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五二、执着Ｘ猜测Ｘ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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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比照片还要更加完美呢。
在指定地点见到对方，女孩充满惊喜地想着。今晚她是来对了，这男的真的是优质货，腿长个子高、五官立体外貌帅气。他很性感，颈子上挂着一条银炼，黑色棉质吸汗衫下是隐约可见的精壮胸膛。
她尤其喜欢他那双翡翠绿的眼眸，绿的毫无瑕疵，像最完美的顶级绿宝石。
作为一名经常在网上流连的猎艳老手，她遇过太多骗子，修过图的、使用他人假照片的、各种与现实不符的等等，遇上这种情况，她会掉头就走，不多说一句废话。
毕竟，长相清丽的她还是校园内公认的美少女，是有这个资本挑挑拣拣，天天都有男同学手捧着情书乞求交往、想与她上床的男性不计其数。
但她喜欢刺激，她定不下来，不想只成为一位男人的专属。
热水哗啦啦地浇灌而下，一会抬首挺胸一会踮脚弯腰，女孩毫不忸怩地向浴室里的大镜子展露凹凸有致的身材。
不过……如果对象是他，或许她可以试一试。
拥有他。
将他牢牢的纂在手心里。
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她看见他在讲电话，而手机那头隐约传出的是一名女性的声音。
她是谁啊。
他的女朋友吗？
注意到侠客脸上的表情满是不耐与烦躁，女孩想，或许她的机会来了。
于是她开了口，想在疑似侠客女友的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
分手吧。她在心里如此理所当然的冀望着。
接着，如她所愿，他挂了电话。
在通话结束前，她满意的听到那位女子的咒骂声。
之后，她开心地迎向那个男人──
侠客将身边那个多嘴的女人压在床上。
「妳真不乖。」
彷佛情人间的呢喃，侠客在说这话时，却没有给女孩符合这个身分的感觉。
他的手掌掐着她的颈子，逐渐收紧，清澄的碧绿瞳孔照映出的是女孩的惊恐神情。
「我是个强盗，如果不想被我杀掉的话，还是乖乖听话会比较好哦。」
嘴上虽如此警告，侠客却边噙着笑边缓缓地低下头去，但在最后一刻，他偏过了头，避开了唇与唇的亲密接触。
「……」
细碎的棕色浏海下是看不清的神情，半晌，他朝旁啐了一口，然后翻身下床，对刚重获新鲜空气正大口呼吸着的女孩说了句：「真可惜……」
「妳还不够甜。」
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侠客背对着女孩摆了摆手，「就这样吧。」
「我对妳没兴趣了。」
※
轻松接过她扔来的手机，他看见，隐藏在她眼底深处的那一丝杀意。
几乎微不可察。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难得的，他对她这次的愤怒感到有些讶异。
……就因为那只小白兔？
为了不让这女人因为过于冲动和自我，作出错误选择，他把她拦了下来。
吻了她。
呵，他在心里自嘲。
侠客很了解他，他从不做没有回报的事。
但这女人一直没有将他的喜恶放在心上。
然后，他在把她打晕时，闪过一个有趣的念头──
如果真放她过去找他，会是谁死呢。
……
算了。
无论输赢，结果都不是她能够承受得。
将她抱回床上，他想，她欠他的，他全部都会讨回。
※
我睁开眼睛。
……
该死的。
太阳都这么大了。
揉着脖子，我坐直身体后瞥了眼立在柜上的闹钟，果然，已到正午时间了。
……真想多砍飞坦几个手刀。
我放弃了去找侠客算账的念头，他现在肯定不在镇里。
──狠狠地都劈在他的脑门上！
打着呵欠，我下了楼，然后与正在厨房忙碌的小妹打了个招呼。
「午安，妳吃过了吗？」
「还没有，我也起床不久。」虽然她这样回答，但我已经看到餐桌上摆了两盘通心粉，低头闻了下，是茄汁鲔鱼。
洁伊又摆上了两份马铃薯沙拉。
接着，她从烤箱里取出昨天晚上吃剩的披萨和炸鸡，重新烤过后仍然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姐姐，午餐好了。」
「OK。」我帮忙倒完了新鲜橙汁。
「姐姐，我一直在想，那位库洛洛先生似乎知道很多我父母亲的事情，妳觉得，他会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吗？」
正犹豫要先从哪边吃起时，我听到洁伊这样问我。
「……妳想要问他？」我皱起眉头，不是很想承认──库洛洛或侠客，他们应该清楚一切──但现在的我实在不想与任何的蜘蛛有任务以外的接触。
唔，母蜘蛛除外。
「是的，姐姐，我可以向他请教吗？」洁伊点头，眼神带着希冀，「虽然那位库洛洛先生没有什么表情，很冷淡的样子，但我想，他应该不是冷漠的人吧？感觉他对姐姐，还蛮宽和的。」
「……」听到洁伊这样形容库洛洛，我觉得自己像是吃下了一坨大便。「妳──」
