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饲养人鱼》渝森

46、[7.1]手冢国光的人鱼

　　这是一个普通的下午，晚霞像往常一样被揉碎了均匀地铺在手冢家的地板上。
　　沐浴在阳光下，拥有近乎于黑的深紫色长发与眼眸，仿佛吸收了所有抚摸她的温度而变得越发冰冷的人鱼跪坐于地，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抬起眼眸，对面前拎着网球包的少年弯腰施以标准的人类礼节。
　　“你好。”她软软糯糯的吐出句子，包子脸上浮现起肃穆的表情，呆毛晃动几下，似乎有些紧张，语气严肃庄重，然而却微妙的令人觉得可惜，这种年纪的小萝莉，还是用萝莉音撒娇比较可爱，她也确实比较适合用这种幼猫般的嗓音一边抬起脸，一边泪眼汪汪的说，“欧尼酱。”
　　但这只目测年龄大概在五六岁左右的萝莉，顶着一张让人想去掐脸颊的嫩脸，吐出了满是槽点的话。
　　“我是从十年后的未来乘坐时光机来到这里的观测体001。”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人鱼拉开了自己身旁的壁橱，里面的衣物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少年曾经在哆啦a梦里面见到过的，布满了扭曲时钟和混乱色彩，看不到起始与终点的隧道。
　　“是未来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只人鱼。”
　　自称为001的人鱼直视着少年的双眼，他这时才发现，这个孩子有着毫无波澜起伏的，平静冷漠的双眸。
　　人鱼忽然沉默了下来，眸光闪烁，在手冢几乎以为自己吓到她了的时候，她忽然一改刚刚平缓的语气，非常快速的说完了后面的话。
　　“因此，我的目标是毁灭人类，现在这里就是我的据点了，如有异议概不接受。”
　　接着，似乎打定了给他更多惊讶的主意，在手冢还没有完结消化以上信息的时候，人鱼一直直直盯着前方的眼睛转动，在某一个方向停留了一两秒，又重新恢复到平静无波的样子。
　　“001移开目光，心想啊好险就忘记要说什么了。”

　　违和感。
　　不是因为她突兀的出现、身下的鱼尾、和外表相比起来过于沉稳的性子。
　　手冢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察觉到的微妙违和感，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更加的强烈了。
　　……就像是，被当做机械饲养着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毁灭人类？最后的人鱼是什么意思？壁橱可以恢复成原样么？你可以自己移动么？”
　　不过现在手冢没空去管她的违和感，而是少见的说了一长串话，其实他想问的还有更多，现在只是挑出了最想知道的部分询问。
　　而她正如自己所想那样，是真的被当做机器饲养的。
　　不仅记住了手冢的问题，还没有任何不耐的认真解答了。
　　“我是观测体001，因为无法批量生产以及稀少的数量不能解剖，是最为珍贵的实验动物和观赏宠物，资料是这么说的。”
　　好像回答过不少类似的问题，人鱼对于第一个问题的回应很快，
　　“如果没有人类，妈妈就不会死掉。001就不会变成不管是陆地还是海洋里，最后的一条野生鱼类。”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却因为气氛多了些伤感，如果她不接下一句的话，“001低下头说。”
　　接着她打了个响指，壁橱里的奇幻景象就像一张桌布一样被收起来了，熟悉的衣物像是被人拉开一层幕布一样，又出现在里面，“001直接收起了时光隧道。”

　　“可以了。”要是直接听她说话倒是没什么，但这样的方式，令手冢越听越觉得心底发寒，不冷，就是从脚底一股脑往上窜的感觉，跟听到用指甲在黑板上哗啦或者女性见到蟑螂时差不多的感觉。
　　明知不会有任何会给自己造成伤害的东西，却依旧无法抑制的觉得牙龈发酸。
　　人鱼停下了话语，微微偏了头看他，头顶上的呆毛弯成问号的形状。
　　这种样子，如果手冢对二次元热衷那么一点的话，会想到一个非常适合的名词：三无。
　　“……”手冢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他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最后只干巴巴吐出一句，“你最开始的名字，父母给你的名字，还记得么。”
　　“记得。”人鱼头顶的呆毛晃了晃，竖立起来，“001意外的说。”
　　她头顶的呆毛又晃动起来。
　　“告知名字就等于建立关系。”人鱼脸上的表情有了一点点的变化，微小而僵硬，那些不长运动的肌肉弯曲成了不怎么平缓的弧，“我会变成你特别的存在，你也会变成我特别的存在，我会记住你的样子和你的声音，并且制作成独特的文本放在你名字的文件夹下，记得你所有的习惯和你的脚步声，会在你笑的时候一起笑，哭的时候一起哭。”

　　她带了点感情的说这话，虽然内容和表达方式令人微妙的想笑，这都什么跟什么，但看到她后来越来越亮的眼睛，又觉得自己连抬一下眉毛都挺费劲的。
　　人鱼的呆毛翘了翘，带着点商量的语气说，“……毁灭人类的时候，我不会伤害你的，001不安的说。”
　　手冢更不知道自己做出什么表情了。
　　她这种直接把自己的反应说出来，比把自己剖开了给人看还要令人不知道怎么回应。
　　说什么就是什么，洒脱说不上，爽朗说不上，只是单纯的，以言语表达感情。

　　手冢看着她，忽然问了一句，“你知道怎么毁灭人类么？”
　　正中靶心。
　　人鱼捂住自己根本没几两肉的胸，反倒手臂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和小孩子一样脆弱。
　　“你知道有多少人么？”
　　人鱼咬了咬嘴唇，“……两三亿？”
　　“……六十亿。”手冢觉得自己脸上已经快要带上怜悯了。
　　暴击。
　　人鱼伸出自己短短的手指，呆毛都扭成了麻花，眼睛不一会也出现了变成圈圈的趋势。
　　“呜……”人鱼甩了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数字都扔出脑海，清醒了不少的人鱼呆毛又翘起来，“总之在毁灭人类之前我都会在你这里，绝对不会走的。”

　　手冢终于忍不住，稍许弯了一下眼角，看在人鱼眼里，对面的少年的眼尾颜色一点点变深，光影疏淡，但少年一双眸子又沉又亮，和冰冷的摄像机比起来，温柔异常。
　　“我叫茶茶。”人鱼忘了在后面加上乱七八糟的定语，而是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每天早上起来最想说早安的人、每天晚上睡觉前最想说晚安的人。”

　　在小学的时候，老师说，初中老师是完全放养，你交不交作业都不会管，完全看自觉性。
然后我相信了。
在初中的时候，老师又重复了一遍以上的话。
我又被骗了。
所以我现在的情况大概就是，被作业淹没掉了。（躺
还想去开新坑什么的我果然是在作死吧……
小班的作业比普通班多一倍啊卧槽！
话说上次去画室画画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苍蝇拍夹一起带过去了……
我想去死一死啊球破orz
画板上夹一个苍蝇拍什么的这场面太惨烈！
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