《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朱幕木之

42、晨诉

　　小玲子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沉浸在赵鑫离开的悲伤中了，随着时间而走，声音渐渐消失。我又记起，那天，我在桌上看书，抱了本读者细细品读，小玲子像个疯子一样，跑到了我的身边，抽走了我的书，我看了她，她傻傻的，一直在笑，她的眼睛仿佛也笑了，带着点点泪光。
　　我惊讶，“怎么了，小玲子”她只是看着我笑，“我有这么好笑吗。说说，遇到什么？不会是中□□了。”
　　“可可，不要想□□，那些是飞来横财，有的拿，没命用可不好”她说的一本正经。
　　我坐正了身体，异常认真的说：“小玲子，亲爱的玲玲，那么告诉姐姐，究竟遇到了什么好事，笑成这样。”
　　她沉默，之后，说：“我和赵鑫交往了。”
　　“这么快？”我的话说的快，根本没考虑。
　　“我本来就喜欢他，既然他说，我就同意了，没什么。可可，遇到喜欢的人，不要太被动。”这样的场景仿佛就在前一刻，这样的话语，记忆犹新，可，再多的回忆，也只能是过去，只能是过去。
　　林佑怎么样了，快两天了，我没有他的消息，那么多的血，我心里有了恐惧感，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被车撞了，我捂着心口，苏安的话语又飘在了耳际，林佑母亲是车祸去世的，他没告诉你吗？是车祸去世的,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回荡，我越想越害怕。不会的，他很好，不会的，在这样的恐惧中，是无法入睡，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时间过了多久，竟然也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我本以为可以梦见林佑，只是，没有，别说是林佑，即便是梦的影子都没有。我看着身边还沉睡的小玲子，怕惊扰了她，并没有起身。
　　“可可，你醒了吗。”我听见响声，她坐了起来。
　　“小玲子，醒了”我回她。
　　“可可，他们准备结婚了，学校申请过几天下来，穆琪休学两年。可可，穆琪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她只是在陈述，从她的话语中我听不出任何情绪，似乎这是件与她无关的事情。“可可，如果那次我告诉他孩子的事情，他会不会和我结婚？”我知道她的这个问题在心里问了自己许久许久了，否则也不会说出。我真的很无力，而今，我才发现原来一句像样的安慰话语都不知道怎么说，语言在此显得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能。
　　她的问题我不能回答，也不是我能回答的，赵鑫抱着怎样的想法我不不知道，毕竟那时与现在不同了。我只是将她抱在了怀里，没有任何语言。
　　“可可，你说他会不会？”
　　“小玲子，这个假设不要去想，过去了，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不要想。他不会，他竟然和我们两个同时有交往，他的坦诚让我.....，”
　　“小玲子，觉得难受就不要说了。”
　　“不可可，我只能对你说，我一直很压抑，我一直想告诉你，我要是不说，怕自己会疯了。你知道吗，当他告诉我分手的理由后，我觉得那么可笑，竟然是因为孩子。那天，我抱着最后的希望见他，他告诉我他要和穆琪结婚了，我以为只有大学毕业后可以，结果，未毕业他也会。他告诉我他开始认错人了，他以为他心仪的那个人是我，而我和他恰好也认识，结果，他认错了人。我问他为什么不早说，他说迟了，他本以为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结果，穆琪也坦诚了她对他的喜欢，他们在一起了，而且是情不自禁。可可，好一个情不自禁，为什么不早说，怎么会这样？”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听着，赵鑫，真的没看出来，林佑说，有些事情即便是亲眼所见也未必如此，那么赵鑫这几年对小玲子难道都是假的。他没有任何罪恶感吗？
　　“可可，我难受，我心口很闷，总觉的压抑，即便告诉了你，心里还是很难受。”
　　“小玲子，既然这样，那么不要去想了，赵鑫不懂得珍惜，你会遇见一个更好的，不要难受，时间过去后，还有什么是不能过去的。”
　　“可可，道理我都明白，你没有爱过一个人，你不懂，等你以后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在他背叛你以后，你就会明白，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了。”
　　“小玲子，或许我不懂得爱，但是，我懂得喜欢，小玲子”我用手，掀开了她前额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人，但我知道，一个人自己若放不下，我说的再多也是没用。”我停顿了一会，想到了林佑，“小玲子，日子还长呢，不要把自己的生活搞的太糟糕。”
　　她看了看我，眼泪一滴一滴的划落，我用手一次一次去擦拭不断而下的眼泪，她抱着我，一直抱着，紧紧的，似乎，我是她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