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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刻:诅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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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又走神了。
自从发现刺青扩大后,迪卢木多间中会模糊听到一丝清脆的声音,好像在敲打些什么东西,当他要去寻找声源时那丝声音又不见了,或许是他的错觉也说不定,但他总觉得这和那个蛇纹刺青有关系。
那个满身都是蛇纹刺青的女子没有再出现过,甚至连气息也没有,迪卢木多有着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她,但她不出现也无从问起,不对,就算出现了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对他展开攻击。
长期留意着迪卢木多的索拉一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就开始关心起他,以博取他的留意,于是腆着脸上前去问他近来怎么了,却只得到迪卢木多礼节性的没什么,请她不要担心。
索拉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肯尼斯却在这时候出现找迪卢木多准备明天的诱敌之术,这几天迪卢木多的状态肯尼斯一直看在眼里,虽然他并没有任何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但取得胜利是他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所以迪卢木多状态不佳可是会影响到他的。
肯尼斯也察觉了些奇怪之处,例如他安置的使魔这几天都在躁动不安,尖声怪叫着有恐怖的东西要来了,还对着迪卢木多咆哮,说迪卢木多是个被诅咒的不祥物,会害死牠们,而不知为何,他也从迪卢木多身上感觉到一股压迫着他的恐怖感,那是在他走神前不曾存在的。
在肯尼斯转身的那剎那,迪卢木多的左臂再度传来刺痛,这次他紧紧盯着那伤口,看着青色刺青冒出,伴随着刺痛而扩大,然后再消失不见,而索拉在一瞬间似乎也看到一个女子正站在窗户外看着他们。
这是?!
索拉瞪大眼睛,当她再想看清楚的时候,窗户外已经没有了女子的身影,虽说是降灵科科长的女儿,但见到真正的灵这还是第一次,一直期待着能看见令父亲苦恼万分的事物,这次成功目睹灵让索拉高兴万分。
这一夜,并没有任何master来袭击lancer组,但是守护着酒店特定楼层的使魔却在害怕着那潜藏于暗处的灵,它们知道自己的主人不放在心上的东西是什么,也知道那东西将会带来无尽的痛苦。
看着距离她远远的暗自发抖的使魔,久世重华在反复张嘴了几次还是没闷出一个发音,她放弃似的闭上嘴,她能理解为什么即使她隐藏了自己的身影使魔也能敏锐地感觉到了,但也没必要害怕成这样吧,杂鱼如非必要她才不会出手袭击,因为那太浪费神力了。
时钟缓缓走向十二点,重华再度看了一眼使魔,就转身穿过了那落地玻璃,凭着幽灵能飞的优势飞上了酒店的天台。
在离开这间酒店之后的几天,她留意到这里并没有“眠之家”的都市传说,尽管灵还是存在着,间中弄一些灵异事件,但要说【怨灵】、【涯】或是【常夜海】这些他们都不知道,这也就说明着她就算离开了久世之宫也无法在这里找到那个不守承诺的小人。
她同样留意到她现世的原因,多半都是因为她诅咒了迪卢木多,在他身上留下了青色的刻印,她就能借着迪卢木多的存在而存在,那么在她收集到足够的情报前迪卢木多还不能轻易消失。
时针指向了“十二”,伴随新一天的来临,因为诅咒了迪卢木多而持续消耗着那庞大神力的久世重华被那准时到来的痛苦重击了一下,脑海中充斥着无数人悲伤的哭喊,心脏恍惚要撕裂一般,只有自己一个活着的痛苦、丧失心爱之人的痛苦、想起死者的痛苦等等都由刺青传送着,让久世重华一时支撑不住而瑟缩在地上,这时的意识已经不属于“久世重华”这个人了,而是属于那些曾经痛苦活着的生者们。
