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三十四章 崩毁的神树（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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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并盛町的某家女仆咖啡厅。
身穿黑白相间的哥特式女仆装，头上戴着猫耳，身形修长端庄的漂亮女仆少女正微笑着为客人点单，她面对的客人持田剑介满脸涨得通红，完全没有了平时嚣张跋扈的气质，倒像是正在恋爱的少年一样手足无措。
“主人，请稍等一会儿，翡翠马上就将您点的餐送来~”将持田剑介迷迷糊糊下点的有些超量的食品全部记录下来，女仆少女翡翠向已经只剩下半血的持田剑介再次展露了一个温柔贤惠又清新可人的笑容，将外表嚣张实际纯情的初中生持田剑介彻底秒杀。
女仆裴翠将点的单子交给了厨房的服务小哥之后，发现有一桌的客人已经吃完，正在等待她买账和收拾，于是身手敏捷的凑上前去。那桌的客人是个黑色碎发，有着古典美貌却散发着凶兽霸王气质的美少年。没错，就是云雀恭弥。
就在少女收拾残局的时候，冥冥中的感应产生，隔着一片大洋的美洲大陆上雷霆少年的狂怒传递了过来，少女蔚蓝的眼眸突然暗了暗，其中似乎有闪电掠过。而正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的云雀恭弥微阖的凤眼睁开，眼神锐利，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装满锯齿和铁钉的浮游拐，朝着气势有变的少女挥了过去。
磅！
一声清脆的响声，云雀恭弥的浮游拐还未攻击到翡翠便被强制阻止了。那是一柄细小单薄的餐刀，并非用特殊合金制成，也没有死气之火加持，却格挡了云雀恭弥的浮游拐。挡下攻击的翡翠少女，双眼埋在她长长的刘海中，看不清眼神。
“呵，有趣。”将浮游拐收起，云雀恭弥并没有继续攻击下去的打算。如果对方是男性的话，凶兽少年当然不介意打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不过他对女性还是会有起码的尊重的。轻笑一声，发现了隐藏的肉食动物的云雀少年心情很好的结了账，走出了店门。
“翡翠！27号台的客人的餐好了！”四周静默了下，然后厨房传来了厨师的叫唤声，翡翠回过神来，手脚迅速的收拾好餐桌上用过的餐具，跑到厨房。
才进入厨房，翡翠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黑，厨房里的厨师和服务员都好像中了咒语一般不动，这个空间的时间似乎被某个存在剥夺停滞了。
“哲也已经开始觉醒了呢~”戏谑的声音传来，翡翠像是知道来人是谁一般慢慢的转身，看到个身穿洋红色西装，脸上有奇怪纹路的漂亮少年，正满脸期盼的盯着她。
“你希望我露出什么表情？”少女十分淡定的回应，倒是让肯帕雷拉有些失落。
“哎呀呀，他觉醒的话意味着对你来说最终抉择的时刻快要来临了嘛~身为不被世界认可的穿越女，你不是应该早早做好打算吗？”坐在厨房的桌子上的肯帕雷拉跳了下来，走到翡翠身边拉起少女鬓角垂下的秀发，有些焦急的样子，但即使这样，嘴角也挂着和平时一样神秘的笑容。
“还需要作何打算？最终也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他杀了我使得灵魂完整，另一种是我杀了他获得世界的认可。等到那个时机来临，便各自拼尽全部实力和底牌相杀吧。反正哪一种都能充分娱乐到你不是吗？”翡翠一边平淡的说着一边侧开头，让肯帕雷拉没法拨弄她鬓间的秀发。说完，少女将用过的餐具放到洗涮处，拿起厨师准备好的食品正要出去，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对了，今天你的气息似乎有些不稳。”
“不过是遇到很久之前的好友的传承者，小小玩了一把罢了。倒是你，遇到《家庭教师REBORN》里被女票次数最多，人气最高的18少年，居然没有花痴？按照我从另外一个穿越女那里读来的记忆，只要穿越女看到云雀恭弥不都应该十分抖M的一边花痴一边被18殴打吗？”没有看到眼前这淡定少女花痴的表现，肯帕雷拉很失望的说道。
