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庄周梦蝶之白昙》闻人乱弹

7、第 7 章

　　这个……这个事情是怎么神展开到如此地步的呢？楼至韦驮单膝竖起坐在石头上一手揪着空禅的耳朵，一手扶额自问，师弟空禅跌坐在地，‘哎哎哎’的喊疼，顺便使劲在掰他的手指以抢救自己的耳朵。
　　“师弟……你这练得是什么？！”这不对头啊，现如今第一次佛历大战都没有开始，圣魔之战也没有开启，武道七修根本是连影子都没有，这娃儿上哪去弄横练功夫？！楼至韦驮纠结了，难道是他时间观念太过单薄，于是事情发生了他不知道？！这不科学嘛！
　　“痛痛痛！师兄你赶紧放手，我的耳朵呀！！”空禅一脸泪啊，这唯一的师兄长得是越来越水，性格是越来越爆，动手就算了，这揪耳朵是跟谁学的呀？！（白母×白昙版楼至韦驮眼一撇：咋，你有意见？！空禅：T。T）
　　“恩？！”楼至韦驮眉毛一挑，还敢反抗？没的说，手下加力。
　　“我说！我说！是师兄你房里的经书！！”师尊啊，您老走得太早了！空禅泪水横流，师兄他……他实在太凶残！揪耳朵什么的，太凶残了！
　　“啊？！敢撒谎？！”吾房里的经书？楼至韦驮愣了愣，自己的确将□□内的经书抄写了部分，但！记得没有这类才对！哼，空禅，师兄吾虽然对时间糊涂，但并不代表着师兄连这个也糊涂！撒谎，罪无可恕，再加力！
　　“啊！！痛痛痛痛痛痛痛！！真的啊师兄！快松手，快松手，耳朵就要掉了！！经书在这里！你自己看嘛！！”赶紧将怀里经书上交，空禅那个悔啊，他当年就不该因为师兄不在，想要习武却找不到人教，于是只好去翻师兄的经书……怒！哪个谁说师兄的经书全都是经典的？！（渡如何抬头，的确是经典啊，本本都是佛经中经典的经典！）哪个谁说师兄的经书全都是秘籍宝典的？！（观世法抬头，的确是秘籍宝典啊，本本都是指导修行的明灯中的明灯！）哭！自己笨，信了呗，结果现在呢？呜呜呜呜，他错了啦！！！
　　楼至韦驮单手拿过经书翻了翻，微沉吟想起这书写的是什么后不由囧了，天啊！师弟，这本《大愿金刚护法不灭金身》明明是内修于外，从而肉身成佛的法门，给你炼成这样，吾该自刎以谢罪于师尊吗？！手一松，空禅这家伙立刻如脱兔般想要窜走……
　　“哎呀！哎呀！师兄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跑了不跑了，你放手吧……”
　　“哼。”看着空禅哭丧的脸，楼至韦驮冷冷一哼，再次松开手，别以为师兄吾二指禅功就那么点能耐，你敢跑试试！
　　于是做完功课的渡如何步出大殿，走往自己房间的路上，便看到楼至韦驮浑身气息凌厉，步伐迅猛有力的大步流星走在前头，空禅一脸悲催苦逼，低头揉着耳朵的跟在后头，这师兄俩渐行渐远……
　　※※※※※※吾是那二指禅划过的分界线※※※※※※
　　自从拿回那本《大愿金刚护法不灭金身》后，楼至韦驮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师弟空禅的教育问题刻不容缓，以前总以为时间有很多，可以慢慢教这样，但此时空禅的表现让他明白，这不是时间的问题了，这孩子已是成年人，三观定型后想要掰回来的难度实在太大。
　　因此楼至韦驮想了很久，不断回忆上辈子弟弟白华是怎么做的呢？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毕竟当时白华已是离开家中独身住在老家，教学什么的也都在老家，而宅属性的白昙则一般蹲在家里的，不由得想要是当年他也报过教师短期培训班或者是心理学什么的就好了！无可奈何下，他只能将空禅喊来，给师弟制定下每日课程，准备亲自给空禅讲解经文，毕竟那本《大愿金刚护法不灭金身》的修行，必须以经书记载的典籍为辅，修心修身，否则就像师弟空禅如今练得那样，本末倒置！
　　但空禅有那么乖有那么听话么？当然不可能有。于是楼至韦驮和空禅这两师兄弟斗智斗勇的你来我往就那么轰轰烈烈的在善恶归源里展开了。
　　第一回合，空禅趁着楼至韦驮入定或者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躲过被楼至韦驮委托监督他的渡如何或者观世法后，偷偷摸摸的潜向善恶归源护山阵法各种薄弱处，准备实施偷渡，但每每只听见一声冷哼，耳朵一疼……于是第一回合‘翘家’，空禅VS楼至韦驮，空禅惨败。
　　第二回合，空禅向渡如何、观世法等人求助，企图以通红的耳朵来描绘师兄的凶残以期获得众人的支持，推翻师兄的暴力统治。无人同情就算了，还被不知名的人物告知了师兄，结果当日晚，空禅被楼至韦驮罚默经书三卷，若有错误二指禅伺候！第二回合‘求同情’，空禅VS楼至韦驮，空禅因渡如何、观世法等人败至败无可败。此回合过后空禅痛定思痛，决定不再在善恶归源，这个师兄大人一言堂内使用本招。
