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同人之错乱》原芷白

2、第二章．花开花落情依旧

　　似乎是因为我主动请去西枫苑而害得夫人对我破口大骂，还险些连累了小五义的缘故，我的三姐姐姚碧莹很是不待见我，每次小五义聚在一起的时候，她总归是有些看不起我的，当然也许因为就木槿一个人去了杂役房，她也是看不起木槿的，好吧，其实除了对二哥宋明磊好些，也没见她对谁好一点，平时就连个笑容都懒得给我们。

　　而我初到西枫苑的时候，那白三爷险些把我给撵出去，说是夫人的好意他心领了，西枫苑里有谢三娘就够了。我见他一袭白衣，坐在轮椅上，神色冷漠，我跪在地上被吓得发抖，却也不想就这么被赶出去。后来还是谢三娘和韩先生为我说了好话，才得以留下来。为此，素辉，经常在我面前傲气得紧，跟我说话的时候恨不得把那下巴翘到天上去。素辉就是谢三娘的儿子，白三爷的随从，对原非白尊敬的很，很是崇拜他。

　　于是在韩修竹和谢三娘的劝说下，我便在西枫苑里住了下来，谢三娘待我很好，有一次素辉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说些什么的时候，正好被谢三娘撞见了，她二话不说撩起衣袖就把素辉给揍了一顿，此后，素辉倒是收敛了许多，明着对我好了很多，背地里却老是搞些小动作，害得我老是被原非白骂。对了，说起原非白，除了那张脸好看点，文采好那么点，那张嘴却是毒辣得很！骂起人来一点不留情，好几次我被骂得直掉眼泪，却对他愣是气不起来。

　　不过说到文采，我那姐姐木槿却是不差的！且不说她忽悠原夫人那话，怕是除了宋二哥，我们小五义没一个听得懂的吧？后来，在我还没有学字的时候，我的姐姐木槿就已经会写诗了，还时常与大哥于飞燕和二哥宋明磊一起说起当今天下的形势而来。当真是聪明得很！后来我跟韩先生提了提想要学字，于是韩先生便让我跟素辉一起学。素辉学字当真是困难得很，与他相比，我倒是学得很快，当我都能自个作诗的时候，素辉还在学字，为此，素辉对我态度更是恶劣了。因为惊为天人般的原非白夸了我进步很快，对于素辉的态度，我倒是不以为意。那小P孩，跟他主子一个德行，都傲娇得很。

　　而当初心比天高的三姐姐姚碧莹到了二小姐房里依然是一个林黛玉的脾气，大小姐的架子，得罪了二小姐的宠侍香芹，在二小姐房里不到一个月，就被人栽赃陷害，仆妇们在她的枕头下面搜出了二小姐不见的玉偑，也不问清红皂白，立杖三十，撵出了园子，贬到了木槿所在的杂役房，同木槿一道做杂重苦活，碧莹本就是千金大小姐出身，那里做得了这种粗活，加上杂役房里的管事周大娘一天骂到晚：“一个偷主子东西的下作娼妇，狂得以为自己是什么了，漫说是千金大小姐，真就算是公主皇后到了咱这，也不得乖乖给咱刷粪洗衣。”

　　她气上加气，身上伤还没好，还要天天被罚专刷洗粪桶，结果就一病不起。那周大娘要禀夫人说把碧莹给撵出去，说是怕是活不成了，死在府里晦气。于是木槿用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愣是让周大娘有了同情心，还给找了院子里的大夫来医治她，只是一直不见得好。

　　这六年里，碧莹成了个药罐子，我也时常捎带点药去看她，看到她形容槁枯，憔悴得很，都瘦的皮包骨了。我在西枫苑里虽然吃穿都不愁，但到底是没有钱给碧莹买药的，所幸我那大哥二哥在在紫栖山庄大放异彩，于飞燕凭着一把九环刀，同年龄的少年中勇毅无人可及，宋明磊从小就机智过人，冷静擅谋，成了原家军师兼大管家柳言书的得意门生。碧莹的医药费大都是他们二人支付的。

　　我那三姐姐姚碧莹许是遭了难的缘故，也不见了以前的傲慢，对我更是亲和了许多，于是我时常在西枫苑里没事的时候就去陪陪她，跟她说说话。今儿个木槿去洗衣服了，天寒了，我给她送点药来，她那手上长得冻疮，我看了着实是心疼得紧，偏偏她自个还不在意，就这事，二哥都说了她好几次了。这六年里，二哥对木槿有多上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也就我那傻姐姐木槿跟个没事人似的，哎，想到这，就忍不住叹气。