“二次元转三次元，再帅也就那样。而且我早就过了会对十几岁的小屁孩花痴的年龄了，不管二次元还是三次元。”翡翠少女依旧语气平稳的回答，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内心的波动。当然，她内心也确实没怎么波动。
“原来你是大叔控啊~”像是发现了什么少女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肯帕雷拉笑眯眯的说道，翡翠少女根本懒得辩驳。“话说，刚刚你点单的时候对你一见钟情的少年是穿越者哟~这个世界从你所在时空穿越的只有三个，不准备去叙旧吗？”
“当然不。”翡翠少女干脆的说道，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她指间有雷光闪动，细小的电芒开始撕扯四周灰色的领域，在她的话说完之后，这被时间停滞的咒术将被打破。注意到少女行为的肯帕雷拉叹了口气，身体的色彩开始变淡。“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比较幸福。不管是拥有自己身体的胎穿，还是获得新的身体的魂穿，被世界认可的他们只需要继续融入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就好。”
“真是让人有些恼怒的淡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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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啊啊啊！！！”
碧之大树核心区域，此刻化身为凶悍的雷神的蓝发少年哲也一拳之下，将黑翼的家纲少年左半边身体连同头颅一起轰爆，家纲身后几百米处的一颗陨石也被这一拳之威炸碎。黑炎从家纲残余的□□中喷出，一瞬间就将家纲缺失的身体和头颅重新构筑，然后家纲少年没来得及转移就被飞速接近的哲也接下来的一拳打得粉身碎骨。
“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蹂躏嘛。”站在离两人战场有一定距离的陨石上，观望再加上确实也没什么力气了的库洛姆嘴角抽搐着说道。“到底是这个雷神一样的哲也太强，还是被邪恶意识侵蚀之后的家纲本来战力就不会怎么强化呢？”
“原本家纲就不能使用彭格列家族‘超直感’的能力，再加上被邪恶意识侵蚀后，连守护神血脉的‘整理兼容’能力也丧失了。即使力量获得了很大的加强，也不是这个状态的哲也的对手……”纲吉金红色的瞳孔中还有剩余的碧绿色残留，依靠这残余的权限，他通过世界之书不断查看两者的情况。“不过，这样下去的话，危险的是哲也……”
每一次将家纲的身体粉碎，哲也的闪电中都会混入极为微量的暗红色火焰。随着战斗的持续，理智逐渐丧失的哲也攻击不断加快，而家纲的身体却如同有着绝对自我复原能力一般，在被打碎的下一刻便能完好如初。慢慢的，暗红色的火焰侵入哲也的身体，从哲也眼中冒出的电光中都开始混有暗红色射线。
“哲也所特有的闪电异能并没有‘净化’效果，雷之焱司硬化与速度，和‘净化’也扯不上关系。这么打下去，哲也的身心都会被激发了‘恶’属性的夜之焱吞噬。”纲吉瞳孔中的碧绿彻底褪去，又消耗了大量脑力和体力的纲吉在库洛姆旁边喘息着跪下解说道。“必须把他从现在的状态拉回来才行……”
“……你都这样了还能行？”库洛姆看着体力几近耗尽的沢田纲吉，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发现纲吉用他那金红色的瞳孔炯炯有神的直视着她，库洛姆额头冒汗的扭过头。“……而且我没有强制拉回人的意识的能力……”
——骗鬼啊！
沢田纲吉嘴角抽搐一下，继续用炯炯有神的视线对着扭过头的库洛姆的后脑勺，一直瞪到库洛姆受不了了。
“好啦，我去就是了。但是我可同时应付两个怪物级别对手的能力啊……”库洛姆有些迟疑的说道。
“家纲便由我拦住，一定会撑到你将哲也复原为止的。”听到库洛姆的承诺，如释重负的纲吉颤颤巍巍，双腿不自觉抖动地站起身，双颊不健康的酡红依旧残留。
“……你这家伙啊，看起来很柔弱，却最是会勉强自己呢。”知道纲吉将简单的任务给了自己，库洛姆叹了口气，表情无奈又欣慰。在和纲吉不算太长的相处时间中，即使身为女性，在可以称之为地球最强武道家的风那里学习体术的库洛姆依然觉得纲吉十分柔弱。
