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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他说你能回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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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艾莉问我“你觉得阿哲怎么样?”
“如果我还是十几年前,我觉得不行,可是现在,我觉得能给你幸福的也就只有他了,求男人求的是什么?不就一份心吗?”
艾莉摸着我的头“馨妃,你真的长大了,可是你的爱情呢?你不要像妈妈这样爱错,爱错便错过了半辈子。”
“我会的,只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那里等我?”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呢?”
“那我不去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你现在就来取笑我。”
我和阿哲匆匆告了别,我想去那里看看。
临行前,我问了他一个我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问题。
“阿哲叔,你是不是黑色会老大?”
他大笑起来“你觉得那些黑色会老大都长我这样吗?”
我摇头“你比他们都可爱。”
“那不就好了。”
“但是你怎么能让阻止那些毒枭?还有你怎么把我从那‘监牢’里救出来的?”
“那样你就认定我是黑色会了?”
“不然我想不出还有什么?”
“都说你长大了,看来你还是不够成熟,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是单薄的,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朋友,我只不过年轻的时候善于结交朋友,到老时也便都派上了用场。”
我笑着挥别,他的确是一个好男人,起码在我心里他是。
我坐了最快的一班机到了那里,坐缆车到达山顶,可是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我知道这次是我错过了他。
我哭泣着,对着天空高喊“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上帝没做答。
我在回归到繁忙的工作之前,把佳郁和七哥约了出来,她们显得非常的圆润,后来才知,那是怀孕了。
“真羡慕啊,都要快当妈妈了,真不公平。”
“有什么公不公平,你这不一下白捡两个孩子。”佳郁说
“说的也是。”我一下乐呵的摸着两位的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居然还敢踢我。
“这个我不要,太皮了,以后准会欺负我。”我嫌弃的推开佳郁。
“你不要,我就给七哥当女婿。”
“好啊,好啊,我正为我女儿未来愁着呢,现在有方氏集团作为靠山,不怕啦。”
“好啊,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欺负我。”
“那你也赶快找一个人帮你啊?”佳郁说完就后悔了,她知道我一定又在想祁阳了。
“他的那篇采访我有看到,只是那天出了点意外。”我说。
“我们都看新闻了,我们能理解你,因为我们知道艾莉是你母亲,可是祁阳呢,他会怎么想?”七哥说。
“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了,好了,不说感情,我们说说孩子的满月钱吧?”
“好啊,你们现在就算计我。”
繁忙的工作继续开始着,只是在这过程中,迎来了我母亲艾莉的婚礼,他们不准备大办,只是一家人吃一顿饭,我本以为父亲会拒绝的,哪知他爽快得很。
“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吗?”
“尴尬什么,我的前妻嫁人了?”
“嗯。”
“你爸我现在也看电视剧懂得爱的最深境界就是放手。”
“好老爸。”我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现在倒是挺期待你的婚礼的,不知道还有没有荣幸抱上一抱我的小外孙呢。”说着他往包厢里走,他走得很慢,因为他老了,我现在才看到,他的白发不止是两鬓,而是一大片,他的秃头现象也越来越严重。
饭后,我们走出酒店的时候,一大堆媒体向我们涌来,他们好像事先知道了消息一样,全都蹲在门口守着。
“请问艾莉,今天是你和你助理大喜的日子吗?”一个穿褐色外套的记者问。
我原本以为她会生气,可是她却笑得很灿烂“是的,很感谢各位媒体的等候,今天的确是我和阿哲结婚登记的日子。”
“和比你身份低微的男人结婚,你难道不抱怨?”另一个带着红色眼镜框的女记者问
“女人要的是什么,更何况我都这么老了。”
“那么请问你身边的两位是你的什么人?”另一个记者问。
“她是我的女儿,而站在她旁边的是我的前夫。”艾莉很大方的介绍我们,想来能不能再在那个圈子里发展已经对她来说不重要了。
媒体们在互相谈论着什么?
“对不起各位,能让一条道吗?改日喜糖送去各位的报社,让大家一起乐呵一下怎么样?”阿哲说。
媒体们纷纷让出了一条道,其实有些时候,对人友善,便是对己的友善。
第二天每份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我们,但绝无半点虚言,我想这是他们对艾莉的尊敬。
我有点纳闷问她“为什么要把一切都说出来?”
“如果我不说出来,你的那个人又怎么知道,那天你的爽约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她的母亲。我不想我的女儿为了我错过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一刻我趴在她的腿上哭了。
可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再也没有过祁阳的消息,可能是我太忙了,也可能是他太忙了。
直到祁葵的归国,那时她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了,这次回来是把视线投向于国内,她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归国演奏会。
佳郁给了我一张那演奏会的门票。
“你要是再不抓紧,别怪我以后不认你。”
我为了友谊奉命了行事,那天我真的见到了祁阳,他坐在我旁边,我不知道这是刻意安排的呢,还是天意,总之我们的距离不再是5层楼那么高了。
“还好吗?”他问我。
“很好,只是忙了一点,你呢?”
“和你样,只是忙了一点。”
“那天。”我们同时说出。
“那天真对不起。”我说
“我后来看到了报道。”他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你会出现吗?”
看着他的眼神,我有点胆怯了。
“不知道。”
祁阳没听到他想要的答案,显然有点失落,但这时候音乐会开始了。
祁葵穿着一身白裙却白里透着些粉,我往旁边一看,祁阳穿的也是一件白里透粉的衬衫。
他们在一起了吗?什么时候?是在我爽约的那一刻吗?那我又算什么?
我哭了,但是没有像那次在电影院里无理取闹,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任意妄为的女孩。
女孩变成女人改变最多的就是隐忍吧?
“你怎么了?”
“被感动了。”
“可是这是一首欢乐曲。”
“是吗?”我苦涩的微笑了一下。
而后真的是悲伤曲,可是我却没哭,只是看着台上那个女孩望着我身旁这个男人深情的眼神而感到锥心的痛。
祁阳时不时看看我,他似乎在确认我有没有哭?
音乐会结束以后,所有人都各自散去,我想我也没有理由留下来。
“有时间一起吃顿饭吗?”他问我。
我转过头去,又望向了舞台,那里已经没有那个白色的身影。
“就我和你,祁葵她有事。”
“好啊。”
我们去吃了烧烤,和那次电影院出来后一样。
“放心吃吧,我的钱包可是很鼓的。”他说。
“你不是都忘了吗?”
“可是这里记得。”他指了指他的心。
我的眼泪瞬间划破底线,滴落下来。
他用纸巾帮我擦去“怎么了?”
我说“太开心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是啊,我是一个奇怪的人,开心的时候哭,悲伤的时候笑,可是你是否知道我那是在说谎呢?
“不过我喜欢。”他很小声的说了这句,然后低头烤肉。
我听到了,只是心还在痛着,我不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后来我知道,这个男人无法给我安全感。
我又一次吃的好饱,他也是。
“要不出去消化消化?”他提议。
“好啊。”
于是我们绕着城市的中心有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中他牵起了我的手,他的手依旧那么柔滑,可是不温暖。
“我们就这样一起变老好不好?”他像个孩子一样,带着天真的笑容问我。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问
“酒从来不是用来醉的,能醉人的也永远不是酒而是人。”他说
我笑着望向旁边,避开他的视线,我想如果看着他,我会忍不住落泪的,到时候我是不是还要说因为开心?
“你能回来吗,回到这里?”他指了指他的旁边。
“我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
晚风吹来,吹散了两个人笑脸。
那晚他没送我回家,因为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好像很重要。
“明天晚上你还有空吗?”临走时他问。
我点头,然后我们各自驶向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