──那思念着死者的痛苦。
而远在远坂府上由两位master连手制作的好戏也揭开了它的序幕,误导着其他的master,伴随着这场好戏的开始,第四次圣杯战争也打响了它的首个战斗。
黑夜退去,太阳重新夺回了天空,肯尼斯已经收到了从使魔回报来的情报,assassin夜袭远坂府,被对方的servant当场斩杀,assassin的master前往教会寻求保护。
天才的脑袋开始快速转动,肯尼斯察觉了些不合理的地方,为何远坂家的servant反应如此迅速,assassin如此主动的袭击到底有何目的等等的问题盘旋在肯尼斯的脑海中,在几秒的思考时间后,肯尼斯心中也大概有个谱了。
经历了一夜的痛苦,久世重华保持卷缩在地上的姿势,等着那余下的刺痛慢慢消散,然后再缓缓从地上起来,这样的痛苦怎能让零华永远承受着,怎么能怎么能,手掌倏地合起一个拳头,眼中因为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而流露出的悲痛慢慢被怨恨所取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遵守和她的约定!黑气包裹起重华,然后被清晨的微风轻轻一吹,黑气就带着重华消失了。
迪卢木多清晰地听到了,那丝清脆的敲打声在不断地“叮”着,还有一道小孩的声音,那声音用似曾相识的方言唱着些什么,当他想认真聆听的时候,声音又消失了,他猛地回神,肯尼斯不满的表情顿时映入眼帘。
迪卢木多知道自己又走神了,【走神】这件事对于即将要开始的战斗可以说是不利至极,但他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走神,而且走神的时间也是很不规律,令迪卢木多或多或少有些担心。
但再怎么担心,今夜的战斗也必定是会发生的,肯尼斯连眼神也没给他的servant,就让迪卢木多独自前往下方的码头,毫不掩饰迪卢木多的魔力波动,引诱愿意和其他英灵堂堂正正决一胜负的英灵前来挑战。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带着自己小小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来到了冬木市的过河大桥的顶部,才刚刚降落就发现还有一个身穿白色和服上衣和深蓝色的袴裤的黑发女子在那里,她的身影呈现半透明状,令人不由自主想起幽灵这种东西。
韦伯对于这个女子有着直觉性的恐惧,不是因为她竟然站在大桥的顶部,不是因为她可能是幽灵,而是因为他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痛苦,这种痛苦诱发出他不被人认同的痛苦,负面情绪似乎向他蜂拥而来,一时之间他都没有为自己站在大桥顶部而感到害怕。
反观征服王一脸平常,还对着女子挥手,然后自我介绍起来,韦伯反应过来后恨不得把征服王从桥顶踹下去,可惜没多久他就飙着眼泪趴在桥顶不敢动弹了。
直到现在,站在那里的女子连一眼也没有看过韦伯和征服王,她非常专注地注视着那座货柜码头,随着另一位英灵的魔力波动出现,第二场战斗正式开始,征服王也就放弃了打探女子的底细,专心地留意着战况。
迪卢木多从解放了「破魔的红蔷薇」后就觉得不对劲,虽然他还能保持自己的攻击流畅度,应付saber的攻势以及进攻,但那一声声的敲打声还是一种困扰,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saber舍弃铠甲的决定吸引走了。
“还真是令人欣赏。”
事情从迪卢木多解放了「必灭的黄蔷薇」后就如同脱缰野马般奔离了迪卢木多的预计,左臂传来了剧烈的刺痛,这阵刺痛剧烈得连□□也脱手了,刺青蔓延至整条手臂,对面冲过来的saber似乎留意到他出状况了,出于骑士道,她有意停止攻势但可惜这点距离已经没有余地可转了。
“真是的……”
女子那飘渺的声音传入了征服王和韦伯的耳中,正当征服王想询问女子怎么了,女子的身影直接从他们两个眼前消失了,韦伯不敢相信似地揉了揉眼,然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
“怎么可能?!”
