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CCC]原初之始》鲨鱼子

11、第十一章

　　被，被发现了——！！
　　一瞬间岸波白野感到自己呼吸停止了，心跳速度到了最快，她呆滞地抬头望着那个冷笑的吉尔伽美什，听到他厉声说出：“谁允许你直视本王了，杂种！”
　　不许直视与他，不许向他请愿，不许与他言谈。
　　这种无比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对了，她想起来了——
　　用尽三个令咒的代价，而获得与他直视的准许、和他言谈的荣耀、向他请愿的机会。她岸波白野，在月之里侧的时候，就是这位傲慢的古老英雄王的MASTER！
　　但是现在想起这些也毫无意义了！现在的英雄王没有关于她的记忆。活着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是一位暴君，夺走民财，不给母亲留下闺女，简直是恶名昭彰。而所有一切的改变，则是他与那位被神创造出来，叫做恩奇都的青年相遇之后。
　　但是，眼前的这种情况看起来，似乎历史要发生变化了……
　　对于被夺走了黄金之柱的王来说，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或许没有那么吸引人了，也许令他更感到暴躁也说不定。此时此刻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岸波白野的内心，就算跪下来道歉也不会有用吧。她完全可以确定，就算是和自己契约的成为英灵的吉尔伽美什，这种情况下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捅死她。
　　……如果她没有解除诅咒的挡箭牌的话，她大概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当然就算这样，结果也可想而知，解除诅咒之后还是会被愤怒的吉尔伽美什杀掉吧。岸波白野有点自暴自弃地想着，自己真是光荣啊，想必从来没有任何事情让他如此愤怒过吧。
　　“本来你的所作所为，足以让本王处死你万次，但是在赐予你剐刑之前，先回答本王，你那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耳边传来了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傲慢尊大而残酷，仿佛随时都可能将岸波白野的脑袋砍下来。内萨拉不动声色地站在远处注视着那位王，并将手慢慢移向自己绑在腿上的双匕首。
　　他想刺杀吉尔伽美什吗？不，这无疑是自杀的行为。难道他没看到吗，仅仅是一击，吉尔伽美什就把杀死内萨拉双亲的草原之王金刚蜥蜴杀死了。不能因为自己的过失而导致内萨拉失去性命，一切的后果都应该由她自己来承担。岸波白野悄悄朝内萨拉摇摇头，然后将目光移了回来。
　　“为了少女们，以及为了阻止您的暴行……您并不该如此。”
　　事已至此，岸波白野索性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并鼓足勇气，抬起头望向吉尔伽美什道：“少年时期的您尊敬神，热爱自己的人民，宽容公正，一心只为治国之道，然而为什么，现在的您却变得现在这般专断而暴/政……”
　　并不是这样的。并不是这样的。
　　回想起来的在月之里侧的模糊记忆告诉着岸波白野，吉尔伽美什本意并非如此，即使表现出像一位强征专横的暴君，而实际上的他却是——
　　“吉尔你应该是深爱着人类的啊——”
　　几乎脱口而出一般的话让岸波白野自己也吃了一惊。她明明想不起更多的事情了，事实上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说，而听到这话的吉尔伽美什一瞬间顿时露出了呆然的表情，随即很快恢复了原来的冷酷。
　　只不过吉尔伽美什那傲慢尊大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愿承认的情绪。
　　“…………”
　　“…………你在说笑吗，杂种。”
　　吉尔伽美什看起来有点生气，但他却是沉默了一下后，才对岸波白野的话作出了回音：“……本王会喜欢人类？你的脑袋不正常吗！人类只是本王所统治下的征服物，他们也理应为了取悦本王而供奉出自己的一切。”
　　依然是暴君一般傲慢尊大的发言，但真的是这样的吗？岸波白野自己也不明白，但她那渐渐鲜明起来的模糊记忆却告诉她，吉尔伽美什并非只是表象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尽管她无法回忆起更多的东西，但心中却有一个微弱而坚定的信念。
　　所以，“并不是这样”的话，也抱着必死的决心脱口而出了。
　　“……噢？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吉尔伽美什眯起了眼睛，并像是重新审视一般打量起了岸波白野：“看了你对本王产生了很深的误会……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王的权威，不许对王产生质疑。”
　　“不是这样的。”岸波白野固执地摇了摇头，她几乎忘了一切，心中的那个微弱的火苗仍让她坚持着，她并不退缩地望着吉尔伽美什的赤瞳，鼓足所有勇气道：“即使您自己没有意识到，夺走父亲的儿子，不给母亲留下女儿……穷奢极欲、酒池肉林或者残酷暴政，即使被孤立也好……您依然遵循着自己的王道守护着乌鲁克的人民啊！”
　　所以这样的他，这样的他仍被人民称作为英雄王——！！
　　“…………”
　　抱着必死的觉悟说出了这番话，岸波白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然而吉尔伽美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冷笑。
　　“以性命为抵押，冒死向本王进言吗？你真是一个有趣的杂种呢，为什么你的反应就好像很了解本王一样？”
　　吉尔伽美什将视线移向落在他们不远处平静地望着他的绿发青年，嘴角的弧度更高：“很好，看在让本王感到愉悦的份上，暂时饶你一命，等本王先收拾了那边的杂种，再来好好告诉你，什么才是本王的王道——”
　　说着，吉尔伽美什的身影一闪从岸波白野的眼前消失，再度与那位被神创造出来的，叫做恩奇都的人形交战到了一起。
　　她被饶恕了吗？
　　岸波白野仍没从眼前的状况中回过神来，她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与死神擦肩而过了，那位原初之王竟然没有杀死她，而且还给了她一个机会——！
　　然而在模糊的记忆中，岸波白野却依然知道一件事，身为MASTER的她和身为英灵的他没有平起平坐的机会，并非臣下或主从，他是王而她是岸波白野，他的朋友永远是恩奇都。
　　那么她和那位英雄王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岸波白野无法想起详细的事情，一旦努力去回想，不止大脑一片混乱，心中也隐隐有些作痛。
　　呆然地望空中交战的两人，岸波白野竟开始发愣，而她现在唯一能确信的是，作为生者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与作为他人MASTER的岸波白野，是永远无法成为平等相对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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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CCC结局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和岸波白野属于那种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吧。
如果没有助力搞不好这两人一辈子都那么下去了……
当然估计如果出现一个白野子的追求者的话（强调是男性！追求者），闪闪估计就吃不消了，肯定不会把白野子交给其他男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