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后千千岁》恋冰轩

7、第七章 生辰-出宫

　　两人吃完这些精致的点心，路昭本以为康宸会继续处理奏折，岂料他把东西一收，站起来。
　　路昭讶异道：“皇上您要去哪里？不批阅奏折了吗？”
　　康宸朗然笑道：“阿昭你方才不是说奏折永远都看不完，既然这样耽搁一天也不碍事。”
　　路昭疑惑不解。
　　“今天是你二十岁生辰，朕好好陪你。”
　　“真的吗？”路昭喜笑颜开。
　　路昭未入宫时，最小最得宠，哪一次生日不是众星拱月，一家人都围着她转？入宫十年，从前姨婆在时她跟着得势，众人也巴结她，可分明是巴结她皇后的身份。后来陆家失势，看她便低了几分。
　　如今康宸要放下手中事物陪她过生日，如何不叫她欢呼雀跃。
　　看她这个样子，康宸心知她真的是一个人闷坏了，点头确认。“君无戏言，你今天想要如何过，朕陪你。”
　　“我说什么都可以？”
　　“在朕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康宸说，他不喜欢随便许诺，若是路昭说要天上的星星，他是万不能帮她摘下来。
　　路昭脑袋飞速运转，眼睛轱辘转了几个圈，不知道在想什么主意。
　　想了一会儿，路昭说：“皇上，我想出宫。”
　　“哈？”
　　“我随便说说，其实只要皇上愿意陪我，在宫里也一样。”路昭忙说，生怕自己提了过分的要求。
　　“好，出宫，朕也想看看百姓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皇上，您真的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路昭激动得跑过去攀上他的脖子。路昭有多少年没有出宫了呢？自从十年前被人从正门八抬大轿抬进来，便再也没有出去过。尽管皇宫大得像座城，住了十年，那条街有几块青石板，路旁有几棵树，路昭一清二楚，早就腻了。
　　康宸看她孩子般的笑容，心道她还是跟以前一样。
　　路昭还沉浸在兴奋中，康宸实在不忍打扰她，可是他必须提醒她：“既然要出宫，当尽快准备才是，我须得在宫门关闭之前回来。”
　　“哦，对。那我应该要准备些什么？”
　　“回去换一套素净的装扮，否则你这样出去，百姓会以为你在唱戏。”
　　路昭想了想，这样出宫，的确太招摇，对康宸说：“皇上您等我一下，我马上回去换。”
　　“我在宫门口等你，就我们两个一起出去，不要惊动其他人。”
　　“路昭知道，您稍微等一下，我马上过去。”于是带着素心，风风火火的回昭阳宫。
　　换下华丽的宫装，素心给她穿上一件月白色绣荷花锦衣，头上的金步摇也拆下来，重新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插了一只白玉钗，显得特别素净。
　　素心一边替她装扮一边说：“娘娘您生得真好看，无论是盛装还是做一般打扮，都好看。娘娘这次单独同皇上一起出去，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跟皇上培养感情。”
　　“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罗嗦。”
　　“娘娘自然知道，是奴婢多言了。”
　　想着康宸在等她，路昭交代了素心几句，便十分着急的往宫门口赶。
　　素心不忘交代，“娘娘宫外三教九流，您一定要当心。”
　　“有皇上在我身边，不会有事。”说完飞快的往宫门跑。
　　素心见自己娘娘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跟宫里其她娘娘相比，自家娘娘一点也不矜持，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介意。
　　路昭到的时候，康宸已经在宫门等候，他脱下一身耀眼的明黄色，身着浅绿色，腰上挂一块玉佩，手拿香扇，好一个佳公子。
　　康宸见路昭在看他，笑容明媚：“如何？”
　　路昭以词作答：“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康宸以词作对：“欲把阿昭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路昭脸上出现淡淡的红晕，“多谢皇上夸奖。”
　　两人商定，既要出宫，路昭便不能再称呼他为皇上，叫官人便可。
　　他们须得在宫门关闭之前回来，正门戌时（19点）下锁，两人肯定赶之不及。还有一个供下等宫人出入的小侧门最晚亥时（21点）关闭，两人管不了许多，决定亥时之前返宫，离现在还有三个多时辰，他们必须快去快回才行。
　　康宸拿出进出宫的令牌，令守城将领放他们出去，并且命令他不能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知晓。那人不过是从四品小将，陡然得见圣颜，既紧张又兴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康宸说什么就是什么。