起初，她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看起来相当出色的山本武、御坂哲也等人会隐隐以沢田纲吉为中心聚集。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了。笑了一下的库洛姆捏了捏纲吉因身体状况不良而病态红晕着的脸颊。
“总是为别人着想，却不怎么考虑自身的状况。不管是喜欢还
是讨厌你这种个性的人，都会不由自主被你这种特质吸引。这就是大空吗……我都有点被你吸引了呢~”
“哲也直到现在都没让战斗的余波波及到我们这，可见他还残余有相当的理智；但家纲可是什么顾忌都没有的战斗着，死气之焱的增强程度我靠皮肤都能感受得到。”库洛姆走到纲吉身边，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纲吉，空闲的手将体内未用完的六道骸的力量提炼出来并将其放在纲吉的手上。
“虽然我拥有拉回意识的能力，但毕竟学习幻术时间很短，不一定能快速做到。”面对疑惑的看着手中幻术能量团的纲吉，库洛姆一边用幻术构筑出绷带为纲吉替换，一边解说道。“这是给予我库洛姆这个名字的男人的力量，论操纵意识的话他在我之上。由我去拦住家纲，你来把哲也唤醒。”
说完，替换好了纲吉身上绷带的库洛姆不等纲吉回话，便如同轻盈的雨燕一般向不远处激烈交战的两人飞去。
“结果到了最后，被照顾的依然是我吗……”纲吉眼神有些暗淡的呢喃道。不过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纲吉很快振作精神，纯净的大空之焱从其双肩喷出，构成一对闪亮的焱翼。
“把哲也拉回来，我一定会做到！”
“罪·审判！”
“神·裁决！”
以家纲少年为中心向周边快速扩散的虚无之力被神王的雷电裁决之枪瞬间击破，雪白中混有些许暗红的雷电长矛将家纲才回复没多久的身体再次打碎。在头颅爆裂之前，被邪恶意识附身的家纲看着哲也冷笑了一声。
“没完没了！”哲也不耐烦的说道，手中构筑出青蓝色的长枪并将其向着某个方向投掷出去，身体回复得完好如初又再次现身的家纲又一次被雷枪贯穿心脏。
如果是幻术的话，哲也倒是会好好找出本体再攻击。但现在，哲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被他用各种方式残杀了354次的都是家纲的本体，明明实力完全比不上自己，但即使用毁灭性招式轰成原子都能瞬间恢复。
“此身代表人类之恶，只要还有一个人类存在，我便不会永远不会消亡。”再次复原了身体的家纲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再次被雷枪轰掉了头颅。
就在再次完好无损现身的家纲想要继续挑破哲也，让他更快堕入黑暗之中与“此世之恶”化为一体时，周围的环境转变为了哥特颓废风格的荒野之地。
“这是……失乐园？”被侵蚀的家纲一眼便看出了四周环境改变的原因，扭曲的笑容缩回去了一点，却依旧刺眼。
“没错~”库洛姆从幻雾中现身，身上的衣着也由之前易于行动的战斗服转变为漆黑的晚礼服。“除了用光对抗暗之外，其实恶本身也可以克制恶——”
“邪神·抹消者！”赤身蛇尾双爪、面目狰狞、邪气凛然的邪神在库洛姆的呼唤声中出现。
“邪神·恐惧之根源！”接下来出现的是通体幽蓝，长着羊角蝠翼的强壮邪神。
“嘿，帅哥，陪我玩玩吧~”
“七星天堂！”纲吉的声音传来，七颗耀眼的纯白光球朝着正准备继续追击家纲的哲也飞来，被哲也轻易挥手打散。“能不能先停下来呢，哲也？”
“挡在我面前不是个好主意。”双眼不断外冒雷光的哲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声音倒是和以往一样平静。实际上，他现在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杀了纲吉的念头。“快点离开，否则即使是纲吉你我也会消灭。”
“是——”纲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哲也的直拳便已经砸了过来，瞬间便突破了纲吉用焱翼构成的防御，在即将打穿纲吉的脑袋之前被哲也另一只手握住，强行停止下来。不过哲也似乎快要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样子。而那一拳的拳风将纲吉的头发的向后吹起来，并将纲吉少年逼退了几十米。
“这样便足够了。”将破损的焱翼恢复，飞近过来，纲吉用手握住刚刚离他的眼睛只有几毫米的哲也的拳头，将库洛姆交给他的那团幻术能量传输了过去。
