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所谓解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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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解除——异口同声的那句话是“给我礼物”。
一片漆黑的空间里，伽卡菲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铁质面具下的双眼瞳孔紧缩，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投影画面，握着手杖的手掌也收紧了。
根据比赛规则，确实允许不携带手表的人参战，这也是考虑到不同彩虹之子战斗力的不同，给出偷袭的可能——但是现在为什么会有一队无关人员参与？就连百慕达好歹也是过去的彩虹之子，参加这场战争是有理由的，可是这些人是为了什么？
不仅仅是伽卡菲斯，连第三场战斗结束后，聚在一起交换了情报的彩虹之子们都相当惊讶，只不过惊讶之后，就是哭笑不得了。
“这么看来，我这一队剩下的协助者手表最多了？”风挑起眉。
“你不是只有云雀一个代理人吗？”威尔帝瞥了他一眼。
“现在各队除了彩虹之子表和首领表，剩余表数是这样的。”艾莉亚找了一张纸来。
艾莉亚：无
百慕达：两只
可乐尼洛：无
风：六只（未使用）
玛蒙：一只（未使用）
威尔帝：一只（未使用）
里包恩：一只（未使用）
“里包恩你只剩一只，百慕达还剩两只？”玛蒙奇怪，“你和百慕达是同盟，第三场战斗没有哪支队伍对上你吧？”
“不，云雀来了。”里包恩压了压帽檐，风点头道：“云雀本来对上了一个复仇者，但是战斗中途炎真和铃兰突然出现，毁掉复仇者的手表后迅速离开，云雀在追击过程中遇到了纲吉等人。”
“于是就打了一架吗？Kora！”可乐尼洛幸灾乐祸地看着里包恩，结果被里包恩一个飞踢踹了出去。里包恩收回脚，淡定地看向风：“你也把协助者手表都毁掉吧。”
“要在最后进行首领表持有者的大混战吗？”风微笑着说，“我也很好奇啊。”
神社这边几人倒是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不过他们也无所谓。就算协助者手表还有剩余，也没有人员可以佩戴了。千叶想过只剩下首领表和彩虹之子表，这场代理人战争要怎么进行下去，最后只得出了“首领表持有者全员混战”的结论，也就干脆不管了。
等这几个人被Mille的提示声吵醒时，才揉着眼睛从神社的地板上爬起来——以他们昨晚那种得罪了全员的战斗方式来说，根本不能直接回家，干脆全部在神社打地铺了。
“哈啾！”千叶一个喷嚏把麻仓吓得不轻，扑过来就摸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发烧了：“千叶酱，你昨晚着凉了？”如果千叶又感冒发烧了，云雀就有她好看的了。
“还好吧，”千叶看了一眼还缩在地铺里不愿起来的铃兰，“我昨晚跟铃兰一起睡的，她身上比较凉，我不习惯她的体温，睡得不太好而已，等明天战争结束后就好了。”
“明天……”麻仓刚想说今天，这才想起今天是第三天，战斗已经结束了，第四场战斗要等到明天才行，这也是给了所有人一天的休息时间，来迎接最后一场战斗。
埃琳娜在休息时回到了指环里，现在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自由行动，出门逛逛也好。千叶也没有多想，和大家告别后就去了商店街，打算买点吃的。
结果刚踏进店门就看到云雀朝着这边走过来，看来是打算离开。千叶果断转身想跑，还没把身子完全转过去，就被勾住了脖子，拖着一路走。