　　终于走出宫门，路昭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自由的感觉真好，宫外的空气都比宫内的清新。
　　康宸见她的样子，不忍发笑：“走吧，难得出来，难道你只在这里发呆？”
　　“当然不是。”忙往前走。
　　宫内宫外不过一墙之隔，却恍若两个世界，一个冷寂，一个鲜活。
　　京城，天子脚下，无处不彰显盛世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百姓衣着光鲜，神采飞扬。
　　沿街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像是一场竞赛，争相把别人压下去。每当路昭走过他们身边，便有人招呼，“夫人，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然后另一个人走过来，“夫人，来看看我这边，便宜又好看。”
　　路昭喜欢任由他们摆布，每个摊位上都看看，拿在手中把玩，并不掏钱买。
　　她由衷的觉得，这才是活生生的世界，不像宫里一点人气也没有。
　　康宸见她看了却不买，对她说：“喜欢就买，我带了银两。”他以为她担心银子的问题。
　　路昭摇头：“现在好看，放在宫里并不一定好看，我看看就可以了。”让它们在自己的世界呆着就好。
　　“嗯。”康宸回应，也不知道能不能体会路昭的心境，。
　　两人一路往前走，来到一个摆着各式糖人的摊位前，路昭便停下来，不愿意再走。
　　“要不要捏一个，放在屋里也没什么。”
　　路昭想了想，点头，然后兴致勃勃的跟摊主描述自己想要的形状，然后回过头来问康宸：“要不要你也来一个。“
　　“好。”康宸见她兴致高昂，不愿扫了她的兴。
　　于是路昭对摊主说：“再来一个，捏他的样子，要威风一点。”
　　“好的，夫人。”一看这两人的穿着便知他们非富即贵，小贩十分殷勤。
　　等待的空档，路昭对康宸说：“小时候每次上街，娘亲都会给我和姐姐每人捏一个糖人，有时候是兔子的形状，有时候是戏文里的嫦娥，每一次都会给我和姐姐不同的惊喜。”
　　康宸自小在皇宫里长大，15岁去封地，没几年便又回来，不能理解民间的孩子对糖人的痴迷，可是看路昭的表情，只觉得把这样一个向往自由的人拉进宫里，自己亏欠她太多。（真是不一般的自觉，那个人明明不是他）
　　很快，糖人捏好了，分别是路昭和康宸的样子。路昭拿了糖人康宸，将自己样子的交给他，“我们交换。”
　　康宸接过来，瞧着挺有趣，这个糖人做工虽不是特别精细，却把路昭年轻朝气的神态刻画得活灵活现。
　　他从钱袋里拿出一粒碎银交给摊主，说道：“不用找了。”
　　摊主生计有了着落，眉开眼笑，“多谢公子，愿公子与夫人百年好合。”他在此地摆了这么多年的摊，第一次遇见这样贵气而大方的顾客，自然要多说几句吉祥话。
　　康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路昭被她说到心坎里，笑着道：“老板这么会说话，我祝你生意兴隆。”
　　“借夫人吉言。”
　　两人离开捏糖人的小摊，继续往前走，走至一家装修豪华，食客进进出出，川流不息的酒楼。
　　康宸停下来问路昭：“你饿了没？”
　　路昭摸了摸自己饿扁了的肚子，点头。
　　康宸闻言转身走进去，路昭亦步亦趋的跟上。
　　进入酒楼内里，里面跟想象中一样热闹，楼上楼下几乎都坐满了人。路昭还在思考怕康宸不喜这样嘈杂的气氛，要不要问小二要间雅房，康宸已经找了二楼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来。
　　他们才坐下，小二便殷勤的过来招呼：“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康宸询问路昭：“阿昭，你想吃什么？”
　　路昭看了看菜单，一脸疑惑，“我都可以。”
　　康宸说：“上两道你们这里的招牌菜，炒几份清淡小菜，一份猪蹄莲藕汤。”
　　“好的，客官，可需要酒？”
　　“你们这里有什么酒？”
　　“二十年的女儿红可合客官的意？”这家乃京城最大的酒楼，小二迎来送往各色的人见过不少，知道这两位乃贵人，所以推荐了最好的酒。
　　康熙心道阿昭正好二十，十分符合，叫小二上一壶。
　　女儿红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一般人家会在女儿出生时埋几坛酒，待到女儿出嫁才开封。年成越久，越香浓。
　　小二得了吩咐，下去布置酒菜。
　　路昭小声问康宸，“皇上，这些菜可够？”要知道在宫里，用膳是几十道菜摆在一起。
　　“我们两人吃，足够。”康宸示意其他人的情况，都没有很多。
　　路昭心想，我夫君真亲民，是个好皇帝，在心里窃喜了一把。

作者有话说

　　本来昨晚要更，结果停电，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