“……”幻术能量输入后，蓝发少年哲也猛地颤抖一下，双眼再次变得澄澈，也不再有雷光冒出，身上莫名的气势慢慢快速的收敛回来，背后旋转的圣痕逐渐缩小，化为了哲也背部皮肤上的纹路，然后消失无形。
“真是的，所以我才讨厌无法控制的力量啊。”
“接下来只要把家纲的意识唤醒就可以了。”和恢复原状的蓝发少年哲也拥抱了一下后，纲吉转身面向库洛姆的幻域，准备进去支援库洛姆。结果焱翼刚刚张开，纲吉的身体却无法承受负荷的软倒下来，幸好哲也就在不远处并及时的抱住了他。“虽然想这么说，但最后好像只能拜托哲也你了。我果然还是不够可靠啊……”
“没那回事。”从身后抱住纲吉的哲也凑到自责的少年耳边轻声说道，然后用雷之焱构筑出一个燃烧的碧绿色球状护罩，将纲吉放在护罩中，自己则准备去支援库洛姆。
正巧在这个时候，库洛姆的幻域被家纲少年突然爆发的夜之焱绞碎，少女幻化出来的邪神被比它们更高一层次的邪恶所吞噬吸收。
右手化为黑炎之刃的家纲正准备将所有幻术分·身被全部破坏的库洛姆竖向斩成两截，快得如同闪电一般的哲也便赶了过来左手圈住库洛姆的腰部将她拉着躲开了斩击。
就在家纲准备顺着力道将竖向改成横向的斩击时，哲也已经回转身体，右手握拳挥出，曾经唤醒了暴走态的泰格（大我）的雷光射线从其拳上发出贯穿了家纲的额头。
“搞定！”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的哲也和被他抱着的库洛姆异口同声的说道。心情激动的库洛姆凑近过来吻了一下蓝发少年哲也的脸颊。浑身抽搐了一下的家纲终于摆脱了邪恶意识，和沢田纲吉一模一样的脸上终于露出平和的微笑，他背后的恶魔之翼也变回了黑色焱翼。
“谢谢你们。”黑翼尚未收起的家纲微笑着向库洛姆和御坂哲也两人致谢，然后向他们伸出右手。以为家纲是要握手的哲也也伸出右手准备与其交握或者对拳。没想到，家纲却是伸出右手对着两人展开，黑炎汇集，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
“罪·X-BUNNER！”
将猝不及防的哲也和库洛姆两人炸飞之后，家纲右手伸进自己的黑色焱翼中，由未知合金做成的黑色巨剑被其拿出，猩红的眼纹图案在巨剑上整齐排列的闪着微光。
下一刻，黑色巨剑突破了哲也用雷之焱构筑的护罩，将无力躲避的纲吉整个刺穿，沾血的剑刃从纲吉后背戳出并不断伸长，直到剑柄都能碰到纲吉的身体为止。惊愕的睁大着眼睛的纲吉口中喷出鲜血和内脏的碎片，将家纲白净的脸染红。
“抱歉。”家纲依旧表情平静，脑中被设定了指令的他即使挣脱了邪恶意识的束缚也会按照原计划排除最具威胁的作为他的原型的沢田纲吉。
“没关系，我会救你的。”纲吉勉力扯出一个笑容，无力的双手伸出抱住家纲的头，原本无法显现出任何图像的金红色的瞳孔中出现了家纲的脸。“执行第1074条，权限夺回——”
“你——”家纲还未说完，橙黄色的大空之焱便由纲吉抚摸着他脸颊的手传导过来，在家纲整个身体上燃烧。少年家纲只觉得全身都被温暖的力量包围，情不自禁的便闭上眼睛。
“魂片返回。意识还原。人格自行衍生，灵魂补全。”纲吉轻声对世界之书下达命令，家纲脑内被狼毒设定的指令被消除，而纲吉失落的灵魂也回到了他的身体。“从此之后，请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为善也好，为恶也罢，活下去吧。”
“第1到17356条封印重新链接，封印阵开启。”对家纲说出祝福后的纲吉在快要昏迷之前，用最后的精力，以世界之书此刻最高权限者的名义下达了关闭指令。“晚安，世界之书——阿克夏。”
【晚安，整理者。】
高耸入云的碧之大树开始化为碧色的碎屑，随着风灰飞烟灭，正在周边区域与世界各地强者们战斗的近乎无穷尽的幻想猛兽也在发出哀鸣后透明化，只留下遍地的尸体和伤痕累累的战士们喘息着目睹碧之大树的消亡。于此同时，一颗赤色的彗星突破大气层，直接撞进了正在破碎的碧之大树中。
世界之书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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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少年慢慢睁开眼睛。
陌生的床铺，陌生的天花板。
还有所剩无几的暑假。
“醒了吗，纲吉？”熟悉的声音传来，纲吉的视线中出现了山本武的身影。发现纲吉醒过来的山本武小心翼翼的挽住纲吉，将他在病床上扶起，然后在纲吉开口之前将水杯凑到纲吉的嘴边，服侍得真是熟练又自然。
