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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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智大通是两个江湖奇人，这世上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问一个问题收五十两银子。虽然要找他问问题不难，但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在哪里——那就是龟孙大老爷。
龟孙大老爷经常流连青楼，没有钱付账，此刻正被绑在妓院里。陆小凤进去赎他，司空摘月和花满楼在外面等她。平时小姑娘进青楼赌坊都没什么顾忌，难得这次被陆小凤拦在外面，一脸不愿意：“干嘛不让我进去呀！”
“好女孩不该进青楼。”陆小凤难得地噎了下，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
小姑娘丝毫不理他：“陆小鸡，你是在说我不是好女孩吗？！好呀，那我去告诉薛姑娘，你在这里！对了，还有……我想想，你欠下的风流债那么多，还有哪个姑娘家想你来着……”
听到神针薛家的薛冰，陆小凤想到那个女人，一下子苦了脸，可要是他真的带小姑娘进青楼，但——
别说死猴精知道了非要揍自己一顿不可，就是现在在小姑娘身边的花满楼，虽然他看不见，不过那表情分明是在说，要是他把小姑娘带进青楼，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呃……”陆小凤词穷，干脆把事情推给花满楼，“因为花满楼不想你进去。”
“花满楼？”小姑娘看向身边的人，“花满楼，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呀？”
花满楼始终带着微笑，不疾不徐道：“阿月，我不想进去，你在外面陪我可好？”
陪花满楼吗？小姑娘想了想，便很快点了点头：“好啊！”
她并不知道花满楼和陆小凤找大智大通是为了她的难题，之前完成了重号银票案，总的任务进度已经有25%，支线任务完成了两条。她的技能每多完成一条支线任务就会有十点以上的加成，所以听说花满楼和陆小凤要找大智大通问些事情，在花满楼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犹豫地就跟着来了。
“花满楼要你陪他，你就答应了？”陆小凤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小丫头三遍，“你真的是小月……牙？”
听到小月牙三个字，司空摘月狠狠地瞪向陆小鸡：“闪电貂！咬他！”
“我错了我错了！”陆小凤实在是怕了，倒不是被闪电貂咬一口会怎么样，而是他本来一身风流倜傥的形象，要是被闪电貂这么一折腾，非弄得狼狈不堪不可。这青楼里面那么多美女，陆小凤可是在乎自己的形象在乎得很。
得意地瞥了陆小凤一眼，小姑娘乖乖地站在了花满楼身边，目送着陆小凤进了青楼，这才将心里的疑问说出口：“花满楼，你和陆小凤找大智大通，是因为又接了什么案子吗？”
“阿月觉得呢？”
“唔……陆小凤那个家伙最爱管闲事了，所以他找那个什么大智大通，肯定是因为又受了什么人的托付，要查事情。对了，大智大通真的是百晓生一样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
花满楼点点头：“所以我想，他一定能回答阿月的难题。”
“我的难题？”小姑娘不明白花满楼的意思，“什么难题？”
“阿月到底怎样才能回家。”
其实司空摘月明白，系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明到底要她偷什么，大智大通再通晓江湖的事，又怎么可能只到系统，只到穿越？只要他是人，他就一定会有不知道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只有神仙。
只不过——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
司空摘月不想辜负花满楼的一番心意。
和花满楼相处得越多，她越喜欢和他呆在一起。花满楼是个好人，他的百花楼就和名字一样，鲜花满楼。
花满楼对鲜花总是有种强烈的热爱，正如他热爱所有的生命一样。
她知道花满楼喜欢在黄昏的时候，坐在窗前的夕阳下轻抚着柔软的花瓣，领略着美妙的花香；她知道花满楼每天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那些花儿浇水，细心地照顾着每一朵鲜花；她知道花满楼每天都会听花朵开花的声音，连一朵花，甚至一片花瓣的凋零他都能知道。
小姑娘在百花楼住下，也是因为喜欢和花满楼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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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从青楼里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花白，衣服凌乱的老者。陆小凤将龟孙大老爷介绍给司空摘月和花满楼认识，在他的带领下，找到了大智大通的所在。
“花满楼，我能不能拉着你的手？”
花满楼只感觉到小姑娘凉凉的手和自己的握在一起，小姑娘的手心里湿湿的，全是汗水，紧张得微微有些发抖。她虽然觉得大智大通不可能知道让她回家的路，但在被带到这里的时候，却还是在心中燃起了希望。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不该有希望却还心存幻想。
这句话，说的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陆小凤扔了一掂银子，向大智大通问了第一个问题：“天底下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
山洞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司空摘也不知道是大智的声音还是大通的声音，只听那个声音道：“若是以市值计量，这世界上最贵的东西是可以累积的，一件龙袍，若上面镶了其他珠宝，又或是以金线缝制，其价值自然不同。若是不以市值计量，这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自然是人的灵魂。”
灵魂？小姑娘听到这话陡然一惊，她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看过的一个故事——相传，有一间与别人不同的当铺，可以典当的不止是金银珠宝、大屋楼契，甚至是一个人的四肢、内脏、运气、机遇、快乐，以及灵魂。这一切，只看你舍不舍得。
这家当铺的幕后老板是魔鬼，他收取人类的爱情、亲情、五官、四肢等等，给这些和他交易的人类所需要的一切财富、地位，但他最后所需要的，是人的灵魂。
所有的交易，都只是为了让这些贪婪的人类越陷越深，最后向他典当灵魂。因为灵魂，是最值钱的东西，没有灵魂的人类，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那些典当了灵魂的人类，生生世世沦为这家当铺的杂役，他们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只是麻木地像个机械一样，打扫着当铺。
难道……系统所说的最值钱的东西，是灵魂？它要的，是花满楼的灵魂？
“阿月，怎么了？”花满楼察觉到小姑娘的身体在发抖，“出什么事了？”
“我……”她望进花满楼的眼睛，明明，那双眼睛无神，她却看见了花满楼的关心。这样一个热爱生命的好人，她怎么能够伤害她？
“阿月，别怕，有我在。”
小姑娘死死地抿着唇，良久，她开始拼命地摇头：“花满楼，我想回家，不，我想回百花楼，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阿月？”
花满楼不知道小姑娘到底是怎么了，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肩想要安慰他，却感到腰上被人环住，小姑娘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她，脑袋就贴在她的胸口：“花满楼，我不要你有事……”
“阿月，”花满楼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道，“人的灵魂又岂是能被收走的？”
“不……”小姑娘不肯放开他，花满楼不知道，但她却是知道的，如果系统要的真的是灵魂，系统一定会有办法能够收走。“花满楼，你抱抱我，我怕……”
陆小凤掂量着手里的银子，站在一旁没说话，小姑娘难得哭得这么伤心，他说不心疼是假的，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兄妹感情，只不过，小姑娘现在需要的不是他。
看了看忙着安慰司空摘月的花满楼，陆小凤将银子扔进山洞里：“怎么偷一个人的灵魂。”
“没有办法，除非……对方不是人。”
花满楼无暇再去听大智大通的回答，小姑娘就这么趴在他的怀里，他只觉得胸前的衣襟上一片都是湿的——是被小姑娘的眼泪打湿的：“阿月，我一定帮你找到让你回家的东西，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小心把眼睛哭坏了，我会……”
“你会怎么样？”小姑娘不解地看着花满楼，在她的印象里，说话说一半是陆小凤的风格，花满楼可不是会这么做的人。
他会如何？
他会心疼。
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就这么停在了花满楼的喉咙口，就在刚才，他发现，一直被他当做是陆小凤玩笑的一句话，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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