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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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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一连下了好几日,废旧的无人区的道路因为年久失修,一到雨天就变得泥泞不堪,鞋子踩在这样的道路上总会溅起一些烂泥。
      刚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一脚踩在坑洼的道路上,也不管落在棕色皮鞋以及黑色裤腿上的斑驳泥浆,顺着路往右手边窄仄的小巷里走去。他没有撑伞,微微弯起的嘴角表示他此刻心情不错。
      这里虽然是早已被废弃的无人区,但并非没有人生活。相反,这里的人口并不亚于市区,只是这里多是流浪者以及犯罪者。此刻,行走在小巷中的男人引起了巷子内一些人的注意,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装扮,显然这个男人是一直住在市区里的人。
      男人似乎并没有在意周围投来的或艳羡或嫉妒或凶恶的目光,他只是默默地往小巷前头走,嘴角笑意渐浓。雨逐渐变大,男人却不加速,额头的刘海已被雨水淋湿,耷拉在眼镜框上,遮住了男人一半视线。
      “如果是我,绝对会摘下这麻烦的眼镜。”棕色直发身着蓝色外套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旁。
      感觉到头顶的雨被遮住了,带着眼镜的男人停下脚步,推了下已经快滑落到鼻尖的眼镜框,嘴角弯得更深:“毕竟我现在是宜野座伸元监视官。”
      “如果是宜野座监视官,他肯定会撑把伞。”崔求成将手里的伞塞到对方手中,又将左手上的另一把伞撑开,与对方保持了一个手掌的距离。
      接过伞,男人悻悻地叹了口气:“毫无乐趣的男人。”
      “这就是你回到这里的理由?”
      “将毫无乐趣变得十分有趣,才是理由。”男人抬头看着没有被伞遮住的阴霾天空说:“现在的我们,不正在享受这个过程么?”

      chapter one
      巷子的尽头是一间略显干净的破旧房屋,崔求成将钥匙插入卷帘门的孔槽中,一手用力将卷帘门抬了起来。阴霾的下雨天,屋内的能见度并不高,屋外好奇的路人只能勉勉强强看清屋内摆放了几件家什,除此之外隐约还能听见一个男人低哑的呻/吟声。就在路人们想要往前再多看几眼的时候,哗啦一声响,卷帘门再次合上。
      崔求成顺手打开墙壁上的开光,黑暗的屋子顿时亮如白昼。整个屋子内的陈设比较简单,除了日常用品外,右墙边特意摆放的书架以及书架上古旧的纸质书是这屋子里最为特殊的东西。
      将伞交给崔求成,男人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牛皮装帧显得有些古老的纸质书,修长的手指划过书页,男人如虔诚的教徒一般小心地翻阅着手中的读物。
      “不需要去看看他?”崔求成环抱双臂靠在书架旁,看着身边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看完这本。”男人头也不抬的回道。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崔求成没站一会就走到沙发上玩起了自己的电脑,立在书架边翻书的男人正津津有味地读着手里的书。屋子的上一层时不时会发出几声低哑的呻/吟声,而楼下的两人似乎见怪不怪,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男人翻看的书并不厚,三四个小时过去,男人合上手中的书,将书放回原位,走到崔求成身边,看着正在聚精会神研究数据的韩国人:“从公安局传来的数据似乎并不够。”
      “是,公安局有意抹去了藤间幸三郎的所有记录。”崔求成双手快速敲击键盘一边说:“公安局抹去了他的记录,对你来说不是很好?没有人会知道那件案子还有另外一个参与者。”
      “或许,公安局早就知道了。”男人眼镜后的双眼变得犀利,指着楼上问道:“他怎么样?对那具身体接受的如何?”
      “‘那具身体’说的可真是轻松啊,明明是你自己的身体,只不过少了重要的大脑。”
      关了电脑,崔求成从沙发上站起,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宜野座伸元监视官,不,是拥有宜野座伸元监视官身体的槙岛圣护,此刻正开心地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
      “刚开始一度排斥这种状态,三四天后就接受了现实。不愧是公安局的监视官,西比拉选出的上等人才,心理素质非常好。”跟在槙岛圣护身后,崔求成回忆起这几日里的情景,说出了这样的话。
      “意料之中。”槙岛圣护收起笑容,早在拿到宜野座伸元的资料时他就猜到这位监视官对他来说比较棘手。在计划执行前,崔求成曾经劝说过槙岛圣护换一位人选,槙岛圣护考虑再三还是决定选择宜野座伸元。槙岛圣护觉得,如果是宜野座伸元,这场游戏必定不枯燥。
      房屋的二楼没有放置多余的物品,屋顶上只有一个玻璃窗,可怜的光线投射在玻璃窗正下方被绑在座椅上的白发人身上,无形中给此人增添了一种神圣的光泽。
      槙岛圣护缓步走到那人面前,对方俊美的面容此刻却是带着极度不协调的鄙夷神色。槙岛圣护微微皱眉,如果是他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表情。
      “宜野座监视官……”槙岛圣护伸出右手,手掌贴在宜野座伸元的脸颊上,拇指沿着对方的眉梢缓缓抚过细长的眉毛直到眉角,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法抚平对方脸上不协调的表情:“既然身处在游戏之中就应该享受游戏的乐趣不是么?”
