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七侠镇》无法言伤的爱

3、 掌柜吃醋刁难珊珊

　　【大堂
　　佟刚下楼，白珊珊和白展堂的声音传进来，佟躲到一边，两人追入。
　　白珊珊：你还说，你还说，信不信我……
　　白展堂：就你那小手，捶在背上就跟痒痒挠似的……
　　佟湘玉：（不禁出声）挠死你算了！
　　白展堂：掌柜的？
　　佟赶紧扭头，闪到颈子，呼痛。
　　白展堂：怎么了这是？
　　佟湘玉：没事，昨晚没睡好，落枕了……
　　白珊珊：我来（挽袖子）这点小事，还用不着您亲自动手！
　　佟湘玉：你你你想干啥？
　　白珊珊：帮你按两下，我这舒筋龙爪手……
　　佟湘玉：留着挠痒痒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珊珊有些不安，看白展堂，白展堂使眼色。
　　白珊珊：喔，那你们聊，我先回屋了（上楼）
　　佟湘玉：大白天的，回屋躺着，懒出蛆了……你打算啥时候让她走啊？
　　白展堂：谁说她要走？小郭笨手笨脚的，又去十八里铺收账了，没个十天半月的回不来，你不是正缺杂役吗？
　　佟湘玉：不缺（Ｗ）我已经有人选了。
　　白展堂：谁？
　　佟湘玉：就是那谁，那个……反正不是她。
　　白展堂：珊珊这孩子，没别的好，就一个字，懒（Ｗ）懒得休息，有活就抢着干，不让干就跟你急。
　　佟湘玉：不用说了，谁都能留，就是不能留她。
　　白展堂：为啥呀？
　　佟湘玉：呵呵……因为我才是掌柜的。
　　白展堂：知道啊，可人家是不远万里来投奔我的！
　　佟湘玉：谁叫你不是掌柜的呢？
　　白展堂：（吼）佟湘玉!（Ｗ）真是个好名字，清新眷永，博大精深，那个湘，凝聚了中华五千年灿烂文明，再加个玉，又结合了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
　　佟湘玉：行了行了，再说下去，我就成活化石了……
　　白展堂：那也是价值连城的活化石，国家一级保护文物！
　　佟湘玉：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
　　白展堂：难大发了我！
　　佟湘玉：要不这样，让她试工三天，干的好，就留下，干不好……
　　白展堂：我亲自帮她卷铺盖。

　　【客房
　　白珊珊：（惊）三天？我还是走吧。
　　白展堂：站住！啥意思啊你？
　　白珊珊：我怕干不好，把你的脸都丢尽了。
　　白展堂：没关系，随便丢，师兄没别的长处，就是皮厚，丢了一层又一层，千层饼吃过吧？
　　白珊珊：噫……啧啧！
　　白展堂：回头干活，需要啥工具，提前说，我给你准备。
　　白珊珊：喔，那你帮我准备点针线，和绸缎，不用太多，两尺就够。
　　白展堂：你要那个干吗？
　　白珊珊：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白摇着头，嘟嘟囔囔出门。

　　【大堂
　　房间里焕然一新，珊珊坐着绣花。
　　佟进门，一惊，出门看看招牌，又进来。
　　佟湘玉：这这……这还是我的店吗？
　　白珊珊：我来！
　　佟单脚悬空，珊珊冲上，拿抹布，让佟蹭脚。
　　白珊珊：可以了，掌柜的请进。
　　佟湘玉：这些……都是你收拾的？
　　白珊珊：是啊，有啥意见，您直管提啊。
　　佟湘玉：意见嘛……（准备坐）
　　白珊珊：我来！
　　佟马步半蹲，珊珊凑到裙脚，轻拍几下，用手捧灰，收入囊中。
　　白珊珊：可以了，掌柜的请坐。