　　“怎么锦绣？可是有些什么烦心事？”听到叹气，那躺在床上的病美人咳嗽了两声，问我道。

　　“没事，三姐姐，这天凉了，我明儿个再多拿一床被子来，免得夜里着了凉，这病啊不得好。”我站起来给碧莹掖了掖被子，免得受了寒，这病又加重了。这二哥对木槿的心思怎样，碧莹对二哥的心思就怎样，也亏得他们自个以为藏得有多好，殊不知旁人是看得一清二楚，就连我那粗神经的大哥都不时打趣几句，把碧莹羞得脸红。

　　“哎，我这病痨子，连累了你们…”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不怪乎这碧莹养成了个伤秋悲月的性子了。我正待安慰几句，就听到一阵豪放的笑声。

　　“怎么了？三妹？可是哪个混帐又欺负了你？”来人正是我大哥于飞燕。屋子外边正刮着冷风，进来的时候带了一身冷气，我连忙起来关上门回复于飞燕道：“大哥，我可就是那个混账东西！”惹得碧莹和飞燕一阵好笑!

　　“大哥，宋二哥呢？”以往每次来，于飞燕都是和宋明磊一起来的，今儿个只见到于飞燕却不见宋明磊，那碧莹心里念叨着二哥，自然是问了出来。而我那大哥是个没眼色的，听到碧莹如此问道，爽朗一笑，对我们说：“刚来的时候恰巧遇到四妹妹在洗衣服，二弟陪她说会子话，我就先过来了。”碧莹听到于飞燕此话哦了一声，有些失望，低头不语。

　　“怎么？三妹见着大哥不高兴？”于飞燕见姚碧莹不说话，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岔开话题。

　　“哪有，碧莹见到大哥开心都来不及呢！”姚碧莹赶紧扯了个笑脸，只是配上那苍白的脸色，着实有些难看。从西枫苑里出来的人，那嘴上损人的功夫自然是不弱的，看到姚碧莹这牵强的笑，我忍了忍，终究没忍住，吐槽了几句：“看看，你那什么样子，都这幅鬼样子了，还笑得出来。”

　　“笑一笑十年少嘛！”木槿和宋二哥恰好进了门，木槿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不以为意，倒是姚碧莹一看到宋二哥高兴得不得了，就连那脸色都好看了几分，跟上了胭脂似的，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激动的。

　　“三妹可好些了？刚才谁忍你了？脸色这么差？”于飞燕从床榻边的凳子上起来，把位置让给宋明磊，宋明磊笑着问着姚碧莹的病情。

　　“还不是锦绣这个小蹄子，在西枫苑里边跟韩先生什么不学好，偏偏跟他家主子学了个毒舌，竟捡些难听的话来呕我们！”姚碧莹一脸娇羞的跟宋二哥告状，大家听了也是一阵好笑。

　　木槿拉着我和大哥到外面说话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而大哥有事早走了，就剩我跟木槿两个人在外边吹冷风。

　　“锦绣，你少呕你三姐，她…也是个苦命的人！”木槿显然是听到刚才我说碧莹的话了，这会子来教训我。

　　“木槿，我这不是说实话嘛，你心思透彻，你说这碧莹在二小姐那里果真是得罪了香芹才落得这地步不成？”在这紫苑里待了这么久，要说没看出个什么猫腻，是不可能的。

　　“锦绣，这话，在我们几个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到外边去说，特别是在你三姐面前，可别提这些个不好的事情。”

　　“木槿，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学识高，懂的东西又多，却偏偏是个息事宁人的性子，什么都不去争，在这个破杂役房一干就是六年，你看看宋二哥…早大有所成了，要不是…”

　　“好了，锦绣，姐姐自有分寸的，先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了，说不定等会子素辉又要来寻你了！”木槿打断我的话，我也心知她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我这个姐姐，聪明也聪明，可有的时候着实是一根筋的倔脾气，其实也不是对宋二哥有偏见，只是见不得自己姐姐这幅样子，什么都藏着掖着。

　　这边正说着，那边素辉就顶着一脸的青春痘来寻我了，说是韩先生找我。我急忙跟木槿告了别，跟素辉回了西枫苑。一路上，素辉那处于变声期的嗓子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一个劲的说什么整天往外边跑，我是西枫苑的丫头，是三爷的丫头，老是往杂役房跑，三爷和韩先生是亏待我了不成。说起斗嘴？我哪里输给素辉？于是便跟他吵了起来，差点误了正事，要不是谢三娘见我们天黑都还没回去，怕出了什么事，亲自来寻了我们，只怕还要斗好一阵子。只是，这次后，我往木槿那边跑的机会着实少了许多，因为韩先生说要我跟素辉一起学学武功也好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