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秘密》玉尘芊芊

14、选择

　　选择

　　季轩的想法很大胆。即使君主昏庸，有谁敢说出换一个贤明君主的话来。萧言成很欣赏季轩的想法。

　　这个时候，萧言成很想和季轩谈谈，首先就要把碍事的人都赶走。

　　“雅晨的功底深厚，我是自叹不如。但是画不好画，用不用我把少爷让出来给你当？”萧言成认输。

　　“少爷又不是看谁画画画得好谁当，自然是不用的。少爷认输了，也认赌，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季轩笑盈盈回答。

　　萧言成附在季轩耳边，小声说：“是你，我愿意认输。”

　　季轩自然听出这是一句情话，从耳根红到整个脸颊，低头不语，心里却很高兴。

　　看到这个情形，下面的人也有眼色，悄悄退去。锦文最后一个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人都走光了，萧言成更加无所顾及，只想和季轩融为一体地抱着他吻起来。

　　………………

　　“你想要什么？”萧言成问怀里的季轩。

　　“恩？”季轩迷迷糊糊地没有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那会儿，你赢了，想要什么？”萧言成补充道。

　　季轩在他怀里懒懒的笑了。其实他倒没什么要求，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有一天会曝光，提前准备一下。

　　“那会儿，你说的……”萧言成温柔地说着，“如果君主昏庸，就换一个贤明的君主。是你自己的想法吗？”

　　季轩懒懒地回答：“那些事也跟我没关系，我不会乱说了，给你惹麻烦。”

　　萧言成以为他是受了自己的训斥，不敢再提，直接说道：“也许有关系呢？”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季轩觉得他是猜到自己的身份了，但是也不害怕，随口答道：“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皇帝。”

　　“那句话，我赞同的很。”萧言成说道。

　　“嗯。可是，当朝皇上不昏庸……吧。”萧言成听到这句，以为季轩谈论这些事情有些害怕，没把他语气中的异样当回事。

　　其实当今皇上还未亲政，权力都在太后和当朝重臣手中，谈不上昏不昏庸。萧言成要的，只是那个君主可以改变的想法。

　　皇上不昏庸是吗？可以让他昏庸。

　　季轩此时感觉到萧言成在众人面前的训斥其实是做样子，现在才是说他的心里话。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左相……要……”

　　看着他小心又害怕的样子，萧言成自信满满地回答：“不是左相，但是，周家把皇位，借的够久了。”

　　季轩看着萧言成看他的眼神，知道他在观察自己的态度，于是微笑：“我不懂这些，少爷怎么做，我也不明白。”

　　这个“少爷”叫出口，就是支持了。萧言成也不多说。

　　萧家的心思，很多人都猜得出来，萧言成又不是当众说的，不能作为谋反的证据。季轩也不想告发他谋反。

　　“你……为什么想娶昭平公主？”季轩不太明白了，他既然要夺周家的皇位，为什么还要娶周家的女儿，难道，真的是什么小时候的见面。季轩想了又想，确实不记得有那么一回事。

　　萧言成不知道眼前的人和公主是一人，觉得他是嫉妒了，安慰道：“那不过是一种手段，我是喜欢你的。”说出这话，萧言成有些异样。自己混迹红楼欢场不少日子，还从来没有对哪个男女动过心。这时他说“喜欢”，却很自然，感情生了，也就脱口而出。

　　季轩到底不是欢场的人，萧言成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喜欢了，就宠着吧。

　　季轩闭上眼睛，萧言成以为他睡了，不再多说话。既然喜欢了，就不把他当普通男宠看了。准备给他一个正式的身份。

　　季轩其实没有睡，平静的“睡颜”下，内心早已浪潮汹涌。

　　他是周家的子孙。即使与皇位无缘（他也从未想过要当皇帝），他也不允许自己背叛周家，和叛逆在一起。

　　他可以在这里取得萧言成的信任，然后与皇兄里应外合……可是，他也不愿背叛萧言成。

　　季轩不是不知道萧言成虽然对他不错，却只是把他当一个男宠，他喜欢这个人，当什么都可以心甘情愿，但是，要他为了这单方面的喜欢背叛周家……他不可能。

　　左右为难的季轩感觉到萧言成离开了，睁开眼睛。萧言成把外衣留在了床上，季轩拿在手里，细细地摩挲，他该离开了吧。

　　不能背叛周家。

　　不忍害他。

　　也不能看着他们必有一伤的结局。

　　离开，才是，最好的出路。

　　可是，他能舍得下皇宫中的锦衣玉食，却舍不下刚刚枕边的人。他一寸一寸地吻着那件衣服，上面精致的刺绣……

　　看着衣服袖口那熟悉的图案，季轩呆了一呆，猛然跳下床，在柜子里翻找。

　　锦文听到动静进来，看到季轩在翻箱倒柜，非常惊讶：“公子，您在找什么？奴才给您
　　找。”

　　季轩停下手里的动作，回答：“珍珑坊买回来的牌子，在哪里？”

　　“奴才收起来了，在这里。”锦文立刻在柜子里找到了那块牌子，交给季轩。

　　季轩挥挥手，让他出去。锦文看季轩的神色不太对，想要留下来：“公子……”

　　“出去！”

　　锦文应了一声是。虽然听话的出去了，却在门外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季轩看着牌子上面的隼鹰图腾，那是前朝——燕朝的标志。

　　而萧言成袖口上的花纹，和这个隼鹰的羽翼上的花纹非常相似。常服，不需要是朝廷分例规
　　定的图案，是官员自家的家徽或者喜欢的花纹。

　　这件衣服就是一件常服。衣服和牌子，不但花纹相似，背后还有几只类似燕子的绣样，燕
　　朝，燕的谐音是燕子的燕。

　　…………

　　季轩越想越觉得相似。

　　萧言成那种夺权篡位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萧言成那会说的话，周家把皇位借的太久了。

　　把皇位借的太久了。

　　借？！

　　季轩倒吸一口冷气。

　　难道，萧言成是前朝的遗脉？

　　萧言成安排好了小左处理他与季轩的事，高兴地想要告诉季轩。看到锦文趴在门口，好笑地看了一会，敛起笑容，咳了一声：“成天没事干，听主子的壁角吗？”

　　锦文看到是萧言成，小声地报告：“少爷，公子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