倒拖着走简直比麻仓那种被南云拎起来的姿势更糟糕啊！千叶扒着脖颈上的手臂，纠结地发现云雀卡得很紧，她完全挣不脱，而且这种背对的姿势，她连云雀的表情也看不到。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千叶顿时重心不稳，脚下一扭就朝地上摔了下去，不过被人勾着脖子，也倒不下去，反而用错了力，脚踝处撇了过去。云雀反应过来，手上用力就把千叶搂进了怀里。
千叶咳嗽几声，按住云雀的手臂：“差点就以为我要窒息了……”
云雀抿紧了唇，刚才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点，主要是看到千叶他就有股无名火。
千叶缓了会儿，松开云雀的手臂想往边上走一步，只是右脚一用力，就有剧烈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千叶瞥了云雀一眼：“这下好了，脚扭了，也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哇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千叶吓了一跳，随即就搂紧了云雀的脖子，反应过来后立刻改为按着肩膀：“只是脚扭了，不碍事，我能自己走路，让我下来。”
“不想脚扭得更严重就安静。”云雀终于说了见到千叶以来的第一句话。
千叶正想反驳，脚腕处就又疼了几分，云雀正面无表情地往下按她的脚背，疼得千叶脸都快皱成一团了，赶紧老老实实闭嘴，云雀也就松开了手。
太欺负人了……千叶吭着头不说话，任凭云雀带自己去诊所。脚扭了一会儿就该好了，用不着这样，不过，又有点高兴。又生气又高兴，很矛盾，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味，千叶凑近闻了闻，很快按住了云雀的左手手臂，衣服下传来的触感不是皮肤该有的柔软，似乎是裹着绷带，千叶按了按，就注意到云雀蹙起了眉。
“恭弥也在前三场战斗中受伤了吧？”这回换千叶面无表情了。
“小伤。”云雀的回答很简洁，不过对千叶来说，这个回答就和她对云雀说脚扭了不碍事一样，只会起到反效果。这种皮外伤要治疗比扭伤简单多了，千叶放出了蜡烛，顶着金色火焰的小鸟就停在了云雀的左肩上，放出淡淡的晴之火焰治疗着云雀的伤势。
云雀看了一眼肩上的蜡烛，问道：“你是哪支队伍？不是草食动物的。”
“自成一队。”千叶说得很干脆，还把手腕伸到云雀面前，“这只手表虽然看起来很像是协助者手表，但是只是仿制品，为了让你们误会。”
“我们？所有的队伍？”云雀眯了眯眼睛，千叶自己做不出这样的手表，还有其他人吧？昨天干扰他的战斗的炎真和铃兰应该就和千叶一队，不然的话西蒙和密鲁菲奥雷不会同时出现。
“嗯，不过昨天晚上全员出动了，彩虹之子们应该都发现了。”千叶点头，“发现也不要紧，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她才敢放心大胆地跟云雀交代。
“你们全员有哪些人？”云雀说着已经到了诊所，也不去服务台登记病历，直接往医生的诊室走，不过看到他的护士立刻跑到前面去了，等云雀到诊室的时候，医生已经抹着汗在等了。
千叶没答话，因为在普通人面前说这些不适合。
医生谨慎地检查过情况后，说只是踝关节扭伤，简单做了关节固定，叮嘱按摩手法和水疗方法后就没什么事了。被固定的地方有些肿胀，千叶知道和刚才云雀压她的脚有关系，不过也没说。
“回家？”云雀询问道，千叶摇头，她现在回家一定会被里包恩抓住，那样就完蛋了。心里算了算距离，千叶抬头看着云雀：“回恭弥家。”
“好。”云雀也不在意，倒是边上的护士医生握紧了耳朵：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被放到沙发上的时候千叶还很有兴致地环顾四周：“过了几个月了，都没什么变化，恭弥你平时都不待在家里吗？”她只看到桌上放着的水果篮里换了水果，其他基本都没变化。
“只是住处，平时活动都在学校里。”云雀把一杯温水递到千叶手上，然后就在千叶身旁坐下了，“说吧，你们全员有哪些人？”对云雀来说，重复了一次问题很难得了。