听到我吐出的单词，洁伊疑惑地眨了眨眼。
「妳真的……很不会看人……」
「？」
「没事。」
见小妹满头问号的模样，我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洁伊有侠客的手机号码，如果不想让洁伊私下去问他们，就只能自己上了。
──不能让洁伊与旅团接触太多。
我随便抓起一片披萨，边整理着思绪边道：「妳的父母，有很多秘密。」
「妳的母亲，洁西卡．特弗尔，是个拥有特殊念能力的女人；妳的父亲，本名为伊格斯．克罗赛尔，却用了假名带着妳生活，这些妳都不知情，对吗？」
「父亲很少与我说母亲的事……」低低应了一声，妹妹有些小声地说：「若是不小心聊到的时候他的表情总是很悲伤，因此我也都尽量不去谈她……」
真是难得的痴情人。无言了一下，我咬了一口披萨，「所以妳也不知道妳母亲嫁人前的姓氏？也没听过什么特弗尔族？」
「不知道，在我心里，她一直都是兰斯夫人。」洁伊摇头，「父亲曾说，他与母亲都没有亲人了，所以，我也没想过去了解这方面的事情。」
……麻烦的冠夫姓制度。我在心底啧了一声，「好吧，那妳母亲就先不谈了，来说说妳的父亲。」
「在我看来，妳父亲使用假名这件事情很奇怪，而且一用就用了十几年。」虽然只有改姓氏，但也是属于假名的一种。我向小妹解释道：「流星街人，不轻易使用假名，真名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因为这是我们唯一拥有的东西。
「可是──」
「侠客是个笨蛋，不算。」知道洁伊要问什么，我直接堵了，再伸出食指摇了摇，道：「就算不是笨蛋，事实证明，他用假名不也是别有用心吗？」
「……」
「所以妳父亲的行为，一定有他的目的。结合侠客曾说过，特弗尔族已经灭族。」还拥有连库洛洛都想要的念能力。根据已知线索，我很努力地进行推理，「加上那一封信的警告，我觉得，妳父亲他，可能是在躲避什么人。」
「这些人，不是特弗尔族的仇家，就是觊觎特弗尔族特殊能力的贪婪者。」
所以妹妹有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我得出这个结论正觉得心烦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不太妙的推测。
「妳父亲也失踪好几年了吧。」要不要告诉洁伊呢？
听到我叙述般的疑问句，她默默地点头。
「那封信……」能说吗？不能吧？她一定会哭的……明明就还有希望……但，总要接受这个可能性。「我猜，妳父亲应该是发现，他快要藏不下去了吧。」
边吃边讲边思考，不知不觉，我都快吃完自己的午餐了，妹妹却都没怎么动。
「怕被找到，所以离开。」将仅剩的炸鸡啃完，我起身去洗手，还多搓了几次泡泡露，顺便拖点时间。接着，在回到餐桌后，见洁伊脸上还是无比专注的神情，缓缓地，我只能口气沉重地开口：「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以自身为饵。」
「妳需要有心理准备，妳父亲可能，已经不在了。」
「怎么会……姐姐……妳猜错了吧……」她说话的嗓音带着哭腔。
「……」视线飘移，我不太敢正视小妹。
虽然她不想相信，但是，泪已经掉了。
「我本来……只是想……随便猜猜……」从踌躇到坚定，我的声音不大，却没有动摇：「但都这种情况了，我认为，伊格斯的死亡机率，很大。」
因为，流星街人不会逃。
「别逃避了，洁伊。」
不会扔下自己珍视的，独活。
「妳应该也心中有数，若他还活着，不会消失这么久。」
我抽了很多张卫生纸，递给妹妹。
「尽情哭吧，大哭一场，我都在这，陪妳。」
低声说着，我上前抱住她。
让她的啜泣在自己的耳边，连绵。
……
人啊人，人真的想要哭，能够哭多久呢？
无法太久吧，就算心理上想，生理上也撑不住。
……
啊，自己是不是太无情了呢？
其实，我不在乎伊格斯是死是活，反而，他死了对我来说是好事，免得我束手束脚，无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洁伊身边。
……
现在，妹妹是自己的了。
以后，由我来守护。
敌人，杀光就是。
……
不知过了多久，洁伊的哭声逐渐变成阵阵打嗝，一下又一下，我连忙帮她拍背顺气。
「好啦，差不多就好，剩下的……明天再哭？」
「姐姐！」
不间断的抽噎使小妹的说话声小的跟蚊子似的。
「是是是，好了好了，别再哭了，好吗？」我轻声安慰，只觉得心累。「妳要不要洗脸？我去拿毛巾给妳擦？」
「嗯……谢谢。」
把黑暗的自己掩埋起来，我露出微笑：「不客气。」
※
梳洗过后的洁伊看上去感觉好多了，她打起精神、肿着眼睛把属于自己的食物重新加热、勉强吃完，然后就先回房休息了。
我知道此时的她需要独处。
目送她上楼，我没有跟上，也是独自一人待在起居室。
闭目养神了半小时，我睁开眼，拿起茶几上的无线电话，拨出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听筒里的嘟嘟声持续了一段时间，才终于被接通。
『……』电话那头很安静。
