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in》cn皇太子

3、Chapter 2·Return you a night’s dream

　　——我将是你最后的噩梦。
　　第十六轮红月踏上了漆黑的夜空，黑夜本就是吸血鬼躁动的时间，跟何况，这里是成人礼的现场。柯尔斯蒂身着黑色礼服走进城堡前的花园，这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血族，手捧着鲜红的葡萄酒，或在喷泉边，或在灯烛下交谈，柯尔斯蒂漫不经心的往来的人打着招呼，眼睛不断向四周张望，却没有如愿见到那个她想见的人。但她明白，那个人终究会来。
　　柯尔斯蒂走进礼堂入席，礼堂里的管风琴开始奏响，烛光的映射下，苍白的暗夜生物们闪耀着血红色的眼瞳。在夜里那是致命的罂粟花。
　　冰冷却令人窒息的美丽。
　　“The 16th night’s talks ,the destined of winding up began the order chapter.
　　What we have is glorious, want to let every rose contact; dye the blood.”
　　成人礼如期举行，祭司念着誓词，典礼的主角也都到场了。西瑞尔，赫尔曼，柯尔斯蒂款款走上祭坛的长阶，俯身在燃烧着的祭坛前。礼堂里金色的时钟也缓缓指向子夜，钟声响彻礼堂，侍者为他们披上长袍作为成人的标志，三人便可起身，接受众人的祝福。柯尔斯蒂微笑着，对上了一只酒红色的眼眸。
　　“祝福你，柯尔斯蒂戈特曼伯爵殿下。祝愿你将来一切都好。”“幸会，多洛莉丝希尔侯爵。真是没想到竟会是你担任我的席官，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柯尔斯蒂对着面前的女人莞尔一笑，眼底闪灼着莫名的光芒。“这是我的荣幸，也是因为我向来跟亚瑟大人成对出现。越是重要的场合，就越是有我们的身影。”多洛莉丝同样回她一个微笑，似是不经意的谈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深紫的头发掩住她的左眼，使她的笑容的意味也变得模糊。柯尔斯蒂听到那个名字后，如同魔怔了一般，急急转身，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一个拥有一头月色长发的男子身上，虽然他并没有注意到目光如炬的她，而是低着头在帮西瑞尔系上披风的绒带，脸上还挂着令她炫目的记忆里的微笑。“柯尔斯蒂，你觉得亚瑟大人还记得你吗？”多洛莉丝并不去遮断柯尔斯蒂的视线，纤长的手指缓慢的将柯尔斯蒂披风的绒带系上，轻轻的说着，柯尔斯蒂身形颤了一颤，但回过头时依旧是无可挑剔的笑容。“让你费心了，多洛莉丝侯爵，这毕竟是我与亚瑟之间的事不是吗？”“是吗？”多洛莉丝收手，微微欠身离开。“但愿吧，柯尔斯蒂伯爵。”
　　又见面了，亚瑟。柯尔斯蒂在心底默默地念着，回头看，祭台上的高脚杯里已经呈上了鲜红的血液，带着浓郁的芳香，那是王族的血液特有的味道。
　　“走开，我不需要你来帮我，我要哥哥帮我！”赫尔曼压低的愠声清晰地从后方传来，柯尔斯蒂急切的转身，却只看到亚瑟微笑着离去的背影，还有西瑞尔无奈的抬手为自己的弟弟系上绒带。“真实的，赫尔曼还是长不大，明明已经是成年人了。”西瑞尔抱怨着，但赫尔曼充耳不闻。紧接着下一场仪式，就是让他们三人将高脚杯里的王族血液饮下，侍者将酒杯递到他们手中，这是成人礼最关键的一步。
　　吸血鬼在未成年之前，无论男女都是同样的拥有着黑发红瞳，那是他们的始祖该隐拥有的模样，成人后的吸血鬼因为血统所含的能力的不同，发色和同色都会有所异变，只有双眸会在吸血进食时回复本来的颜色。而喝下王族的血液就是诱变的关键。
　　“cheers.”在仪式的最后，三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将那诱人的液体尽数饮下，在众人的注目下，他们的身体即将发生变化。这个时候向来是贵族们炫耀自己的血统的时刻，血统越纯正的吸血鬼意味着会有更强的能力，相应的他们的发色会越浅，瞳色将会与自己的父系氏族一样。柯尔斯蒂的黑发已经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冰蓝色的长发，红色的眼眸也变成了戈特曼家族的银灰。一旁的赫尔曼更是很好的继承了斯特林家的血统，头发褪成银白，双眸是深沉的紫，在吸血鬼一族里，银发的吸血鬼的能力是有权力率领军队的。一时间满座惊呼，一开始台上的两人还不明所以，血统纯正的他们拥有更强的能力的事是常见的，但很快再转身回头的一刹那他们便明白，满座惊呼的原因不是出在他们身上了。