千叶捧着水吹了口气，热气熏着眼睛却很舒服，她想了想说道：“一开始只有里香、南云还有我；然后我找了入江和斯帕纳来；在召唤浮游灵的时候，埃琳娜大人又出来了，还叫上了一世家族的其他人；白兰提供了十年后的平行世界研究出来的单体传送装置；又找了古里君、弗兰、铃兰、巴吉尔，本来还打算拉上贝尔，可是我去的时候被恭弥你发现了，没成功……嗯，没了。”
“明天的战斗还参与？”云雀说着瞥了一眼千叶还包扎着的脚。
“不参与了，因为埃琳娜大人说再参与就要干扰到里包恩大人的计划了。”千叶摇头，摇着又笑了起来，“就算我要去，恭弥也会把我拦下来吧？”
“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云雀说得平静，千叶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左手手臂上，随即撇着嘴不说话了。云雀弯了弯嘴角，转移话题道：“明天的战斗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是首领表持有者的混战，”千叶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赢的一定是哥哥！”
云雀眯了眯眼睛：“你认为我会输给那个草食动物？”
“呃，恭弥，你把首领表给我。”千叶想了想朝着他伸手。
“你想毁掉我的首领表也说得高明点。”云雀叹气。
“我说得高明点，你就会让我动手吗？”千叶微笑着否决了自己的话，“当然不会，恭弥很想要好好打一场嘛，我也只是说笑。不过，”千叶若有所思，“明天可能没有你们上场的机会了。”
云雀挑眉：“这话怎么说？”
“是埃琳娜大人的推测，”千叶解释道，“彩虹之子们也不是装饰品。”
代理人战争第四天，最后的战斗。
伽卡菲斯安静地看着面前的投影，今天战斗的只有七位彩虹之子的首领表持有者了。纲吉、白兰、六道骸、云雀、家光、Xanxus，还有百慕达一队的耶卡。
不得不说，复仇者真的很强，光是耶卡就解决掉了白兰、家光和Xanxus，纲吉和六道骸、云雀联手才解决掉了他。虽然说是同盟，但是最后的战斗上果然还是敌人。
伽卡菲斯无声地叹了口气，所幸的是最后赢得胜利的是纲吉，他不用让百慕达解除诅咒——事实上他也无法解除百慕达的诅咒。百慕达掌握的是不正常的力量，他当初濒临死亡时达到了“死气的顶点”，那种境界他从未体会过，也不想体会，因为那是一不小心就会踏错方向的“中轴线”。
“希望”和“绝望”的中轴线，百慕达无疑是选择了“绝望”。
“而按照原本的情况，纲吉会选择‘希望’，然后战胜百慕达。”暗黑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了一句声音很轻的话，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伽卡菲斯完全没有听清楚这句话，只捕捉到了“纲吉”和“百慕达”这两个名字。他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存在。
“是你吧，切尔贝罗？”伽卡菲斯扬高了声音，“早在我重新召集彩虹之子们的时候就发现了，在我制造出的幻境中，他们却不受我的控制，只有你能做到这种事。我知道你和塔尔波都还在，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一直隐藏行踪？重新像以前那样守护七的三次方不好吗？”
粉色长发的女人扶住额头，本想对身后的人说些什么，扭头才发现刚刚说话的红发少女已经消失不见，只能压抑住心底的郁闷，在空间里显露出身形来。
“伽卡菲斯，好久不见。”切尔贝罗平静地说。
“塔尔波呢？”伽卡菲斯问道。
“他在外面等着。”切尔贝罗已经收敛好心情，一如既往的态度冷淡，“最后的胜利者已经出来了，伽卡菲斯，你应该解除里包恩的诅咒了。”
见她这个样子，伽卡菲斯叹了口气：“我们依旧观念不合吗？”
“我和塔尔波当初都相信了谢匹菈的决定，和你不一样。”切尔贝罗轻轻摇头，“也不知道究竟谁对谁错，尽管采用的方式不同，七的三次方依旧保存了下来。只是你还活着，从外表和实力上来看，你还能活很久，我却已经转世数载，塔尔波更是成了老头子。”
