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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ase 23 ...

  •   作为一名优秀而敬业的资深警探,雷斯垂德完全有理由因为某位自视甚高的侦探先生对警方傲慢无礼的态度而感到气愤。
      但作为小福尔摩斯先生为数不多的可以勉强纳入「必要社会关系」名单中的一员,即使在被前者惹恼的状态之下,我们苏格兰场的模范探长依旧是全然信任着他的判断的。
      于是,在后者以相当慎重的语气将调查「Rachel」的事情指派给局里的同事时,我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那种能将任性当做理所应当的人之所以会存在,果然周围的人也应该负上一些责任的。

      我长叹了一口气,视线从走廊尽头的上司身上收回,转身,准备在死者被封装运送回警局之前最后再确定一下是否有别的发现,这时却看到多诺万正从楼梯处迎面走来。
      “He’s gone. He just took off like he does.*”她对我说道。
      我出于礼貌的挤出一个微笑,“Looks like it. As I said, Mr. Holmes was here to help.*”
      “Oh, sounds great.”多诺万毫无诚意的称赞了一声,随即扯了扯嘴角,“then, I DO HOPE his advice won’t get himself caught.*”
      我抿了抿唇,眉头已在不知觉间皱紧,“Sorry, but I don’t.......”
      刚说了两个字,我便感觉到背后有股力量突然袭来,身子酿跄了一下,便感到自己被人揽住了肩膀,侧头一看果然是艾伯。

      “嘿!伙计!你怎么还傻站在这儿,里面那几个新来的可是正要搬走那具女尸了。”他空着的那只手冲着陈尸的房间比了个手势,然后回过头,像是突然发现我对面的人一样,做出一个一眼就能拆穿的惊讶表情。“莎莉,真巧你也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尽管这个出场时机表现的相当可疑,出于某种令人松了一口气的莫名心理,我也不打算当场拆穿。偷偷的斜了他一眼,我不自然的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我正要过去,恰好碰上多诺万聊了两句。”
      不等我用眼神示意揽在肩膀上的那只手,手的主人就先一步摆出了打发人的态度。“哦,那就赶紧过去吧,李刚才还在找你。”艾伯边说,边将一张堆满讨好微笑的脸挤到态度更加冷淡的多诺万跟前,那原本搭在我肩上的手还顺势拍了两下,微妙的力道和施力方向仿佛是要我把赶紧从谁面前推走。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目光在两个态度反差很大的人之间游离了一圈,还是将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咽下去,挤出一句「失陪」,快步往案发现场的房间走去。

      过了一会儿,等我跟在几个抬着敛尸袋的同事后面出了房间,就见走廊里只剩艾伯一人了,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停了下来,冲他挑了挑眉,刚打算开口询问,他却一脸痛苦的捂住了脸。
      “哦,拜托,别问。”
      “好吧。”我干巴巴的答道。
      正要抬腿,斜刺方却伸来一只手,拉住我胳膊,一转头就见前一秒还摆出「对不起,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模样的家伙,这会儿正一脸控诉的瞪着我,像是我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Hey,你就这么问也不问就走了?对于关键时刻出手解围并且为了你挺身而出舍身承受莎莉严冬般态度的好伙计,你就只有一句冷淡的「Fine」?!”
      “………………”我眼角抽搐的看着他,有些犹豫是否该在对方无理取闹的时候接过话题。
      沉默了半晌,我轻呼了一口气,认认真真解释道。“并不值得你太过操心,我和多诺万在某些事情的看法上存在一些分歧,但这并不是针对个人的。”
      他撇撇嘴不以为意的说。“Well, it’s nothing personal but SOMETHING ABOUT SHERLOCK.*”
      我皱了一下眉,有些意外对方这次竟然没有再拐弯抹角。
      “其实也不能怪别人对他有意见,你那位BFF的行事风格确实很容易令人误会,哦,顺带一说,我这里所说的误会并不涵盖他那刻薄的遣词造句。”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话里的含义,心里一松,绷着的脸不由缓和了几分,就连嘴角也跟着上扬了几度。
      艾伯却一副说不上是怒其不争还是惨不忍睹的表情,伸手捂住了脸,另一只手在我肩上拍了拍。
      “咳、咳咳,我说,伙计,你真是……唉~~~”他夸张的长叹了一声,像是见证了什么注定无法挽回的悲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盯着对面的家伙,同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缘由的尴尬。
      艾伯的调侃不知为什么让我想到了之前用微妙眼神打量我的华生医生,两者似乎在某个神秘的维度达到了某种并不能让人乐观的一致。
      总觉得这其中似乎夹杂着什么奇怪的误会。