　　在他们身后的西瑞尔，已经过了诱变的时限，却至始至终没有任何改变，而他本人却依旧波澜不惊的微笑着，站在人群的视线中心。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跟哥哥不一样！”情绪最先失控的是赫尔曼，他一把拉住了阶梯上亚瑟的衣襟。，紫色的眼瞳里满是盛怒的火花。“说！是你对吧！是你将哥哥的血液换掉才让哥哥无法诱变的对吧！”突如其来的责问并没有让亚瑟脸上的微笑消散，反而更加肆意。那双湖蓝色的笑眼里尽是嘲讽。“别这样赫尔曼，到我身边来。”西瑞尔对着亚瑟挑了挑嘴角，对赫尔曼说到。“可是哥哥！”赫尔曼虽然收回了手，却仍是不甘心的不肯离开。“失礼了，亚瑟舒尔茨公爵殿下。”西瑞尔朝亚瑟微微颔首，又接着对赫尔曼说到：“你这样可不对赫尔曼，不愿意听我的话了吗？到我身边来赫尔曼。”“好的…我明白了…哥哥。”赫尔曼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放过了亚瑟，回到西瑞尔身边。西瑞尔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几步走到台阶前。“诚如各位所见，我的容貌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西瑞尔正色说到。“出现这样的局面并不是因为王族的血液的问题，而是我本身。”西瑞尔解开衣襟，他的心口正有一朵蔷薇花的图腾在绽放。“和你们看到的一样，我是第七世该隐的转世。”
　　西瑞尔留给众人的笑容不可一世。
　　“哼，真是死性不改的家伙。”同样将西瑞尔的笑容尽收眼底的人还有躺在树杈上监视的里斯特，一声轻蔑的冷笑凝固在西瑞尔血色的双瞳中。里斯特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西瑞尔，看着他用那虚伪的笑容跟所有人致意，随后拉着赫尔曼离开礼堂。“逃了吗西瑞尔？你逃不掉的。我会杀了你。”里斯特说着，眼底尽是杀气。
　　西瑞尔拉着呆若木鸡的赫尔曼，如胜利般走出了会场进了林间的深处才停下脚步，回头却发现赫尔曼已是满脸泪痕，似乎还在轻声地抽泣。西瑞尔不由得轻笑，抬手拂去了赫尔曼的眼泪。“傻瓜，哭什么？”西瑞尔血红的眼睛，映在赫尔曼的眼里，妖异不分，也让他更加难过：“我不要！为什么我会跟哥哥不一样！我绝对不要……”声音渐渐模糊，抽泣声也大了起来，却在西瑞尔弹了一下额头之后又停止。“傻瓜赫尔曼，哥哥是哥哥，你是你，虽然我们不一样了，可你眼中的哥哥却一直没有变，不是吗？”
　　愣愣的看着哥哥的脸，张开口却激动得没发出声，又对着西瑞尔重重的点了点头。西瑞尔变小了，指尖点了点赫尔曼的鼻子，说：“去把你的小花脸洗干净，然后回到宴会上去。记住，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我。”赫尔曼又点头，低头想了一会，拉住西瑞尔问：“哥哥去哪？”
　　“去见一个故人。”
　　摇曳的灯火下是狂欢着的族群，即便有那样基调高昂的插曲，也没有使他们的兴致散去，在议论声渐渐终止后，吸血鬼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典礼上享受着盛宴。柯尔斯蒂不安的整理着衣服和头发，终于鼓起勇气走向人群中的亚瑟。“亚瑟。”被突然叫到，亚瑟略显惊讶的回头。“啊…是柯尔斯蒂。”认清来人后，亚瑟还与一个微笑。柯尔斯蒂也是笑着的，因为他还记得她。“舞会要开始了，不介意的话，做我的舞伴吧。柯尔斯蒂。”亚瑟向柯尔斯蒂伸出了手，略带磁性的声音在柯尔斯蒂耳里宛若天籁。“乐意之至，亚瑟。”覆上亚瑟的手，柯尔斯蒂掂起裙子，与亚瑟步入舞池。
　　“害怕吗？柯尔斯蒂？”亚瑟靠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犹如恋人的絮语。“该隐的转世，那个残暴始祖的转世就在你我身边。”柯尔斯蒂深吸了一口气，才颤抖着开口：“不……我并不害怕，我相信西瑞尔。”说完她低下了头，因此她错过了亚瑟瞬间销匿的嘲讽的微笑。“那么我呢？”耳畔再次传来亚瑟的声音，这一回柯尔斯蒂抬起头不假思索的答道：“亚瑟，是我一直相信着的。”但这回，亚瑟却久久没有了回应，只是对着她微笑着。直到一曲快终了了，他才俯首于柯尔斯蒂的颈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做我的皇后吧，柯尔斯蒂。”
　　帮我掠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