“可是你们现在仍然都在，只是不知道谢匹菈的子孙还能传到第几代。”伽卡菲斯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带着叹息与追忆，“但是，她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吧？可以和普通人类正常相处。”
“好了，出去吧。”切尔贝罗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直接破开了这个幻境空间，然后站在出口等着伽卡菲斯。伽卡菲斯也打消了脑中的回忆，抬脚跨出了这道出口。
然后，他听到切尔贝罗说：“也该让你付出些代价了。”他听得很清楚，还没等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感觉到背上传来了一股推力，他就这么被推出了幻境空间。
紧接着，伽卡菲斯听到了外面异常整齐的七个声音：“给我礼物。”
千叶坐在草地上，怀里抱着刚刚麻仓塞给她的爆米花，云雀一脸不爽地在她身边坐下来，顺手就捡了几粒爆米花，捏了捏也不吃，而是放到了千叶嘴边。
“很不高兴吧？”千叶笑了笑，也不拒绝，低头就叼去了云雀手上的爆米花。
“本以为可以好好打一场。”云雀的话没说完，也懒得继续说下去。
“以后恭弥会遇到更多的敌人，也会遭遇更多的战斗，想好好战斗的话，绝对不止一场。”千叶也捡了粒爆米花放到云雀嘴边，“里包恩大人他们受诅咒折磨了那么多年，也该让他们发泄一下。”
云雀低头看着嘴边的爆米花，反手把千叶的手推到了她自己嘴边：“要吃的话我自己会拿。”千叶立刻把手上的爆米花桶朝云雀递了过去。
“你自己吃就好了。”“不喜欢就直说啊。”“啧，快吃。”
那边公然秀恩爱，麻仓也只能装作没看见，给身边的艾莉亚递上一罐咖啡：“艾莉亚小姐不参与进去吗？”她朝着被成年姿态的彩虹之子们攻击的伽卡菲斯指了指。
“我已经把手表给了史卡鲁了。”艾莉亚笑着接过咖啡，点头示意道谢，“史卡鲁一直帮我们跑腿，帮他一把也很正常。我本来承受的诅咒就是不完整的，攻击性也不强，所以就算了。”
“你只要把你的家族成员找来一人给伽卡菲斯一枪就好了。”成年姿态的里包恩声音低沉而磁性，他不知何时离开了战斗圈，弯腰从袋子里拿了一罐咖啡，拉开拉环喝了一口。
“不继续吗？”艾莉亚坐在地上，只能仰头笑着看里包恩。
麻仓早就捂着脸滚到一边去了：成人姿态的杀伤力不能更大！
“我对伽卡菲斯没兴趣，有他们在就够了。”里包恩也坐了下来，黑色的西装因为他随意的动作弄出了褶皱，他也不在意，只是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掌心，勾起嘴角，“还真是陌生到怀念的模样。”
“很快就会熟悉起来的，”艾莉亚看向另一边的保险箱，那里面装着用来维持奶嘴内的火焰装置，只要他们往其中注入大量死气火焰，加上夜之炎的特性，就可以永远维持在这个状态。
也就不需要彩虹之子充当人柱，他们可以解除诅咒恢复原样了。
“不过，切尔贝罗也对伽卡菲斯没什么好感啊，不然怎么会答应再帮我们一次。”
“他们的想法不同，当然有矛盾，加上伽卡菲斯死不了，切尔贝罗当然乐意整他。”
“不过能制作出那么逼真的幻觉，还和麻仓说的原本情况相近……神还真是悠闲啊。”
“能遇到这种神，应该高兴才对吧？”
“说的也是。”
麻仓躺倒在南云边上，伸手兴奋地拨弄着他的手指：“剧情总算全部结束了，明天开始就是愉快的正常生活了，这么一想简直开心得不能自已！”
“想想快要开学了，你还有多少寒假作业。”南云泼了她一脸冷水。
“没关系！有千叶酱在！”麻仓完全不担心。
“哦，那么，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吗？”南云的手上，拿着一张明信片。
“……卧槽！”
汉语的这两个字，无疑是麻仓此时心情最好的反应。
作者有话说第124章 所谓解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