眼看saber的剑要砍下来了,迪卢木多决定孤掷一注用「破魔的红蔷薇」挡下这一击,就在这时,一条黑蛇擦过迪卢木多向着saber咬去,另外一条黑蛇则缠着「必灭的黄蔷薇」向saber投去。
不出所料,黑蛇代替了迪卢木多被砍于saber剑下,但另外的黑蛇带着□□成功在saber闪避时切断了saber左手的手筋,废了她的姆指,黑蛇也非常尽忠职守,在完成攻击后牠把□□甩回迪卢木多的脚前,然后冲向了爱丽斯菲尔。
一丝冰凉的触感令迪卢木多猛地看向自己的左边,满是刺青的女子正把手放在他的刺青上,接着他感到脑海传来一声响亮的“叮”,他明显感到左手臂的刺痛在快速地消散,刺青也停止了自己的扩散消失了。
整个过程女子只是看着saber把黑蛇的头砍下,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saber身上没空留意迪卢木多这边的时候,女子对着迪卢木多说了一句后就消失离开了,这句话多少也算解决了迪卢木多的疑问。
“汝尚有存在的理由。”
Saber认为黑蛇是迪卢木多的master的使魔,也就没多说什么,而肯尼斯则对被不明人士救援了这件事感到侮辱,这间接增加了他对迪卢木多的不满,但黑蛇事件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战斗还是要继续的。
“明明用了治疗魔法……为什么没有用?”
爱丽斯菲尔混合着茫然和不可置信的声音宣告了saber的伤势将会永远跟随着saber直至迪卢木多或是saber自己死亡,同时也令saber察觉到了自己对手的真名。
迪卢木多也察觉到saber正是那名满天下的骑士王,虽然伤到骑士王的武器是他的,但并非是他造成的,所以对于伤到了骑士王,迪卢木多没感到多少的欣喜,互相猜到对方真名的英灵终于能展开一场骑士之间的决斗了。
虽然两个英灵都期待着接下来骑士的决斗,可惜老天似乎不打算让这场决斗发生,随着一声响雷降下,由两匹雄壮黑牛拉着的战车就这样从天而降了,硬生生打断了saber和迪卢木多的战斗。
事情再度发现转机,saber在最后关头得到了征服王的协助而脱离了被berserker和迪卢木多夹击的命运,而征服王这一举动也替迪卢木多挽回了面子,让他的荣誉没被肯尼斯的举动所踏碎。
不出意外,回到酒店后的肯尼斯大发雷霆,迪卢木多所发出的必胜誓言非但没能让肯尼斯消气,反而令他更为生气,不过对于令迪卢木多束手无策的肯尼斯,索拉表示手到擒来。
深谙某名执事的驯犬之道的索拉先狠狠挫了一下肯尼斯的锐气,赞扬迪卢木多今天做得不错,起码封印了saber的左手,令她的战力降低,然后反过来说着肯尼斯拥有着有别其他魔法师的才能,正当肯尼斯挣扎说要谨慎行事而索拉准备出言讽刺的时候,迪卢木多开口制止了索拉接下来的发言。
看到未婚妻诚惶诚恐地说着她不是这个意思来安抚迪卢木多,即便由始至终迪卢木多也没看索拉一眼,这件事还是成为了肯尼斯心中的一根刺,一开始迪卢木多已经不是很得肯尼斯心,现在发现未婚妻对迪卢木多有意思后,肯尼斯更是不喜迪卢木多到极点。
正在此时,酒店的火警钟突然响起,在几秒后酒店职员经由电话通知肯尼斯下楼避难,明显的诱敌之计也看不出来的话,肯尼斯也不配被称为天才,甚至还为对方要闯进来杀他设下一个大礼,但来袭的魔术师,可不是那种典型喜好比拼魔法火力的魔术师。
得到自己命令出门迎敌的迪卢木多才下了一个楼层就发现那些使魔惨叫着躲到他身后,其中一个还伸出那紫蓝色的手抓住迪卢木多的战甲,这让迪卢木多很是奇怪,这些家伙不是一直都对他敬而远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