“我的狗眼都快要被闪瞎了！”坐在纲吉另一侧的库洛姆暗了暂停键后放下正在播某部美国电影的IPAD，一脸无法直视的表情，还装模做样的捂住眼睛。坐在她旁边的哲也认真的写下最后一笔，将暑假作业全部搞定，然后看向纲吉。“以后纲吉你妻子不用担心女性成为你的外遇对象……因为觊觎你的都是男性吧o(╯□╰)o”
“醒了啊。”赤发的少年周防尊提个装着几份盒饭的袋子走了进来，将袋子放到窗边，然后走近过来说道。喝了点水润湿了干涸的喉咙的纲吉点了点头。
“……了平……”扫视了一圈发现熟悉的朋友中少了一人的纲吉正准备开口，却发现大家都面色凝重，似乎在担心着什么又不想告诉他的样子。“大哥他怎么了？”
“了平他……”哲也准备回答时，却听到敲门声。
“手术结束了。”绿发的漂亮少年——也是七曜组织的守护骑士之一的瓦吉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发现纲吉清醒的坐在病床上后勾魂摄魄的笑了一下。“睡美人醒来了？如果再不醒的话，他们都要考虑依次当吻醒公主的王子了~真可惜~”
“了平被破坏的内脏已经全部用幻术重新构筑过了。本来准备联系一下分处以替换器官的，没想到他体内有那么庞大的晴之焱，我们干脆就给他设定了器官再生的术。毕竟器官什么的还是自己的最好~”瓦吉走到病床旁边，从水果盘里面拿了一块山本武刚刚削好的苹果块塞到口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后遗症就是了平大概将近一年时间都无法使用死气之焱，还有狼毒的力量我们无法完全排除，只能靠了平慢慢将其排挤出自己的身体了。”
听完瓦吉所说的话后，很担心了平安危的纲吉松了口气。
“家纲的下落已经查明，貌似是加入了彭格列的巴利安。虽然这次有所冲突，但毕竟还未和彭格列敌对，人员伤亡方面彭格列也做了足够的补偿……”说到这里，瓦吉的眼神暗了暗，被巴利安杀死的部下们的面孔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自然的垂在身侧的左手也紧握起来。不过这异样的情绪只停留了一瞬，很快瓦吉便调整过来，望向病房中的人们。
“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会和风师傅还有莉夏姐一起回中国，王虎大叔大概还要在美国待一会儿。订的是明天的机票来着，幸好纲吉你今天就醒来了。”对纲吉笑了一下，库洛姆少女首先开口道，她懒得等临走前再依依惜别，干脆在之前先说完。
“我大概会留在美国一段时间。”周防尊接着说道，在美国旅行期间，他的身体由25岁的成年人变成了14岁的少年，应白银的要求，决定在七曜组织的总部待一段时间，协助他们做一些关于咒术的研究，顺便将户籍问题搞定。“不用担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了平身体的调理还有一些后续事情要做，他大概会在美国再待一个月吧。”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的瓦吉说道。“对了，纲吉你的伤势虽然没有了平那么严重，但要使用死气之焱的话也请注意维持在相对较低的水准。”
“嗯，我明白的。”纲吉老实的点点头。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
彭格列血脉方面，原本已经觉醒到接近历代首领平均水准的“超直感”退化回最初的状态，只能增强对幻术的抗性以及读取下一秒内的攻击。而守护神血脉方面，“整理兼容”的能力虽然还能使用，但每天能使用的时间不到三分钟，让原本准备靠这个能力将教科书全部背下来的纲吉大失所望。
“！！！”坐在病床上听瓦吉讲解这次事件后续的纲吉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阿武！离暑假结束还有多少天？”
“？……！好像是大后天开学……”山本武闭眼计算了一下，天然的笑着回答道，然后笑容凝固，面容好像石化龟裂一般。在哲也戏谑的目光下，山本武和沢田纲吉对视了一眼，山本少年捂着脸一副难受的样子，纲吉的表情像是直面世界末日一般。
“我的暑假作业还没动笔呢！”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第三十四章 崩毁的神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