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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二夜:血瞳 ...

  •   曦光洒在弥恋月的脸上,她才意识到自己在青森社区公园的秋千上坐了一夜。安倍城坐在她身边,沉默而淡定。

      “你为什么愿意听我的事情?我说了这么久你不会烦吗?”弥恋月轻声问道。

      “不会。我终于明白你的内心是多么痛苦。原来你弟弟的死给你带来了这么多伤痛,对于那时的你来说,这一切实在是很难承受的。”安倍城似乎是感同身受。

      弥恋月闭上眼,睁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该走了。你难道没有事情做吗?不用去帮我姐姐打理花店吗?”

      安倍摇了摇头。

      她站起身来,衣裙上沾了少去水滴,她全然不介意,幽幽地说:“我有些事情要去确认一下。”

      安倍没说什么只是跟在她身后,见她又一次来到青森小学对面的小吃店敲门,疑惑地问:“你饿了?小吃店可不会在五点的时候开门。”

      弥恋月不理会安倍,径自继续敲门。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店老板,一个年迈的白发老人。

      “我……想问些事情。”弥恋月似乎不会用敬语。

      老人倒是态度很好,说道:“是昨晚的客人啊,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两人跟随老人进门,弥恋月问道:“我想知道淳美夏江第一次来这里都和你说了什么?”她的问话始终很直接。

      “这样啊……”老人弯下腰捡起地上掉落的一张纸片,又坐回到摇椅上,回忆道:“那个女孩子只是问了我一些关于孤儿院火灾的事情。其实……我以前是青森孤儿院的院长。”

      院长……怪不得这位老人有些眼熟。弥恋月有些疑惑,某些陈年的往事的线索似乎正在聚拢。

      “她只是来问我孤儿院里有没有一个叫岸本良的小男孩。孩子们的资料已经随大火一起焚毁的大半,在我的记忆力也没有这样一个小孩的。后来还是在这里打工的大婶说她收养的一个小孩就叫这个名字。打工的大婶你们见过的,就是昨晚和你们聊天的那位,她家一直住在青森社区里,大概已经十几年了。她说自己当初收留了一个流浪儿的名字就叫岸本良,据说这个孩子的父母是在车祸中丧生,大婶见他无家可归实在可怜就收留了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儿子来养。那个孩子的命运确实很悲惨,他在大婶家住了两年,生活平静而充满欢乐,后来他和孤儿院里的一个孩子成了朋友,据说火灾那天偷偷溜进孤儿院和朋友玩后来就再也没有做出来过。”老人的语气平静而苍凉,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戚。

      岸本良……岸本良……小良……

      弥恋月闭上眼,睁开眼,无法抑制的寒冷让她浑身颤抖起来。浩树在孤儿院里总是被人欺负,因为他腼腆而且懦弱。有一天,他在社区公园玩的时候遇到了叫小良的孩子,有太多的共同点使得他们成为朋友。月并不知道小良的全名,而且对他也没什么好感。小良那次偷偷溜进孤儿院和浩树约定在侧楼旁的一个废弃储物是室里见面。那是于弥恋月来说很重要的一日,因为她必须要毁灭旧日,因为她决定把带给她苦难和折磨的一切毁掉。所以她选在在孩子们都熟睡的夜晚将所有出口都封住,到处喷洒易燃液体也是一件很艰巨的工作,但她完成的很好,因为为了这一日她已经谋划了三个月。她厌恶那个总是说她用餐具方式不对的老师,她厌恶那个总是诋毁她、蔑视她的高个儿女孩子,她受不了那个又矮又胖的碎碎念着一些奇怪词语的男孩,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其他孩子对浩树的欺侮,弟弟就是她的一切,所以她不能让弟弟受到伤害。点火的那一霎那她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带着浩树从事先找好的后门通道逃跑的时候,浩树紧紧拽着她说是要回储物室救一个朋友,她只是打了浩树一个巴掌,然后强制把他带了出去,带到了一片新的天空里,然后他们遇到了伊萨克先生,她曾经的神。

      小良……小良……小良……那是浩树曾经撕心裂肺的呼唤,一瞬间就在她的脑海浮现出浩树流着泪站在火海面前的样子。她曾经以为朋友什么的并不值得怀念的。

      她脑中浮现出另一个画面,当她来到玫瑰学园以后,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她都在怀念着母亲,直到她遇到一个叫淳美夏江的女孩子,那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我叫淳美夏江。伊萨克先生说你总是哭,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于是淳美夏江开始用平静的语气讲述着岸本润把她推入河中的过程,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

      那时的月张大了嘴,惊异地问道:“怎么会这样?那是你的亲姐姐啊,亲人之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亲人的死不是最让人痛心的吗?”