　　佟呆坐半晌，神情疑惑。
　　白珊珊：掌柜的？
　　佟湘玉：我刚才想说啥来着？
　　白珊珊：意见！
　　佟湘玉：（往桌上靠）这个意见啊……
　　白珊珊：我来！
　　佟湘玉：你来你来，再来两趟，我中风也叫你吓出来了。
　　白珊珊：中风可以点曲池穴（捂嘴）呵呵……
　　佟湘玉：我看得出来，你很用心，但是，不要只做表面功夫，光收拾大堂有啥用？对一个客栈来说，最重要的是客房……
　　白展堂在楼上喊：哎呀妈呀，这咋回事啊？
　　佟湘玉：咋咧？
　　白展堂：客房咋收拾成这样了？
　　佟湘玉：（喜）咋样了？
　　白展堂：太干净了也，弄得我都不敢落脚了。
　　白珊珊：我来……我不是叫你蹭过脚吗？
　　白展堂：总不能老蹭吧？以后悠着点，别老顾着自己上进，显得我们多落后似的。
　　佟湘玉：咳……客房收拾好了，那厨房呢？
　　白珊珊：还没腾出手，我这就去收拾！
　　白珊珊回后院。
　　佟湘玉：（拿起绸缎）这是个啥嘛？
　　白珊珊：（回）我来！
　　佟湘玉：没功夫收拾，倒有功夫绣鸳鸯？
　　白珊珊：不是鸳鸯！我去厨房啦，您就请好儿吧（奔出）
　　佟湘玉：（学）您就请好儿吧……也不知道青春给谁看呢？

　　【天井，夜
　　珊珊拎桶，从厨房出，擦汗，佟湘玉凑过来。
　　佟湘玉：白姑娘……
　　白珊珊：掌柜的！
　　佟湘玉：厨房收拾好了？
　　白珊珊：还剩锅台，等会儿再擦。
　　佟湘玉：你看看……（进厨房，又出）这不是擦过了吗？
　　白珊珊：才擦了三遍，锅底还没亮呢。
　　佟湘玉：锅底？你还真不嫌累啊？
　　白珊珊：这点活，还累不倒我，我跟天佑哥他们闯荡江湖的时候，有时找不到饭馆，我们四人的伙食，都是我负责。
　　佟湘玉：天佑哥是谁呀？
　　白珊珊：……….
　　佟湘玉：你不愿说就算了。你还会做饭？
　　白珊珊：做不好，凑合着能吃。
　　佟湘玉：不要谦虚嘛，说了会做，那就是会做，明天你就做做看。
　　白珊珊：这怎么行？
　　佟湘玉：有啥不行的？这些钱你先拿去，买点菜回来。
　　白珊珊：喔……买几人份的？
　　佟湘玉：六个人，必须有荤有素，有河鲜更好，就这么说定了啊（出）
　　白珊珊：（数）六个铜板，六个人分，还得有荤有素有河鲜？

　　【大堂
　　桌上摆着饭菜，白展堂正伸手抓菜，珊珊端鱼上。
　　白珊珊：我来（白展堂张嘴）你干吗？
　　白展堂：你不是说你来吗？
　　白珊珊：去！要吃也得等大家一起吃。
　　白展堂：还挺有规矩，大嘴呢？
　　白珊珊：他说既然没他的事，就先回家看看……（白展堂伸手抓菜）把手放下！
　　两人抢起来，佟湘玉下楼，一阵干咳！
　　白珊珊：掌柜的，可以开饭啦！
　　佟湘玉：先不着急，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白珊珊：对啊，这道是红焖野兔。
　　佟湘玉：哪来的兔子？
　　白珊珊：山上打的，您要爱吃，我每天去打两只回来。
　　佟湘玉：用不着，尝个鲜就行了，野味吃多了烧心。
　　白珊珊：这是西湖醋鱼，鱼是从西凉河捞的。
　　佟湘玉：那就应该叫西凉河醋鱼，光名字好听，有啥用啊？
　　白展堂：管名字干啥？好吃就行呗！
　　佟湘玉：好吃也不能多吃，河里有污染，吃多了得病。
　　白珊珊：那就尝尝这个，香辣豆干拌野菜。
　　白展堂：标准的绿色食品啊！
　　佟湘玉：难吃得脸都绿了？
　　白珊珊：不会的，这豆干是自己晒的，野菜是地里挖的。
　　佟湘玉：那就是说，我给你的菜钱，你自己收起来了？
　　白珊珊：没有啊，那六个铜子儿，我买了半袋荞麦。
　　佟湘玉：买那干啥？你当是喂驴啊？
　　白珊珊：这您可就不懂了，常吃粗粮，对肠胃有好处，可以促进消化。
　　佟湘玉：我肠胃好得很，用不着吃驴食！
　　珊珊有些惶恐，白展堂赶紧解围。
　　白展堂：说那没用的干啥，饿的不行了，赶紧开饭（喊）开饭喽……

