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庄周梦蝶之白昙》闻人乱弹

44、第 44 章

　　翻手将信件销毁，楼至韦驮默然起身，事情一如当初策划一样的顺利，在感叹命运之轮的惯性难以撼动的同时，又为接下来的事情，感到些微的烦躁，然而佛乡不出，他便不能轻举妄动，是所谓天命？荒谬，却不得不信。但他始终坚信，一点点的撬动，终有一日命运之轮的方向总归会被改变，如此，便走着瞧吧，他有足够的时间呢……
　　踏出房门，阳光自菩提树叶的缝隙下散落，金光细粉，应和着弥漫整个善恶归源的祥和梵唱，到处散发着宁静祥和的气息，楼至韦驮抬头看看那细碎的光柱，此前微微的烦躁被缓缓抚平，恢复平静无波的心情，便再没有半点涟漪。
　　恩……垂眸默想，似乎师弟又出门了……唉……楼至韦驮长叹，师弟管的太严么，逆反越严重，不管么，又对不起师尊。罢了，所谓张弛有度，近年也抓了这货几次，拘得太狠适得其反反倒不好，且让这混货在外头浪迹一段时日，过些日子再去将师弟提溜回来教育好了。
　　这么想着，便举步在院子里溜达，却不料正见渡如何迎面走来：“啊，正好，救人如救火，他化阐提正要寻你……”
　　听得渡如何这么说，楼至韦驮讶异之下不由恼火，刚想发问是谁人敢伤吾孙？！
　　却不料渡如何说话间侧身一让，再定睛一瞧渡如何身后之人，楼至韦驮瞬间哑然。
　　只见他化阐提肩头伏着一人，那人银色发丝散落看不清脸面，身穿黄白二色的锦衣似有侵蚀痕迹。
　　好嘛，前有质辛抱头扛尸的来，后有他化阐提背个生死未明的来，楼至韦驮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既觉得有孙如此心善倍感欣慰，又觉得善恶归源如今已成了医馆，人多来往反倒失了清净，但佛门讲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因外间风雨均为自己招惹而来，唯一只怕对观世法和渡如何或有影响，嘛，是不是该给善恶归源另开一个入口？如此想着，动作却是不慢，回身便带头往慕少艾所在之处走去。
　　“哎呀呀~那个才刚醒，这个又来了！”蹲在地上翻捡草药的慕少艾，双眼微瞪的看着走进院内的两人一伤员，一手拿着烟管，一手正捏着晒干的草药，不由无奈。
　　瞟眼看，楼至韦驮面无表情道：“生命在于运动。”
　　慕少艾竖起烟管挡住脸，顺势哀叹：“老人家腿脚不方便！”
　　“老？”无视半蹲某人，带头往药房走去的楼至韦驮回首挑眉，示意：“对吾来说，你还很年轻。”
　　“囧！”慕少艾敲敲自己脑壳，怎么就忘记了，这里住着千年老妖啊！佯装不情不愿的起身，却速度不慢的跟上。
　　见状，他化阐提默然带着伤员跟上。
　　对于伤员，慕少艾是药师也是大夫，惯常做这种事，三下五除二就打理完毕施施然离开了，自从楼至韦驮看着这位大夫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靠着，能靠着绝对不站着之后，觉得再惯下去或许某日这位就直接一睡不醒，便禁止沙弥帮他打理药园和草药，还留下一句话：有能耐你不动草药啊。于是悲从心来暗自伤感，以前还有九少爷，现在凡事都得自己动手真正歹命的慕少艾，一边哀声长叹一边心心念念的守着药园（药师内心小人：QAQ水和尚哪里来的好药啊！放着烂掉真是白瞎啊！）。
　　安置好伤员后，他化阐提倒是没有着急走，顺势留下打算小住，在大家聚集一块吃饭的时候看到因罗喉而留下的自家魔父，打过招呼，了解对方为何在此后，父子两人面面相觑，很有默契的双双低头吃饭，这两父子的眼神交流过于隐秘，楼至韦驮没有察觉任何不妥，还在暗自思量，等佛业双身完结之后是否要去上次那处偏僻山谷住上几日，忙里偷偷闲。
