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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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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也挺好,最起码在我守孝阶段是不错的,可万万没想到,一天夜里,努达海竟会悄悄地翻墙,猛得出现在我的闺房里,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我强行的纳入怀中,嘴里还不断的诉说着他这些日子过得有多么的煎熬与痛苦。
脑残都是这么变态的自信,我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来安慰自己,然后用力的挣脱他的禄山之爪,使出全身的力气给了他猛猛的两扇耳光,冷道:“他他拉将军,凭你刚才的举动,本格格会让你全家老小都为此赔上性命。”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吼道:“月牙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不是真心相爱的吗?我爱你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哦~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了?把我的善良温柔的月牙儿还给我。”
我拿起桌上的茶往他脸上猛力一射,“清醒点了吗?他他拉将军,记得当初我好像是把你当成阿玛一样的长辈来看待的,所以才告诉了你自己的闺名,可是如今我认为你已然不配在这样称呼我,请你自重,不要头脑一热,做出伤害妻儿的事情。”
听我这么说,他仿佛是抓到了一线生机似的跑到我面前,质问道:“月牙儿,你是不是在顾虑雁姬才会如此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让我来告诉你,你错了,大错而特错,雁姬她绝不是一个小气的女子,她很贤惠,成亲二十年来,她多次要为我纳妾都被我拒绝了,如果她知道我和你相爱,她一定会祝福我们的,至于骥远和珞琳,就更没必要担心了,他们有多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明明知道近在咫尺却又不能朝夕相对,这是多么的残忍。”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来来回回整个是他自己一手导演出来的大戏,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后,我快速的跑到床前,拿出那把端亲王给新月保名节的短刀,本意是想威胁他,转而又想他身经百战,我根本伤不到他分毫,随后又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他拉将军,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血溅当场,以保名节。”他被我吓到了,立即退后了两步,示意我放下刀。
我保持着这个姿势,冷眼看着他,道:“努达海,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爱新觉罗新月对你没有爱情,连喜欢都没有,如果我的举动曾经让你产生了误会,那么我向你道歉,并且我会向太后请旨另立新府。”
“不,不要走,好,我答应你,把刀放下,你会弄伤自己的。”
“请你离开,努达海,不要把我对你的最后一点尊重都消耗殆尽,你救了我们姐弟的性命,我感激你,所以一直把你当做阿玛一样来爱戴,不曾想你竟如此龌龊,你有没有想过珞琳?我比她还小一岁啊,你怎能对一个可以当女儿的我冒出这种想法?”
在他表达了一番经典的琼瑶式表白后,黯然失魂的走出了我的房间,确定他出了冷月阁后,我快步走向佛堂,扑通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用了从未有过的诚心念道:“佛祖保佑,睁开眼看看可怜的我吧,让我穿一个正常点的世界,如果不行,让我周围这些变态正常点也好啊,佛祖,可怜可怜小女吧。”
念叨完了之后,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小佛堂里,忍不住有些失望,难道我上辈子果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又瞅瞅上首的佛祖,长叹一声,得了,求人不如求已,继续熬着吧。
自从那天后,努达海果真没在来找过我,可消停日子没几个月,我的生日又到了,而且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努达海一家人很热心的给了我一个他们自认为惊喜在我眼里视为恶俗的节目,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好在努达海恶心人的眼神中吃完了有生以来最漫长的饭,实话说,这一家子人,除了努达海,我都挺喜欢,尽管老夫人有些势利。
或许是掰脑残掰习惯了吧,我竟又有些跃跃欲试,这和我发现自己变成新月时的初衷恰恰相反,本来我是想远离努达海,然后等待皇上指婚,平静的过完一生足矣,可接触了雁姬后,又有些不忍了,因为我最恨的就是努达海这种男人,表面上是君子,内地里却是渣男。
我反复思量,却还是没有想到一个不伤害雁姬,又改变渣男的办法,很是头疼,也许是佛祖终于听到了我的乞求,雁姬竟先一步送上门来,只是神色却有些不对劲,瞅我的眼神也冷了下来,虚伪的寒暄过去后,她步入了正题。
“格格”从前她私下里都叫我新月的,“你们的事我知道了,我今天来只想听你亲口说,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和努达海产生的感情吗?”
听到她的质问,我反倒轻松了,正愁没法子整治他呢,我神情自若的放下手中的茶,认真的看着她,反问道:“你觉得我有可能爱他吗?或者这么问,你认为努达海有那么大魅力吸引我吗?”
雁姬的脸顿时从死气沉沉变成了充满希望,激动的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颤抖地道:“真的吗?新月,你真的不爱努达海?可他为什么会那么肯定的说你们是真心相爱的?”
我狠不得捂脸,向天竖起中指,果然脑残是听不懂人话的,于是笑着回道:“福晋,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把你看成亲人,所以我不会骗你,就像永远不会欺骗我的额娘一样。”
她点点头,紧张的看着我,“努达海所说的都是他凭空想像而来,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像阿玛一样的男人动情?而且是在孝期未过之时?其实早在我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跟他拉开了距离,本以为太后会把我留在宫里,不成想却让我到你们家暂住,进府之后,我也跟他解释过,澄清过,没想到他还是执迷不悟。”
误会解除后,她卸下了盛气凌人的那面,颓废了下来,轻声抽泣着,哽咽道:“新月,我该怎么办?努达海~他现在像疯了似的,逼着我来找你,让我跟你说我会接受你,并且祝福你们的爱情,我以为你们真如他所形容那样,本想今日来找你打消那个念头的,可现在~他怎么会~”
“福晋,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努达海或许曾经很爱你,可时间会改变一切,淡化一切,他对你的爱显然没那么深,也许你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自己丈夫了。”
雁姬听完我的话,顿时收住了眼泪,迷茫的坐在哪里,半晌后,渐渐挺起腰板,“他他拉家就骥远一个男孩子传承香火,未免有些单薄了,是该给他添几个兄弟了。”
雁姬走后,我就吩咐下人锁紧大门,不许任何人打扰我念经,我这刚念了没一会儿,努达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真不知该说他脑子有病还是狂妄自大,我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宫里出来的,他这样明目张胆的闯我闺阁,这要是传到宫里,估计他的前程也不用要了。
“格格,你要不要出去看看?”我看着云娃,冷道:“不用,告诉莽古泰拦住他,一会儿自有人去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