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庄周梦蝶之白昙》闻人乱弹

54、第 54 章

　　前文说到一页书接过楼至韦驮给的菩提子和善恶归源的路观图，便举步往山谷外走去，一步步走出山谷范围，许是之前被佛气压得很，魔气便有所反复，一页书一步步的踏出，心底亦是渐渐生出烦躁，除魔卫道的雄心壮志之下，只觉得世间邪魔之多，诛之不尽，而他还在此处磨蹭，太过于怠慢，于是大步生风，直往外而去，浑然不觉被他用路观图所包裹的菩提子，因着路观图特殊材质的隔阻，而渐渐内敛佛气，等佛气内敛完毕时，菩提子恍若最开始白昙穿越前的那串佛珠，精美如现代工艺品却无一点不凡之感，竟是宝物自晦。
　　楼至韦驮目送一页书离开后，便想着抄个小道去找飞鹭，给她一道自己的佛气，好歹出事之时能通知到他，顺便保护飞鹭等到他来，这么想着的，便一路走了过去。又因这事是隐晦进行，因此楼至韦驮一路行走时，收敛起浑身气息。
　　然而当他来到霓羽族聚集地之时，却意外发现一个身影，那一身黑灰色系的僧袍，那一头飘逸的黑发，还有那个金色的长剑……好吧，楼至韦驮不得不承认，哪怕历史拐了一个小弯，却还是回到了它原有的轨迹，不由自嘲摇头一笑，转身，便朝着原路返回，既然一页书还是来到了霓羽族，遇上了飞鹭，那便不需要他锦上添花，只是心下仍有一丝无奈，暗道：想要撬动命运之轮，他还需努力呀！
　　回到小憩之地，楼至韦驮曲起手指算了算时间，他待在这里的时间也有许久，之前因是改天命而感知的威胁正在减弱，当他走向霓羽族的时候，便发现了这点，盘膝于竹榻之上，闭目调息，沉入心魂，尝试呼唤远在他处的蕴果谛魂。
　　当接通对方的时候，楼至韦驮便确认，危机已过，要知道当初，他即便是想尽办法，却是连一丝消息也无法传递。说起来，这种功法虽然能联系对方，却不能详尽到犹如前世企鹅般便捷，传递一个大概的意思，便已是极致，想要更清晰的传递信息，还是得写信又或者使用通讯镜子，尽管如此，对于懒筋时常发作的某人来说，这种联系方式实在是方便到逆天。
　　因此当蕴果谛魂接到某人‘安心’的传信后，便把之前一丝隐忧彻底抛去脑后，继续愉快惬意且安静祥和的道境生活。
　　信息递出后，楼至韦驮便启程回转，一路顺畅无事的回到善恶归源，却在将要踏入自己院子的时候，被度如何拦截。
　　“楼至韦驮，你回来了。”度如何的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眼神飘忽。
　　这种表情，这种语气，这种对话，眉头一挑，楼至韦驮反射性的就怒道：“他又出去浪了？”一甩手中佛串，转身就准备去抓人。
　　“额……唉……等下。”被楼至韦驮的反应吓了一跳的度如何赶紧拦住楼至韦驮，却在吞吐半天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脚一跺，眼一闭，牙一咬，拽着对方的衣袖便往外走去：“伊……还是你自己去看吧！”
　　师弟是他一手带大的，这点没错，凭借这点，他对于师弟的动向确实是很容易就能够推算得出，这从他拦截师弟从无失手便可以窥见一斑，但是某些时候，师弟的脑电波却又不是他可以接通的，这从师弟很多逻辑都不是他能够理解中便可看出，所以很久不曾被拽衣袖的楼至韦驮觉得，度如何的这个反应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事关师弟，想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一番推测之后，微妙的他竟是对师弟又做了什么这件事，升起了那么一丝拉的好奇，于是便不排斥度如何拽他的衣袖，从善如流的被度如何带走。
　　度如何将楼至韦驮领到善恶归源外的一处据点，这是个集住宿饭食于一体的小旅馆，这种小旅馆在苦境大地犹如芝麻般不起眼却又遍地都是，作为曾经佛修昌盛之地，善恶归源私底下的家当，可不止阵法内的修行之地那么点。
