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依赖》茶*球

5、Part.05

　　“托尼·斯塔克，斯塔克先生…？”金发的男人有些像是不可思议地重复着托尼的名字，他迟疑着，碧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水润的光。

　　现在的距离有些让托尼没发忍受，那实在是太近了，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那近的简直让那些因说话而吐出的气体全部喷在了托尼的脸上。

　　“是的没错，我就是托尼·斯塔克，托尼·斯塔克就是我，难道你还在为自己能够和钢铁侠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而感到暗爽吗，”托尼想往左边挪动好改变这让人难受又奇怪的姿势，但他没想到对面那个男人居然用手臂挡住了他的动作，将托尼直接卡在了他与洗手池之间狭窄的空隙中。

　　“恩…我觉得你还打算做些什么？”

　　“不…不是。”

　　对方干净利落的回答再一次出乎了托尼的预预料，金头发的男人目光始终不离开托尼半寸，但他却一点儿也都看不出来这个人在心里打着什么目的，甚至斯塔克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印象完全就是零，但是他却总是觉得有几分莫名的熟悉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

　　托尼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神经质，他硬是将对方搭在洗手台上的手拿来了然后从容又风度地迈开了步子，斯塔克可不能做个随随便便的男人：“那么有缘再见了。”

　　“先生您在找一块手表对吗。”

　　男人的话让托尼停下脚步来，他没有转头只是用平淡地语气说：“没错，但如果你比我先找到的话，那就把它当做你的圣诞节礼物好了。”

　　托尼就这样离开了，虽然他表现得非常绅士，但不知怎的，心里却总是觉得似乎哪里出错了，还有这个肯定陌生的男人也给他带来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很微妙但八成会很糟。

　　还独自一个人站在卫生间里的金发男人从口袋中掏出那块托尼正在寻找的手表，表情是深不可测的。

　　先生永远是那么不小心，他确实需要有一个管家来在二十四小时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负责，仅有波兹小姐是完全不够的。

　　这个男人的眼神温柔得出奇，他在大脑系统中正快速地进行着计算和更新，对于用人类的语言和身体面对面与托尼进行交谈这一件事情，贾维斯显得有几分激动，更何况他的主人到现在还对那些一无所知，或许是无意之中的行为也完全有可能，但结果都是托尼·斯塔克觉得自己被一个陌生的古怪的帅气男人给调戏了，就是这样。

　　而且托尼觉得那些喷在他脸上的热气也大概算是主观臆造了，因为AI人工智能系统还没有完全模拟人类器官与全部功能的能力。

　　贾维斯握了握自己的手指，他开始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好时机把这些告诉托尼而发愁了。

　　“罗德，我必须得先回去了，因为我可能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丢在了展会里，我得要贾维斯帮我找找那东西。”

　　“好吧，”罗德看着已经坐进车子里面的托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每天总是忙个不停，像是总在赶飞机，而真正应该赶飞机的时候却又会提前想好一千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迟到。”

　　“你不必为这怀恨在心！”

　　车子的引擎发动传来了比较大声的轰鸣，托尼一边大声叫喊着最后一句话一边和那个站在路边的男人挥手说再见。

　　接着，托尼就直奔了他自己的家去了，那块表实质上对他的用处很一般，但是美国总是会出现一些科学怪人们，他们极有可能把植入AI人工系统的手表四分五裂地拆开研究了好一阵，之后再给托尼找来个大麻烦，那听上去太残忍了简直就像是在打一场工业革命似的。

　　“贾维斯？”

　　“是的先生，欢迎回来。”

　　“我现在需要——”话说到一半的托尼忽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似的，因为他在听到贾维斯声音的那一秒就一瞬间想起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个在咖啡厅卫生间遇到的白领男人熟悉的原因是怎么一回事了——

　　声音，那声音简直就是相似得天衣无缝。

　　“先生，您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拿掉安置在心脏处的反应堆造成了身体上的慢性反应症状，我立刻会为您找到缓解的方法。”

　　“不，不用。”托尼说，“我只是突然忘记了想要说什么，走神真不是个好习惯。”

　　“没错先生，上一次因为走神您把同极的电池放在了一起险些使整个实验室被炸掉，这一切系统都记录在册，方便您的回忆和引以为戒。”贾维斯依然正经地说。

　　托尼翻了个白眼，谁会想要追忆一下自己曾经愚蠢错误。

　　“我想我丢了一块手表，贾维斯。”托尼用手指拨弄着由三维线框组成的虚拟构成体，像是在操作着什么程序，“你应该帮我找找。”

　　“先生，您从什么时候开始珍惜自己的个人物品了。”

　　“那东西不同寻常。”

　　托尼将展厅的空间布局重新再现在自己的屋子里，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我从这边然后走到那边，这时候我的表还好好的戴在我的手腕上——”

　　“我觉得您应该来看看这个先生。”

　　“别打断我贾维斯。”

　　“抱歉。”

　　托尼挠了挠头发，然后他朝着贾维斯放大的屏幕走了过去：“什么？”

　　AI人工智能系统为托尼展示了一段录像，如果必须要更加确切的形容词，那就是前不久的“第一届钢铁侠博览会”的现场直播。

　　“先生，您的手腕上根本没有手表。”

　　托尼双手插着腰站在屏幕的面前，他的眉头紧皱，嘴唇也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像是即将开口来表达他的不满情绪。

　　机械手缓缓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发出的声音也仅限是毫无生命的机械零件相互碰撞的声音。

　　托尼回过头去，但他却发现DUM-E正抓着的是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

　　一块手表。

　　贾维斯关掉了大屏幕，然后用一种十分正经的音调说：“您把它忘在桌子上了。”

　　“噢…”

　　托尼从机械手那里将手表接过来，但是在奇怪之余，还有更多的是纳闷。

　　托尼·斯塔克的记忆力不会出问题，他明明是清晰地记得自己拿走了那东西没错。

　　而实际上，托尼的记忆力也确实没有错误，这只是贾维斯玩的一个小把戏——

　　这时候，手机的铃声适时地打断了托尼还想继续审查自己思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