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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六回 反目 ...

  •   萧晟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个疯狂的念头,让他吓得浑身一颤!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一定会被她打死的。
      只不过是片刻的僵硬,就让叶惠清清醒了过来,那个坚硬的东西,让她意识到了危险,狠狠地掐了一把萧晟,推开他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萧晟苦笑着摸着自己被掐得生疼的腰间,靠着墙缓和了一会儿情绪,漫步走到叶惠清的房门口,果如心中所料,房门已经关上了。
      敲了敲,里面没有声音。
      萧晟瞪了一眼梧桐,梧桐赶紧退下。
      萧晟再次敲响了房门,“清儿,开门。”
      “不开!”叶惠清捂着自己的脸,脸上烧灼的难受,估计现在即便是钻进冰山里,也难以消灭心中的火焰。
      门外忽然没有了声音,叶惠清不由得站起来,伸着脖子向外看去,这个坏蛋,刚刚敲了一会儿就没有耐心了!
      忽然,正对着床帐的窗户被推开了,萧晟正一脸柔情地看着她。
      叶惠清翻个白眼,萧晟却趁机跳了进来。
      他一步步走向叶惠清,叶惠清的耳畔,响起了剧烈的心跳声,她胆怯起来,呆傻的看着萧晟,直至萧晟走到自己面前。
      “清儿,还跑吗?”萧晟的鼻尖顶着她的鼻子,“是不是怕我了?”
      “谁会怕你!”叶惠清嘴硬。
      萧晟一笑,“真的不怕我?那好,今天晚上我就睡在这间房里了。”
      “不行!”叶惠清急了,若是让人知道他们同居一室,自己一世的清白,不就被他毁了。叶惠清此时已经自动忽略,他们二人在世人眼中,已经是准夫妻,毕竟在外人的眼里,两人已经住在一处。
      叶惠清上挑的凤眼,清亮冷冽,若一道光,直击他的内心深处,萧晟的心如同一汪春水,溢满了柔情。
      “你在门外睡。”这已经是叶惠清的底线了,不能让萧晟得寸进尺,这个家伙,脸皮厚得赛过城墙拐角。
      话音刚落,叶惠清陡然发现,自己还是被他绕进去了,这个结果,不正是萧晟所期待的吗?心中郁闷吃了一个哑巴亏,却心有不甘,狠狠地掐了一把萧晟,听见他倒吸冷气的求饶,方才笑了起来。
      萧晟狠狠的在她颊上亲了一口,“清儿,由我守着你,今夜睡个好觉。”
      这一夜,叶惠清似乎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叶惠清起床以后,首先推开了窗子,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昨夜下雨,她竟然不知道,以前有个风吹草动,她马上睁开眼睛,想不到萧晟竟然还能做药引子。
      小雨还在一直一直下,银线一般的细雨,在风中欢快的穿梭着。今年的洛阳,雨水特别的多,这样下雨的日子,若是没有大战,很多洛阳人宁愿在家里睡个懒觉。
      两人用膳的时候,城外传来消息,果真有人出事了,但是遇刺的不是胡晖,而是胡晖的姻亲宋义。
      宋义死了,对胡晖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他们两人,一向同进退,两家关系极好,皇甫崇年算计了很多,但唯独没有兄弟俩的情感算进去。
      一个为了利益围城的人,怎么会有感情?
      他相信自己这一招,必定能够震慑胡晖,只可惜这一招,只能让胡晖更加恼怒,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叶惠清说过一些话,已经开始发酵。
      无论是宋义还是胡晖,都不是叶惠清所重点关注的,相信一天之内,洛阳城的百姓都会知道叛军围城的真正原因,萧裕和皇甫崇年碍于民心的压力,只有下台一条路。
      叶惠清和萧晟走上街头,很多百姓大声地问,“叶大人,萧大人,城外的叛军,几时能退?”
