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白叶苏》血窥

28、口舌争锋

　　她想过很多种白叶为了她英雄救美的场景。或许不能算英雄救美，白叶不是英雄，她也不美。
　　但是现实就算骨感，也不能这样硌得人生疼。她的白叶，就算不来救她，也不能阻止别人救她对不对？
　　曲如苏干呕了两下，没有吐出什么，只是胃里仍旧很难受。
　　颜舞跑了过来，帮她轻轻拍了拍背。
　　“你活该。”颜舞咬着牙，小声道。
　　曲如苏又呕了一下，胃里翻江倒海，消化不了颜舞的这句话，终于一口吐了出来。
　　休息了一下，满眼通红地点头，闭眼，微笑：“对，我活该。”
　　我就是活该，我会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我就是活该，才会活在自己编制的暧昧里不可自拔。没有错。
　　颜舞拍了她一下，道：“你急着承认什么？给我回去，别丢脸了。”
　　“不了。”曲如苏抬起头，缓缓朝白叶看去。
　　白叶一群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见她苍白地转过头来，都松了一口气。然而曲如苏的目光始终钉在白叶的身上，他抿着的唇角，他眉头轻皱的表情，他挂在裤腿上的校卡，以及那双她爱了很久的手。
　　“你干嘛？”颜舞觉得气氛有点奇怪。这一群人，挤在校门口遥遥对望，放在平时她肯定笑出来了，但是今天的气氛让她扯着嘴角，却始终笑不出。
　　曲如苏直起身来摇了摇头，不想看宁纤纤得意的笑脸和挑衅的眼神，说了一句：“先走。”于是就真的走了。
　　从未有过的潇洒。
　　直到曲如苏的背影都离开很久了，白叶才缓过神来。
　　“周末一起去野营吧？”白叶对宁纤纤道。
　　易北轮起拳头往前挣，被猴子眼疾手快地拦下了，豹子像一座山似的挡在白叶和易北的中间。
　　宁纤纤笑得动人：“好啊好啊，野营是吧？需要带什么吗？”
　　马连也快要吐了。
　　“你他妈不知道需要带什么吗？那去百度啊，度娘告诉你需要带什么。”马连阴森森道。
　　宁纤纤是高二年段的活跃人物，每一次野营几乎都是她组织的，她会不知道带什么？装吧就。
　　虽然不知道白老大为什么要让她去，但是马连心里挺不舒服的。曲胖妞虽然嘴巴毒了点态度差了点，但是甩宁纤纤两条大街好吗。
　　“我和你说话吗？”宁纤纤经过刚才白叶护短式的一说，气焰高涨。
　　“是，没和我说话，”马连阴阳怪气地笑着：“友情提示，带上杜蕾斯，外出必备啊万人迷。”
　　宁纤纤私生活挺烂——这也是听说，但是无风不起浪。这一戳不管是真有这事还是假的，应该都是宁纤纤的痛处。
　　颜舞感叹马连的毒舌程度已经超过白叶，直追曲如苏了。
　　“麻烦你再说一遍？”宁纤纤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真的动怒了。
　　马连耸肩：“再说几遍都行啊千人骑，只是你还不够资格让我说就说啊万人压，当了公共汽车还怕别人说？”
　　“马连，”宁纤纤脱下书包一甩，眼圈红了，“你他妈给我记住。我把话撩这儿，今后谁要是跟你对盘了，就是跟我不对付！”
　　“你亲爱的白叶跟我可对盘了。”马连一脸贱样。
　　颜舞心花怒放得恨不得上去啵马连两口。
　　易北的气还喘不平，也终于开口说话：“白叶，你根本就不配曲如苏这么喜欢。”
　　“你站在什么立场和我说这句话？易北。”白叶立刻皱着眉，阳光下散，落在他松散的头发上。
　　宁纤纤看白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不爽地开口：“我就不明白曲如苏一个丑胖子，居然能成为你们两个讨论的对象？”
　　颜舞瞬间暴走，盯着宁纤纤爆了一句粗口，“长了一张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脸，居然还敢说别人丑？你知道你已经丑出了一种风格吗？”
　　学校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很多人听见这句话都忍不住开始发笑，以至于日后这一句“你知道你已经丑出了一种风格吗”风靡全校。
　　马连还要接口，白叶使了个眼色，他一愣，不明白今天白叶是怎么了，不甘心地闭嘴。
　　宁纤纤气极，但是也明白今天是讨不到什么好处去了，轻声和白叶告了别，这才离开。
　　白叶转头一看，易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眉头轻皱。
　　“白老大你今天是怎么了？”马连首先开始抱怨：“平常我们欺负曲妞都得挨揍，你不会真看上那女的了吧？”
　　白叶道：“你忘了你昨天说要高补的事了吗？”
　　“高补？”颜舞惊呼。
　　马连点头道：“白老大在哪里，兄弟们哪有先离开的道理。”
　　“没必要。”白叶道。
　　颜舞记起那天在走廊上一群孙子的异样，突然明白了什么。
　　马连问：“我要高补，和你拦我揍她有什么关系？”
　　“这学校，她妈妈出钱盖的。”白叶抬起头，看着一中大门。
　　一群人目瞪口呆。
　　白叶揉了揉太阳穴，想到曲如苏刚才的反应和眼神，突然有些头疼。她是误会什么了吗？待会儿要怎么解释……
　　“好大的黑幕……那我已经把她给得罪惨了，肯定得被退学。”马连皱着眉道。
　　“她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白叶道：“你们认真考虑，不用陪我一起犯傻。”
　　“有什么好考虑的……”马连咕哝一声。
　　“我管不了这么多，但是你们有自己的追求。”
　　“老大，没了你还有什么意思啊，”猴子在一旁接口：“何况我们也想再疯两年。”
　　白叶沉默了一会儿，道：“真要高补，宁纤纤那边我会帮你们说。”
　　“老大你要□□？”马连猥琐道。
　　猴子立刻怪叫：“老大！那曲妞怎么办！”
　　白叶斜睨他们一眼，轻道：“笑话。”
　　马连放了心。
　　“你们真的不考虑了？”白叶问。
　　马连挥了挥手：“这么简单的选择，没什么好考虑的。就是……齐斯可能会有点问题。老大你知道他经济条件不太好，学了画画，花了他爸妈五六万，高补一年再来一个五六万他估计得疯掉。”
　　白叶轻轻笑了一声。
　　“还有豹子，他知道老大你要高补了之后，立刻就回去和他爸说了。他爸没答应，这丫最后一天的下午，英语就没考……”
　　好坚定的决心……
　　颜舞张大了嘴巴，用余光看着白叶久久没有言语。
　　是怎样的凝聚力，才能让这一群人死心塌地？她不知道。但是她开始为曲如苏感到值得，因为这个小胖子爱上的人，如此优秀。

作者有话说

　　扭臀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