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朱幕木之

33、你的选择

　　这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呢？可以和他一起多呆几天，两个人即将结束的日期因为苏安的到来延长了几天。我该高兴，不是吗？可是，对于苏安这个突然跳入我脑海的女人，我真的没有办法高兴。
　　“你和苏安是朋友吗？”我问的小心翼翼，怕说错了什么，声音也比平时低了许多。
　　“是朋友，只是没想到会找到这里。”
　　“这说明你们关系不错，林佑，我觉得，一切都变了，变的太快，我突然觉得很难适应。”我的语速很缓，很缓。我的眼睛一直是盯着那片白色领域，看到了，第一次遇见他的情景。如果将那样的时刻用相机定格，会是怎样的呢？自己看着，作为一个观众，而不是，被他牵制的人。
　　“可可，这很正常，一切都在变，而人变的也是最快的。可可，有时候不要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视觉上的感知，有时候，并非如此。”
　　“ 真的可以做哲学家了。”我笑，“林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过。一个人的感觉，尤其是自己，是无法控制的。林佑，你说，那会儿怎么会是我呢？是不是我看起来比较傻。”我尽量让这样的聊天气氛活跃，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许多，有点玩味，就当是在说笑。
　　“可可，苏安只是个插曲”他回答的认真，可听在我耳里，并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何尝不是个插曲呢，心里默想。 “可可，你在看什么？”不知何时他走到了旁边，并且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了那白色地带。
　　“看曾经，这里有曾经”他摸了摸我的额头，之后有摸了摸自己的。
　　“没发烧，可可，吃过药了吗？”
　　“没有，不想吃，而且我已经好了，没有吃下去的必要，那味道我受不了。”
　　“可可，还年轻，不要总是活在回忆里。”他转移了话题，只是这个话题我并不喜欢。
　　“林佑，有一种人，他一直看着前方，很少看自己来时的路，而有一种人，他在看前方的同时，还会看来时的路，还有一种人，什么都不看，只看现在的路，走到那里就到那里，林佑，我是第二种人，你是哪一种？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理解，也许只有我一个人会把自己套在这样的类型中，但是......”我看了看林佑，他在我旁边，手放在我的手上“但是，你不可以像你来的时候那样，说随你，之后，也选择一个呢？”撒娇，这算是吧。
　　苏安，让我对于他那份喜欢我的猜想完全打碎了。苏安这样美丽的女孩都入不了他的眼，那么，我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是我的笑容触动到了林佑，也许是我刚才的撒娇有了作用。他的手指按住我的眉心，“可可，不要这样的笑，我是最后一种，起码现在我是最后一种。”
　　我没有理会他按在我眉心的手指，他的情绪有点拨动，我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那中选择触动了他的伤痛，他的手指将我按疼了。有些话语，只要一个引子，那么随之而来的话语就会不由自由的说出来。
　　“除了现在，若是以前，你选择的就不会是最后一个了，对吗？那么，将现在除去，林佑，你会选择哪个？”他今天的耐心很好，可以一句一句的接着我的问题，给我一个答案。
　　“第一种，我不喜欢看来时的路。可可，只要过去了，就没有必要在耿耿于怀那已经消失的时光，哪怕那段过去的岁月有多么的不堪，多么的愉快。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回望的太多，留恋也就越多，沉迷那段苦或者乐的过去，终究没有多少意义所在。”
　　“林佑，对于第二种选择的人，你的看法......”他的话语很快，打断了我的问话。
　　“可可，我不想告诉你路该走么走，人该怎么活，偶尔的回望便足以，不要将前面与回望对半。”他的解释我很喜欢，我笑了笑，看向了他，他的表情专注，似在沉思，可是，目光却在我的脸上留恋，有种不忍，我瞥开了目光，他在不忍什么？难道，他说的结局只是一个玩笑，是个玩笑吧，只有玩笑才会让人开心，而那个人就是我。
　　“林佑，不要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我生活的很好，我说过，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忘记一个人很容易，你不接受我，那么，或许我会在下一个站点就把你忘记了。”
　　我起身，他的手从我的眉间划落，温度骤逝，有一种不舍，心底蔓延。我将目光抛向了窗外，难得任性，难得愉快，难得喜欢。
　　“林佑，什么都不要想，或许，我们只是一起搭错车的人，等到了站点，各自散去便好”我给了他一个笑容，目光始终看向窗外，天空很蓝，阳光耀眼，刺痛的何止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