      “是啊,这种痛苦我也感受过,可是姐姐就不会,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呵呵。我以前有个表弟,他很可爱的,但我们相处的机会不多,每次在一起玩不到一会儿彼此就会被带走,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好的,幼小的我经常觉得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他和我的父亲、母亲、姐姐以及其他岸本家的人都不一样,他不是冰冷的塑像,而是真正理解我的人。后来他随父母去旅行的路上发生了意外,只有他幸存了下来。但是我父亲拒绝收留他,父亲说这是灵媒世家的陈规,孩子在五岁到十五岁之间的时候是灵力最不稳定的时候,所以不能在一起生活。所谓灵力这东西我是根本没有的,虽然我父亲一直坚信着它的存在。后来良就死了。我很伤心。”淳美夏江在弥恋月的床前讲完这个故事,在她的额上留下一个吻就离开了。

      良……

      又是在玫瑰学园的日子,月躺在树下,淳美夏江坐在她身边一边为她梳着头发一边轻声说:“我好像发现自己的灵力了。昨晚我做了个梦,我似乎是从一个男孩头顶俯视着一切并且能了解他的心理感受。那孩子在一个狭小的装满各种物品的房间里等人,可是他等的人却一直没有来。后来他累了就趴在角落里睡着了。过了很久,他的周围弥漫着阵阵烟气,起初烟气并不浓烈,当大门处出现火光的时候他才咳嗽着被呛醒了,他睁着迷蒙的双眼十分不知所措,剧烈地咳嗽着,挣扎着站起来想走到门口,他开始惊慌起来,眼前越来越模糊,他一边揉搓着双眼一边往门前移动,这时候木质的房梁开始倒塌,阻挡了他的路,他把手从脸上拿开,两淌鲜血从眼睛里流出来,那是一双曾经充满生机和灵气的眼睛,就在那一刻红色开始侵蚀一切,他倒下了就再也没站起来。月,我竟然梦见了这样的场景,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那时候的月听到关于火灾的事情心里总有些慌乱的,她并不想让自己的罪行被人发现,她只是摇着头表示着不解,却根本无暇猜测淳美夏江说这番话的用意。

      现在她终于有时间了,思考。她闭上眼,睫毛都在颤抖,她终究还是那个最后的目标,她可以躲得过吗?杀了岸本润就可以把淳美夏江这个可怕的女人送进监狱吗?她精心布置的局真的可以奏效吗?她开始怀疑。

      东京市郊,西村俊平宅邸外。佐藤美和子在黑色轿车里一边吃着早餐热狗一边对着蓝牙无线耳麦说道:“西村这边没有任何动静,他没有外出,他家也没有任何访客,目前为止一切正常。我倒觉得他这边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就算有事也应该是他儿子那边有问题才对。我们现在不是应该着重调查岸本润被刺伤的案子吗?”

      耳机里传来目暮警官不耐烦的声音“说不定再过几小时岸本润就会从被刺变成被杀了,医生说她能撑过昨晚简直是奇迹。佐藤,你那边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我。国村那边我已经派千叶他们过去了,你就别操心了。”

      西多摩,国村佑也宅邸外,胖胖的千叶警官也坐在黑色的轿车里,他吃完章鱼烧之后,无奈地对着耳麦说道:“长官,这边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复杂,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泄漏出去的,国村佑也别墅门前已经被记者们挤得水泄不通了。那张照片的事情似乎完全调动起了新闻界的兴趣。据说在几个月前,国村就和岸本润在一个开幕典礼上一同露面过,现在又爆出国村与岸本的受伤有关,记者们又有一连串桃色故事可以写了。”

      “专心点,千叶!国村如果有必须要做的事情的话很有可能从后门出去,你必须要二十四个小时都盯好。”

      东京郊区一家小旅店门前,江户川柯南和工藤优作正在密切注视着从大门走出的形色各异的人。

      柯南幽幽地说道:“照片是岸本润和国村佑也拥抱时的偷拍,它的碎片留在案发现场是很奇怪的。高木发现的被丢弃的血衣上沾满了岸本润的血迹,衣服上的那根头发上的DNA显示此人与岸本润有亲属关系。而包裹血衣的黑色袋子上的店名是‘利加港的玛多娜’。这些证物可以指向一个完整的事实,淳美夏江拿着那张照片去威胁神社巫女,两人起了争执,岸本润身受重伤。很可笑不是吗?照片的存在根本就没有意义。淳美夏江不需要威胁岸本润,如果她要威胁岸本就不会杀她。那张照片出现在现场似乎就是为了引起媒体一致关注国村佑也的,这很蹊跷。如果有人告诉我淳美夏江会杀害她的亲姐姐,这点我可以表示相信,但我同样相信那个理由一定非常值得她冒这个险。按照之前和她打交道的经验来说,她似乎并不需要亲手杀人来解决问题,纵使她对亲生姐姐怀着某种程度的仇恨。”