「是我。」知道对对方来说这通电话是陌生来电，我先开口：「派克，有关伊格斯．克罗赛尔的事情，妳能告诉我吗？」
『……好。』
简单扼要地将伊格斯的生平──从流星街到黑.道家族──告诉了我，派克声音沉静：『还有其他事吗？』
所以，对洁伊最有威胁的，是沉寂下来的卡密尔登家族？我沉吟了会，抱着不是很大的希望问：「从多尔兰尼家族弄来的资料，我能看吗？」
『资料在团长那里。』
「……」
似乎知道我的失望，派克停顿了下，道：『我有看过。』
『如果妳有问题，我应该可以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不必打电话给库洛洛了！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我问：「特弗尔族的念能力，使用代价到底是？」
『生命力。』派克说得很干脆。『用生命力还原时间，回溯时间愈长，消耗的生命力愈大。』
竟然是，生命力？难怪洁伊的母亲这么早就死了……生命力，就是健康啊！
这是什么破烂能力！？
「洁西卡，是被卡密尔登家族当成工具使用吧？」所以伊格斯才要带着洁西卡躲起来，不被找到。我的语气不自觉地冷了下来，想到这也是库洛洛对洁伊的计画就觉得憎恶。「为什么伊格斯不雇用揍敌客杀了卡密尔登家族的主事者？」
真可惜，蜘蛛那时的目标是多尔兰尼家族而不是卡密尔登家族。
让他们多活了一段时间。
『请揍敌客出手的代价不低。』派克没有在意我的口气，继续缓缓地道：『当年，为了救出洁西卡，伊格斯几乎花光了他从卡密尔登家族弄到的资金。』
『缇亚，黑.道家族的财产不会放在明处，能出现在帐上的只会是冰山一角，而伊格斯，只能转移帐面上的数字，其他的，他动不了。』
「……看来卡密尔登家族有个很庞大的小金库呢。」我冷笑着，「然后为了让伊格斯成为众矢之的，卡密尔登家族放出假消息，暗示伊格斯卷走了家族的大部分资金，对吧？」
『是。而且有趣的是，为了东山再起，卡密尔登家族也不愿意花费巨大代价，聘请揍敌客家族杀人。』
「因为揍敌客要收五成订金啊，事成或不成，都不会退还，谁请他们谁就是凯子。」刚出流星街住网吧的那一段时日，我有查过揍敌客家族的资料，想着替未来做准备──雇用揍敌客暗杀酷拉皮卡。
不过，看了看最低目标的价钱，我想，自己短时间内是不用想这件事了。
『卡密尔登家族确实是元气大伤，因此宁可挂出悬赏金，但是，能找到伊格斯的人，寥寥无几。』
「揍敌客也不见得能找到，所以卡密尔登家族更不愿意支付五成订金了；而黑.道的悬赏金，也是看得到吃不到！」我毫不客气地评论，「完全耍着人玩，连后来损失的那名特殊念能力者，也不是卡密尔登家族的人，他们可真会算──」
「等等！不对！」我想到某个点，觉得十分怪异，「为什么伊格斯有钱去请揍敌客杀多尔兰尼家族的人，却没选择杀卡密尔登家族的族长？那位族长不是普通人吗？」刚才派克在介绍伊格斯时有提到这个人，他应该很便宜才对。
『没有洁西卡的续命，卡密尔登家族的族长活不久，没有被杀的必要性。况且，据团长推测，伊格斯是故意留菲利一命，用老弱病痛折磨他。』
「续命？不会是……用洁西卡的生命力换菲利的寿命吧？还原菲利的时间，给他健康的身体状态？」敏锐地抓住这一点，我终于清楚了，「时间还原」的真正意义！
『还有青春。』派克淡淡地补充道：『根据多尔兰尼家族暗地的调查资料，菲利曾因为生病，让年幼的洁西卡替他还原过一次时间，而过了十几年，衰老的菲利想要故技重施，甚至更上一层，让自己恢复年轻。』
『但依照当时洁西卡的身体状况来看，洁西卡会因此而死。』
「所以伊格斯才会忍不了地，动手。」接下来，应该是最后一个了。我将问题问出了口：「菲利，死了吗？」
『还没，但也快了。』派克看透了我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为了洁伊，妳想杀了菲利？』
「对啊，难得我杀心强烈呢。」
『……妳要小心，卡密尔登家族的现任主事者，巴鲁克．概布，是一名念能力高手。』
「我懂，不然揍敌客给的杀人价码就不会那么高。」
提醒完我后，派克没有再回话。
我也没挂掉电话，而是在沉默了半晌后，才深深吸了口气，道：
「派克，我……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听到我的道歉，派克的声音依旧平静。
「因为我，让妳伤心了。」
派克真的，对我很好。
『缇亚，没有什么需要伤心和抱歉的，妳有妳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
但她现下所说的每一个字，语气虽不重，却拥有绝对的分量与坚持。
『不要背叛旅团。』
『如果到时真是敌人，我不会留情的。』
「……我知道。」
通话结束后，从派克那顺利获得很多情报的我，心情莫名的低落下去。
……
为什么，视线有点模糊呢？
手背抹过双眼，我眨了眨眼，弄掉了眼里的那一股湿意。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五二、执着Ｘ猜测Ｘ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