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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狗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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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依暮从抽屉里找出可以缓解罗刹嗜血的药,混在水里让土方喝下去,刚刚开会的时候土方突然发作,朝依暮紧跟着他离开回到他的办公室,会上有楼扇影坐阵,即使她什么都听不懂,只要会装13就行了。
楼扇影表示其实装13也是一门技术活,至少她所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安若琪在装13这方面是一等一的好手,她加上她家岁三都不是她的对手。
楼扇影对于会议上那些战略部署听的懵懵懂懂,即使以前有同DES战斗的经验,但那个时候更像是自由开火,只要能把DES打下来就行,几乎没有什么配合,楼扇影听着就像是催眠曲一样昏昏欲睡,在会议上睡着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会议结束后,楼扇影去了土方的办公室,轻声敲了敲门,门很快就被打开,朝依暮把门开了一条缝。
“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
朝依暮的身体挡住了房里的视线,所以楼扇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没事了,谢谢你的药。”朝依暮笑着说道,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些勉强。
楼扇影有些狐疑的看着朝依暮,张口想说些什么,只是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从屋里传出一声千鹤。
朝依暮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更加的勉强,楼扇影愣在了门口,这个声音出自谁之口不言而喻。
楼扇影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狗血了可以,她一把把猝不及防的朝依暮拉了出来,顺手带上了房门,冷着一张脸她拉着朝依暮站到了冰天雪地里,朝依暮冷的直打哆嗦,她的外套刚刚脱下来盖在土方身上了。
两人吹着寒风默默无言。
“死要面子活受罪。”楼扇影看着直哆嗦的朝依暮说道,“我还是头一次发现岁三你有这样的属性。”
“因为我爱他。”
“那我呢?”
“这不一样,淡淡。”
朝依暮的目光很温柔,却有着说不上来的违和感,楼扇影不知道违和感在哪。朝依暮仗着自己比楼扇影个子高,把人搂到自己怀里,抚摸着楼扇影的长发,用类似咏叹调的语气说道:“你和他不一样,你对我而言是独一无二的。”他对我而言同样也是独一无二。
“你说过你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因为头埋在朝依暮的怀里,所以楼扇影的声音有些闷。
“是的,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不爱你。”
“可是我爱他。”楼扇影从未听过岁三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我是那么的爱他。”
楼扇影猛的抬头,对上了朝依暮的眼睛。那双眼眸里包含着太多的情绪,楼扇影无法分辨那些情绪,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语言在此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把头重新埋进朝依暮怀里一言不发。
那一晚的事,两人都没有在提起,就好像刻意的遗忘了一样,只是两人都知道,有些事有些人 ,会像一根尖刺一样扎在了心底。
不久之后虾夷共和国成立,槺疚溲锶巫芡常练剿耆鋈温骄钚懈ㄗ簟
那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朝依暮和楼扇影都换上了当时的洋装,出席了庆祝的宴会。朝依暮踩着高跟鞋走了几步,最后还是换了军靴上阵,她担心穿着高跟鞋几小时,她明天就别想走路了。
楼扇影很是欢脱的踩着高跟鞋满场子跑,来这里有半年了,都没有穿上裙子了,难得穿一把自然是要好好的得瑟一下。
朝依暮端着高脚杯和其余参与宴会的女人寒暄着,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眼角的余光瞟到土方放下杯子出了会厅,也就笑着说了一声失礼了,放下杯子跟着出去了,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脸颊,走向了土方所在的小高台。
“我在遇到你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上战场杀人。”朝依暮站定在土方身边,开口说道,“在遇到你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上战场替你杀人。”
“有哪家的姑娘会像你这样?”土方颇为无奈的看着身边的人。
朝依暮轻笑了一声,附和道:“是啊,有哪家的姑娘会像我这样?”
这一句话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在看着大鸟先生拿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酒上来后,朝依暮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朝依暮站在走廊另一头,愣愣的看着雪村千鹤一身戎装进了土方的办公室,不知自己该做何反应。一旁的楼扇影觉得这简直就是无处不狗血,拉着已经愣住的朝依暮准备离开这个狗血无处不在的地方。朝依暮死活不肯走,硬是拉着楼扇影在躲在门外听墙角。
墙角还没听完,楼扇影很是强势的架着几近暴走的朝依暮离开原地,她毫不怀疑这墙角听完这个刚成立的虾夷共和国就要被毁灭了。
直接把人带到酒窖,强制的灌了一瓶红的下去,虽然有一半都被洒了出来。
“咳咳,你做什么?!”朝依暮被酒呛到了,咳嗽了几下甩开给她拼命灌酒的楼扇影。
“给你借酒浇愁。”楼扇影冷着一张脸,砸了手上的酒瓶又拿了一瓶。
“然后愁更愁吗?”朝依暮冷笑着说道。
“你就他妈要吊死在土方岁三那棵树上吗?”
“别和我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从我们认识最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多爱慕那个男人。”
“那就别拦着我。”
“那个男人不爱你!”
“老子就是犯贱爱上了一个不爱老子的男人,可以了吧?你满意了吧?”朝依暮扯着嗓子吼道,然后仿佛脱力一般跪倒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楼扇影把手上的红酒递了过去,让朝依暮直接对瓶吹,能一瓶倒最好,倒不了,这酒还不多得是。
“就像男人有处女情结一样,女人也有初恋情结。”接过楼扇影递过来的酒,灌了自己一口,“那可是初恋啊,初恋。”
“初恋无结果,放弃吧孩子。”
“哪有那么简单啊。”朝依暮自嘲的笑了笑。
朝依暮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喝了多少酒,都说了些什么,反正第二天宿醉的头疼让她在床上滚了一天。
在那之后不久,那帮子大臣就决定了对进入宫古弯的新政府军在海上进行突袭。
朝依暮裹着一件外套赤脚站在甲板上,夜里的海风吹着很冷,海上的天气也不是太好,再过不久,她就要与新政府军的军舰对上。
从口袋里拿出终端,打通了楼扇影的电话,那一头传来她焦急的询问。
“他和你在一起吗?”朝依暮没有指名这个他是谁,但是两人都清楚朝依暮说的是谁。
楼扇影立刻就沉静了下来,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开战之前朝依暮强行的登上了此次唯一会与敌军相遇的回天舰,然后以每船一个指挥官把楼扇影和土方岁三推上了另外两艘军舰。
“真好,这样他就不会见到黑暗的我。”朝依暮笑着说道,楼扇影能听出朝依暮语气中有一丝不甘与无奈。“还记得我以前说的吗?我是那么的爱他。”
“是啊,爱到犯贱。”楼扇影没能忍住的出口讽刺。
朝依暮耸了耸肩,才后知后觉对方根本看不见,“人总要犯贱一下,没有犯贱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楼扇影干呕了一声以表达她被恶心到了。
朝依暮勾了勾嘴角,然后说:“我突然觉得累了,淡淡。”
那天的战斗最后是以旧幕府军的胜利而告终的,在场的所有人,以及没有到达预定海域的军舰都看到了那柄悬挂在空中的大剑。
楼扇影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与惶恐,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把剑代表什么,那柄属于王权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她接通了朝依暮的终端,她对着那头的人用尽力气的吼道:“你他妈的做了什么?”
“如你所见。”然后陷入了无止境的忙音。
楼扇影抑制不住的全身颤抖起来,她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土方岁三,突然发难。
揪着对方的衣襟,她压抑着自己语气中的恐惧,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绝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说完,松开土方的衣襟,化为一道暗光冲向了大剑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