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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一 我去君自惜 ...

  •   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
      雁去雁归雁不散,潮起潮落潮不眠。
      夜深明月梦婵娟,千金难留是红颜。
      惯看花谢花又开,却怕缘起缘又灭。

      1.
      “娘娘,小心!”火海之中,丫鬟打扮的女子推开了旁边抱婴儿的青衣女子,房梁上的横木掉了下来却砸中了她自己。
      “翡珠!”
      “娘娘,别管我,您快带着公主走!”话落便断了气。
      “翡珠!翡珠!”青衣女子摇了摇翡珠,抱紧婴儿,向外跑去。
      一路躲躲藏藏,女子来到了一座府邸前,那匾上写着“呼延府”几个烫金大字。
      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解下自己的鸡血石项链放入襁褓中,上前敲开了呼延府的大门。
      “老爷,辛贵妃来了。”听管家来报,呼延朔先是一惊:“什么!”然后便立即出来相迎。
      辛贵妃入了院子直接跪倒在呼延朔面前:“呼延将军,求求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救我的孩子!”
      “娘娘快请起,折煞老臣了,有何事若臣帮得上忙,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呼延朔扶起辛贵妃,将她带到屋中。
      “这是…公主?”
      “嗯…呼延将军…我想把她托付给你…求你收下她…”
      “娘娘,你这是?这可是皇上的骨肉啊。”
      “可如今朝中的局势,你还看不出来么,连皇上也不信我,我没有害皇后!皇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我不愿我的女儿在那种环境中生存。”
      “那您为什么要来找臣……您不打算和公主……”
      “我不能和她在一起…若是朝廷找到我…她又要回宫里去了。”
      “娘娘放心吧公主交给臣吧,臣一定把她当做亲生女儿来养着。”
      “谢谢将军。”
      “那…公主的名字……”
      “叫呼延卿吧…不要姓赵了……字……字芸雪。我的鸡血石项链就在这襁褓之中,算是我留给她的最后一点东西。将军,拜托了。”
      辛贵妃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哎。”呼延朔看了看怀中的婴儿,叹了一口气。
      没多久,下人来报,辛贵妃带着公主跳进了护城河中,尸骨无存。

      2.
      十二年后。
      “哥哥,此次去金陵,可不可以带上我?”转眼间,当年襁褓中的那个小婴儿已经长成了十二岁的姑娘。
      “当然得带你去,我的好妹妹。”呼延灼亲切的拍了拍呼延卿的肩膀。
      “太好了。”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场景转换=========
      “我们休息一晚再走。”呼延灼一边把马拴在客栈马厩里,一边道。
      “恩,也许明日就可以到金陵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玩玩,可不能白来了一趟。”
      于是二人便各自歇下。
      “跟我来。”一个飘渺的声音在呼延卿的耳边响起,她猛地睁开眼,机械般的从床上起来,推开房门,下楼牵了马,又骑上马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两腿一夹马肚子,那马儿便迈开蹄子,向远处跑去。
      到了一个丛林里,“扑通”一声,连人带马摔进了一个大坑,这里已经离客栈几百里远了,这个坑应该是附近的猎户设下的。
      “这小姑娘长得挺漂亮,不如我们把她卖到青楼里,赚个好价钱……”
      呼延卿的意识渐渐清晰,旁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这是哪儿?”她慢慢的坐起身,这里是一个茅屋,看似是夫妻的两个猎户走了过来。
      “你们是谁啊?我为什么在这?”
      “小姑娘,你和你的马掉进我设的陷阱里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是在客栈里的。”
      “这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带你去看看你的马,它没受伤。”
      “好。”
      两夫妇把她带到院子里,妻子在前面与她说话——“砰!”丈夫拿了一块木头打在呼延卿的头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青楼==========
      “放我出去!”呼延卿使劲拍着门。
      “行了行了,叫什么叫。”老鸨推门进来了。“叫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叫什么!”
      “我跟你说,既然来了这,就得给我干事!我可不会白养着你!你好好想想,是一直被我关在这里呢,还是出去接客。”老鸨说完,就准备出去。
      若是先答应了她,倒还有机会逃走。呼延卿心里这么想着,叫住了老鸨:“我卖艺行么?”
      “虽说吧,卖艺的钱可能少点,但看你还这么小就接客,我还有点儿舍不得,行吧,何时开始啊?”
      “现在就行。”
      “等等,先换身儿衣服。”
      ==================
      琴声悠悠,呼延卿准备好随时与众人打一架然后逃跑。
      眼看几个男子喝醉了在那里划拳,众人也都怀抱美人享受着呢,呼延卿倏地起身,打开挡路的人和前来阻止的人,一路向南跑去。
      跑了半天,却是被赶上来的人堵在一处断崖前。
      “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跟你们回去!”决绝的一句话,跳下了崖。

      3.
      石秀觉得今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不时几声大雁的哀鸣恼扰着他,深秋的早晨已有丝丝凉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扛起打好的柴,快步朝家走去。
      透过朦胧的薄雾,石秀看到前面好像有人。
      几句说话声通过风传到耳中:“你们这二十五个人要死,招惹我主人的绝对没有好下场!”
      石秀看到说话的女子要对昏倒在地上的女子动手了,便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随手抓起一根木柴当武器,与那女子打了起来。
      几十招下来,女子渐渐占了下风,不多纠缠,卖了一个破绽,闪身就跑。
      石秀没有去追,来到地上的女子旁边,看她十二三光景,像从高处摔下来的,浑身是血,穿着…似乎是青楼女子的青色衣服,貌似有好几处骨折,他没有再多想,抱起女子朝家中奔去…………

