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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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没跟着我回学校。
“您不回去吗？”我进壁炉前，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现在？邓布利多不会想让我呆在学校的。”他的表情告诉我这个问题问的很蠢。
联想到黑着脸的西弗勒斯·食死徒·斯内普被一堆欢庆的学生所包围，哦，大概被包围的还要再加上我们所有斯莱特林的“坏蛋”们，我顿时觉得他不回去实在是个明智的决定。
或许我也应该脸皮放厚赖到这里……
院长办公室里出乎意料的和平，外面也没有噪声。我小心地穿过走廊回到休息室，一路上地窖安静地连个鬼都没碰到。
内心地疑惑很快在看到休息室的公告时得到了解答：“为了庆祝神秘人的落败，霍格沃茨学校放假一月，请享受这一全球巫师共同庆祝的时刻。校长：邓布利多 ”
……我当初还不如无耻一点赖到斯内普家呢。
可现在想这个已经晚了，我只好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拖着箱子去找校长——霍格沃茨特快开不到法国去，我必须要借助他的壁炉才能回家。
“别的学生已经乘坐早晨八点的火车离校了，罗斯小姐。”邓布利多透过那副半月形的眼镜看着我，睿智的眼神让我无处遁逃。
“我起晚了，对不起。”我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反正安娜贝尔也不在，他无法验证我话语的真实性。
他不接话，只是继续看着我，仿佛在等我自己招供一般。
我飞速在回忆上句话有什么漏洞，这种程度的谎言没道理会被一眼看穿的，除非他会摄魂取念。如果不是刚刚对话的问题，那只有一种可能——
霍格沃茨的飞路系统，在这种特殊时期，大概校长会有记录之类的东西？
我说不准深夜擅自离校的惩罚会是什么，鉴于技术上我也没在校外“过夜”，所以惩罚应该不会太重。
但问题是，现在我敢冒这个险吗？
快速权衡了一下利弊，在被处罚和主动交代之间我还是觉定选择坦白：“抱歉，刚刚向您撒谎了，其实我早上不在寝室。”
“斯内普教授从食死徒里救了我的朋友安娜贝尔，他今晨是来通知我一起去帮忙，可是中途出了些状况，我就先回来了。”我突然想起，面前的这位是白巫师里最为显赫的人物之一，如果有校长帮着斯内普说话，想必他的惩罚会轻很多。
我开始不着痕迹的转移重点：“斯内普教授从开学起就十分爱护学生，即使安娜贝尔并不是他最喜爱的，他仍然不计后果地从食死徒的魔手中把他救了出来。邓布利多校长，我请求您在将来的法庭上可以保护这个霍格沃茨的好教授。”
原来奉承话我也会说啊，抖，怎么感觉我形容的斯内普跟现实中的斯内普完全就是两个人……
“谢谢你的坦诚，”邓布利多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那么罗斯小姐有没有兴趣在庭审的时候来做证人？我想斯内普教授一定会很高兴你肯为他作证。”
做证人是没问题啦……只不过这个对话发展的是不是有点儿略快？
“我到时候也会在现场。”他补充道，“你不用担心。”
得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亲口保证，我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
放假的头几天，我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起翻信箱。预言家日报往往能给出英国魔法部的官方视角，而父亲订的几分法国小报则提供了很多边角料八卦。
其中最让我惊愕的莫过于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入狱。
这个当初坚定骂斯内普是食死徒的男人，自己竟然因为谋害波特夫妇加制造麻瓜恐怖袭击的缘由被关到了阿兹卡班，甚至连上法庭辩护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禁开始为斯内普的前途担心。比起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别人更有可能相信他是个罪大恶极的食死徒，尽管他救了安娜贝尔——可他又该怎么解释他那时候会出现在马尔福庄园呢？
然后我收到了邓布利多的信，在信中列出了庭审日期和需要准备的证词。我看到署名栏时，才知道他“也会在现场”是什么意思——首席魔法师·邓布利多。
我不禁开始猜想学校放假与校长外快之间有多少关系。
时间过的很快，等到庭审的那天，我早早收拾好，和父母打了个招呼（当然用的是去同学家玩的借口），被飞路系统一路传送到了魔法部。
壁炉旁边已经有个穿紫红色袍子的女巫在等候了：“阿米莉亚·博恩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邓布利多让我把你带过去。”
我对这种冷硬的官员口气很不适应，可又不大敢说话。只能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听她讲司法流程。
“罗斯小姐，等会儿开庭的时候除非法官叫到你的名字，请保持安静。”
“好的。”
“在回答问题的时候避免说出带有感情色彩的词语。”
“好的……”
“在法官……”
我本来还不怎么紧张，经过她喋喋不休的叮咛，当终于到达法庭门口的时候，自己居然有些脚软……
斯内普已经在受审席上坐着了，面容镇定，我顿时有种前几天心都白操了的感觉。审问席也已坐满，面前紫红色一片。我在登上证人席之前，他的视线微微扫过我，邓布利多大概之前告诉他了，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
庭审开始，审问者之一读了很久案情陈述，其中有故意伤害罪，伤害麻瓜罪，制造恐怖罪等一系列我听都没听过的名词，脑袋逐渐发懵，早就背好的证词全部混到了一块，在上空碰撞着……
“请问在座的是莉莉·罗斯小姐吗？”
“是的。”猛然被叫到名字，我立刻站了起来。
“您是否自愿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案情提供证据，并保证您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是。”我咽了咽口水，斯内普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看着我了。我之前应该自己给他写封信的，头脑发热地跑来做了证人，万一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和他有关系怎么办？
可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我清空杂乱的思绪，开始专心应付问题。
“请叙述您的证词。”
“我证明斯内普先生是无罪的，在1981年10月31日夜晚，他于一场残暴的食死徒聚会中救出了安娜贝尔·瑞安，并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我，和我一起进行她的事后调查。”
“请问您和瑞安小姐的关系是？”
“我们在霍格沃茨是室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斯内普先生，您为什么要救出瑞恩小姐？”审问官转向斯内普，第一个问题就让我神经紧张起来。
关于牢不可破咒的事情，我同邓布利多没说，刚刚也没说。虽然我不认为法庭能有能力检测出改良前的上古魔咒，但这个契约的存在无疑是对庭审不利。
他沉默了几秒，对于紧张地要死的我来说差不多过了一个世纪还多，终于说话了。
“她是我的学生。”
法庭里有一瞬间的寂静，然后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在场的众人逐渐开始热烈地鼓起掌。中间还掺杂着几句“放他自由”的高喊，邓布利多敲了几次槌才把局面控制下来。
我一下子就不紧张了，甚至觉得，就算是现在让大家举手表决做结语，他们也会把斯内普当庭释放。
接下来是邓布利多的证词，好像也没有律法规定身为首席魔法师就不能当证人，他叙述了斯内普是如何加入凤凰社，如何为了打败神秘人的黑暗势力成为一名间谍。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位魔法师比霍格沃茨校长还具有权威性了，庭审以大多数通过的结果确定了斯内普无罪，他将立刻获得自由。
我在证人席上站着，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走在官员们的最后面，我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就看到在走廊一侧站着的斯内普。他好像是在等人，见到我过去便对我颔首。
“斯内普教授，恭喜！”这大概是安娜失踪后的头一个好消息了吧，我衷心地向他咧出一个大大的笑。
“谢谢，”他保守地道，“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些话想说。”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