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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窦漪房 ...

  •   历史发展不会因为窦长君的离奇穿越而扭曲,刘邦彭城大捷后由于疏于防备被项羽率领的3完精锐部队压迫于谷、泗、淮水地区,彭城再度被项羽收复。刘邦不仅被歼灭了20余万人、反楚联盟瓦解,并且连刘邦的父亲以及夫人吕雉也被项羽掳去。战事依然持续,刘邦虽败却不放弃反抗,一路收集兵马直至荥阳,并派韩信于萧索之间击败了楚追兵,这才获得了喘息之机。稳住阵脚之后当然就要重整军队奋起反击,刘邦不傻,选了最有利的地势与项羽开始了长期抗争。

      “六月,汉王还荥阳,壬午,立太子,赦罪人。”窦长君依旧坐在院门前望着山下,嘴中念念有词,心中激荡不已。眼中的期盼无法遮掩,小手扶着膝盖不停地抖着腿。

      窦裕回家看着窦长君那充满期盼的样子,只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没有多说什么。

      “爹!我想下山!”窦长君站起身,快走两步抓住了窦裕的衣角。

      “吾儿下山作甚?”窦裕皱眉,任由窦长君拽着自己的衣摆,想着用什么理由来拒绝窦长君。连续几天窦长君都提出相同的要求,这让窦裕已经把自己都能想到的哄骗方式都用了个遍。

      “去荥阳!”窦长君肯定的语气,像是完全不知道那里水深火热的战争。

      “荥阳万万不能去,若是随爹下山打渔,倒是可以考虑。”窦裕只能退一步,希望能用下山阻止窦长君疯狂的想法。

      “啧……什么时候能去?”窦长君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失望透顶,细小的声音根本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六月,汉王还荥阳,壬午,立太子,赦罪人。”窦长君叨唠着,放开了揪着窦裕的手。

      窦长君伴着无限的失落度过了漫长的四个月,十月天正值凉爽之际,窦氏也已挺着大肚子待产。

      “娘,看着蝴蝶好看么?”窦长君废了好大劲扑到一只暗黑色的蝴蝶,高兴地抓在手心里,待到窦氏眼前的时候轻轻地放开了手。

      窦氏看着翻飞的蝴蝶却觉着不妥,暗黑色的翅膀不停地煽动就像召唤死亡的使者一般,可窦氏又不想负了窦长君的一片苦心,只好勉强笑笑。

      “娘不喜欢么?”窦长君也算在现代活了二十个年头,哪儿在乎古代有这些个忌讳,对于窦氏牵强的笑颜很是不解。

      “娘只是……只是觉着吾儿辛苦抓到,可又放了有些可惜。”窦氏找了个理由搪塞,却完全没有被窦长君发现。

      “被我捏在手里哪儿看得出它的美,娘要是不好受就好好歇着吧,我去外面玩儿会儿。”窦长君注意的根本不是窦氏对蝴蝶的看法,只想试探一下窦氏会不会起来找他而已。确定窦氏已经打算午睡之后,窦长君悄声地溜出了院子,一路扶着下山的一排参差不齐的石头摸下了山。

      “终于能出来那个院子了,爽死了!”窦长君欢呼着,倒真像个尝到甜头的孩子。不过也因为这幅小孩子的身体,窦长君也知道自己走不了多远,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期盼着多看些山下的景象。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窦长君学着曾经电视里看到过的小书童的样子,小手背在身后,放生高念这李清照的千古绝句。对于汉朝,窦长君最感兴趣的便是楚霸王项羽还有孝惠帝刘盈,虽然两个人性情截然不同,却让窦长君有着无限的向往。

      窦长君耍得正欢,忽闻远处传来了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赶忙收了声,悄悄猫在了一旁的草丛里。还没等藏好,便被拎着鱼篓的窦裕拎了出来。

      “不好好在家照顾你娘,偷跑出来作甚?”窦裕有些生气窦长君这孩子从来都不让人省心,直接拽起窦长君的衣领把他扔到家里椅子上抬手就打。

      “你你你!禁止家暴!这都是违法的,我要告你!”窦长君疼得呲牙咧嘴的乱嚎,脑中过的都是现代的景象,心中不免委屈,泪珠子吧嗒吧嗒地砸在地上。

      窦裕压根不理解窦长君所说的话,几巴掌下去还觉着不解气。

      “哎呀~长君还小,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快别打了。”窦氏勉强撑起身劝阻道。

      窦裕看了看窦氏,刚要落下的手停在了半空,另一只手将窦长君拎了起来,让他站在桌子上足以到自己的下巴。“你说,你跑出去干什么?!”