　　罗喉虽然自昏迷中醒来，却时常发呆，如今他纵然是活了过来，功体却是必须重修，若是想要恢复到巅峰状态，却是希望渺茫。然后罗喉又听闻黄泉失踪，天都再度消散，他整个人每日里便显得更为沉默，也不大出房门，自然他化阐提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用完午饭回到小院中，看着罗喉紧闭的房门，质辛再也看不下去，大步向前一把推开房门，恼怒的道：“你总说我不知道什么是英雄，但身为魔，我却知敢于直面一切的人方是真正的勇士！若未来还需武君时，你罗喉仍是武君么？现在的你！不是我和黄泉所认识的罗喉！”
　　怒然掉头甩门离开的质辛，没有看到坐在房内阴影处的罗喉，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缓缓握拳。
　　第二日质辛外出溜达回转，却被正坐在过道抄写经书的楼至韦驮喊住，交给他书信一封，疑惑的质辛打开一看，原来是罗喉所留，此时罗喉已然离开善恶归源。信中交代说，前几日罗喉闭门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有一处地方对他功体重修极为有利，故而前往闭关，待他出关，再行比试。盯着信纸，质辛有一瞬间的哑然，随即又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此后接到质辛通知的黄泉，在君曼睩隐居之地附近遇上罗喉，再与罗喉前往闭关之所，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说回他化阐提带来的伤员，慕少艾从伤势上推断，不过是重伤力竭后被吞进某不明生物的胃里，所幸被挖出来的及时，虽然伤势严重，加上抢救及时，如今并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甚至没有动用楼至韦驮的金菩提，不过短短几日时间，那位青年便凭借自身完美的意志力与自我控制力，来到楼至韦驮的面前，潇洒的握拳一礼，道：“在此谢过救命之恩与收留之情，他日若有所需，醉饮黄龙决不推辞！然吾外事纷扰，不便打扰，就此告辞！单刀残躯饮寒风，今朝有酒醉黄龙，哈哈哈哈。”
　　青年说完，便转身负手漫步而去……
　　默默放下茶杯，长身而立，就在众人以为要挽留对方的时候，只见楼至韦驮手掌一翻金光大巴掌再现，吧唧一声把青年给拍了个五体投地，然后上前拎着对方的后衣领，一边拖走一边怒道：“平生最恨不自爱，轻伤不下火线，很英雄么？！等到重伤来不及下火线的时候，到底是亲者痛仇者快还是英雄气概？！哼，当吾的药不用钱么！”
　　围观众人默默低头的低头，望天的望天，一边他化阐提擦了擦不曾存在的冷汗，偷偷倒掉手中早就满溢的茶，悄悄起身去再煮了一壶新茶。
　　醉饮黄龙？！等把人拖到客房后，返回院中捧着茶杯的楼至韦驮方才反应过来，这货怎么跟自己阿孙搅和在一块了？双目微合，缓缓转头，问：“他化阐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这人又是如何认得？”
　　他化阐提眨巴眨巴眼睛，思及那金光灿灿的大巴掌……嘛……既然阿祖问了，那么作为乖孩子，自然是要说个分明。