      “新一,警方那边接到消息,我们本来已经查到的西村经营的毒品网络已经全部停滞了。一个星期以来没有任何交易。警方本来想当场缉捕他手下的毒贩的,如今却苦于找不到机会了。”优作倚在墙边,打了个呵欠,显然是睡眠不足,“对了,你的好朋友打来电话,他昨天已经被监视对象发现了,还被请了一杯咖啡。”

      “你是说平次?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接不通!他什么时候和你联系上的?我就是想问问他监视淳美夏江的情况!”江户川急切地问道。

      “服部平次打通了你电话的时候你正睡着呢。鉴于你凌晨四点才睡下,我不打算叫醒你。服部说,他傍晚的时候在杯户中心大楼里被发现了,那个少女作家和她的同事很礼貌地把服部请到办公室参观了一番,然后又请他喝了一杯咖啡。等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结果他上电梯之后突然遇上了停电,手机又没有信号,所以一直无法与你联系。”

      江户川咽了一口唾液,幽幽地说道:“也就是说……松木师傅说的人不是淳美夏江?”

      “你不觉得那位松木师傅很奇怪吗?你说在伊豆见过这位盲眼老人,可是他在和你谈话的时候却表现地好似完全陌生的样子。我相信他并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他去过伊豆。看来,咱们过会儿得再去拜访一次啊这位松木师傅了。现在我们还是得继续注意萨尔瓦多的情况。”

      “如果西村俊平真的要有所动作的话,那住在这家旅社的萨尔瓦多先生就不会泰然自若地坐在房间里喝咖啡了。老爸,你真的认为西村或者国村会派人来和伊萨克见面吗?”

      “不会。”工藤干脆地回答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切,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江户川撇着嘴。他心里的想法是西村俊平一定会派人把萨尔瓦多杀了灭口的。所有阻碍他的人都必须被除掉,就像内田优子、田中青和、笠原晋石和若岛辉一样。

      “所以啊,新一,咱们俩现在就是这个男人的保镖了。”优作打趣地说道。

      长胡子的萨尔瓦多从旅店大门走出,背着黑色的电脑包。他经过工藤父子的时候还留意地看了一眼。江户川立马装成顽皮的小孩,嗲声嗲气地对优作撒娇。萨尔瓦多放心地穿过马路,朝另一条小街走去。工藤父子为了避免被察觉,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萨尔瓦多拐过三、四个路口之后,来到一间咖啡店。工藤父子就在咖啡厅正对着的巷口监视着。十分钟之后,荒田喜三出现了,他进入咖啡店却并没有和萨尔瓦多坐在一张桌前。

      “他们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也许荒田的出现就是为了让萨尔瓦多尽快离开日本。”江户川猜测道。

      “我们现在分析出的西村俊平的行为方式是,他让荒田喜三利用弥恋月、城麻美来杀掉有可能泄露他秘密的人。他的秘密就是那个完善缜密的贩毒网络。在这个事情上,国村佑也虽然也有参与,但国村更感兴趣的似乎就走私艺术品。也就是说,萨尔瓦多和国村单线联系的可能性比较大。如今,来和萨尔瓦多接头的人是荒田而不是国村或是他手下的人,你不觉得奇怪吗?”优作仔细地分析道。

      “那显然是因为……事情发生了变化。国村佑也已经成为了警方的嫌疑人,他的行动不仅受到警方的监视还受到记者的限制。于是,他老爸就来替儿子擦屁股了。而且派出荒田喜三是最高明的一招,荒田这个表面上和西村家没有任何联系的心理医生就算被抓到了,也不可能对西村构成任何威胁。”

