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
而在利昂菲里斯这边，他和梅克皮斯日夜兼程的赶着路，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不知道里希尔会不会头脑发热的追来，到时候恐怕他和梅克皮斯会死得很惨。
好在利昂菲里斯的能力在深林里真的是无往而不利，在那些树木藤条的帮助下，他们竟然在三月后到达了那道魔法墙的边缘。
真的很奇妙。
利昂菲里斯的双手贴在这道看不见的墙壁上感受到的是透着温暖气息的魔法元素，它们紧密的连在一起，形成了这般水晶透澈的墙壁，明明肉眼看不见，却能用手触碰到的东西，真的有一种不真实感。
想到这里，一向是清冷的脸上勾勒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就算是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吗？
站在利昂菲里斯身边的梅克皮斯伸手敲了敲水晶墙，又往右边挪了挪，这里却完全触碰不到什么魔法墙壁，他可以直接从这里进入无尽之森的深处，没没有了那层透明的魔法墙隔开，这里只有少数人涉足过。
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梅克皮斯顺眼看过去，只见着利昂菲里斯拿出了他那身招牌似的白色斗篷，带上兜帽，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绕过魔法墙，往丛林的深处走去。
他们走过的地方，流行啊一道小小的痕迹，不过在之后便被植物们掩盖了。
这片被世人恐惧着的魔鬼森林，在此时此刻竟然安静的就像是无害的小树丛，他们欢迎着人们的到来，即使这两人的水平可能会在刚踏入无尽之森便会被吞噬的一干二净。无尽之森，这是第一次，它向世人展示了它无害的一面。
甚至透露出欢迎的意思……
不过就算是这其中有什么重大秘密，现在也不得而知，明眼人看得清楚的莫过于这两个走狗屎运的少年，加上其中一个是森林作弊利器的存在，在进入无尽之森半月余，两人竟然相安无事。
小的危机是有一些，但是大的危机，那些可以危害至性命的物种就好像是被人提前清扫了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像是提前知道他们会到来，所以做出的欢迎。
两人这般游山玩水的态度，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绝对会眼睛脱窗，下巴掉底。
这边看见新奇植物了，梅克皮斯兴冲冲的跑去围观，哪知道人家只是外表看起来好欺负，却长着利齿，上面淬着毒，紧接着利昂菲里斯也走过去，毒美人瞬间柔顺的宛若一朵小娇花，在利昂菲里斯的手上蹭蹭，撒娇。
这种完全人性化的举动，让梅克皮斯看得囧然。
“你到这片森林里来，究竟是要干什么？”梅克皮斯问出了一直疑惑着的问题。
因为梅克皮斯的这句话，利昂菲里斯停住了脚步，他怪异的看着梅克皮斯，没有说话。
梅克皮斯眼角一抽，突然觉得自己问出的这句话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他不该知晓的东西。
“……不知道。”利昂菲里斯的声音有些凉薄，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手中盈盈的绿光照亮前方的路，直到看见偌大的一个湖泊被月光照亮，波光粼粼却带来一种别样的清新感，“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梅克皮斯的注意力早就被这片湖泊吸引，他有些呆愣，无论是那本书上，都没有提到过无尽之森有这么一片湖泊，很大，大到他几乎看不见对面的山峰。
宁静的湖泊总是给人一种安稳的力量，行走了一天的旅途使得两人相继熟睡。只有不远处的湖泊之中，在月光的照耀下，湖泊里似乎有什么影子显现。
翌日，梅克皮斯是在一种奇妙的乐声中醒来。
声音柔润得仿若在耳边吟唱，带着些空灵、飘渺。也许是乐由心生的缘故，这曲子虽然说温柔，却有利昂菲里斯独特的清冷，更是让人耳目一新。仅仅是一首曲子，却让他看见了故事里的爱憎怨，恨别离，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让人不由得潸然泪下。
他怔怔的看着利昂菲里斯坐在湖泊边上岩石上弹奏着他从未见到过的乐器，为这声音入了迷，觉得世上的乐声最好的莫过于此了。
能弹奏出这样曲子的人，怎么会如同外表所见的这般清冷？明明就不与人相处，仿若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却又好像体会到了人生的全部。真是可恶到极点的家伙啊。
想到这里，梅克皮斯不由得自嘲般的笑笑，如果这家伙是可恶到了极点，而自己屁颠屁颠地跟上来，说什么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话语，是不是更傻得彻底了？
