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朱幕木之

38、未知

　　虽然是阴天，虽然下着雨，为什么会那么的冷，为什么。长时间的沉默，换回的仅仅是他一个字的回答，我宁愿他用沉默回答，也不愿亲耳听见那一声字正腔圆的是。他很残忍，在这样的地方，让我留下这样的记忆，真的很残忍。我没有反映，在我明白的意识回笼时，他已经牵着我走了，我回头看了看刚才停留的地方，墓碑虽多，却也荒凉，有时候，孤寂不分场合。
　　“可可，记得我给你的承诺吗？”他突然转身，停留下来，我看他，有一丝不解。“可可，记得吗”他又问了一次，我不知道，他那么明白的告诉我结果后，再说所谓的承诺有什么意义，我不想回答他，甩开他的手，而走，他并没有让我如愿以偿，在我与他错身的时候，他拥紧了我。
　　“可可，记得吗，记得吗？”他问了两次，声音一次比一次大，我无奈，给了他一个是，我拒绝不了这样的他，他的情绪变化他快了，我跟不上他，只能配合，配合的心甘情愿。感情路上，谁先开始，就注定，永远是那个被动的人，除了在开始的表白。
　　“你的答案，是愿意，是不是？可可，是不是？”他又一次的问。
　　“是，林佑，我说过愿意。”我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语气回答他的问题。
　　“可可，记得你说的，记得”他松开了我，看着我的脸，我只是对他点点头，我觉得这样还不够，便说：“林佑，我记得，我记得，这个承诺我记得，我的回答我记得，我没有失忆，我的记忆也很好，这是我的选择”他用手擦了擦我的脸。“可可，以后不要哭。”我笑了，“林佑”说的同时，我抱住了他，之后说：“不哭，不会哭”说完，我踮起脚，唇贴上了他的唇，除了冰冷，我没有其他的词可以言说他给我的感觉。他多了一份力度，压得更紧，辗转，之后，他在我的眉间落了一个吻。
　　回到车上，有了一丝暖意，车床上沾满雨滴，一滴一滴，最终小小的身体无法攀附，只能顺着玻璃，划落。天空变的更黯了，雨滴也变大了，“林佑，现在回去吗？”我头靠在他的肩上，没有起来的意思，眼睛看着车外，一片片景物，逐渐被抛在了车后，雨水打湿的车窗使外面的一闪而过的景多了份神秘，我没有多少心情去欣赏雨季给世界带来的气息。
　　“我在听”听他告诉我。他今天的所有行为已经说明，如果我再不明白，那么就真的傻透了。如果不是苏安的突来，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林佑母亲的事，我和林佑昨天就已经结束了。
　　结束，一个划分点，我和他之后再无干系，他是铁定与我不想有联系了。我不知道他带我来看他母亲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因为苏安告诉我他的母亲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承认喜欢的时候，还要毫不留情的斩断这份喜欢。我们究竟谁先喜欢谁的？他昨天的话语而今记忆犹新，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可可，今天不是个好天气，我们明天走。”我是不是应该感谢雨天呢，多一天的停留，只是时间问题，既然是时间问题，那么多了总比少了好。
　　“林佑，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我的手被他握紧了，我看了看他，“怎么了？就当是讲故事。”
　　“可可，想不想买什么东西？”
　　“不想”就两个字回到的也简单，这样的雨天，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除了那方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
　　“可可，这样的雨不会多糟糕，记得那天晚上，也是个雨天，我们淋透了。”
　　“我记得，怎会不记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只是，看了一部悲剧。林佑，我说的认真，抛开之前的一切，我给你的承诺我会兑现，那么你给我的承诺呢？”我看着，也等着。
　　他只是看着我，但是，他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我等他的回答，即便他不止一次的说，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我想知道，在没有他的情况下，他怎样来兑现这份承诺。我等了许久，他还是没有回答，我摇了摇他的手臂，他看向了我，他的眼睛有神，澄净。他太理性了，他把一切计划的太好，我只有配合，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怎么去相容，此刻的我。
　　“可可，提前知道答案，在怎么美的结局，最终都会破碎。即便计划的再好，也会有偏差，所以，你只要往前走，就可以了，余下的路，遇到的人和事物，你要愿意接受，我的承诺会兑现。可可，这或许是几年以后了，也许，我将你想像的太坚强了。”他停顿了许久，接着叹了口气，说出了那样一句。
　　“那么我的结局里有你吗？”我反手抓住他的手，他没有看我。
　　“可可，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一个未知，又一个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