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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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都有无数次的重复，我们就会象耶稣钉于十字架，被钉死在永恒上。
晨曦的光芒炫目明朗，John起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记。
待他洗漱完毕下楼时，Mary已经把早饭端了出来。
“Morning.”John微笑着吻了吻她玫瑰色的脸颊，看着她愉快的表情，顺手拿走了她手上的盘子，谨慎地放在了桌子上。
杯子里是乳白色的液体，口感温润柔和。
“My dear Ms.Waston. Actually I am not a kid.”John对她眨了眨眼，不甚赞同地喝下了手里的东西。
他想起了那个早上自己的大肆评论，将报纸上那个天才批驳得一无是处。侦探先生晃了晃手边的咖啡壶，他偷偷看着这个反光瞄了自己一眼，接着侃侃而谈起来。
那是他最有魅力的时刻，自己看着他冷静自持的表情，语速极快，眼神锐利。
“Fantasic…”这是自己的由衷赞叹。
Mary见丈夫沉浸在莫名思绪里，身旁是厚重隔绝的冷漠与孤寂，几不可微地叹了口气。
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答应这个认识不久的好医生的求婚，究竟是不是好事。
John见Mary离开，钝重的情绪再次蔓延开来。
他准备出门，随便走走。
却在雕花铁门旁，看见一束枯萎的花。
白色的花瓣已经泛起黄色，依旧卷曲妖娆。失去水分后，无力地张牙舞爪。
他的心慢慢抽紧了……那人的一切像是一张网，绵密地张开，拥有合适距离，却无法挣脱。
虽然自己甘之如饴。
这是……自己那天放在贝克街的花。
我从沉堕中苏醒，试图挽回这无可挽回。
Sherlock努力地克制自己翻涌上来的空虚与渴望。机体不自主地颤抖着，他嘴唇白的毫无血色，看上去就像濒死之人。
他只好慢慢站起身来，努力拉起破碎的提琴，假装他还是那个优雅的侦探。
他知道他会来。
底下响起了沉重而略有些不对称的脚步声，带着迟疑与期待，还有自己无法理清的矛盾。
John上楼看见的场景就是，纤瘦高挑的背影临着窗台站着，卷发一如既往的凌乱，门德尔松的短调将歇，是能很轻易听出的的断断续续。
“Morning，John.”他转过身，就像是三年前的每一个早上一样。
“新婚愉快。”他扬了扬手中的小提琴，“那确实是我拉的。”
瞳孔放大，精神萎靡，整个人白瓷一般的皮肤变成死灰的惨白，肢体神经质地颤抖着，松松挽起的袖子可见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细细密密的针孔，蜿蜒而下，狰狞又美丽。
空气奇妙的扭曲，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他只是略略皱了眉头。
“为什么吸毒。”在把221B里的注射器，粉末等等清空之后。那人看着依然自得的他，压抑开口。
他闭着眼，仰头脑袋休息，静默了半晌，突兀的嗓音响起，是被染上沉疴的低哑迷人。
“你的鞋子旁边沾染了不少泥土，湿淋淋地说明你是步行过来的，昨晚刚下了雨，如果是坐车的话绝对不会沾上。你的头发齐整，面色红润，可见新婚生活是相当不错的。我很为你感到高兴，John.”
突然睁开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军医。
“你肩头的花粉说明你有一个热爱园艺的妻子，而且你十分在意她，才会清晨去照顾那些弱小的植物。你身上还穿着晨衣，想必这趟拜访并非早有计划。”
薄薄的唇抿出一个讥诮的弧度，但是John明白，这表示他很愉快。“很开心，你还记得老友。”
突然间，他急速地咳嗽了起来，脸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本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无法出口。
又是一室尴尬的静寂。
John坐了半晌，起身出门了。
“花粉是那束山茶剩下的。”袅袅余音飘荡在空气里，软弱又坚定。
直到脚步声消失，他的咳嗽才堪堪止住。
他看着那个被扔掉的盒子，脸上笑意古怪。
“John，你会回来的，对吧……”漫不经心的话语慢慢弥散了。
“Mary……I……”
“I know……”
Mary看见自己丈夫回来之后就变得有点失常，虽然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笑意，可是很明显，他是不是抽动的眉头和眼神的闪烁，都在告诉她，John有事瞒着她。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高个的秃头男人，整整齐齐的三件套，手中总是转着一把黑伞，神情傲慢莫测。
她被有礼却强硬地请上了一辆小黑车，简单却豪奢的内饰显示了那个人卓尔的生活条件。
在一个空旷冰冷的仓库，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五米外的男人。
男人说话声音不大，却带着压迫性的气势，明明是温文有礼的语气，Mary却觉得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完全不可能和自己有交集的人？
“听说，你的诊所最近招了一个叫JohnWaston的人？”
“是的，Dr.Waston技术高超，性格也很平和，诊所的人都很喜欢他。”
“包括你吗Miss Mostan？”
一阵热气袭上了Mary的脸，她没有说话。染上了玫瑰色的脸颊尴尬却依然动人。
“是的，包括我。”她镇定自若地说着。几次愉悦的晚餐都给她留下来John是个好男人的印象。
“他和你去的是哪个饭店？”那个高高的秃子依然看上去高深莫测，问出的问题也如此的古怪。
Mary皱着眉思索，虽然不是什么穷奢极欲的地方，但似乎都是些上星*的饭店。精致的口感和绝佳的服务都显示了其不菲。
看着对面女人的表情，Mycroft也没再问。
“Anthea，送Miss Mostan回去。”男人转身离去，只剩下雨伞敲击地面的“笃笃”声，单调却永恒。
看着对面有些失神的男友——不，丈夫。Mary有些怅惘，她隐隐约约地听说过之前他的室友，但是他从来不愿意多说。
“是他吧……”她轻声道。
John的神情窘迫又有些羞愧。“Mary我很抱歉……”
“All right……”Mary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心里却古古怪怪地抽紧了。
看着他匆匆收拾之后摔门而出。她苦笑了下。
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焦躁紧张的时刻，即使是当时求婚的时候，也是温柔而笃定，带着可信的冷静和依靠。
她看着他前所未有的失控，心里茫然一片。
等John来到221B的时候，他毒瘾犯了。
暗自压抑之下不耐的喘息与呻吟细细密密地填满了John的心灵。
看着少见的脆弱无助的侦探，John叹了口气，扬了扬手上的行李。
“我先陪你住几天，不能吸毒了。”
“Boring……”即使在这种时刻，他依然没有忘记抱怨。
“我们还有三年的帐没有算……”John看着他没有自省的言语，心下火起。“Do not forget I was a sodier. ”沉稳的话语慢慢淹没了。
苍白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I am back and, welcome back, John. ”他的笑容带着些古怪的扭曲，但细细探寻之下还是可见其发自内心的愉快。
“You are mine……”看着无知无觉转身的背影，他眼神涣散却充满执迷。
□□重症不是他臆想中的结局，但却是让他回来的方法之一。
强行阻断自己戒断的理性和欲望，用沉湎其中的堕落感想法设法地唤回那个一向强硬的人。
像他这种人的示弱总是有着无可比拟的用处。
有何不可？
现在他只需要好好地做一个瘾君子，至于其他的事——
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他不介意再变得糟一些。
“我花了三年，明白了你是我破案之外的唯一乐趣。”流连于那个身影，他在心里暗道，嘴角扯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正午日光强烈，可这个阴暗的屋子里，只有窒息的寒意。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了。”
FIN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