‘哗啦——’
利昂菲里斯的演奏中突然有了一丝丝不和谐的因素加入，利昂菲里斯却没有理会，他依旧闭着眼睛紧紧的弹奏着，好似早已入了神。
梅克皮斯错愕的看向利昂菲里斯的身边，在那片湖泊的岸边，有一个人正趴在那里，聆听着利昂菲里斯的乐声。
即使是在弥赛这样美人遍地了的过激，梅克皮斯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却在此时看痴了眼。
这里怎么会有人？
突然从水中跃起鱼尾随着利昂菲里斯音调的摆动，水蓝色的鱼尾正是大海宠儿的象征，带着优雅的线条，它每一片鳞片都熠熠生辉的折射着这美丽的大海蓝，就如同钻石一般耀眼。
这是一条人鱼？！
梅克皮斯被这样的认知惊愕的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趴在岸边聆听利昂菲里斯演奏的，会是一条人鱼？
天呐，要知道这片大陆上多久没有看见过人鱼了？即使那些死亡了的人鱼被制作成标本，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是有市无价的珍宝了，更何况这是一条活着的人鱼！
如果让那些人知道无尽之森的湖泊内有着人鱼，那些人恐怕会不顾死亡的威胁，前赴后继吧？
想到这里，梅克皮斯眼神不由得一黯，他细细打量着眼前这条人鱼，即使人家听着利昂菲里斯的演奏没有理会他，梅克皮斯却还是红了脸。
精致得近乎于完美的一张脸，两瓣轻启的薄唇与吊梢柳叶眉给这张脸带上了几分羸弱不堪，仿若花瓣一样的娇弱，让人不由得产生怜惜之情，此时的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正楚楚可怜的看着弹奏着不知名乐器的利昂菲里斯。
只不过人鱼一般都是没有性别的，梅克皮斯却不能把它……他当做女孩来看待。
看着那张容颜，梅克皮斯只觉得自己被迷惑住了双眼，有那么一时间的恍神，他从心底渴望着想要走近些来看。
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谁知到却是向着死亡迈进。
梅克皮斯只不过是刚刚走到岸边，却不想这条娇弱的人鱼瞬间张开他的利刃，对准梅克皮斯攻击而去，看这架势，似乎还想将他卷入湖底。
那双有着利刃的手在击向梅克皮斯的半空，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藤蔓紧紧束缚住他的手腕，迫使他放弃这次攻击，同时冒出来的另外几根藤蔓将梅克皮斯往后拉去，知道他进入完全地带。
这根本就不是人鱼！梅克皮斯有些错愕的看着这条人鱼，在瞬间从凶狠狰狞的模样再次变为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眼中带着害怕，他看着被藤蔓抓住的手腕，拔不出来，不由得发出如同唱歌一般的叫声。
人鱼可没有这样凶残！要知道，人鱼这是这片大陆上最温柔的物种了，正因为太过温柔，不知道反抗为何物，所以才会引起别人的觊觎之心，给予它们带来毁灭性的灾害。
梅克皮斯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看着趴在湖边的那条人鱼，认真想了想那几节自己并不感兴趣，而睡觉度过的课程中，似乎有老师正好提到过人鱼的变异种族。
“塞壬。”此时，利昂菲里斯的一曲已经完毕，他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下这体积有些庞大的乐器，然后收纳入自己的随身空间，细细观察了一下这条被他抓住的人鱼，利昂菲里斯下出断定。
塞壬，可以归为人鱼类的一种，却是由人鱼衍生出来的变异种族。它们有着世间最美丽的容貌，却又带着野兽的凶残，并且它们性喜食生肉，在用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骗取了人们的心神，将人带入水中溺死之后，就是它们开动大餐的时候了。
不过塞壬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们可以在成年之后，选择自己的性别，不同于人鱼的无性繁殖，塞壬一般都有着自己的配偶，忠诚绝不背叛彼此。
刚刚他一跃而上的时候，已经足够利昂菲里斯和梅克皮斯看清楚了，这条成年了的塞壬最后选择的性别是男……
“你太不小心了。”利昂菲里斯看向梅克皮斯，眼中带着不赞同，“如果你再是这样处在无尽之森中，越到里面，即使我的木系魔法能保护你一时，却不能一直保护你，你该随时警惕着，不要放松。”
“嗯。”梅克皮斯有些尴尬，知道自己的确错了。
不过，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依旧被利昂菲里斯用藤条束缚着一只手的塞壬，心中不由得同时产生异样的疑惑。
不是说塞壬只会生活在海里面吗？
这片占据了大陆三分之二的面积的森林内的某个湖泊，另外一头竟然连接着海？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