　　话说当年魔父对那罗喉起了莫名心思（他化阐提语，听到此处楼至韦驮眼中极其快速的闪过一缕寒光），时常到苦境寻那罗喉，因着是打着教导儿子们苦境人文风情的幌子，所以他和断灭阐提也得跟着魔父来苦境溜达，可是魔父却经常是交代几句话便放养他们兄弟两，自己不知做些什么去了（楼至韦驮：哼，还能做什么。），穷极无聊的他便在苦境四处趴趴走。又因魔父有所交代，谨记不惹事的原则，他和弟弟总是走在偏远山林内，大城市都不曾去过几次，可是哪怕避到了小树林，依旧是见到很多是非（楼至韦驮挑眉表示你还小不懂，小树林急急而奔是霹雳特色），然后他和那位就是这么认识的。
　　第一次见时，对方是藏身于后插刀挑战比自己要低好几个台阶的刀客，当时他化阐提并没有惹事的意思，于是看看就过了。第二次见时，对方还是藏身于后插刀挑战比自己要低好几个台阶的刀客，他化阐提暗道一声此人真是无聊，抬脚就走过了。第三次见时，对方竟然还是藏身于后插刀挑战比自己要低好几个台阶的刀客，他化阐提无语刚想路过的时候，却听到对方的手下正在安慰对方，说什么主人不必气馁，世上刀客这么多，总能试出主人兄弟的，听到兄弟二字，他化阐提便起了微妙的心思。
　　从那以后，魔父自去寻那罗喉，他便尾随这人，这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他和这人打过架，喝过酒，论过兄弟，却不曾报过姓名，但他觉得这样已经足够，毕竟他不想为魔父和阿祖惹上什么麻烦。谁知这次他来苦境，再去寻这人的路上，偶遇这人疾奔某处，来不及细想，他便跟了上去，幸好他跟了上去，不然这位酒友说不定就没了。
　　哎对了阿祖，那个塔好奇怪的，内里都是肉黏黏的，好恶心啊！
　　“那个塔……应是妖世浮屠……”一手扶额，无语的看着他化阐提，预感不详的楼至韦驮忽然对尚未拖伤带尸而来的断灭阐提产生一丝啦不怎么好的联想。

作者有话说

　　本章送给写了评论的道友：蝶舞
PS，接下来的小剧场，是送给默默守候白昙多时的众道友们，以及帮猪大人，苍小萌童鞋！
PPS：郑重声明，小剧场中一切事情所造成的真相假象，闻人概不负责……
【小剧场LV1】
醉饮黄龙一脸的阴郁：架打过了，酒喝过了，兄弟也论过了，诗号也报过了，你怎么还不知道我叫什么？！
他化阐提斜眼假意道：你又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醉饮黄龙微恼：诗号报过了啊！
他化阐提做无辜状：诗号报了我就知道你叫什么了吗？那诗号是你名字？？（内心音：肿么可以让你知道我尾随！）
醉饮黄龙：OTZ泥垢了……
【小剧场LV2】
楼至韦驮一脸犹豫：好友……有件事吾不得不和你通个气。
缎君衡惊讶：哦？何事？
楼至韦驮面无表情：你……介意质辛有个五大三粗的男媳妇吗？
缎君衡：恩？噗！！！咳咳咳！！（魅生：大人！大人你不要紧吧大人……）
质辛一脸阴郁：OTZ泥垢了……
旁观者黄泉挑眉，手肘戳戳身边人：喂，你有什么要说的？
旁观者罗喉无辜又郁闷：这跟我有一铜板的关系吗？
【小剧场LV3】
某日早上，懵懵懂懂尚未恢复神智的羽人非獍，在善恶归源内溜达，来到一处庭院内，看到一人在奋笔疾书，便飘过去瞧瞧。
“咦？是你！你怎么来了？”被拘在房内抄写经文的野胡禅被突然乱入的身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是自己师兄后，原本想要藏起来的纸张又铺开了，看着羽人非獍似乎对自己画的乌龟很感兴趣，便兴致勃勃的道：“你喜欢？来，我教你画！”
中午，羽人非獍默默的看看依着他打瞌睡的人的睡颜，突然觉得，似乎……在这个地方……有个什么标记……？又看看身边案桌上摆放的笔墨，慢慢的伸出手……
于是等慕少艾幽幽醒来后，发现每个人看他时那个猛然微张的眼，还有忍笑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不对？