      “姑娘醒了!”
      “啊……”女子想要起身,可身上多处伤口牵制着她,不禁叫出声来。
      石秀立即扶她躺下:“姑娘受了重伤,还是不动为好。”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儿?”女子问道。
      “我叫石秀,是金陵建康府人氏,这里……是我家。”
      “那……我是谁啊?”
      “姑娘…………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认识我么……我叫什么?”
      “姑娘……这……”石秀突然看到女子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把它取了下来。
      “芸雪……卿……”他念出了玉佩上的字,这玉佩分为两半,左半边刻着“芸雪”,右半边刻了一个“卿”字。“莫不是姑娘名卿字芸雪?”
      “也许吧……那哥哥就叫我卿儿吧………”
      ————————————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渐渐熟悉起来,石秀送给她一根绿簪,她很欢喜的接受了……也算是接受了石秀……他们之间没有隔阂,都以为这种美好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是直到…………

      “哥哥,我出去散会儿步!”
      “一会儿我去找你!”
      …………于是,不知不觉中,她又走到了几年前跳崖的那个地方……
      “怎么到这儿了?”等她反应过来时,身后传来了猥【河蟹】琐的声音:“小娘子,可让我逮着你了!”
      一个建康府的官二代正色迷迷的看着她并撸起了袖管,身旁还站着许多家丁。
      “把她给我抓回去!”
      众家丁欲上前抓她,她往后退了一步,离悬崖就差半步了:“你们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此时石秀正好出来寻找她,也到了这断崖前:“卿儿!”
      趁石秀说话的当儿,她身旁的一个家丁伸手来抓她,她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可是……
      这一步直接踏空了……
      石秀顾不得其他,直接踩着官二代的脑袋扑到在悬崖边的地上,还好……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你快放手!”她向石秀喊道。石秀的身子慢慢往悬崖下滑着。
      “不!我绝不会放!”
      官二代不再愣神了:“既然我得不到她,那谁都别想得到她!”他又指挥家丁:“打他!打他!打死他!”这明显是指石秀。
      于是家丁们开始了对他的厮打……石秀的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可他依然没有放手……
      “就算你不放,我也要放了……”泪水在她脸上肆意地流着,“来世……再让我们在一起吧……”话了,她慢慢的松了手……
      石秀感觉到她在下滑,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握住她的手了:“不…不要……。”
      最后一个“要”字没有人听到……
      “住手!”
      就在石秀意识模糊的时候,他的叔父出现了……他得救了……
      可是当他勉强能行走,去当初救她的那个地方打算再救她一次的时候……他再也没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只有那半块刻着“卿”字的玉佩,他每日还带在身上……不允许任何人碰……
      后来他的叔父归天了……他便孑然一身了……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再也不打算回来了……

      4.
      乡间半夜。
      “哎呀好久没行医了还真挺难受。”夏弥一边喝着葫芦里的酒一边摇摇摆摆走在路上,“赶紧来个死人让我解剖一下,师父没事非让我出来干嘛呀,半个病人都没有!”然后她冲天大吼一声:“老子手痒!”
      “噗……”刚喊完就被路中间的什么绊倒了,还没咽下去的酒尽数喷了出来,“谁躺在大路中间敢绊老子!”
      摔了一跤也让夏弥清醒了一点,她瞪大眼睛看看躺在地上的姑娘:“还真送老子一个死人啊!”
      用手探了探她的气息:“活的!好吧算你幸运,老子就救你一命。”
      夏弥把酒葫芦挂在腰间,背起那姑娘,朝最近的医馆去了……
      经过妙手回春的夏弥的医治,女子很快便好了,只是……连之前和石秀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芸雪姑娘,你的玉佩。”夏弥把那右半块刻着“芸雪”的玉佩还给了她,从此,她便用这个名字,随着夏弥,闯荡江湖……因总是一身青衣,发上也总是别着一根绿簪,便有了“碧玉簪”这个绰号……

      5.
      “芸雪,我们在前面那家客栈休息一下吧。”
      “嗯”。
      夏弥和芸雪跨入了“南山客栈”的门槛,可她们不知道这是……
      “小二,来两壶酒!”刚进门,夏弥便叫了两壶酒,然后和芸雪在一个位子上坐下。
      “夏弥姐,其实……我想投那梁山去!”
      “干嘛?”夏弥优哉游哉的喝着酒。
      “梁山上有那么多好英雄好汉,多结交些那样的人多好啊,我们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也是小有名气的,他们一定会允许我们加入的!”芸雪也喝着酒。
      “好……”夏弥刚说完一个字,就晕倒在桌子上了。
      “夏弥姐……”芸雪也觉得头晕了……她只看见掌柜的走了过来,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想去梁山,我送你们去。”
      ————————————
      终于在一切都解释说明过后,梁山接纳了她们,她们正式成为了梁山的一员。
      ————————————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芸雪开了门。
      “天王哥哥,进来说吧。”
      “芸雪妹子,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想托付于你。’
      “什么事?哥哥直说吧。”
      “山东及时雨宋公明,你可听说过?”
      “大名鼎鼎的宋公明我启会不知?哥哥要我坐些什么么?”
      “他曾经在取生辰纲之事上帮过我们,如今,他又因我梁山的书信而杀了阎惜娇,要被发配两千里外,我放心不下,想派你一路照顾着,保他安全,你可愿意?”
      “既然哥哥说了,我当然愿意,只是……为何哥哥独独找我呢?”
      “想我们当初劫生辰纲的几人去肯定不行,早有官司在身,夏弥妹子又太好饮酒,我怕她误了事啊。”
      “原来如此,那……我何时启程呢?”
      “明日一早。”
      “既如此,哥哥放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定护公明哥哥周全!”

      于是……她便踏上了护送宋公明的路途……身世之谜,也终有一天会解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番外一 我去君自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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