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之战》濃墨重彩

12、第 12 章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用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情景再恰好不过.
　　一家高级疗养院的VIP房,一个安静沉睡的女人.
　　我走近她,压低声音,柔和音线, 对她进行催眠,“妹妹,一年不见,你还好吗?我又来看你来了…你看我一身的血迹还真是失礼…今天又是宝贝的生日呢.我们家宝贝可是永远的11岁呢.他很乖哦,他就一直睡在海里,你看那蓝色的海,海的深处多黑暗阿,他睁着眼说,他好孤独,”床上的人开始冒冷汗,呼吸困难, “妹妹,你看到了吗?他张大着眼睛问我,为什么那些漂亮的小鱼都不愿意和他做朋友,他问我,为什么小鱼都嫌他很脏很脏,他说他那时候很痛很痛阿,他问我,玉姨为什么不去救他呢,为什么要骗他去威帮玩呢,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呢?妹妹你醒过来告诉我阿,”床上的人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越抖越快,呼吸急促混乱.
　　我用金属勺子重重的敲了一下杯子,闪到隔壁的阳台上.愉快的倾听清醒过来的女人,那凄厉的尖叫声,久久不绝.
　　这是我每年都将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嘿,以为换一家疗养院就能安全了吗?

　　金寅果然遵守约定来给我过生日.我看着他快要哭出来的眼睛,一言不发.
　　我能想象他听到西晨月寻问我的初夜时,他摇头不知并做出保证的样子.我能想象他看到我和西晨月欢爱时,看到我痛苦的表情,他对着西晨月一句责怪都说不出口的样子.我能想象他看到录像带,微笑的拿出300万说恭喜的样子.他没有和西晨月绝裂,他没有.他不会,他也不敢.
　　他会愤怒,他会怜惜,他会自责,可是这些我都不需要.
　　做惯了走狗的人,你怎么可能把他训化成一匹狼呢?
　　他一靠近我,我就躲开.他只好站在离我远一些的地方.
　　我苍白着脸微笑着问他, “没有蛋糕吗?”声音沙哑.他摇了摇头.
　　我再问他, “那有礼物吗?” 他再次摇了摇头.
　　我哦了一声,再次把自己埋进被子.
　　“你等下,我就去买.”他把被角合了合,走出去.
　　电话响起来,我接起,静静的听电话那头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我可以帮你.但是,你暂时要和我住在一起.”杨副会长又下了什么新的赌注了吗?还真无聊.
　　我说, “可以,但是十万一晚.”
　　“行,我给你五百万,一个月,刚好你也帮我赚了这么多,还有得剩呢.再说,你这样的货色,毫无技巧,说不定一个月不到就腻了,”他在那头大笑. “没想到你月离也不过如此.用钱就可以买到阿.”
　　“金钱交易是最公平的.不托不欠.记得我们之间只有金钱交易,其它什么都不是.”
　　“哈,月离难道你以为我会爱上你这样的货色吗,要不是小百合要照顾他妈,会轮到你吗?”
　　“这样就再好不过.放完长假,我再搬过去.”我挂上电话.
　　为了报仇.没有什么不可以,不是吗?这是当初自己从海里被捞上来时,立的誓言.
　　月离是不是不过如此,你就看着吧.
　　月离是什么样的货色,你就等着吧.

　　金寅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他并没有叫醒我.我醒过来的时候,生日已经过去.
　　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就放在我枕边,拆开,一条钻石项链,一大一小两个蝴蝶正飞舞的翅膀.不错,看起来很值钱嘛,留着急用也好.旁边有一张卡片,写了很多字.我抽出来,一把扯过,撕成碎片,抛向空中. 望着桌上摆着的水果蛋糕,颜色很漂亮,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拿起电话打给竹疏,他说他父亲的手术很成功.
　　“我昨天过生日,可以请你吃蛋糕吗?”我轻声问.
　　“阿,对不起,我昨天忙的忘记了.月离,真对不起.”
　　“没关系,给我一份礼物补偿吧.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恩,在家,我妹妹也在,我们等着你.”
　　“好.”挂上电话,提着蛋糕出门.
　　金寅正站在门口,我对着他笑, “谢谢你的礼物和蛋糕,还有,我们就这样吧.”
　　他急切的拉过我空着的那只手. “我想告诉你,你要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是吗?你为什么不提前两天告诉我呢?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望着他,目光悲伤.
　　“别这样,”他把我揽进怀里.
　　“别拉着我,也别做丢脸的事,不值得.”我挣脱开他的手.帮他擦掉眼泪.
　　“你去哪,我送你.”
　　一路沉默,将要下车时,我双手小心翼翼的抱着蛋糕,低着头, “这蛋糕一定很好吃吧,可是为什么分享的不能是你?”
　　“离儿,只要一个月,熬过这一个月,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他伸手在我脸颊上轻拂.
　　“明天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了.我们去约会吧,我想和你一起逛街.”我鼓足勇气看他.
　　“好.”他笑.
　　我转过身,不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