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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近乡情更怯 ...

  •   带着小昊去小吃街吃了点东西,发现自己疲惫得快散架了,加上时间也不早顿时没了闲逛的闲情,直奔车站。汽车站比火车站嘈杂些,不过汽车站效率还算可以买完票不一会儿汽车就来了。怕上车后又忍不住打起瞌睡来坐过站,上车时跟旁边一位还算和气的大婶打了声招呼。
      车行驶不久,突然来了个急刹车,把我一下子惊醒了,瞬间睡意全无。摸摸身边,小昊还在,正有些疲惫地靠着我打盹儿。外面闹哄哄的,经打听原来是个小孩儿过马路不小心被突然而来的汽车给吓楞了。小孩儿的家长也赶过来了,现在正跟司机理论着。

      车厢内越来越嘈杂,有赶时间的抱怨声,也有八卦事件发展状态的,还有无聊看窗外景色发呆的,比如现在的我······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车又开始行驶了,估计是事情解决了,毕竟事情不大,点到即止。
      过了半小时,看见越来越熟悉的环境,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与不安,车子缓缓地驶慢了,赶紧牵着小昊往前走。
      当看见马路边杨树下站着正翘首的身影,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了个转儿最终还是流了下来。
      几年不见,爸爸他似乎苍老了许多,步履也有些蹒跚,让我不禁想到朱自清的《背影》中的父亲,此刻他们的身影神奇般地重叠在了一起,不同的是《背影》中的父亲是送儿子远行,而我的父亲却是迎女儿归来。突然间我觉得自己这些年不是任性而是不懂事儿,甚至有些恣意妄为。
      见车渐渐停下,爸爸赶紧迎了上来,见到我爸爸明显有些激动,双手有些颤抖着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我抱着小昊失神地看着父亲。
      “外公好!”一声清脆的叫声将我拉回了神。只见父亲来回看了我们两眼,叹了口气,然后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准备抱着小昊跟上父亲的脚步,这时小昊却挣扎着想下来,没办法只能选择将他放下。拉着他走了没几步,他怯怯地跟我嘟囔着:“那个······外公是不是不喜欢我······”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无奈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可能是我忽略了他还是个孩子,才三岁的孩子。
      “没有吧,可能外公只是有些震惊而已。”小昊听完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牵着我的那只小手也紧了几分,不过看见我故作轻松的样子,让他那紧皱的眉头松了些,然后紧跟着我的步伐走着。
      回到家中,爸爸的态度还是跟刚刚那样有些别扭,叫了他几声也没理我,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后来才知道我走后的这几年里,他又开始抽烟了。
      妈妈是跟爸爸一起回来的,我看见她时叫了声“妈”,小昊也跟着叫了声“外婆”。妈妈赶紧抱过小昊“乖乖”地叫了起来。在得知了小昊的名字后,拉着小昊说带着他去吃糖,我知道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甜食,不过似乎察觉道气氛有些不对劲也就乖乖的跟着走了。走的时候妈妈还一个劲儿的跟妈妈使眼色,似乎要妈妈跟我好好谈谈。
      其实我从小并不是很待见妈妈,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再加上她或许因为不太会说话,有时候让人感觉很不中听,况且那时她对我的态度也不是很亲近。只是近年我们的关系才稍有些缓和。或许也是因为这些,她对小昊异常亲近,甚至有些讨好,有些要将以前的一起补上。
      那天,我跟爸爸最终也没怎么说话。可能是当时太累了,突然失去了详谈的欲望。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妈妈也没有叫醒我,听小昊的意思是他外婆想让我多睡会儿,不过给我留饭了,可惜我没醒也就作罢了。不过听小昊的话他对妈妈似乎很亲近,这让我有些吃味。更坚定以后不管怎样,小昊一定得自己带,我可不想让《大宅门》中的某些狗血情节发生在我身上。
      起来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出门前跟妈妈交代了声,便带着小昊去墓地去看望爷爷奶奶。一直说长大后如何报答他们,没想到到头来,诺言一句都没有实现,当年一别却是物是人非。难怪孔子都说过父母在不远游,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虽然立春了,但是还有些春寒料峭。可能在南方待久了,有些不耐寒,所以出门前多穿了些衣服,为了条厚实的围巾,小昊也被我装扮得严严实实,不禁然我想到炮竹这个词。
      今天我只带了几支梅花,因为奶奶喜欢。没有带纸钱之类,带了些照片记载了生活中小昊跟自己的点点滴滴,希望他们如果在天有灵能欣慰些。拉着小昊给他们叩了叩首,然后又都留了会儿才回家。
      回来时已是午饭时间爸妈都不在家,邻居这些年似乎死的死,搬的搬,打工的打工一时间也不知道找谁,便拉着小昊去小镇的小餐馆吃了顿,人然后在街上逛了会儿回来时已是傍晚。爸妈他们也回家了,爸爸正准备煮晚饭。
      我默默走到爸爸身边,帮他打起下手来。
      小昊在院子里陪着小狗玩,确切说是一只老狗了只是长不大而已,当年还是我弄回来了,几年没见它竟然还认识我,小昊不一会儿就跟它混熟了。
      “妈妈,妈妈,那个人好奇怪!”听见小昊的喊声,我出去看了眼,原来是文税,他又挑着他的家当走乡串户了,从记事儿起就看见他挑着那堆不知装了何物的袋子,早出晚归,饿了就就地乞讨,一开始受武侠的影响一度认为他是丐帮的大人物,后来得知自他老婆去世后,他就开始不正常了。据说每年他老婆的忌日,他就扛着桌子到他老婆坟前哭上一会,我想苏东坡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也不竟如此。几年没见,他还活着,也许是我想象力太好,总是将他与孔乙己联系上。今天,他已经拄着拐杖,帽子也从以前的大盖帽换成了旅游帽。
      原来一切都在变,我是不是也该改变一下,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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