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双娇》暗影流香

10、第 10 章

　　“王师妹，我也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只是炼气二层，不用靠丹药也能晋阶的——你看你从炼气一层到二层，不用丹药都这么快的，等你到了炼气四层，就用不着这蕴灵丹了，与其浪费了，不如到我这里换些灵石。”刘问道却也不矫情，直接说出了来意，“我也不让你吃亏，两瓶蕴灵丹二十颗，我给你十三块下品灵石，这就是去西边不远的坊市中买，也够了。”

　　王娇妘撇了撇嘴——那你怎么不去买！
　　事实上坊市中蕴灵丹的价格的确比这个价要便宜，但是坊市中的东西，质量却是比宗门里自家炼制的要差了。

　　上云派不是以炼丹著称的门派，但是像蕴灵丹这样的初级丹药，还是能炼出高质量的来的。而外面的坊市中，难免就有各种质量不高的混杂在里面。
　　王娇妘为了买个清静，免得刘问道这样的小人去搬弄是非，也就大方地把两瓶丹药都给他了，反正还有一瓶益灵丹，怕什么！

　　于是不用丹药，光靠灵石，慢慢地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她一个小小的杂役，在上云五峰的那些少有人至的洞府前也来来回回了几个月，每次得到的丹药，都被刘问道买了去，而王娇妘用灵石修炼，省着点也勉强够自己用——毕竟她比别的人胆大，敢于隔三差五地吸取那些洞府里灵植的灵气。

　　不过王娇妘也知道，一旦自己突破到了炼气三层，灵石再省着用也是不够的。而且用灵植园里的灵气，也只是聊胜于无，又要担风险，实在是不划算。她可不认为在她之前的杂役们都这么傻，发现不了可以偷吸灵植园里的灵气。

　　灵植园里的灵气虽然不浓郁，但就好比在森林里空气就是比在城市里好一样，不可能没人发现的。
　　总之，还是风险和获益不成比例啊！
　　于是几个月过去了，王娇妘也一直受困于炼气二层，每次行功修炼，也总觉得真气的增长极度缓慢，往往几天过去才觉得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增长，这简直与一层晋阶二层时有云泥之别。

　　这天又到了一个月的月初，王娇妘又要到錾金峰去领取灵石和丹药——这几个月里，丹药都给刘问道拿去了，这一回王娇妘下定决心不再给他丹药了，如果他再敢来，王娇妘拼得撕破脸，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一边想一边踏入了杂役处的大门，却见里面整齐地站着几十名杂役，而且都是女的，站成了一个方阵，似乎在阅兵一样，让王娇妘怔了神。
　　——怎么回事？杂役也要检阅？可也没人通知我啊……
　　正想着，台上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哎，就是她，我就要她了！”

　　王娇妘下意识地就认为那是指自己——谁让她这么好死不死地正好迈进门来呢——于是抬头循声望去，却见正是那个曾经用神识震慑过自己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只见赵师兄正站在她的身边，腰儿弯了个七十度，脸上充满了谄媚的笑容：“程师叔说的是她吗？”一边说一边还指向王娇妘。

　　王娇妘对赵师兄的鄙视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你还能要点脸不？人家年龄只有十几岁，修为也不过刚刚突破到炼气四层罢了，你就叫人师叔？你都炼气七层了好吧！
　　结果那小姑娘一点头：“对，就是她，那个穿淡紫色衣服的，我认识你，你跟我走一趟吧！”

　　王娇妘对这个小姑娘倒是没什么恶感，年纪轻轻的，就突破到了炼气四层，想来也是精英弟子了，娇纵一些也是有可能的，那次用神识扫自己，说不定也就真的是一个误会，何必耿耿于怀——王娇妘在地球上时，可是已经达到了武道中易骨的境界，达到这种境界的人，不可能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必需得要有容人之量，不然是到不到这个高度的。

　　王娇妘镇定地走过去，假装没听到那队杂役们互相间的窃窃私语，对那小姑娘笑着点了点头：“这位师姐，不知找我做什么？”
　　虽然很想叫她声师妹，但想想人家肯定是有后台的，修为也的确比自己高，所以还是忍口气吧。
　　而对方也没在乎她这么称呼自己，反而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娇妘报了姓名，对方点了点头：“知道了，王师妹，你就跟着我吧。我有事要下山一趟，除了有两位师兄和我一起去，还要一个女杂役跟着。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最后一句的语气，似乎是请求，但更像是一个陈述句。

　　王娇妘很想问问是什么事再决定自己去不去，但很快意识到——就算是去上刀山下火海，也轮不到自己说不。当初既然跟了陆志欣走进了修真界，入了上云派，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也早想到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更何况，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飞升上界，然后穿梭时空回地球去了，再险再难，自己也不能逃避的！

　　于是就对这个小姑娘点了点头：“师姐既然让我帮忙，那我自然要尽力而为的——不知程师姐芳名？”刚才赵师兄叫她程师叔，王娇妘又不是聋子，当然知道她姓程。
　　小姑娘也没拿架子：“我叫程南欣，你跟我来吧。”

　　王娇妘道：“等等，我是来领这个月的灵石和丹药的，等我拿了再走。”
　　赵师兄忙拿了一瓶十三粒的蕴灵丹和十三块下品灵石过来。王娇妘接了过来，心里忽然一动，心想这不正好是个机会，于是便道：“刘问道刘师兄是否在这里？”

　　赵师兄怔了一下：“刘问道？他前天跟着赵子安赵师叔下山去了。”
　　王娇妘也不知道这个赵子安是什么人，不过也懒得问——与她无关的人和事，她尽量不掺合——她只是个炼气二层的小杂役啊！