      不等我犹豫完是否要开口询问澄清,雷斯垂德那边已经下令收队。
      现场只留下几位法证的同事以及负责获取附近潜在目击证人笔录的探员,我和艾伯自然也跟着回去。
      虽然刚才对死者的尸体做过一些初步判断,但是毕竟没有经过化验,仅凭一些外部表征和办案经验也可能会造成疏漏或是错误。
      为了尽早确定死者死因且不延误其他与尸体相关的线索取得,一回到警局我便开始进行全面的尸检。

      死者的死因和之前判断的差不多,胃里残留的毒素显示的确是□□中毒。
      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或是淤青,除了劈断的左手食指的指甲,尸体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除此之外,从尸体的状况可以简单推测,死者在最近的三年内曾做过牙齿整形;她的左手臂曾经骨折过,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偏右下腹的位置有外科手术留下的疤痕,从那个位置和切口的大小来看,多半是阑尾炎手术;腹部没有其他术后疤痕,但从判断出死者曾有过生育史。

      我稍微花了点时间将相关的发现记录在工作手册上,准备一会儿出具初步尸检报告的时候方便查阅,随后又将需要送去巴兹大学实验室进一步化验的样本整理好。
      等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艾伯和多诺万都不在自己的办公位上,而是挤在雷斯垂德的小办公间里似乎在讨论什么。
      雷斯垂德隔着玻璃远远的看到我,向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过去。
      我猜到他应该是询问尸检的结果,便走近推了门。

      察觉到他们之前在讨论的话题在我推门后一瞬间停住了,我尴尬的笑了笑。“我希望自己并没有打扰到你们。”
      “你来的正好。”雷斯垂德对这打断似乎不是很在意,目前他更关心应该是验尸报告。
      我简单将自己的发现和分析结论说了一下,在说到死者的生育史的时候,一旁环着手臂的多诺万突然点了点头轻嘲了一声——“Ha, Rachel。”
      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小声的问着站在我旁边的艾伯。“已经找到Rachel了?难道是……死者的女儿?”
      艾伯有些诧异的转头看我,“你怎么知道?”
      我避而不答的冲他扯了一下嘴角。
      结合刚才我说的话以及多诺万的表现不难做出这样的猜测。
      但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让我同样破案心切的同事露出嘲讽的表情。
      我想,我们查到的与这个Rachel相关的,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个女孩怎么了?”
      “死了。”多诺万瞥了我一眼,“准确的说,并存在什么「女孩」。”
      我皱了皱眉,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
      “Jennifer Wilson并没有孩子,根据就医记录,十四年前的一次不成功的引产手术导致了之后多年的妊娠障碍。而Rachel,正是死者流掉的那个孩子。”雷斯垂德总结性的说。
      “这……怎么会这样?”Rachel是死者未出生的孩子?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想不通死者为什么要在死前用指甲将它刻在地板上。
      “不管是出于想念还是愧疚,死前想到自己未能出生的女儿,从人性的角度来看,这并没有那么难以理解。”
      多诺万很快给出了一个解释,但我仍然觉得哪里不对。
      “死者死前经历了呕吐、窒息、痉挛和麻痹,从医学的层面上来说,这个过程应该相当的痛苦。而死者在用指甲刻下这几个字母的时候,显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是因为想到了自己未出生的女儿会让一个濒死的女人做到这种程度么?”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多诺万看向我的眼光很复杂,就像是我刚才说了什么可笑的话。“那么,你的看法呢?你难道也觉得这个「Rachel」是死者指认凶手的线索?”
      “我只是在考虑,如果Rachel是死者未出生的孩子,那么关于孩子的父亲……”
      “哦,你想说孩子的父亲可能是指认凶手的线索。但是很遗憾,我们没能找到那个人,我猜就连Jennifer Wilson本人也许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种发展完全超出了之前的预计。“难道说……”
      “Jennifer Wilson在十四年前的某个夜里遭遇了强|暴,犯人一直没有抓到,那个未能出生的孩子也是当时那个错误的延续。”
      多诺万只说到这里便停下了,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之后的事情即使她不说也可以想象,那个夜晚带给她的伤害并没有停止,对于这个带着Jennifer Wilson痛苦回忆的孩子,她选择了舍弃,而在之后十多年的岁月中新的生命也没有再眷顾她。
      在她光鲜的职业和众多的情人背后,是一段失败的婚姻和一个未曾出生过的生命。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抿了抿唇,却再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

