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一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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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濑川干脆闭上了眼睛，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加入“真”？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哪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倒戈相向的，何况这种搞暗杀偷袭的组织他瞧不起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投奔过去。
自己早就拥有了副队长级别的实力，这种事情不用别人说自己也知道，倒不如说其实静灵廷很多人都已经认可了他的实力，包括前任总队长。
在假空座町和蓝染对战之时，他和斑目就被总队长委派去保护支撑假空座町结界的四根柱子，而同行的吉良井鹤和桧佐木修兵分别是三番队和九番队的副队长。而当时在假空座町的所有战斗人员里，也只有他和斑目二人是非队长或副队长级别，这足以证明他们二人的实力得到了很高的认可。不仅如此，蓝染三人叛变后，阿散井恋次甚至还来找过斑目，希望他能去补充空下来的队长职位，尽管被斑目拒绝了。
说到底，自己和最要好的朋友是一个想法，其他番队的队长或是副队长之职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们想做的，就是在更木剑八所带领的十一番队里战斗，只要在那个男人的麾下战斗，即使是死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和遗憾。
哎呀，自己想到哪里去了，还是想想眼前，想想现在该怎么做。
加入敌方是不可能的，但这样一来浅野启吾就会被杀，这也是他和斑目绝对不想看到的。这种事情要是发生了，他们该用什么样的脸面去面对更木队长呢。
“快点去现世吧，你们两个无聊的家伙！”更木说起这话时的表情，绫濑川还记得清清楚楚。
“队长？为什么？”绫濑川和斑目不解地看向自家的队长。
“哼，以为我不知道么，那个人类小鬼对你们有恩吧？弱小的家伙我没兴趣，但是，看到你们两个每天板着一张无聊的面孔我更受不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把你们打发远点，省得我看见你们就犯困。”
“队长。。”
“还不快走！暂时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的面孔了。”更木挥了挥手，打着呵欠离开。
“话是这么说，我们该怎么去现世呢？穿界门那边应该被严格把守了，没有总队长的命令谁也不能通过。”呆立一阵好不容易回过神的绫濑川发问。
“没关系，从我的私宅走。”
两人回头，那里站着的是一脸温和笑容的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他的身旁还站着十三番队三席虎彻清音和四番队七席山田花太郎。
“正好，姐姐把花太郎送了过来，说是现世一个治疗人员都没有可不行，就让他和你们一起去吧。”清音推了推缩在一旁的山田。
四番队虎彻勇音的想法得到了浮竹队长的认可，而在前往宅院的途中又偶遇了更木剑八，被对方托付，把十一番队的两名队士也送往现世。
绫濑川本还想再问问京乐总队长会不会同意，但是既然和总队长同期的资深队长浮竹已经作主了，他也没必要再去多说什么。
每个贵族都有自己的穿界门，通过时甚至不用向尸魂界报告，这件事在之前借用朽木家穿界门时绫濑川已经知道。走在通道里，闲聊之余他们已经问清了山田的实力，甚至知晓了他斩魄刀瓠丸的能力，才有了之后那一次远程攻击。而来到现世后，又遇到了徘徊不前的井上，靠着井上新学会的能力，他们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结界，看到了众队长副队长们被困的一幕。
真是的，更木队长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和一角想去营救启吾的。还以为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却意外有着心细的一面，用那么别扭的方式把自己赶到了现世来。要是让启吾就这么死了，自己没准会被更木队长一刀砍了——连救个人类的实力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待在十一番队。
那么，倒底该怎么做呢。鬼道么？为了不让一角怀疑，自己才使用了最低级的一号鬼道，但是很明显对对方完全没有效果。这也是啊，就算对上一角，四十号以下的鬼道都几乎无效，更何况是以鬼道为主攻手段的那个叫胜郎的家伙呢。可是要是用更高级的鬼道，就得咏唱，但面对这种高手恐怕也没有什么大用，而且事后没准还得被好友追问。
真是的，自己平时偷偷摸摸练习的鬼道丝毫派不上用场呢。绫濑川懊恼着。
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那如果，是十一番队以外的人呢？今后，和你有羁绊的或许不只那个斑目一人，甚至有可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甚至是对你有恩的人。到那个时候，你也打算袖手旁观吗？”
该死，为何这个时候会想起那个女人的话！
“如果哪天，你遇到了一个棘手的虚，你普通的力量抵抗不了，而你的同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法施以援手，到了那个时候，你也眼睁睁看着那些没有任何抵抗力的人类被虚吃掉吗？”
该死！女人的声音始终在耳边回响！
“回答我啊！护廷十三队十一番队第五席，绫濑川弓亲！”
是啊，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好好想想，快点想起来！
“所以为了不让你说的事情发生，我会更加努力让自己变强，强到不需要琉璃色孔雀也能打倒对方。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的实力吗？我不是别人，我是护廷十三队十一番队的绫濑川弓亲啊！对于我们十一番队来说，只要努力，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啊咧？自己是这么说的么？还真是大言不惭啊！什么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不需要琉璃色孔雀，现在看来全是一场空话。
呐，七海凉风，为什么当时你没有追问一句呢——
“如果，到最后你依然打不过对方，琉璃色孔雀成了最后的希望了呢？”
如果，她真的这么问了，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啾——”头顶上传来了鸟叫声。自己现在是被困在大树上，能听到鸟叫是正常的，可为什么这个时候，脑子里想到的是那个改造魂魄制造的白鸟。