　　于是王娇妘继续把握机会：“是吗？那真可惜——刘师兄一直用灵石来换我的丹药的，他说用丹药晋阶于修行有碍，还是灵石好。他用自己的灵石换我的蕴灵丹，真是舍己为人，好人哪！”
　　发了张好人卡，再看赵师兄的脸色，果然就显现出怒意来，但当着程南欣，也不敢发作——这样的丑事捅破了，他也有驭下不严之责。

　　好在程南欣年纪是真的小，不是驻颜有术，还没这么多心机，听了居然点头称是：“对的对的，我师父也是这么说，用丹药晋阶，毕竟是走捷径，不是正道。”
　　王娇妘瞪着程南欣——你敢说你从来不吃丹药？

　　程南欣瞥了一眼王娇妘，见她的眼神殊为不善，也不知道她是恨自己坏了他抹黑刘问道的机会，只当是她不相信，于是以身示法：“你不信吗？我也从来不吃丹药的！我的丹药都去换灵石了，还是灵石里的灵力更纯净啊！”

　　王娇妘看了一眼赵师兄，只见他面上神色古怪，想叹不能叹，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得憋着，差点内伤。
　　还好程南欣也不在意赵师兄，只是对王娇妘招了招手：“来吧，路上我再对你说事儿。”

　　王娇妘知道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总之是上贼船了，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于是向赵师兄点头为礼后就跟着程南欣离开了。赵师兄居然还在后面喊：“王师妹你安心地去吧，你的杂事我会安排别人暂时帮你做的。”
　　王娇妘大怒——谁安心地去呀！你才安心地去，你们全家都安心地去！

　　“你不用多想，我这次下山去，是去历练一番，以求突破炼气六层，达到炼气后期。明年上半年有一场正道七派的弟子大比，到时我肯定也要参加的，我可不想丢脸。而且大比之后就要招收新弟子了，到时难免有几个天才进来，我要是到时还不能筑基，未免脸上不好看。”

　　听到程南欣的话，王娇妘简直是大吃一惊——几个月前初见她时，她还只是刚风突破到炼气四层的，现在居然已经炼气六层顶峰了？！这个速度，是因为她资质太好，还是修习的功法阶层高？
　　王娇妘不但是四灵根，而且所修的《养气术》也很不给力，上手虽然快，但现在她也真是明白了，这门功法就是给杂役学的，好让杂役们能更好地干活儿。王娇妘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吃了丹药，等到了炼气三层，也未必能突破到四层，这也是她没有用益灵丹来试着冲击炼气三层的原因。

　　程南欣一边走一边对王娇妘说话，看着王娇妘不断变幻的神情，居然都毫不设防，把自己的事和心里所想的都说了出来，看来真的是被她的师父师兄们“保护”得很好啊。在地球时，王娇妘也一样是大家族里的天之骄女，但大家反而对她的要求更为严格，从来没有这样的“保护”的。

　　王娇妘看着程南欣，简直就是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一般，忍不住在心里不断地吐槽——不过她本来还在想着该想个什么法子，让赵师兄给自己换一本功法，现在跟着程南欣这么走上一趟，好好拍拍马屁，会不会从她那里得到本什么功法的？

　　程南欣的功法，肯定比赵师兄能给出的好上不知多少啊！只是不知道，程南欣是什么灵根，如果和自己的全不相同，那可就是空想一番了。
　　程南欣见她看自己的眼神有异，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便道：“你怎么还不放心，说是历炼，也不过是到俗世去走一遭罢了，又不是去跟邪修门派打生打死。”

　　王娇妘只得唯唯称是，跟着她一直往山下走。两个人同时驾起趁脚风，王娇妘居然也慢不了多少，程南欣略为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她：“你真的只有炼气二层吗？怎么趁脚风这么快？”
　　原来刚才程南欣已经用神识扫过王娇妘了，只是程南欣现在对于神识的控制已经很好，再加上王娇妘自己没有神识，所以被程南欣查探了一番也不知道。

　　现在被程南欣这么一说，王娇妘反倒有别的意外了：“看来这次下山真的没什么大事啊，不然你怎么也该挑个炼气三层的吧。”
　　程南欣看了她一眼：“本来就是，再说就算有什么事，对于我们来说，炼气三层和二层能有什么区别吗？”

　　王娇妘很想说，起码会的法术会多一点啊！
　　现在王娇妘是炼气二层的，所会的法术，一阶的有荆棘术、隆陷术、凝水术和御风术，二阶的有生长术、土甲术、水箭，二阶的风系法术风刃，由于她体内的风灵根过少，所以无法使用。
　　换句话说，真正的攻击性法术，王娇妘现在只会一个水箭。

　　在筑基期以前，所学的法术都是大众化的，只有在筑基期以后，才会有各种秘法，也就是各门派独有的法术能学，之前的法术都是基础，每个修仙者都能学到的。
　　不过王娇妘知道这种话说出来也徒有自取其辱罢了，只得忍着气说：“师姐说得对，我跟着你们也派不上什么用的，只能尽心伺候你罢啦！”

　　到了这个时候，王娇妘如果还猜不出程大小姐挑中自己是为了做什么，那也未免太傻了。杂役，和婢女，有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啊！
　　——反正都叫一个小姑娘作师姐了，再服侍她一回，也就都不算个事儿了！

　　王娇妘知道修仙界除非有直接的师承关系，不然都是以修为为长的，但要像赵师兄那样称呼一个比自己年纪和修为都低的人作师叔，王娇妘还是做不出来。
　　程南欣倒是真的没听出来王娇妘话里那酸溜溜的意思，她是去年上云派在俗世发现的一个双灵根弟子，短短的时间里，就突破到炼气六层了，只要加把劲到炼气后期，明年的大比就能出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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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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