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爷是嫡长子》子宇

17、第17章

　　毓庆宫上上下下都看得出来，他们的主子有心事。单单看他一盏茶的时候叫了常喜好几遍就看得出来。只是每次都是把人叫过去，还没说什么就叫他退下，随着时间以它独有的悠闲姿态走过，他们只感到室内的空气越来越压抑。

　　“常喜。”永琏放下手里没看进去多少的书叫道，常喜赶忙过去，永琏沉默起来，就在他们以为主子又要‘没什么事，你下去吧’的时候，永琏开口了，“……福康安今天来宫里当值了吗？”

　　常喜回答道，“回爷的话，富察少爷前儿个就开始当差了。”

　　说的也是，这都一个月了伤也该好了，而且打的时候常喜也去找了负责责罚的太监，应该也不会伤的很重。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应该高兴的，只是永琏却感觉自己心情比前段时间还要糟糕。而原因就是福康安这一个多月都没有踏进毓庆宫的门。

　　小时候因为他的不听话自己也是打过他板子的，福康安从来没有跟自己这么生疏过，打完的第二天就甩着尾巴过来装可怜，赖在这里半个多月。那个时候他可没这样冷落过自己。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冷落？这个词语怎么能够用到他和福康安之间，永琏的心咕咚一下，隐约的感觉什么被自己无视很久，压抑很久的东西就要从心底翻腾起来。来自本能的恐惧害怕让他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再睁开眼，挣扎已经完全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冷静。

　　“你把宫里刚得的甜瓜给他送去，顺便叫他当值完了之后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有事情跟他说。”说完永琏便拿起放下的书看了起来，只是等到福康安过来，他还没有翻一页。

　　“小阿玛吉祥，怎么了？还特地叫常喜跑过去叫我。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福康安此刻的样子在别人看来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永琏看来却和平时有很大的区别。

　　平时如果自己叫人去叫他，他一定是扑到自己膝盖上来撒娇的，还要跟自己说很多好话，保证以后一定常常来看自己免得自己寂寞。

　　寂寞的味道他从来没有尝过，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但是对他的话虽然没有赞同，却又没有反驳。

　　可是现在他站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对他恭敬的行礼，短短几步距离却让永琏感到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寂寞。

　　永琏张了张嘴，想问你是生了小阿玛的什么气吗，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虽然他有着21世纪方永的记忆，但是到底是清朝阿哥的性格占了上风。

　　二十多年的养尊处优高高在上，他低不下自己的头，即使他心里明白他生气是应该的，是他没有在皇后面前护着他。按道理应该道歉，应该好好哄哄他，他一定会高兴的扑过来。但是即使心里知道，嘴巴上却始终说不出口。

　　“你去多罗宁良郡王那里一趟，这段时间我不方便出宫，济南的人要是来了你叫他抓紧时间问。事情越快解决越好。”

　　福康安答应着，“是，不过那个紫薇一直吵着要出去见小燕子，还有她的那个丫鬟也带着人也整天在宗人府晃悠，要不要把他们一起抓进去算了？”

　　永琏说道，“何必跟他们计较，他们要晃悠就让他们晃悠，把人看紧了就是。”沉默了一下永琏又问道，“最近那福家兄弟还算安分吗？”

　　“回小阿玛的话，还就是那样，鼻孔依旧是对着天长的，不过他们比以前是要安分些。”

　　两人又沉默下来，永琏撇过头看着手里的书，福康安也跟着撇过头掩饰着眼睛里面的痛苦。

　　记得小阿玛跟他说过，两人之间的爱情先爱上的就是输家。他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心给丢了，而且是丢在他永远要不起的人身上。

　　享受着小阿玛对他的宠爱，擅自的把这份宠爱幻想成是恋人之间的感情，甜蜜的让人心醉的同时罪恶感也压迫着他。他告诉自己，他只要偷偷的喜欢就好，不会给小阿玛惹麻烦，他不想惹小阿玛厌烦。

　　可是一个月前他就在小阿玛的宫里大闹了一场，那个时候他只要忍下来就没事了。要是他忍下来，皇后也不会骑到了小阿玛的头上，借着机会惩治毓庆宫的人。

　　想着以前小阿玛对他一遍遍的教诲，要他收敛自己的脾气，他都没往心里去。还说要抓小燕子的小辫子，结果被皇后抓到了自己的小辫子漂亮的给了小阿玛一个将军。

　　福康安沮丧的低着头，养伤的时候他好几次想要冲到毓庆宫来，但是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又感觉自己没脸过来。现在被小阿玛叫过来，他心里既欢喜，但是却也不安。

　　小阿玛比平时还要冷淡的态度让他有种被小阿玛厌弃的感觉，也是啊，自己又不是他真正的儿子，就算是真正的儿子，万岁爷的大皇子不也是说放弃就放弃了吗？

　　所以自己要从现在开始严格遵守礼节，以后绝对不要成为小阿玛的弱点。

　　永琏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书页，福康安的礼节在他与他只见隔下了一道鸿沟，主与仆的距离，尊与卑差别。他有心想要跨过去，却又有着不知名的担心和舍不下的自尊。

　　“小阿玛，还有什么吩咐吗？是快要落锁的时候了，要是没什么事，我也要赶快出宫了。”

　　“嗯。”

　　看着福康安规规矩矩的行礼退下，永琏烦躁的翻着书，起来来回的走着，犹豫着就要往门口走去的时候，常喜适时的问道，“爷，今天的晚膳您是要在哪里用啊？”

　　福康安出宫也没有闲情随便乱逛，直接就回府了，刚到门口就被等着他的福长安拽进了书房。

　　“难得你居然回来找我！话说在前面，我这个月的月俸还没下来，借钱免谈。”福康安翘着二郎腿说道。

　　福长安嘴角一抽，“我什么时候向你借过钱了？”

　　“你是没有跟我借过，不过七阿哥都跟我说了你借钱不还的习惯了。”

　　福长安神情委屈的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他的利息太高了，比地下钱庄还要高好几倍，我还的出来就有鬼了。”更重要的是如果他要用钱只能跟他借，要不然让他知道自己就死定了，“而且我也不是找你借钱的。”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平时这个时候不都跟浩祥在外面逛吗？”

　　福长安无奈地叹口气，“难道弟弟找哥哥说会话，谈谈心都不成吗？”

　　“有什么事情直说，不过到底能不能帮你看事情再说。”自己的事情都一团糟的福康安也没心情陪着福长安耍嘴皮子。

　　福长安头疼的看着福康安，“还不是因为你，现在额娘把心完全的放在了我的身上，你能不能也求求二阿哥，也帮我向皇上求一道圣旨啊！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富康安看想也不想的回答，“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我不是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奶娘。而且你也是年纪该定下来了。”

　　“我好几年前就不用奶娘了。”福长安大吼，气哄哄的走了，“我就知道，你也不会真的帮我想主意，我还是去找大哥二哥商量。”

　　福康安看着像要把地踩出一个洞的某人，淡定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反正他从小就不是一个好哥哥。打开精致的食盒，里面只有光白的瓷盘，福康安气的拍着桌子怒吼，“福长安，把吃进肚子里面的东西给爷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