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CCC]原初之始》鲨鱼子

2、第二章

　　现在的大脑依然非常混乱，无法回忆出更多的事情。
　　岸波白野无论如何都想不起那个英灵的名字，她被那个叫做利塔的男孩拉着跑了很远，踏过坑洼的地面，来到一片黄泥堆筑起的河堤背，奴隶们依旧遵守着秩序搬运泥石，但四周看不见监视着他们的人的后，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出姐姐。”
　　利塔的眼神中仿佛流露着决心，非常坚定地注视着岸波白野，紧握的拳头在微微发抖。
　　“是是，为了不被那位王糟蹋对吧……”岸波白野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位少年误会了什么，在那少年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她询问她是怎么从王的乌鲁克城里逃出来的时候，岸波白野只能告诉他实情：她只是因为意外事故而落在这里的魔术师。
　　或者说是因为MOON CELL出错的缘故吧……事实上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同样由MOON CELL生成的虚构空间，岸波白野仍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魔术师？那是什么？”利塔闻言后愣了愣，似乎在他们这个时代还没有魔术的概念，但利塔却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眼睛放光道：“难道你是妖女吗？怪不得你那么厉害！我看到你一脚就踢飞了那个令人讨厌的阿克塔！我听奶奶说过……东边的那些国家有很多邪恶存在……那么你是用妖术逃出来的吗？”
　　“不，这是两回事吧……”岸波白野不由冷汗，看到利塔炙热的目光，顿时有种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感觉。
　　利塔是想阻止他姐姐的初夜权落入王的手中吧，对于这种制度的好奇，岸波白野不由多问了几句，被告知每天都会有神官来挑选5,6名未出嫁的少女将初夜献奉给王，如果若有幸被王看上的话，会被纳入为王的后宫之一，没有选择权也没有拒绝权，大多数少女视作为幸事，但整个乌鲁克对于王的怨愤也络绎不绝。然而那位王据说混有神的血统，拥有与所有人不同的金发和血红的眼睛，反抗的人会被处死，对王不敬的人也会被处死，据见过王的人形容他是“不似人类”般的俊美，但却是一位凶恶苛政的暴君。
　　唔……这种统治者是一定会被推翻的吧。岸波白野心想着，但就现阶段而言并不具备反抗的时机，对于现代的日本少女来说她还是打算劝说这位少年放弃吧，渺小的普通人什么都做不到，如果只是被夺走初夜的话……
　　“因为那个人不是你吧？！你怎么能理解姐姐的感受！”
　　利塔看起来很生气，情绪激动地眼眶有点湿润，用尽全力向岸波白野吼出声后，又立刻软弱了下来，几乎是恳求一般望着岸波白野道：“不……求求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救出姐姐……就算阿尼哥哥说不在乎，可姐姐真的很痛苦啊！”
　　这个岸波白野无法回答，因为她真的不知道。
　　“所以说处女厨和心理洁癖者都有很大问题……”
　　虽然岸波白野本人没有任何男性经验，但对于这些人的想法依然感到为难。处女厨自然是指那位王了，每天要给五，六位少女破处难道他不会觉得辛苦吗？不……这纯粹是浪费资源。太差劲啦这种家伙，如果哪天这位王被“去势”的话，这个国家是不是会变得好起来……？
　　岸波白野一边在内心中吐槽，一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利塔，并劝他打消主意：如果那位王是如此残暴的话，若是没有成功从他手下逃脱，那是一定会被处死……
　　“……”利塔抿起微干的嘴唇，死死盯着岸波白野许久，突然伸出手指，指着岸波白野的脸大声道：“也就是说你不肯提供帮助吗。”
　　“对不起。”岸波白野确定地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是就算她想帮忙也没有办法，没有从者的魔术师就是个渺小的普通人。
　　“……是吗，好吧……”
　　利塔垂下了头，岸波白野看到失望的少年，心里产生了强烈的愧疚感，啊啊对不起呢少年，是她真的做不到，现在的她记忆混乱连自己的从者都想不起来了呢……
　　“我知道了。”利塔压低了声音，显得非常忧伤，然后下一秒，他突然抬起头，板着脸扯开嗓子大叫道：“从王那里逃跑的女奴在这！！我看到她了啊！！”
　　“……！！”
　　岸波白野没料到利塔突然会有这样的反应，顿时惊地原地跳了起来，忙扑上前，奋力捂住他的嘴巴。
　　“等，等等，你在说什么啊！”
　　喊声吸引了远处拿着皮鞭的监工，他们见状慢慢朝这边走了过来。利塔用力挣开了岸波白野，没有好脸色地盯着她说：“既然你不肯帮忙，那么把逃跑的女奴交给王也是天经地义吧？或许还能得到赏赐也说不定。”
　　不，她真的不是什么逃跑的女奴……但就算解释也没人会信……
　　岸波白野看了眼身后的河，计算了一下跳下去后生还的可能小于0后，脸色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利塔仿佛终于掌握了主动权一样，他认真地盯着岸波白野的眼睛，重复道：“没时间了，快点决定，是帮我救出姐姐还是被送给王？”
　　“……”躲在岩石背后，岸波白野望着那两个拿着皮鞭走向这里的男人，利塔似乎不会改变主意，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咬住嘴唇，点点头对利塔说：“我帮你……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那就说定了！谢谢你！”
　　利塔立刻露出欢喜的表情，然后小跑着出去，冲到那两个拿着皮鞭的男人跟前，指了个方向后不知说了什么，那两人挥掌抽了利塔一下，将那瘦弱的男孩打翻在地后，就顺着利塔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确实是非常野蛮又原始的地方……岸波白野在内心叹了口气，看到利塔从泥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脸一瘸一拐地向她跑了过来。
　　“我还没到搬石块的年龄，但也有其他的活要干，他们骂我偷懒……”
　　利塔似乎被揍的不轻，一半脸都红肿了起来，但他还是高兴地向岸波白野微笑着。
　　“我们现在是在乌鲁克城外……每年这个时候河神都会发怒，在发大水前要把河堤堵上，等我们干完活后就可以回去了，我知道有一条进城的密道，因为比较危险，所以只有我们这些贱民才会走。姐姐已经随着其他女孩们一起乘上牛车进城了，我们只要走那条路，快一点的话应该还能追上……”
　　没有一个计划就要行动了吗？岸波白野有点恍然，利塔却说希望她能混进王宫把她姐姐也一起带出来。岸波白野觉得这件事情太为难她了，要偷偷逃跑完全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还不如让王失去“能力”更实际……
　　对，也就是去势……
　　无法对女性“勃•起”的话，那王搜刮那么多处女也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乌鲁克的少女们不用再每天担心着贞操危机，这才真正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才对。
　　大脑中一闪而过出现了这个念头，岸波白野顿时自己都忍不住想嘲笑自己异想天开了，但是她又立刻发现这件事并不是做不到。
　　比如传说中的夜魔墨菲斯，或者女魔莉莉丝，都是拥有能够操纵人欲望力量的存在，如果能与那种从者契约的话……

---

作者有话要说：　　要看更新就不要霸王我啦TAT很没更新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