      窦长君死咬着还没长齐的牙,恨不得要扑过去把窦裕的鼻子咬下来。时间如静止了一般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让谁,直到窦长君的屁股火辣辣地疼战胜了他的理智,他这才捂着自己的屁股,撇嘴挤出来三个字:“扑蝴蝶。”窦长君嘴上让了一步编了个瞎话,心里却把窦裕骂了个遍,回想在现代的二十年从没人敢这么对自己,大不了做了错事儿也就是被老爷子踹一脚而已,如今在这屁都没有的汉朝竟然还被人拎起来扔椅子上打屁股,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小孩子贪玩是难免的,你们两个就不要……”窦氏还没说完就觉着腹部剧痛,忍不住叫出了声。“额~夫、夫君,快,要、要生了。”

      窦裕一听大惊,再不去管站在桌子上的窦长君,径直跑出了院子。再出现时,窦裕的身边已经拽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老妇人。“稳婆,您快去给看看。”

      “你先抱着儿子出去等吧。”稳婆面色镇定,只是跑得太急气儿还理不顺。

      窦长君被窦裕拎着出了屋子,气呼呼地鼓着嘴。

      窦裕心里为窦氏焦急,哪儿还有闲心在乎窦长君什么心情,自顾自地盯着紧闭的屋门,直到里面传出了婴儿的第一声啼哭。窦裕长舒一口气,心中默念:‘这个孩子一定不要太聪明,不要像长君。’像是祈祷一般,窦裕双手握在一起,最后念完奇怪的祈祷词点了一下头这才推门进了屋。

      “是个小闺女,你自己进去看吧。”稳婆没有多说什么,拿了窦裕递过来的钱便走出了屋子,走过窦长君的身边时还特意绕得远远的,眼里无比的嫌弃。

      “看什么看!”窦长君冲着稳婆竖起了中指,恶狠狠地瞪了稳婆一眼。

      “哎呦~这孩子!”稳婆被窦长君瞪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赶忙挡着自己的侧脸一溜小跑出了院子。

      “是个女孩儿?”窦长君见稳婆被自己吓跑了,撇了撇嘴扶着门框买过了门槛,仰着脑袋瓜看向窦裕怀中抱着的女婴。

      “嗯,爹要给她取个好名字。”窦裕欣喜,当然欣喜不是因为喜欢女孩,只是怀中的孩子明显没有一年前窦长君那么奇怪的举动。“本来若是儿子就想叫窦少君的,没想到是个小丫头。”

      “窦长君……窦少君……不是吧,这么狗血!”窦长君念叨着,看了看襁褓中的女婴,暗自叹了口气叨唠道:“窦漪房。”

      “嗯?窦漪房?”窦裕正好听到窦长君不自觉念叨出来的名字很是中意,用手指逗弄着怀中女婴的小脸蛋,笑得眯起了眼。“不如就用哥哥给你取的名字如何?窦漪房,喜不喜欢?”

      “啧……”窦长君费劲地爬上床,站在床上这才得以看见女婴的样貌,不过那么小的婴儿根本想象不出她十年后会长成什么样子。“让我抱一下。”

      “你哪里抱得住,老实在旁边坐着。”窦裕说着把窦漪房放到了窦氏的身边,又拿干布为窦氏擦了擦额头残留的汗水。

      窦长君撇了撇嘴,大眼睛使劲盯着窦漪房看。“若是有相机我一定把你现在这样子照下来,汉朝窦后小时候也就这般普通的相貌。”

      “呜哇~”窦长君还没说什么就听窦漪房一声长哭,这倒着实吓了窦长君一跳。

      “哦哦,不哭不哭,我又没怎么着你。”窦长君不情愿地低声哄着窦漪房,随之迎来了今日地N次被窦裕抓着后衣领拎起来的耻辱。“你快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再去欺负你妹妹么?”窦裕使劲捏了一下窦长君的小鼻子,把他放到院子里,吩咐道:“既然那么多精力无从发泄,去把那边那条鱼的鱼鳞刮了。”

      “虐待儿童么,我拿不动菜刀。”窦长君提了提还在地上蹦的鱼,站着看向窦裕。

      “给你用这个。”窦裕说着递给窦长君一把像勺子一般大小的小铲子,铲把儿特意过好了几层布,这是窦裕今日上集市特意为窦长君买回来的,就为了让这孩子别老做些奇怪的事情。

      “啧……童工么我……”窦长君不耐烦地拿起不知道叫什么的工具,蹲在一旁跟鱼战斗,时不时地还探着小脑袋往屋里张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窦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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