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五（上）传唱之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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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传唱之诗
许是一切事情都有宿命在冥冥之中安排。
水投入的战场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撕裂开的一个空间里。看着远方黑压压一片奔腾而来的魔物，从未参战过的她没有一丝恐惧。
在魔物之前站着一个人。不，那应该也是地狱来的恶魔吧。看来这就是自己所面对军队的指挥官了。
然而，就在魔物逼近到天界军队阵前不远处的时候，那指挥官突然一挥手，就让所有地狱兵停下了。
就在同一时刻，水发现了对面的指挥官是谁。
“你们别动。”天使公主向自己的军队发出命令，随即一个人走出了阵列。
“公主殿下……？！”身后的副官想叫住她。
“没事的。”水回头一笑，“放心好了。”
当她回过头去面对恶魔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水儿……”晨轻咬了一下下唇，“你……”她带着一丝不解看向对面的天使。
“恶魔，我们又见面了。”那被称作水儿的天使笑着回应她。这是晨从没见过的笑容，如此的冰冷无情，和从前那样温柔明朗的笑完全不同。
“又见面了。”恶魔公主低声呢喃。
“这一次，我可要亲手杀了你呢。”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也愈发冷酷。“真是开心啊，恶魔……”嘴里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心里那刀绞一般的痛又回来了。
我并不知道我究竟会不会胜过你。
但是，如果我杀不了你的话……晨，这次，就由你来杀掉我吧。抹杀我过去，以天使的身份犯下的一切背叛与过错。彻彻底底的消失吧，这样就不会再痛了。
之前准备好的道歉无法说出口。“难道……”晨迟疑了一下，“你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么，水儿？？”她带着痛苦的表情看向面前站着的天使，只是看到了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能冻结一切的笑容。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笑比较好看。
晨这么想着。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是么？”水的声音里也没有一丝温度。
“你……”恶魔脸上痛苦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浅浅的微笑，这笑容乍看上去和往常一样，带着一丝顽皮与恶劣。可是里面包含的情感却不是往常的情感。顽劣的微笑至少还拥有温暖，这次的笑容，和水的一样，是冰冷的。唇角勾起的一个残忍弧度，这才是真正属于地狱的笑。“如果是你所愿的话……那我就，亲手抹杀你吧。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双方的军队都退在后面。有些魔物想冲上前，被晨抬手一道血红的光芒就击退了。“别来烦我！”她大吼道。
恶魔的手指间发射出黑色的浓雾，直冲向天使。天使无心攻击，只是像旁边闪躲。她面对晨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力量消失了。虽然灵力其实没有失去，可是她做不到对着晨发出自己的法术。
“公主殿下…………”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天使一愣神，差点被恶魔的魔法击中。
“平时的你不是很擅长法术的吗？怎么现在……难不成你对她竟然会手下留情么？”那个声音急促的叫喊着。那是副官的声音。
“杀了她，你做得到！”声音愈发的尖锐。
我做得到？
不。天使轻轻摇头。
我的身心早就被毁了……或者说是重建，也许更好。
“动手啊！！”副官的声音几乎要穿破这个独立空间。在声音消失之时，恶魔的攻击也暂时停止了下来。
水紧咬下唇，回头望向天堂的方向。“别了。”这两个字，究竟是说给恶魔，还是曾经生活的天堂，抑或是说给自己，她也不清楚。
电光石火间，恶魔和天使所站之处的中央爆出一道闪光。在恶魔的身体环绕起黑色气体的时候，天使的身体周围也亮起了柔和的圣光。漆黑和纯白的翅翼同时展开。
以羽翼作为法术的发出点，水升到半空中，随即强烈的光芒盈满了整个空间。不管是天堂军还是地狱兵都睁不开眼。
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么强的光芒只是障眼法，这并不是很强力的法术。
对面的晨也并没感觉到很强的法术冲击。在自己这边，黑雾形成了一层屏障，让后面的地狱兵看不清战场中战斗的情况。
“我并不想下手啊，水儿。”晨默念道。“你都是我的了，我还怎么忍心。”她每一次攻击，都故意给天使留下了破绽，让对方有机会闪避。
天使的每一个法术都很吃力。既要作出强大的气势，又不愿意真正伤害到恶魔。她紧咬牙关，抵抗着巨大的法力消耗。
恶魔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虽然自己也是如此，可至少不用这么死撑……这一次，跟我走吧。
突然，空间中邪恶气息爆炸开来。强大的冲击力让天堂军全体向后退了几步，并且在天堂军的前方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法术障壁。
从晨的巨大黑翼、张开的双手和胸口同时发出黑色的闪电，生生击中了半空中的水。天使掉落下来，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紧紧捂着胸口。
晨有些疲惫的笑了。
跪着的天使紧闭双眼，身躯微微颤抖。恶魔的法力不是攻击她，而是直接进入了她的体内，和她融为一体。虽说这身躯已经被毁坏，可是毕竟还是天堂的存在。翻涌奔流的法力在体内冲击着，全身都像要炸裂开来一样难受。
恶魔的心和天使连在了一起。天使感到的痛苦，百倍千倍的传递了过去。心好痛，痛到无法忍受。
没有眼泪的恶魔，在此刻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没有一点杂志，透明澄澈。
眼泪掉落，恶魔双腿一软，摔倒在地。刚才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法力……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她模糊的视线看见天使洁白的羽翼从根部撕裂开来，融化在空气中。在那里重新长出、取而代之的，是和她一样的漆黑翅膀。
日出时天地焦枯
苍穹上响彻战歌的虚无
Battle song
～终结的错误～
曲：彩音《真実への鎮魂歌》（作曲/编曲：Tatsh）
词：芳华水恋
挣脱了束缚，致命的不是蛊毒
那坠落的圣洁，预见天地洒满骸骨
没有无谓的宽恕，没有结局的倾慕
温柔成为了最是绝情的冷酷
绝美的，笑容冻结残忍杀戮
日出时散尽迷雾
苍穹上划破虚伪的帷幕
面具后颤抖的泪滴深埋进坟墓
待这一刻过后，抹杀一切的错误
罪孽的定义根深蒂固
摧毁萌芽的无声痛哭
妖冶的独舞，跳跃在记忆深处
描绘下这预言，亲手让这故事结束
嘲笑着，片刻爱恨铸成痛苦
惨白的脸庞上，洒落星点晦暗血污
没有无偿的宽恕，没有悔恨的倾慕
隔着人间的距离不祈盼救赎
瑰丽的，残破灵魂盛开谬误
日出时真相触目
苍穹上割裂粉饰的亵渎
伪装后心碎的声音深埋进坟墓
待这一刻过后，忘却一切的错误
善恶的定义根深蒂固
扼杀萌芽的无声痛哭
如果上苍注定让你我擦肩而过
不会听见告别的终点不在乎赢输
蔷薇刺破的伤口
再舔舐去殷红的甘美孤独
日出时散尽迷雾
苍穹上划破虚伪的帷幕
面具后颤抖的泪滴深埋进坟墓
待这一刻过后，抹杀一切的错误
罪孽的定义根深蒂固
日出时真相触目
苍穹上割裂粉饰的亵渎
伪装后心碎的声音深埋进坟墓
待这一刻过后，忘却一切的错误
善恶的定义根深蒂固
呼唤与追逐余下无助
纵使重生也难回最初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五（上）传唱之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