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 穿越之沧海》Allen辰

64、第六十四章

　　我们……还有永远吗……
　　想到系统的话，断忆的眼睛直接放空，是啊，他与罡斩哪里还有永远？一年……只有一年了……
　　“师兄……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怎么办？”

　　本来还未收住的泪水又一次的流淌了下来，只是这次却让人更加的心疼，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泪水却不住的静静留下，紧紧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抽泣的声音。
　　罡斩先是觉得断忆只是心情不好的一个假设问题，可是看到断忆的泪水，他也不住的慌张了起来。
　　这个问题，可能不是假设……
　　罡斩有了这样一个预感。

　　“小断忆，为什么会消失？”
　　语气中有些犹豫害怕，消失？他的小断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消失呢？
　　断忆却没有回答罡斩这个问题，依然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要在消失和死亡中选择一个，我有其他选择吗？”

　　罡斩看着断忆，眼中满满的惊慌。
　　“你说什么？”
　　像是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一样，罡斩希望断忆重复一遍，让自己知道，自己不过是听错了。

　　可是真的会听错吗？他们这种实力，那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听不清呢？从断忆口中再一次吐出，只是再一次的让罡斩感受心跳停顿的感觉。
　　死亡……消失……
　　这算什么选择？有区别吗？

　　“消失是我活着到另一个世界，从此不在你面前出现。”
　　断忆解答了罡斩的问题，同时也将有另一个世界的事情说了出来。
　　“死亡，就是我会在这里死去，尸体应该也会留在这个世界……”
　　说完，求助般的看着罡斩：“所以，师兄，我该怎么选择？”

　　面对断忆的问题，罡斩慌乱的摇着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你为什么要消失？又怎么会消失？一个人类好好的会消失吗？”
　　罡斩越说越激动：“还有，什么叫做另一个世界，我不明白！！”
　　摇晃着断忆的肩膀，他到底该怎么理解这些事？他们不是要永远在一起的嘛！！

　　“告诉我，全部！”
　　已经急红了眼的罡斩，已经忘了自己刚刚的话，去他的不要知道了，他想要知道，他必须知道！
　　断忆就像是个失了魂的玩偶，任由罡斩怎样的摇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断忆！！”

　　罡斩的一声怒吼，让断忆回过了神，眼神也终于聚焦到了罡斩的身上。
　　犹如做梦般的望着罡斩，只是这次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说不出口，可能是精神恍惚，断忆幽幽的从上一世开始慢慢的说了起来。

　　罡斩从不解到惊讶，可是却出乎意料的完全接受了。就算眼前的人不是最最顾明又如何？一直和自己相处的，成为自己师弟的，一直对着自己撒娇的，偶尔很霸气，偶尔很小呆，这些都是眼前的这个人啊！
　　和自己相爱，和自己亲吻的也一直是他。所以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呢？
　　故事其实并不是很长，毕竟在蜀山的日子一直有着罡斩的参与，他不需要过多的描述。所以故事说完后，断忆突然清醒般的睁大了眼睛，虽然担忧却感觉心里平静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的慌张。
　　没有回避罡斩的眼睛，而是直直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或者说的宣判。

　　断忆可以说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游戏。只是就算说了，罡斩也还是云里雾里的，电脑游戏什么他实在是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不理解电脑游戏，也不理解系统提示，并不妨碍他将事情明白个大概。
　　听不懂的东西他也不准备去弄懂，所以他的关注只是在断忆那段故事的最后，也就是今天断忆那么怪异的原因。
　　“那块玉石呢？”
　　没有想到听完故事的罡斩，一开口竟是这个，难道他就不惊奇吗？难道他就没有疑问的地方吗？

　　看着断忆一副惊讶的看着自己，却没有想要回答自己问题的打算，罡斩轻敲了一下断忆的头：“玉石呢！”
　　如往常一般的动作，却让断忆真正的松了口气。
　　师兄还是自己的那个师兄！真好！
　　“玉石！”又一次的敲上那个对着自己傻笑的脑袋，但是看到断忆的笑容，罡斩心中也稍稍的阵雨转小雨了……

　　收起脸上傻傻的笑容，将放在腰间那块玉石拿出，摊开在手心之上。
　　拿起那块放在断忆手上的玉石，就是这块普通平常的玉石，居然会成为断忆与自己分离的最重要的因素。
　　“如果一年没有找到和这个一样的玉石，你就会……死？”
　　最后的那个字，罡斩说出来的时候微微颤抖。
　　“如果找到了，你就会从我面前消失，回到你以前的世界……”