      “让国村成为嫌疑人的那个人还真是存心不良啊。新一,你是怎么发现国村佑也是西村俊平的私生子这个事实的?”优作问道。

      “几个月前在某个服装店的开幕式上,国村佑也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后来他成为我对一系列案件幕后操纵者猜测的最大嫌疑犯。我就开始调查他的发家史,然后一个有趣的事实浮出水面。他从小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母亲是一家高级酒店的清洁人员,户籍簿上登记的父亲名字根本无从查证。他十六岁就去美国念书,四年后归来却没有任何学历学位,可见他并不热衷于学习。但很快他就创建了第一家房地产企业,之后他的事业越来越红火。对于他这种清贫出身的人来说,若不是自己太过能干太有头脑,那就只能是有外来资金注入帮助他创业了。我就偷偷请阿笠博士用黑客软件查了他和他母亲的银行记录,发现他从出生开始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庞大的资金,等他创建公司之后,来自同一个帐号的资金越来越多。而那个帐号正好属于西村商社。我又实地询问了一些人,原来当初西村俊平和那个酒店清洁人员的桃色事件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江户川揉了揉眼睛,希望自己清晨的头脑清醒一些。

      荒田喜三很快从咖啡馆走了出来,而萨尔瓦多在三、四分钟之后来到荒田坐过的桌前,拿了桌上的一个放咖啡用糖的纸包放在左裤兜里,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想办法把那个纸包弄到手,应该是重要的线索!说不定还可以用来指证西村。”优作轻声说道。

      “我有办法。”江户川神秘地一笑,穿过街道进入咖啡馆,向女服务员撒娇要了一包糖,又迅速跑到萨尔瓦多经过的巷口,他冲出来之后“啪叽——”一下摔在了萨尔瓦多面前,大哭起来,一边哭开一边把鼻涕蹭到了萨尔瓦多的皮鞋上。

      “¿Qué haces,niño?¿Eres tonto?”萨尔瓦多大喊起来,他显然是被激怒了。他后退了两步,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打算擦一擦鞋子,纸包却掉在身后的了地上。柯南迅速跑过去把糖掉了包,然后笑嘻嘻指着萨尔瓦多身后说:“你的东西掉了,叔叔!”萨尔瓦多回头捡完东西之后,江户川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柯南跑回到父亲身边,仔细审视着那包糖,发现其背面写着几个字母:DDN.

      “是什么的缩写吗?”柯南不解地问道。

      工藤优作却笑了,笑容很灿烂,说道:“这是西班牙文,Dejáte del negocio.就是停止交易的意思。不过这种东西还真是不能作为证据啊。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我们得改变突破口了。”

      下午,阳光依然明媚,医院里。服部平次歪着脑袋站在一个病房的门前看着,他似乎并不打算进去,又似乎正在密切关注着病房里的动静。

      脚步声由远及近,是江户川柯南,他来到服部的身边,问道:“你把她带来做什么?话说这次监视任务你完成的可真不怎么样。”

      服部的目光还是盯着病床前矗立着的淳美夏江,说道:“我可是带伤上阵啊,这次又逃了不少课呢,不知道回家会不会被老爸说呢。对了,医院不是下达了病危通知了吗?总得让被害人在临死的时候看到她的亲人吧。更何况岸本润的父母早就失踪了,能找到的也只有她妹妹了。我这个人可是很善良的,我可不希望看到有人凄凉地死去。”

      “你是想看淳美夏江看到岸本润死去时的表情吧?按照计划,你去杯户那边监视淳美夏江,看看能不能找到伊萨克先生来到东京的线索。可是,你怎么会被发现了呢?”

      “我倒确实是看到了一个老头儿,但不能确定他是不是伊萨克先生,所以就一路追踪过去,结果走廊尽头走出来的却是淳美夏江和奥田静香。她们说什么‘好久不见’之类的,又介绍说她们的服装店要经营成更大的企业了,那里是她们新选址的办公场所,还领着我参观了一番。我参观了整个三十五层,却发现那个老头儿消失了。”服部的脸色不太好,声音也很低落。

      “算了,他们这群人就是诡计多端的。而且你刚好成为了淳美夏江的时间证人。有个你的证词,她就完全不可能杀害岸本润了。”

      夜降临了,淳美夏江依然站在病房里,一动不动。江户川去神社继续了解情况,服部始终站在门外注视着发生的一切。岸本润的生命体征正在逐渐消失,仪器上显示的数据越来越不乐观,医生和护士们聚集了过来对她进行急救。第三次电击之后,岸本润的双眼终于睁开了,就在那一霎那,她那双布满红血丝和恐惧的眼里只看到了淳美夏江,下一个瞬间,那双眼睛永远地合上了。

      风很轻盈,从门缝里幽幽地吹拂进来,撩动着淳美夏江的裙摆。当仪器上的所有数据显示为零的时候,她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打开门,经过服部平次的身边,她义无反顾地走出了医院。

      叮——叮——好象是风铃的声音。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第二夜: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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