      “游戏?”被绑在木椅上的人鄙夷地看着对方,再一次反问:“乐趣?”
      “是。你作为槙岛圣护感受到的便是乐趣,我作为宜野座伸元感受到的也是乐趣,而我们俩现在的状况就是一场游戏。”槙岛圣护有意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似乎在提醒着对方。
      “作为被动的一方,我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乐趣。”宜野座伸元侧开头,将自己与槙岛圣护的距离拉远了些。
      “游戏应该是两方都自愿,而不是一方的一厢情愿。”
      “宜野座监视官说的非常有道理。”槙岛圣护收回贴在对方脸上的手,弯下腰靠近宜野座伸元低声道:“可是,监视官真的认为这场游戏你是被动参与的么?”
      眼前熟悉的面孔此刻显得十分陌生。近距离地看着靠近那张脸,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轻轻笑了笑:“你们的目的。”
      “宜野座监视官是承认自愿加入这场游戏中了?”对方刻意的避开了自己的问题,槙岛圣护却没打算让宜野座伸元轻易的跳脱出刚才的问答。早在跟踪宜野座伸元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位监视官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
      宜野座伸元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刚被槙岛圣护用手抚平的眉头再一次微微皱起:“槙岛圣护,标本事件的从犯或者说主谋也不为过,两年前与藤间幸三郎联手作案,杀害多名受害人,受害人中还有公安局刑事科一课的佐佐山光留执行官。公安局在佐佐山执行官尸体前发现的情报终端中提取出了一张难辨容貌的模糊照片,佐佐山执行官临死前将其命名为槙岛。如今在公安局所有人都认为标本事件只有一名犯人,然而只有一个人认为那个叫槙岛的人也是犯罪者。”
      宜野座伸元将两年前轰动东京都的案件从头到尾详细道来。槙岛圣护安静的听着宜野座的叙述,灵敏的捕捉到了对方意图透露给自己的信息。
      “真是个聪明的监视官啊。”槙岛圣护将挂在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双臂环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被绑在椅子上最为熟悉的那张脸勾起了嘴角:“公安局刻意隐藏了我的身份,真是有意思呢。那么宜野座监视官,那个一直在追逐我的人是谁?”
      宜野座眼神暗了暗,复又亮起看着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道:“狡噛慎也。”
      “果然。”槙岛圣护笑得更深。以宜野座伸元的身份进入公安局刑事科一课的槙岛圣护在第一天就对狡噛慎也起了戒心,不论是出于一种莫名的感觉还是在与狡噛慎也短暂接触后自己的冷静分析,槙岛圣护都对狡噛慎也格外小心。同时,他也对狡噛慎也十分的感兴趣。
      “这个男人是个可怕的对手。不过,如果能与他成为同伴,又是一件特别令人期待的事情。”槙岛圣护想起早上狡噛慎也拦住自己并表示最近的宜野座监视官看起来有些不对的时候捕捉到对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狠戾目光,重新低下头贴在宜野座面前低声问:“你的目的是他?”
      并没有对对方的提问表示明显的震惊,宜野座伸元点头算是肯定了槙岛圣护的推测。“那你的目的,难道只是单纯的玩一场游戏?”
      “有何不可?”感受着对方温润的呼吸,槙岛圣护再一次伸出手挑起宜野座伸元的下颚,让对方将视线完全集中在自己脸上。
      宜野座伸元觉得这种动作太过暧昧,就算自己再镇定也不喜欢被人如此对待。被绑在座椅上的人四肢完全无法用力,宜野座伸元只得靠颈部的力量去摆脱槙岛圣护的挑逗。
      这种看起来倔强又幼稚的举动完全挑起了槙岛圣护的好奇心,从第一次见宜野座伸元开始,槙岛圣护所看到的都是对方时而镇定时而平淡的表情,像这种孩童般固执而别扭的神色还是他第一次见。眼前的这个监视官,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聪明、冷静,忍耐力和判断力惊人,有时却也会被一点小动作激怒,甚至还有点洁癖。
      “宜野,狡噛慎也是这么叫你的吧。”食指挑着宜野座的下颚,拇指贴在对方干燥的唇瓣上,槙岛圣护故意将自己的唇贴近对方的唇上,双眼里戏谑的意味渐浓:“真是亲密的称呼。”
      槙岛圣护将唇完全贴在对方的唇上,感受到对方抗拒的挣扎,挑住宜野座伸元下颚的右手突然变了姿势,拇指与食指稍一用力就迫使宜野座张开了嘴。舌头轻易的进入了对方的口腔,槙岛圣护感受着对方的抗拒,舌头进入的更加深入,时不时的舔过对方的口腔内壁,挑逗着对方紧张的神经。
      站在楼梯口的崔求成一边腹诽着自己被完全无视了,一边默默走下了楼梯。
      涎水顺着宜野座的嘴边流到了脖子上,槙岛圣护松开了宜野座的唇,轻轻抚过对方白皙的脖颈,将对方的涎水擦拭干净。“如此美丽又可口的食物竟然还未被品尝过么?”
