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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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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堂主果真准时,竟一点时辰也没有让在下多等。”
刘喜抬眼就见一身紫衣华服的东方不败正一手拿着折扇一派雍容儒雅的站在正厅门口,不知底细的人乍之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世家公子……往日他与东方不败见面也不过寥寥几次,东方不败是什么样子他还是知道,只是眼前这位脸还是那张脸,但周身的氛围如今却是大相径庭,这让刘喜心觉怪异,不过在眼角扫过走在自己身边的人又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任由东方不败有什么怪异也挡不住今天他注定惨败的下场。
“江湖儿女最是守信,老夫又岂是是那些自持武勇不知进退之人?”
站在东方不败身后的桑三娘眉头一皱,但见刘喜身边那慈眉善目不言不语的佛者以及自家堂主一点都没变动过的笑脸,条件反射的拉住了身边的童百熊,却见童百熊疑问的看向自己,心头一松只以为他没听到刘喜暗讽堂主的话便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这江湖知进退者凡几,刘堂主言重了,请。”
东方不败的话刘喜听着有些不对味,但因为这话是拽着文说的,刘喜一时弄不请这‘凡几’到底是何意便没有继续嘲讽下去,只抬头挺胸好不客气的越过了东方不败走了进去,反正过了今天这东方不败也没地方蹦跶了,自己也没必要在这些听不懂的地方较真。
看着刘喜大大咧咧的朝主位坐去,童百熊横眉一怒却在东方不败撇过来的目光中低下了头,他冲动却也不笨,何况对于东方不败他平时虽是兄弟相称也知上下尊卑,只要是东方不败的意思他自然不会违背。
“老夫年长东方堂主少许,今日就托个大坐在这里,东方堂主不会见怪吧?”
“不过座次而已,刘堂主是在下贵客,主随客便亦无不可。”
刘喜浮夸的笑容又是一顿,这东方不败今天一直在和自己拽文,是想羞辱自己没读过多少书么?看了眼桌上的菜色,刘喜的笑容变的有些为难起来:“东方堂主,不是老夫说,你今日请客怎么一桌子都是荤菜,老夫身边这位大师难不成就要看着我们吃不成?你也太托大了吧?”
东方不败闻言这才第一次正眼看向与他对面而坐的和尚:“出家人跳五行出三界,在下看这位佛者面容隐有佛光必是不世出的高僧,吃不吃想来都是无妨。”
一夕夸赞,又配着温文的笑容让听得人能轻而易举的感觉到内中的真心实意,唯有被赞成高僧的佛者彻底睁开了原本一直半阖的眸子直直看向了东方不败。
场面为之一静,明明佛者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却让觉得有股压抑从心里透出,而在场唯一不受影响的就只有佛者本人和他对面的东方不败。
良久,佛者看着那双看似温润实在冰冷的眼言道:“汝像一人。”
“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也只是像而已。”
佛者的沉稳若定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痛色,而东方不败笑意不减,一直弯着的凉薄嘴角竟添了一份真心实意的笑容,不知是为佛者的痛还是为自己曾经受过的痛。
“咳咳,看来东方堂主倒是和大师有些缘分啊,第一见面就能说得上话。”看了半天,刘喜也没办法从佛者和东方不败纹丝不动的脸上看出端倪,但出于直觉,他介入了两人的谈话之中。
“刘堂主这句话说错了,在下一介俗人,可不敢和佛门有缘。”
这话说的机巧,刘喜就算现在十分想弄死东方不败却也被说的哈哈大笑,出家人四大皆空,但俗人却是在恋慕权利名位,又哪里会愿意和佛门有缘出家剃度呢。
“东方堂主倒是有自知之明,这样看来想必你也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了。”
“龙游浅水也是龙,何况这江南水泽丰饶,小虾米再多也不值潜龙一顾。”
“你倒是好大的脸面!”刘喜怒极反笑:“你在黑木崖作恶多端,教主给你反省悔过的机会流放到江南由老夫看顾监督,不想你却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想要吞并白虎堂壮大你的实力好让你在这江南之地继续为恶祸害一方百姓,今日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若再不服管教就休怪老夫不念同教之谊为民除害!”
