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敲棋子看落花》水之

13、13 衣服

　　洛小麒从人群中脱离出来，看到的不是自家的父母，而是穿着西服吴海和宋默生（上吊的那个书生）两人正站在路边等着。
　　宋默生也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主子，难吗？”
　　虽然洛小麒心里想对他表示“呵呵”，但是脸上实在笑不出来。他又不是澹台兰那个有事笑没事笑，自以为笑得人畜无害可实际上带来的却是反效果的家伙。
　　“还可以.......”洛小麒继续用这个万能的答案，宋默生不知道“还可以”这个答案到底是考得好还是不好，不过嘛他这次来的目的不在这里。他知道主子和他们班上的同学关系不好，所以他们班上就算今晚有聚会洛小麒也不会去，所以他们自己就搞了一个聚会。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征求一下主子的意见才是，他才朝吴海打了个眼色，吴海一直弄不明白换做宋默生说又有什么，但还是按之前商量好的问出来：“凤大......呃，老大......你今晚要和你同学聚会吗？”
　　“......”洛小麒偏了偏头，疑惑的看着两个人，琢磨着这两个人在搞什么。“聚会？什么聚会？”
　　“咳，一般高考完不是同学间都有聚会吗？”吴海是从网上知道的。
　　洛小麒倒是从不知道有这样的‘习俗’，他和那群人又不认识聚什么会啊？
　　“我和他们不认识。”听到主子这么说的宋默生不信，同窗三年还不认识？怎么可能？他当年可是在进贡院前那几分钟都认识了两三个。
　　宋默生试探地问道：“主子，你们班长叫什么名字？”
　　洛小麒抬头仰望天空想了想，虽然他在学校的班里似乎是听说过好像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名字？
　　“班长不就是叫‘班长’吗？”为了掩饰自己好像真的记不得班长的名字，洛小麒讲了这么一个很不好笑的笑话。
　　宋默生这下真信了吴海的那句话，‘神跟人是不一样的’，果然不一样。
　　神者，非常人也！
　　相处了三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主子这样都能还记不得班上这些重要人物的名字，厉害厉害！
　　宋默生还是配合的咧咧嘴角，拉着主子往吴海的车子走去，吴海跟在他们后面。
　　“既然这样，我们给主子办个聚会好了，就算是庆祝您脱离苦海，修成半果！放心，我只叫了那些您见过负责人。”坐在车的副驾驶上宋默生给洛小麒解释着。
　　吴海发动了汽车看向坐在旁边的宋默生：“现在就去？有点早吧？”
　　宋默生：“先去商场。”
　　说着瞥了眼坐在后座，抱着书包望着窗外像只安静的瓷娃娃的自家主子，暖色的夕阳从玻璃窗透进来照在洛小麒的侧脸上，投下一层阴影，天生的长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规律的扑扇。
　　一看就知道廉价的白色短袖运动T恤，米色的长筒运动裤，白色运动鞋上红色的劣等国产标志。
　　以宋默生特有的眼光看来主子这一身装备不超过五百块，果然是有了脸蛋加气质，穿杂牌都好看啊！
　　他回忆了一下，第一次他还在槐树上的时候见主子还没感觉有多漂亮，为什么一下子就......？
　　左看右看，他发现主要原因是最近主子长高了一些，而且变瘦了，第一次见到主子那时候他很清楚记得主子还是娃娃脸。
　　吴海趁着红灯的空档，将手掌在宋默生盯着洛小麒发亮的眼睛前晃了晃，宋默生收回目光看向吴海，心情有些不好地喝道：“干什么你？”
　　“你在看什么？”吴海看了眼又陷入发呆的洛小麒，冲宋默生说着，“我劝你，别打老大的主意儿，会死的很惨的！”
　　宋默生收回目光，扶了扶眼镜理了下衬衫的领口，说：“谁打老大的主意了？我是那种好色的人吗？”宋默生指了指仍在发神中毫无所察的洛小麒，“看吧。咱主子比那些电视上的明星漂亮多了，我在想啊上次宁胖子说的那个请明星代言的提案。那些明星素颜也不咋地，个个脾气也不好，又贵！你看若请咱主子多好？要气质有气质，要脸蛋有脸蛋，多省钱啊！”
　　吴海吸了口烟，一边开车一边说：“最后一句才是你的心声吧？你这个人，不好色但贪财！”
　　宋默生冷笑一声，“什么贪财？那叫‘精打细算’！要没我如今公司能这么大吗？这车、这衣服，你买得起吗？要没我你如今还住那破出租房里呢！”
　　“是是是！你是财神爷行了吧......”吴海把车往边上的道靠，转过弯往XX商场的停车场里开。
　　“喂！你怎么开进来了？！”宋默生惊恐地嚷道。表情就像看见了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姐姐一般，这里好贵的，买一套起码上千的！
　　吴海停好车，解开安全带说：“不是你让来商场吗？”
　　“混蛋！”宋默生大吼道，“老*子是让你去对面儿那条街的商场！你*他*妈的不知道这儿买件衣服最便宜的都上百？”
　　“你给谁买？”吴海问。
　　“......”宋默生心虚地瞄了一眼还在发呆中的洛小麒，降低了分贝嘀咕道：“主子根本就不在乎咱们给他买的是几百的还是几十的还是几块的......对主子来说只要有衣服穿就行了。”
　　“等等！”吴海好像听到了一个关键点，“你居然给老大买过几块的衣服？”
　　“呃......”宋默生继续盯着后视镜观察他主子的神色变化，幸好此时没有变化，他安心的辩解：“那不是我买的，我只是估算出来的......好吧，我承认那是超市坑师傅促销活动时送的T恤！”宋默生感觉到吴海越来越深沉的吃人目光败下阵来，不过最后他还是不甘心：
　　“可是我没见主子穿过！说不定主子扔了，或是当抹布了......”
　　“我拿来给黑喵做床垫了。”一个声音平淡的从后座幽幽响起，听不出喜怒，却让宋默生差点儿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