      “呵……”终于从对方的挑逗中解放,宜野座伸元松了口气,被人亲吻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槙岛圣护刚才近乎夸张的深吻差一点让自己直接呕吐。如果这个吻再持续一会,说不定就真全数会吐在槙岛圣护的嘴里了,宜野座盯着槙岛圣护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说谢谢你的夸奖是不是很奇怪,对于这具身体来说?”宜野座伸元无视槙岛圣护的挑衅回击道。
      “监视官大人,您太不诚实了。明明乐在其中,为什么总是否定自己的心呢?”走到宜野座身后,槙岛圣护一边帮宜野座松开绳子一边问道:“你是想让我将狡噛慎也抹去还是将槙岛圣护抹去?”
      “我开得价钱很高,如果中途一旦失去了乐趣也有可能会放弃买卖,而你也会血本无归。”解开束缚住宜野座伸元的最后一根绳子,下一秒,槙岛圣护在宜野座伸元脖子上砍了一个手刀,接着将失去意识的人抱了起来:“而且,我要先收定金。”

      将伞撑开遮在槙岛圣护的头顶,崔求成看了眼槙岛圣护怀中昏迷的男人,跟着槙岛圣护往巷子的出口走去。
      现在已经是傍晚,阴霾的雨天,天暗得很快。街道两旁零星的立着几根老旧的路灯,暗淡的光线从头顶投射下来,只能勉勉强强的照射出路面低洼的积水。这条巷子并不算长,槙岛圣护与崔求成走到巷口的时候刚好用了五分钟。然而,沿路走来,裤管上溅上的积水让槙岛圣护微微皱起了眉。
      宜野座伸元的车停在巷口不远处,崔求成观察到槙岛圣护脸上的表情,收起伞将对方手里昏睡的人接了过去。
      “没办法,回到公寓再泡个热水澡吧。”打开车门将宜野座伸元放在了副驾驶座上,又给宜野座系好了安全带,崔求成边从车门内将半个身子退出边对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提出了建议。
      “我喜欢下雨天,阴霾的天空能让一直活在晴空下的人居安思危。”系上安全带,槙岛圣护将手里的伞丢给了在雨中的同伴:“可是,这种天气很快会被所谓的科技改变,就连大自然的恩赐也要得冰冷。崔,这样太无趣了。”
      “那么,请您作为这场游戏的胜利方,再开始下一场游戏如何?”
      “我可以继续参与其中么?”
      “随您所愿。”
      将车门合上,隔着副驾驶座的玻璃窗,槙岛圣护看见雨中的韩国人冲着自己挥手,笑容布满了他整个脸庞。明明是四十多岁的人,玩心却与二十岁的青年一样的浓厚。槙岛圣护猜测这或许就是崔求成常说的:跟槙岛先生在一起会觉得自己变得年轻起来。

      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汽车拐上了右手边一条宽阔的马路。与小巷中截然不同的现代化路灯清晰的照映在路上,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槙岛圣护并不擅长驾车,就算如此,他依然没有选择让车内配备的机器代替自己驾驶。他不喜欢被没有生命的机器支配的感觉,即使车速再缓,槙岛圣护也不愿意假手于一堆数据。
      车行将近快二十分钟就进入了现代都市区。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热闹的市区街道上穿梭着来来往往的光鲜人群,全息投影形成的环境美仑美奂,与十几公里外的无人区相比这里仿佛就是上帝特意为人类创造的天堂。不过东京都内的人们并不信仰上帝,在他们眼里能创造出这种生活环境的唯有西比拉系统。
      生活在西比拉系统下的人们从来不用为生计烦恼,他们一出生就已经通过系统的安排选择了该走的人生道路:被社会培养或者被社会遗弃。被社会培养的人可以无忧无虑的按照系统的要求过适合自己的生活,被社会遗弃的人也会按照系统的要求在治疗所里过自己的生活。一切看上去十分的完美,这样绝对完美的社会里,依然有着不停的犯罪事件。
      槙岛圣护透过车窗观察着眼前五光十色的街道,右手拨动方向盘,将车拐入了一栋高层建筑的地下停车场内。
      把人从驾驶座内抱出,槙岛圣护微笑着抬头看了眼停车库右上角的监视器,双手稍微用力将怀里的人往胸前靠了靠。几十年前宪法里就已经认可了同性婚姻,槙岛圣护现在这个举动再平常不过,从没谈过恋爱的宜野座监视官终于有了恋情,这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槙岛圣护笑得更加开心,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刚才在监视器前玩笑的举动,还是因为宜野座监视官恋爱这件事情。按下电梯按钮,槙岛圣护抱着宜野座伸元走进了电梯内。等电梯门合上,槙岛圣护将怀里的人放下,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按下了楼层按钮。