为什么，有一瞬，希望那个女人能从天而降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开什么玩笑，绫濑川弓亲！你可是十一番队的人，怎么能在战斗中祈求别人的帮忙！
说起来，好像刚才井上小姐说了句什么来着——
“我，我也是想保护同伴的，而不是一直被保护啊。”
呵呵，这就是弱小的人为战斗找的借口么？战斗就是战斗，不是敌死就是我忘，哪有那么多漂亮的说辞为战斗找借口。战斗是人的本能，是欲望，我们要做的就是遵从本能，遵从欲望。
——那么，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来到现世的？为了遵从本能？为了遵从欲望？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一角先不去管他，自己来到这里最原始的目的只有一个：拯救对自己和一角有恩的启吾！
没错，就算打倒了对方所有人又如何，若是该救的人没有救成，杀再多敌人也不会有任何满足感！
“迷茫了吗，弓亲？”这回想起的是不知火的问话。
“没有迷茫了哦，重鸟前辈。”绫濑川睁开了眼。
“怎么，考虑清楚了？”子含笑问道，“要加入我们吗？”
“我拒绝！”
“是嘛，那就没有办法了。”子后退了几步，一个眼神示意挟持着浅野的成员准备动手。
“一角！”绫濑川突然看向同样动弹不得的同伴，那是除了更木队长外他最尊敬的人，也是向来和自己形影不离的铁哥们。
“弓亲？”听到呼喊的斑目回望，却看到绫濑川脸上苦涩的笑容和悲哀的神色。
“抱歉了，一角。”绫濑川的声音有些发抖，充满着绝望与无奈。
“弓亲？弓亲你想做什么？！”但是绫濑川没有回答斑目的问话。
他努力转动着手腕，指尖指向掉落在地的斩魄刀。
“缚道之四——这绳！”绳状光索迅速缠绕上斩魄刀，绫濑川勾了勾手指，努力想把刀勾起来。
“啪——”子反应出乎意料地快，极为迅速地打断了他的鬼道。
“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抵抗？就算拾起了斩魄刀又能有什么用，你的能力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一瞬间，绫濑川面如死灰，无力地垂下了头。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那边的刀已经高高举起，只要子再一道命令下去，启吾就会成为尸魂界的一员。不，他们或许连变成灵体的启吾都不会放过吧。啊啊啊，真是太糟糕了，自己倒底在干什么啊。
“啾——”又是鸟叫声，可是这次的声音格外响亮，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抬起了头。一头白鸟从天而至，急速飞向绫濑川所在的位置。
不明所以的子和胜郎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眼睁睁看着白鸟附身冲地，用嘴衔住了绫濑川的斩魄刀，又扑棱翅膀飞到绫濑川手边，把刀交到了他手上，随后一个急转身重新飞上云霄。
子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一边冲向绫濑川，想夺下斩魄刀，一边对着挟持浅野的成员大吼：“动手！”
电光火石间，绫濑川只是冷笑了一下，随即抬起头，似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喊：“狂乱绽放吧，琉璃色孔雀！”
这是绫濑川有史以来头一次真心实意地想要运用琉璃色孔雀，没有任何不满，没有任何勉强，所有的希望都灌注在了这一声始解之中。许是感应到了主人最最真诚的呼喊，终于得到认可的琉璃色孔雀也强烈地回应着主人的期待。“咻——”斩魄刀发出前所未有的鸣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粗壮的琉璃色藤蔓从刀柄伸出，迅速向前延伸。
在听到解放语瞬间就靠着异常反射神经躲闪一边的子，惊愕地看着一条条粗壮有力的藤蔓如蛇一般窜至浅野身旁，紧紧缠绕至正准备执行命令的成员身上。随即，一朵朵花苞生长出来，比往常要更大更美丽。不消多时，花苞就完全绽放开来，而那名组织成员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瘫倒在地，停止了生命。
这一切所花的时间并没有很久，可在众人眼里似乎是过了几个世纪。子第一个冲至死者身边，确认死亡后，用复杂的眼神凝望着绫濑川：“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藏着一手！你真的是十一番队的人吗？”
而斑目早已呆立，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目光跟随着回收的藤蔓落到绫濑川身上，眼神中是迷茫、疑惑、不可置信。
“那是。。弓亲的斩魄刀？咦？他刚才说了什么？琉璃色孔雀？不是藤孔雀？那是什么东西？”乱菊喃喃自语。
“不像是卍解呢。”平子等人也好不容易回过了神。
“确实如此。”朽木接话。
“嗯，是个有意思的斩魄刀呢，要好好研究。”被困以来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涅茧利终于动了动金口。
“我要杀了你！”胜郎爆吼的声音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不好！是八十六号破道！绫濑川先生肯定抵挡不住！”听到咏唱文的有昭田惊出一身冷汗。
“你就和你要救的人一起死吧！”子也闪至浅野身旁，打算亲自动手。
结界中的人们无力地看着放出的鬼道和劈下的斩魄刀，呼喊着，咆哮着，露琪亚和涅音梦甚至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天之骄子，铁筑的城墙，龙行，狮吼，虎啸，狼奔，在崩塌之前截断天地，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烟雾，绫濑川的身形被笼罩其中。
“铛——”彻底绝望的浅野听到自己耳边传来巨大的金属碰撞声，嗡嗡的回声让他的脑子犯晕。
“砰——”至今还坐在地上的山田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原本挟持着井上的女人已经飞出老远。
而同时，结界中的人们也愣愣地看着结界外一人双手搭在结界上，并同时念念有词。
浓雾散开，四道身影清晰呈现在众人面前，他们都穿着连帽的黑色长袍，面部被帽子遮挡看不清脸。
“呼~果然做不到朽木当家那样直接舍弃断空的咏唱文啊，不过总算是赶上了。”其中一人收回了手掌，回首，“哟，舍弃自尊的感觉如何？”
“哼，意外觉得轻松多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一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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