　　【大堂
　　晚饭过后，桌上饭菜被一扫而空，秀才拿着窝头刷盘子。
　　白展堂：给我留点儿！
　　吕秀才：（猛吃）%$#^#&^&
　　白展堂：得得得，没人跟你抢（瞄佟）这菜咋样啊？
　　秀才猛摇头，佟面带喜色。
　　佟湘玉：咋样？你也觉得一般吧？
　　吕秀才：我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佟湘玉：那是你没见过世面！（起身上楼）
　　白展堂：你就说吧（喊）像我师妹这种心灵手巧，温柔贤惠又聪明漂亮的姑娘，上哪儿找去啊？
　　佟湘玉：（喊）爱上哪儿上哪儿！

　　白展堂：（喊）我又没问你！

　　【大堂
　　珊珊给柜台扫灰，把灰都装到一个袋子里。
　　白展堂：珊珊，你干什么哪？
　　白珊珊：我清理垃圾呀，把生活垃圾统一分类，统一处理，有问题啊
　　白展堂：喔~~对对对，你从小就这样
　　白珊珊：嘿嘿，你还记得啊
　　白展堂：记得~你小时侯瘦的呀，跟个麻杆似的，风一吹，就能飘。现在好像越来越瘦了。以后刮风的时候不许出门啊！
　　白珊珊：你你..葵花点穴手(点白展堂)
　　白展堂：葵花解穴手(点自己)
　　白珊珊：点穴手
　　白展堂：解穴手
　　白珊珊：解穴手
　　白展堂：点…（老白被点住）
　　白珊珊：点着了，哼。
　　佟湘玉下楼
　　佟湘玉：大白天的，不好好干活 ，赶紧给他解开（珊珊把老白解开）
　　白展堂：哎哟，掌柜的 。我的小蛮腰啊，珊儿，你咋下手怎么狠呢？
　　白珊珊：是你自己点的。
　　佟湘玉：住口。(对白展堂)你放心，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一定会为你讨个说法。
　　白展堂：没那么严重吧？
　　佟湘玉：（吼）闪！白姑娘，你才貌双全，武功超群，我们店小，容不下你这个大菩萨。
　　白展堂：说啥呢？这事儿是我不好，能怨她吗？
　　佟湘玉：怨谁我不管，结果，就这样了。
　　白展堂：不是，你总得讲点道理吧……珊珊父母双亡，她一个女孩，孤苦伶仃的。万里迢迢的来投奔我，你就不能让她留下来啊？
　　白珊珊：（哽咽）师兄，你别说了，我走就是了（鞠躬）对不起，珊珊给诸位添麻烦了！（捂脸上楼）

　　【大堂
　　珊珊背着行囊道别，白展堂不住点头，佟湘玉不时偷看。
　　珊珊抽出枕头，递到佟湘玉的面前。
　　白珊珊：这个……送给你！
　　白展堂：给她干啥，糟蹋东西。
　　佟湘玉：（掂量）挺软的哈？
　　白珊珊：荞麦皮的枕头，治疗落枕最有效果了。
　　佟湘玉：落枕？
　　白展堂：你那天提过一句，她就记着了，那些荞麦皮，都是她一粒一粒剥出来的，就怕有刺，扎着你。
　　佟湘玉：是啊？（仔细端详）这不就是你那天绣的鸳鸯？
　　白珊珊：不是鸳鸯，是野鸭。
　　佟湘玉：喔……有区别吗？
　　白珊珊：野鸭会飞，志在万里烟霞处，鸳鸯不会，混个饭饱已经知足。
　　佟湘玉：呵呵……你打算去哪儿啊？
　　白珊珊：江湖之大，总有我容身的地界，诸位保重，后会有期！
　　珊珊走出门，佟湘玉的脸色阴晴不定，看着枕头，终于忍不住，追出去。
　　佟湘玉：等一下……如果我现在叫你留下，你还愿意吗？
　　白珊珊：谢谢你的好意，珊珊心领了（出门）
　　佟湘玉：那我要是跟你道歉呢？
　　白珊珊：你……
　　佟湘玉：说实话，这几天你干得很好，是非常好，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出色的杂役，去十八里铺收账的那位……
　　吕秀才：也挺好的，除了生性懒点，手脚慢点，脾气坏点……（犯嘀咕）她有哪点是好的？
　　佟湘玉：最难得的是，你竟然那么热心，也那么细心，对展堂，对我……
　　白珊珊：掌柜的！
　　佟湘玉：让我说完，这几天，我一直对你百般刁难，希望你能原谅（鞠躬）对不起！
　　珊珊愣在当场，白展堂用胳膊肘碰她。
　　珊珊：我……该说什么呀？（白展堂做口型）楼下？龙虾？留下！
　　佟湘玉：你答应啦？
　　白珊珊：嗯！
　　众人欢呼击掌：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