      见我也被说服了,雷斯垂德也不再顾及的宣布将接下来的追查重点从Rachel身上移开。而被某位咨询侦探频频提到的行李箱也自然而然成为破案的着眼点。
      出于对那位侦探的了解,雷斯垂德认为对方应该已经有行李箱的线索了,并且确信后者不会好心的在第一时间分享这个消息,于是在多诺万的建议下,他决定临时召集重案组的同事们展开一次义务缉毒行动。
      我张了张口正要对这次行动策划表示异议,一旁的艾伯眼明手快的用力拉了一下我的手腕,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到多诺万颇具威慑力的瞪眼,顿时浑身僵硬了一下。
      再想到自己平日里尊敬的上司在那人面前屡次吃瘪的遭遇……也许,确实应该适当的报复一下某个傲慢的家伙。
      于是,到嘴巴的话在舌尖上滚了一圈,就变成了参与此次缉毒行动的申请。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在行动之前我却收到了行动对象发来的短信。
      「Any progress? SH」*
      我捏着手机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复,紧接着又收到第二条短信。
      「I found something you might be interested in. SH」*
      这下我也不再纠结,立刻短信回复道。「Where r u?」*
      他的第三条短信几乎是在我回复成功后的一瞬间发到我的手机里。
      「14 Northumberland St. SH」*
      我对着这个地址皱了皱眉,已经快走出办公室的艾伯回过头来向我招手,这时又响起新短信的提示音——伴随着一条催促的短信。
      「Hurry up. SH」*

      -----------------------------------------------------------------

      几分钟后,我一个人坐在驶往Northumberland大街的出租车后座里,开始为自己的工作感到担忧。
      我又一次从雷斯垂德眼皮底下溜班了——这让我对这位一向很器重自己的上司感到了很深的罪恶感。
      我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事实上也是为了尽早破案,试图以这种方式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但该有的愧疚感还是一点都没减少。
      等我下车时,这种徒劳的心理建设似乎都还没有显示出什么令人安慰的效果。

      我深呼一口气,推门走进,面前这个看上去像是家庭餐厅的地方。
      进门处是一个类似于屏风的装饰物,之前给我发短信的卷发男人就坐在那后面的靠窗位置,正对窗外的方向,他身旁背对着窗户的位置上拿着刀叉一边对付面前看不出原材料的料理一边与之交谈的正是他新出炉的同居人,有着一面之缘的华生医生。
      我进门的脚步顿了一下,有些意外对方竟然不是一个人,不过转而想起那位搭档的身份,又觉得似乎本应该如此。
      就在我停下的这么一会儿,一位穿着像是服务生的高大男人就已经迎了上来。
      那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留着一脸修剪整齐的络腮胡子,半长的卷发束在脑后,他招呼了一句欢迎,一边将我往里面的座位引,我摆了摆手正要告诉他,自己已经有朋友来了,正好听到那位侦探先生似乎叫了一下我的名字。
      我抬手朝给我引座的男人比划了一下,准备过去。
      这时却听到一声金属和瓷器碰撞出的声音,原本似乎在悠闲吃饭聊天的医生一瞬间表现的很吃惊,甚至差点丢了手中的叉子,但几乎是立刻他,他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似乎是想让它看上去不至于那么失礼,那副令人无法忽视的违和感,就像是一个人生吞了一只苍蝇却硬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个势必让人尴尬的时机上前打招呼,但紧接着就听到华生医生刻意想要保持冷静但又明显感觉不自然的声音。
      “Oh, right. So,you have a boyfriend. ”他干咳了一声,像是要迫使自己确信一个事实般的重复道,“I mean, Mr. Anderson is your boyfriend.”*
      我浑身僵了一下,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过电一样游走全身。
      可当我震惊的目光正对上那对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绝对冷静和理性的灰色眼睛,原本翻江倒海的情绪却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那对眼睛的主人将目光移向华生,一脸淡然的摇头否认道。“No. Anderson is not my boyfriend.”*
      我顿时像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华生也顺着那人的目光发现了早就在一旁的我,尴尬的从座位上猛地站起,连带着刀叉和餐盘一阵叮当响动。
      “晚上好。”他局促的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是说,很高兴再见到你。”
      “我也是。”我笑着握了握他的手,冲一旁的侦探点了下头。“Mr. Holmes.”
      卷发的侦探傲慢的颌首,目光重新望向窗外。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略微感到不自在的华生小声清了清嗓子,试图向我解释。
      “咳,我们正在监视外面的动静,sherlock短信约了凶手来这里,我们正在等他。”
      “所以说,你找到了那个行李箱。”我转头望向一旁的侦探。
      对方正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有些漫不经心的答道。“那么大尺寸的粉红色行李箱并不难找,凶手把它随手丢在了附近的垃圾处理站。”
      我思考了一下,接着问。“凶手留下了死者的手机?”
      注意力全在窗外的侦探突然侧眼瞥了我一下,而后视线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脸上却隐隐带上了一种兴奋和期待。“相当大胆的凶手,不是么?”
      我皱了皱眉,心里感到有些不安,侧头正好看见华生充满疑问的视线正在我和某个侦探之间来回。
      见我看向他,他突然拘谨起来,有些生硬的寒暄道。“厄,要不要来点什么吃的?或者饮料?这里的牛排啤酒派还不错,如果要我推荐的话。”
      “那个,感谢推荐,但我想这会儿我并不需要。”我目光从他面前的餐盘上扫过,我尽量让自己怀疑的目光看上去不要太露骨。为了不让某个医生努力调节的气氛再次冷场,我紧接着说。“关于那个Rachel……我们找到她了。”
      “她是谁?”这个话题明显挑起了侦探先生的兴趣。
      “死者14年前流产的女儿。”
      这个答案明显出乎了对方的意料。“不……这不对,怎么会?”
      “为什么她会在死前将14年前流掉的孩子的名字用指甲刻在地板上?”我替他说道。“我也想不通,在那个极端痛苦的情况下,为什么会想到刻下那个名字。”
      “会不会……是凶手对死者说了什么,你说死者是自己服下毒药的,凶手逼迫她的,也许他们说了什么……”华生也参与到讨论之中,不太确定的揣测道。“也许,我不知道……也许,凶手和死者的女儿有什么关系,于是利用了这一点……?”
      我遗憾的摇了摇头。“目前我们也没有关于这个Rachel进一步的消息,我们甚至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