堂堂魔教一教堂主居然能把自己当成正义之士,一番话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东方不败简直要笑了,自然他也笑了,刘喜为何有这番话东方不败自然明了,不外乎就是为了他身边的和尚罢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这宴不用也罢,刘堂主今日若是不如在下之意,那就也不要这门了。”
东方不败话音一落,刀剑之声立刻回响耳边,童百熊憋了的一肚子气也终于有了宣泄的地方,只见他一刀就朝着刘喜扑了过去,双方人马就此打起了群架,唯有两人安之若素不为所动。
刘喜功夫不错,童百熊也是不差,但刘喜仗着身边有高手这次明知是鸿门宴却没多带人手,所以他的人都被东方不败的人压制了下去。
“大师,还请助我老夫除了这个祸害。”眼见情势不好,刘喜对着稳坐的佛者高呼了起来。
“我虽不知佛者是在何种情况下站在了刘喜身边,最大也不过是救命之恩,若是,前次佛者已然还报,这次佛者是要涌泉以报么?”
佛者定定的看着对面的人东方不败沉声问道:“他所言,可是真?”
“人云亦云。”
佛者沉吟一声,周身气息陡然凝住:“他所言,可是真?”
佛者执意索要答案,但直到刘喜被擒东方不败仍是没有回答。
走到刘喜面前,东方不败轻嘲出声:“靠山山倒,刘喜,做任我行的狗真的有那么好么?”
“你这狗贼!”刘喜啐了东方不败一口对着佛者又是一阵开口请救:“大师,救我啊……”
东方不败对着狼狈不堪的刘喜笑眯眯的道:“他救不了你,这世上除非我肯放过你,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东方不败,任教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你知他不会放过我,你又岂会不知我也放他不过?”
刘喜听了几欲吐血,突而眼睛一亮,继而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原来他看见一直坐着的佛者突然拔剑而起,本以为东方不败必死无疑,不想他竟一个回身以手中折扇架住了那柄剑。
“你是谁?”看了眼东方不败手里那把在自己剑下十分普通且完好的折扇,佛者沉稳的眼睛在看向东方不败时闪过丝丝缕缕的亮光。
“日月神经朱雀堂堂主,东方不败。”
佛者似是不满,竖剑一扫,对着瞬间已经退离他数步的东方不败再次问道:“你是谁?”
“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幽深的眼中闪过一抹好笑,疏楼龙宿已经死了,死在了佛牒和古尘之下,如今越过时空对着自己执意要一个早已覆灭在剑下的名字,实在不像一名得道高僧所为。
而那位在东方不败眼中已然有些不像得道高僧的高僧则好似已经用尽了耐心,眉心轻轻皱起,手中兵刃一转,气纳周身竟隐隐闪现出了金色光芒。
东方不败脸色登时变的极为难看,这里不比苦境,能引动天地能量的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若有人引动了,那必定极为明显,凡人可能会将此认为是神仙一类,但他没有忘记眼前这个和尚可不是一个人穿过时空来到这里的,若是现在引动招式必定会引起对方注意,届时必受暗算。
一想到此,东方不败心里再次升起了久违的情绪,一种名唤无奈的情绪。
“佛剑分说,汝真是够了。”
一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纯正儒音令原本已经提气的人刹那间停住了所有动作,速来沉静自持的面容闪过一抹激动。
“全都押下去,你们也都退下。”见佛剑分说停了动作,东方不败对着其他人言道,他虽不怕事但也不喜欢麻烦,这种事情清场是必要的节奏。
童百熊见状立时机智的点了刘喜的哑穴将人提了起来,率先走了出去。
待所有人走后,东方不败一扬手布下了凡人不可见的结界,佛剑分说目光灼灼:“龙宿!”
许久不听的名字,东方不败在听到佛剑唤出龙宿之名时,脸上的讥诮再也掩藏不住。
“佛剑啊……”东方不败上前两步走到佛剑分说面前一手握住了仍被佛剑握住手中的佛牒,一股圣气由佛牒直冲东方不败黑暗的嗜血体质,痛楚之间,他浅眉低笑:“这佛牒,至今还能令我闻曾经熟悉的甘甜的血气,而龙宿之名却早已湮灭在两柄顶峰神器之上。”
“龙宿!”佛剑分说从第一次握住佛牒起就稳若泰山的手轻微的颤了一下,看着眼前陌生的容颜竟一时失了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