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阿里童

45、混沌

　　“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那个载我的男生把车停了下来，他走到我的面前面对着我，他说要我们在这里等一等雯雯，我也下车，向路边走了几步，和那个男生保持着距离。我看到他微笑着再次向我走近的时候，我突然间特别的害怕，自己就大声地喊：‘滚，滚，滚。’我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自己跳着，叫着，慌乱之中还是手足无措。他越是靠近我，我就越是反应的利害，踢他，打他，声嘶竭力的喊叫。那个男生也害怕了，他向后退，要我不要喊，不要叫，他说他离我远远的。我哭着叫他送我回家，赶快送我回家。男生背对着我开始打电话，他的电话内容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连电话那边的声音我都知道，他这边说：‘兄弟，快点，我这边弄不住，这女的太列，叫个不停，你们那边赶快完事呗，这万一遇到人就不好办了。’电话那边的回复：‘在等二十分钟，马上就完事了。’听到这，我更是嚎叫的厉害，那个男生拿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送我回家。当时自己还挺仗义的，我说要和雯雯一起回家，没有办法，那个男生带我与雯雯汇合。”“你真是笨蛋，那边人多你知道吗？到那时候就身不由己。”我听着嘉莲讲述，很担心她，虽然自己明白事情已经结束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但还是说了一句。“当时才十四岁，谁知道那么多啊？谁会想那么多啊？我只知道自己要是不带雯雯姐走的话，万一出事情怎么办？人家里人会找我的事情好不好？”嘉莲反驳我，她很认真，到现在她将这些的时候，脸上还是那时候对雯雯的一副全心全意。“继续说。”我说。“我见到雯雯的时候，她双手环抱着双腿蹲在地上，我叫了几声姐，雯雯一句话都不说，我要他们几个送我们两个人回家。这时候的雯雯连站都站不起来，我问她怎么了，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一个男生指挥着，他要我坐在车上，然后他把雯雯侧身放在我的怀里，两个男生将我们送到了街巷，那三个一起的男生在帮忙把雯雯放上车子之后就离开了。到了家的附近，我总算是放了心，那时候是凌晨两点钟。”
　　“你怎么知道雯雯失了身？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懂么？”
　　“我刚一转身雯雯就不见了，我站在原地喊了很久，没有人答应我，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很害怕很害怕，自己就拼命的寻找，挨家挨户的寻找，打扰了整整一个巷子里的人家，直到最后一家，我还是没有找到雯雯，我害怕了，急得大哭，哭泣着寻找，这种恐惧比在荒郊野岭时还要恐惧得多。你知道吗隽，你知道雯雯在那里吗？他就在我们下车的那个地方，就在墙角，她一句话都不说，理都不理睬我，让我像个疯子似的整个世界的寻找她，可她就在我的身边，我喊了她那么多声，找了她那么久。”嘉莲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有泪，我才这之后会有很大的委屈。“雯雯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她告诉我自己完了，她在寂静的夜里大声哭泣，在我的邻居之间大声哭泣，没有一点避讳的。我很无奈，不敢让她回我家里，她走都走不成，我搀着她向我奶奶家里走去，半夜啊，我叫醒奶奶，嘱咐她什么都不要问，要雯雯在这里睡一晚。”说完这些嘉莲沉默了，她好像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这时候的嘉莲是真的有触及内心深处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