      “Wait.”卷发的侦探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就在我以为他对Rachel的事情有什么发现时,却注意到他的目光正灼灼的盯着窗外。
      “看街对面,那辆出租车停了有一会儿了,没人进去也没人出来。”
      我和华生都不约而同的往外看去,这时年轻的侦探却利索的起身抓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去。
      曾经训练有素的军医立刻察觉到,随即跟了过去,连手杖都没记得拿。
      我也连忙从钱包里翻出两张钞票丢在桌上,抄起华生落下的手杖,跟着起身。

      还没等我走出店门,就见街对面的出租车仿佛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缓缓的开始启动。
      跑在最前面的夏洛克被车流阻了一下,没能在车加速之前截下。
      他没有徒劳的追过去,而是停在原地半阖着眼睛一边飞速的思考,一边小声的说着什么。这个过程只有几秒钟,紧接着他又大步迈开脚步,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过去。
      我压根猜不到他的打算,只得和华生一样在他后面追赶。

      我努力跟着前面的两个人一路穿过隐蔽的巷子和逼仄的楼梯。
      虽然平日里看上去腿脚不太灵便,但华生医生却在这种时候展现出了军人的素质,紧紧跟在夏洛克身后。
      而我在爬一个四层楼梯的时候,被他们甩开了一大截,等爬到顶楼天台的时候,只能看到两个远远的背影了。
      很快的,我就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等我重新回到街上,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两人或是那辆出租车。
      我靠着人行道边上的墙壁喘了一会儿粗气,掏出手机给那位身手矫健的侦探先生发了个短信。
      这次他却不像是以往那样快速的回复,我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于是拄着华生的拐杖迈开酸软的腿沿着人流走了一会儿,顺便思考接下来的目的地。
      那两个人如果顺利抓到了凶手应该会联系我,如果没有抓到那么也应该会回贝克街,而雷斯垂德他们这会儿也等在那里——看来,去那个人的公寓是最好的选择。

      这么盘算着,我便向不远处正在酒店门前卸客结账的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
      等我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挪到跟前时,司机正好帮客人将最后一件行李从车里搬出来。

      “221 Baker St.”我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他有些奇怪的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说的这个地址很意外。
      我不解皱了皱眉,又看了看车前的载客状态指示灯。“下班了么?”
      “不,先生,我很乐意带您过去,请上车吧。”
      我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拉车门。

      这时,突然感觉有什么扎在后颈上,我攥着拐杖的手下意识挥过去,却被一只布着茧子的手稳稳握住扳开。
      随着金属落地声,一只从后面伸过来的手掩住了我正要呼救的声音。
      紧接着我感到自己被人从后面用力推进后座,脚下一个酿跄被车门绊了一下,头磕在椅背上一阵眩晕。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浑身上下却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力气。
      我模模糊糊意识到刚才异物扎入颈部的时候,应该是给我注射了什么药物。
      车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遥远,我努力移动着逐渐失去知觉的身体。
      朦胧中,我感到车似乎缓缓的开动了起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Case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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