　　第三回合，空禅改变哀兵政策的实施对象，企图勾起师兄的愧疚之情，以放轻对他的管教。楼至韦驮的确对他怀有愧疚，毕竟当初是师尊将师弟交付到他手上的，师弟长歪必须板正这是身为师兄的责任，从此对空禅的管教非但没有放轻，甚至加严。于是第三回合‘装可怜’，空禅VS楼至韦驮，空禅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败！
　　第四回合，空禅开始以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来问师兄，谁知到师兄学识果然不是盖的，有些回答甚至让空禅觉得有道理，但秒反应回来的空禅觉得自己不能认输，于是擅改经文并歪曲经意，结果被怒火烧上九重天的师兄戒尺伺候、武力镇压，顺便抄写经书经义一百遍。第四回合‘胡搅蛮缠’，空禅VS楼至韦驮，空禅在师兄大人的强大武力前表示鸭梨太大，不得不败。
　　第五回合……第六回合……等等等等。
　　这两师兄弟斗法以来，善恶归源一众人等的生活一改往日的枯燥无味，变得多姿多彩起来，整个气氛空前活跃。众人修行之余最爱捧杯茶看这两人斗法，有些时候还会好心给师兄弟其中之一透透信、提提醒。
　　例如某人某日遇上楼至韦驮，交谈中不经意的提到，之前在某处外围阵法那看到疑是空禅的身影什么的，然后看着楼至韦驮匆匆结束谈话化光飞走。又或者某日遇上楼至韦驮，谈点之前某人对自己说了什么什么的或者看到某人拿着毛笔对着经书怎么怎么着的，然后看着楼至韦驮双眸划过凌厉之色，匆匆结束谈话大步离开。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又例如某人某日经过空禅房间的时候，咳嗽一声在门外说道：“楼至韦驮，你来了。”然后看着空禅自睡梦中蹦起，眼睛都没睁开就抓起笔纸，一脸我正在抄书的摸样。又或者悄悄对某人说，你师兄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你不要惹事这样正常的话，然后看着空禅小心翼翼的样子。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这样的斗法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原因不仅身为佛修的楼至韦驮的确拥有足够的坚韧执着，能够长年如一的盯死空禅，强大武力保证了他反应迅速，能够应对空禅的一切挑衅并给与镇压。还有空禅所展现出来的揉不烂捶不碎，稍有阳光就灿烂的韧性，能够在楼至韦驮的严厉监控下自得其乐，偶尔还能够刺激一下师兄，虽然事后总是很惨。两个人谁都不肯低头认输，所以才会延续了如此漫长的时间。
　　这段漫长的时光对于空禅来说那就是大腿骨镶红豆——刻骨铭心啊！按他日后的说法就是水深火热生不如死，师兄下手实在太凶残，为什么他的耳朵会跟佛祖一样长，那就是师兄揪出来的！原本就对经书无感，这么一来对经书更无感且厌恶了。空禅知道师兄是为了他好，但这种好，他实在消受不来。看经书看到吐血，病歪歪的抱着枕头窝在床上的空禅忍不住泪流满襟，看看周围一圈的经书堆，悲鸣长叹：“师尊啊……”
　　这段漫长的时光对楼至韦驮来说一样是水深火热，只不过没有所谓生不如死罢了，他得时时刻刻提高警惕打点精神，这师弟太能钻空子，一不留神就想往外逃，还有无数的幺蛾子。刚开始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围堵拦截了师弟空禅不下上百次，一天内拦截最高记录是十五次！十五次啊！闹得他都快神经质了有木有！一天到晚恨不得盯死这师弟！师弟走过身边都想反射性伸出两手指！
　　他逼师弟念经书还不是为了这师弟好？！佛修有太多的东西不解经义就很容易走岔路！到时候走火入魔还是幸事，半身不遂或者直接玩完的比比皆是！这货若不是他师弟他管他去死！还敢给他装疯卖傻！还敢给他吐血病倒宁愿死也不愿意念书！弄得他好像是全世界最坏的坏人一样！！他从来不知道，教个师弟竟然那么难！！楼至韦驮跪在阿难大师的舍利石塔前忍不住怒尽悲来，满腹牢骚委屈最终却只幽幽长叹：“师尊啊……”
　　自从空禅极端反抗吐血生病打死不愿意在读经书后，楼至韦驮跪在师尊舍利塔前反思了三天。回来后，楼至韦驮对空禅彻底死心了，他颇有些萧瑟的对空禅说：“师弟……你莫怕……吾不再逼你研习经文。你之资质远胜于吾，吾总期望你能走的比吾更远更稳！但为何如此资质却总不愿用于正途！然而……唉……罢罢罢！你日后……好自为之！若是你有错处坏处，吾判你罪、吾罚你，亦必自谢罪、自罚于师尊塔前！”
　　看着心死若灰的师兄，空禅默默的摸摸自己那地中海脑壳，在师兄闭目挥手示意可以离开时，一步三回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