      到达指定楼层,槙岛圣护揽着宜野座的腰,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肩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公寓门口。手机在感应器上轻轻贴过,感应器发出一阵“嘀”声,公寓的房门应声而开。槙岛圣护将靠在肩头人再一次抱起,径直走到了自己的主卧室,把宜野座伸元轻轻放在了床上,又替对方盖好了被子。做完这一切,槙岛圣护才有时间整理他自己。
      雨水淋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坏,只是裤管上沾到的泥水无法让一个有洁癖的人忽视掉。将身上黑色的风衣脱下,又松掉了早晨一丝不苟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槙岛圣护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走进了盥洗室。
      宜野座伸元醒来的时候,看见熟悉的家具布置脸上写满了惊讶——这里是他的公寓。
      “被西比拉培养出来的人的房间布置就跟西比拉一样。”坐在床边翻着书的男人合上书有些轻蔑地看着床上一脸惊愕的人说道。
      听见声音,宜野座伸元转过头,就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正玩味地打量着自己,似乎想要在自己脸上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嫌恶地撇过头,宜野座伸元恢复了以往冰冷的神色,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淡漠:“这个时候再问你的目的会不会多余?”
      槙岛圣护放下书,起身将床头柜上摆满饭菜的托盘端到了宜野座伸元面前回道:“我想知道公安局为什么要把藤间幸三郎完全抹杀掉。”
      本以为对方不会给自己任何回答,没想到对方却给了自己一个十分满意甚至有些意外的答案,宜野座伸元接过槙岛圣护递来的晚餐,拿起托盘内的勺子挖了一勺米饭送入口中。闻起来香气扑鼻的米饭经过牙齿的咀嚼,米香充满了整个口腔,这是宜野座从来没有吃过的米饭,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因为这口米饭更加胃口大开,宜野座伸元又挖了一勺米饭放入口中,还没将饭咽下去,槙岛圣护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倒足了胃口:“将人活活肢解塑化并引起整个东京都骚动的罪犯,这是西比拉系统出现以来对系统最具挑衅性的案子,而公安局最终以藤间幸三郎的失踪为由放弃了追查,公安局放手太快,快到让人不得不怀疑。”
      勉强吞下嘴里的饭,宜野座伸元悻悻地放下勺子。关于这件案子他也有怀疑的地方,但是对于公安局的做法宜野座伸元保持百分百的赞同。被槙岛圣护提起,宜野座伸元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也算是给了市民满意的交代。无法找到的凶手,以失踪作为借口,并且在他失踪后这样的案件再没发生过,从哪里看都是完美的答案。”
      “这就是所谓的‘西比拉的意志’?作为其培养的公安局监视官,宜野座先生可称为它的完美作品。”
      “但是你也有怀疑。”槙岛圣护不喜欢用问句,他是个十分自信的人,对于自己的判断有十足的把握,因此在与人交谈中总是用肯定句。
      宜野座伸元在与槙岛圣护短暂的交谈中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不过宜野座伸元不愿故意否定对面这个男人的看法。过分自信的人就会自负,打破自负人的自信心,这种人会做出什么没有谁能预料到。
      叹了口气,宜野座伸元点头:“我不想再去怀疑,但是有个人却一直提醒我这件案子还没解决。”抬眼紧紧盯着对方绿色的眼眸,宜野座伸元在这双眼里看到的是与自己作为主人时不同的光彩,此刻这双眼睛里充满着生机勃勃的亮色,宜野座从不来不知道自己镜片后的眼睛也可以这么光彩夺目。
      “那个叫狡噛慎也的执行官。”槙岛圣护笑着开口,眼睛里的光芒更加活跃。
      “消除他的怀疑,让这件案子彻底的尘埃落定,这就是我的目的。”
      “听起来是个无趣的原因,不过你却让这个无趣的原因跟我的目的纠缠在了一起。”推了下眼镜,槙岛圣护重新坐回了床边的座椅上拿起看了一半的书继续道:“麻烦监视官在我去公安局的时候多买些纸质书回来,我不喜欢电子书。”
      “可以,我给你七天的时间。”宜野座伸元道。
      “真是个小气的监视官。”槙岛圣护如此评价宜野座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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