　　“但是……消失只是对于这个世界，你还活着，即使不在我面前，你依然活着……”
　　相对于前面一个假设，活着，是一个多么美好的词语。
　　所以，他们没有选择！

　　罡斩抱住断忆，吻了吻断忆头顶的发旋。
　　“所以，我要你活着！”
　　即使不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但是我知道你活着，这就好……
　　“我们去找那个玉石！一定要在一年里找到！”

　　断忆收紧环住罡斩后辈的手，在罡斩怀里摇着头。
　　“断忆……”
　　罡斩以为断忆不想去寻找那个玉石，刚想劝说，就被断忆打断。
　　“我知道……”闷闷的声音从罡斩怀中传出，其内容也让罡斩大吃一惊。
　　“你知道？！”
　　断忆还是靠着罡斩的胸前点点头，闷闷的声音继续传出：“恩，我知道在哪里……”

　　“哪里？”其实罡斩最好奇的，是断忆怎么知道的？
　　“瑾轩哪里……”
　　断忆当然知道那么玉石在哪里，不就是游戏里瑕在打雪女时捡到的然后又送给瑾轩的吗？现在……反正不是在瑕身上，就是在瑾轩身上，找到瑾轩就可以了找到那个玉石了。
　　“师兄明天我们就出发找瑾轩，到时候我们只要确定玉石在他那里，这样我们只要一年后去找瑾轩拿到那块玉石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有整整一年的时间。

　　“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只要确认了，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呆上一年，就我们两个！”
　　拿这一年当做一辈子，这就是罡斩唯一能做的。
　　没事的，只要断忆活着，就好！罡斩心里苦涩的想到。

　　有一次听到了这句话，只是期限变成了一年。心中的苦涩、痛苦不停的在侵蚀的断忆，此时的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与罡斩坦白，让他和自己一起痛苦？
　　虽然有些后悔，但是时间不会倒退，他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
　　既然这样，这一年，他一定要和师兄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度过！

　　断忆……要是没有你在……我又该去哪里呢？
　　师兄……即使我不在……也请你快快乐乐的活着！

　　……
　　第二天，朝阳初升，两道剑光就划过天际。
　　这次，不同于两人返回蜀山的时候，可以漫游天际，享受两人之间的甜蜜。
　　对于这两个极度缺少时间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非常重要的，对于利用风将两人的御剑速度提升到最高，相信赶到楼兰只要两天也就够了。可是考虑到他们到楼兰也没有几天，断忆和罡斩特意飞得很高，万一瑾轩用着云来石，他们还能发现。
　　断忆的这个决定还是很正确的，两人刚刚到楼兰上方，就看到远处高高飞起的巨大飞石。

　　“那是什么！”
　　只听断忆说过的罡斩，见到那么个大东西还是忍不住的抓着断忆惊奇的问。
　　“他们上云来石了，我们快点追过去。”
　　又一次的加快了速度，想着云来石的方向追去。至于罡斩的问题……他也回答了不是吗？

　　没过多久，断忆和罡斩就追到了云来石的屁股后面。
　　“咦！你们看！那是碎大石的和小师弟！”站在尾端的瑕最先发现了他们，看着他们的飞剑，惊讶的向其他几人招呼着：“你们快看！他们御剑在天上！”
　　瑾轩、姜承、皇甫卓和暮菖兰都因为瑕的呼喊，来到了云来石的尾部。

　　当所有人都聚集起来后，罡斩和断忆也就降落在了他们面前。
　　“师父！师伯！”
　　最先打招呼的当然是瑾轩了，从小熟读圣贤书的他，尊师重道他比谁都清楚。
　　两人对着瑾轩点点头。

　　“碎大石的还有小师弟，你们怎么也会御剑飞行啊！姜小哥不是说只有蜀山弟子才会御剑飞行吗？”瑕看他们招呼打好后，立即问道。
　　看着这个小妹妹那么惊讶的表情，断忆不禁的笑道：“是啊，所以我们就是蜀山弟子啊！”
　　“蜀山弟子？！碎大石的也是？！”
　　果然，让瑕惊讶的是这个不修边幅的人居然是蜀山的弟子！
　　不止是瑕，连不知道实情的皇甫卓和暮菖兰有一脸讶异的看着罡斩。至于断忆……在罡斩的衬托下，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断忆则在一边偷笑，师兄的形象的确是不像修真门派的人，只是仔细想了想，他们蜀山……现任的掌门好像还没有自家师兄好呢~
　　所以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断忆默默的吐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