      叶惠清端坐马上,笑着向百姓们解释,只有孙自务一路人马是真正的叛军,另外几路人马,是因为萧家和皇甫崇年把持朝政才会兵临城下,只要萧裕和皇甫崇年下台,他们自然会退兵。
      这等机密大事,叶惠清竟然当着百姓的面说出来,萧晟惊讶的差点从马上跌下来,转念一想,却明白了叶惠清的意图,只要百姓们知道了这件事,无论是祖父和皇甫崇年,都没有了转寰的余地,皇甫崇年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都城的百姓和其他地方的人,有一个最大的区别,那就是都城的百姓,远比其他地方的普通百姓更关心上位者,关心朝堂的风吹草动,因为这一切都连着他们的生活,平日里都爱高谈阔论朝中的一些大事小情。
      朝中政务被萧裕和皇甫崇年所把持,洛阳百姓早有听闻,经过了暴戾的司马建,百姓们对萧裕和皇甫崇年宽容很多,也不觉得这有何不妥,毕竟小皇帝只是一个奶娃娃,真让他做主,这天下不就乱了。
      老百姓想事情很简单,无论谁当官,跟他们都没有关系,但是外边的叛军围城,跟他们关系就大了。
      他们走不出洛阳城,赖以生存的小生意,田庄等就会受到损失。
      看着议论纷纷的百姓们,叶惠清的嘴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舅父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别无选择。
      叶惠清和萧晟来到城上,萧晟今天拿的是他的方天画戟,早上两人吃饭的时候,叶惠清提起了此事,直言他既然有合用的兵器,就不该换掉,方天画戟的攻击型,远胜于浑铁枪。
      叶惠清的分析,让萧晟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是以今天早上出门,就拿了自己的方天画戟,只要今天打败了孙自务,父亲就可以来下聘了。
      一夜之间,孙自务退后了十里之遥,看来他心虚了。
      “清儿,今日出兵吗?”
      “今日且等一等。”她心里盘算着,胡晖应该会给她送信来了。
      孙自务必定已经知道同盟们的背叛,他现在是孤家寡人,胡晖为了给宋义报仇,说不定会主动出兵,打击孙自务,迫使朝廷赶紧与他们达成协议。
      叶惠清在城上发布命令,城外若是发生变故,不必理会,只需严防死守便可。
      “大人,皇甫大人命你一刻钟之内,赶到衙门见他。”
      叶惠清微微一笑,该来的总会来的,她与舅父之间,到了该摊牌的时候了。
      舅父的心情,她能够理解,因为背叛的滋味她最懂。
      到了枢密院门口,叶惠清下了马,一名禁军拦住她的去路,“大人,请把腰上的佩刀摘下。”
      叶惠清站定,神情冰冷,“若是我说不呢!”
      禁军也是冷冰冰面无表情,“大人,出入枢密院,不得携带兵刃!”
      叶惠清冷笑,“你以为枢密院是金銮殿吗?让开,别忘了你首先是我的手下。”
      那人对叶惠清没有丝毫的畏惧,依旧冷着一副面孔,让叶惠清解下佩刀,他孔武有力的身形,让叶惠清意识到,这个禁军,不是普通的士兵,或许,这是皇甫崇年的贴身近卫。
      叶惠清微微一笑,“既是这样,那我先回去了,你告诉皇甫大人,我来过了。”叶惠清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
      在房间里等候的皇甫崇年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
      “清儿,等一等!”皇甫崇年走出来,训斥禁军,不该和叶惠清顶撞,禁军低着头,一言不发。
      叶惠清微微一笑,“舅父,这样的兵放在衙门站岗,委实是屈才了,等会儿我把他带走如何?”
      皇甫崇年也是满面春风,声音和蔼,修整得一丝不乱的胡子微微颤抖着,“些许小事,清儿,先进来吧。”
      房间里只有一名小厮,舅甥两人进来之后,小厮赶紧去煮茶。
      皇甫崇年坐下来,又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坐吧。”
      叶惠清坐下,皇甫崇年仔仔细细的打量叶惠清,许久,一声长叹,“清儿,听说你把谈判的机密,告诉了百姓,为何?”
      叶惠清一笑,“这是事实,我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清儿,我是你的舅父。”皇甫崇年心内暗自恼恨,到底他还是小瞧了自己的外甥女!
      “舅父,这件事,我做错了吗?舅父以为自己的力量可以斗得过萧家吗?舅父远赴边关之后,反而可以积蓄力量,日后卷土重来,萧家定然不是舅父的对手,无论多少人与舅父合作,都不如有一支自己的力量,难道不是吗?”
      皇甫崇年深深地看了一眼叶惠清,“那清儿手中的力量呢?”皇甫崇年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不,甥女手中的釜州、安州,是因为家父的遗愿,那都是叶家的,我要将他留给自家兄弟,若是舅父想要与我叶家合作,需要日后与阿宁商量。”
      皇甫崇年一笑,“清儿,你的意思,是要与舅父做对了?”
      “当然不是,我们是亲人,怎么会与舅父作对,只不过舅父与我心中所要的东西,相差太远,现而今,无论是萧家还是舅父,都与我无关,我要的是养大阿宁,平安的将他养大,将父亲留下的基业交到他的手上。”叶惠清直视皇甫崇年,“就像是舅父想要让表兄继承自己的一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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