　　店小二远远看到度如何和楼至韦驮两人，便慌忙跑进柜台去禀告掌柜，掌柜的听闻后便亲自出门迎候，随即将两人引入旅馆后门，再经过一条小巷子，便从侧边绕进旅馆最偏僻的一处小院落，叩门后便有一位仆妇出来打开门栓，侧身让度如何和楼至韦驮进入后，便退了出来，掌柜的并没有跟进，他很体贴的在度如何与楼至韦驮踏入小院落后，将门扉拉回掩上，接着自己与仆妇一同，驻守于外。
　　听到动静自房内推门而出的人，一脸羞涩的笑容，向两人行礼，娇糯的声音欢快如黄鹂般充满了喜悦：“奴家春华见过师太与这位大师，师太又来啦，快请进内，让奴家奉茶。”
　　“恩……？”打量着眼前正偷眼看他满是好奇、身材娇小、五官清秀、气质如小家碧玉般清纯，确是做妇人装扮的姑娘，楼至韦驮疑惑的眼神落在度如何的身上，如此神秘兮兮就是为了见一个不满二八的小姑娘？
　　“姑娘，这位便是野狐禅的师兄，你……你有何话语，便对他说罢。”仿佛没有看到楼至韦驮疑惑的目光，度如何低头默念一声佛号，便将主场让出，默默的当自己是背景般，努力的稀薄自身存在感。
　　小姑娘听闻，眼中一亮，便上前一步对着楼至韦驮盈盈拜倒，口中说道：“原是大伯当面，请受奴家一拜。”
　　“！！！！”
　　半响，快被一口气卡着即将窒息的楼至韦驮好不容易缓过来，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但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半垂眸掩住眼中仍然有些呆滞的目光，他缓缓开口道：“稍等，此为何意？女施主还请将前因后果详情告知。”
　　春华小姑娘再施一礼，垂首拭泪，哽咽道：“大伯容禀，奴家本是良家女，只因家父好赌欠债，便将奴卖与楼中妈妈，奴不愿接客，妈妈便虐待奴，奴实在是受不住，便松了口。那一日妈妈要将奴……将奴……奴不愿，便趁着恶客闹场逃了去，却还是让妈妈抓了，妈妈让龟公往死里打奴……”
　　“是他……是他站了出来……”春华小姑娘语带憧憬，双目迷离，仿佛又见当日，那个狂放却又强壮的身影，呢喃道：“他救了奴，他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拿了出来，才让妈妈答应让奴伺候他，若是他……若是他……奴是愿的……”
　　“在房中……奴……奴与他春风一度……”小姑娘头又低了下去，这回是羞的。
　　说着说着，小姑娘便匍匐在地，泣声道：“奴……奴已是他的人了，还请大伯放了他还俗，与奴……与奴去吧……”
　　听到师弟救人，他其实还是欣慰的，但随即反应过来，师弟这是去逛！青！楼！想到这里，楼至韦驮半掩的眸子便是冷光四射，但还没等他有什么决定的时候，春！风！一！度！四个字瞬间将他砸了个眼冒金星，一脑袋子空白。
　　“简直不能忍！！！！”森冷的语气低沉的响起，深深的吸了口气，楼至韦驮倏地睁开双眼，幸而小姑娘仍然匍匐在地哭泣得很有节奏感，没有被他冷凝却又决绝的目光以及近似耳语的磨牙声吓到，一旁将前后统统收入眼底的度如何，却是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下暗暗惊诧，她正想怎么开口缓和一下的时候，却又毛骨悚然的看到，楼至韦驮收敛下眸中的冷厉，缓缓的笑了，然而这笑容却使人无端发冷，随即识相的闭紧嘴巴，继续当她的背景板。
　　“度如何。”楼至韦驮缓缓开口，语气温和语音平平，生生让人听出毫无半点人气。
　　突然被点名的度如何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何……何事？”
　　“寻一处清净之地，妥善安置这位姑娘。”
　　“啊……吾，吾哉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送给写了评论的道友：风华宝玉
PS:漏了一段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