表示自己疑惑了的慕少艾，偷偷拿起镜子默默的比划了一下……
“囧！”
【小剧场LV4】
霹雳是划掉玄幻高武世界众所周知，但是生活水平却和古时候差不多，鸡蛋这种东西还是属于高级营养补品的范畴，所以对羽人非獍照顾非常的慕少艾，在羽人非獍疗养初期，便会每日给他煮一个鸡蛋，某日把脉后，慕少艾点点头，便从此不再给羽人非獍煮鸡蛋。
然后某一日，神智尚未清明的羽人非獍看着慕少艾的睡颜，自觉和某种以前常吃的，很好吃的食物类似……
“哎哟！”慕少艾猛然惊醒，以手捂脸，看着羽人非獍懵懂的眼神，暗叹一声，拉着羽人非獍：“羽仔？可是饿了？走，带你去厨房……”
然后又某日，楼至韦驮坐在案几旁，捧着一杯暖茶，看着刚抄好的经书神情舒缓，一边慕少艾去药园忙活不便携带的羽人非獍懵懵懂懂的盯着他看，越靠越近……
以为某只要蹭茶喝的楼至韦驮淡定的倒了杯茶推过去……
“哎？！”悴不及防的楼至韦驮捂脸，瞪大了眼睛。
“囧！羽仔！”正巧刚刚回转的慕少艾看个正着，忙拉起某只落跑，顺道解释：“他这是饿了。我带他去厨房……”
日复一日，等慕少艾宣布羽人非獍完全恢复正常疗养结束，顺便说道自己想要出去寻阿九，听得慕少艾如此打算的羽人非獍表示自己亦要跟随时，楼至韦驮抬眸淡淡一笑道：“哦？既然如此为了让吾放心，便让吾看看羽人非獍你到底恢复几分？”
看着场中从头到尾都是用一式金掌猛抽的楼至韦驮，和被金掌逼得上蹿下跳，功体只有七八分的羽人非獍，慕少艾默默转过身去。
当天晚上没有走成的某只，将焉了吧唧的小鸟拖回房间，一边上药一边感叹：“水和尚真记仇……”
【小剧场LV5】
又是一年冬至，这日黑色十九、质辛带着他化阐提、断灭阐提、魅生携手而来，正当楼至韦驮感叹冬至团圆缺一人遗憾真遗憾的时候，只见黑色十九身上突然飘出一道光华，落地后凝聚成型。
却是缎君衡笑盈盈的站在面前：“好友久见了！”
故友重逢，楼至韦驮展颜笑道：“哈。的确是久见了。”
当天这一大家子，善恶归源全体人员加上房客，还有独自一人在山中教学的曲怀觞，一同聚集在院子中，楼至韦驮和缎君衡并排而坐，质辛、他化、断灭，坐在楼至韦驮另一边顺序排下，黑色十九、魅生则是坐在缎君衡的另一边，一家子围坐一起。旁边一桌则是蕴果谛魂和渡如何并排而坐，善恶归源内众人围坐一桌。剩下三桌则是善恶归源众房客占了。
席间大伙儿的兴致都很高，除了不饮酒的佛修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能喝的不能喝的，都拿起了曲怀觞带来的农家米酿。
质辛看看笑的跟朵花儿一样不停逗趣的缎君衡，看看虽然是沉默不语却脸色柔和的黑色十九，看看下首的被祖父逗趣到脸红也忍不住笑意的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最后眼神复杂的再看一看上首，笑的荣光灿烂的楼至韦驮，掩埋多时的前尘往事一一从眼前划过，再瞧席间家人笑颜如花的热烈氛围，便忍不住一口又一口，一杯又一杯的饮尽杯中酒。
当晚，缎君衡本身就是灵体凝型，一醉倒二话不说立刻化成光华回到十九揣着的媒介容器内酣睡，十九本是个克制的人，到最后也有些微醺，好歹还是不曾多喝的魅生扶回了客房。楼至韦驮见质辛那狂喝的趋势就知道，这娃儿肯定得醉，果不其然，散场的时候质辛已经醉倒，一头歪在他的肩膀上呢喃呓语。
摇摇头，楼至韦驮拉起质辛，扶着他便往内院去安置，却不料质辛朦胧间睁开双眼，看清楚近在咫尺的脸到底是谁后，不由暗自叹道：罢罢罢，前世已死一了百了，今生……便守着家人好好过吧！
只是……质辛双眼暗了暗，猛然一口用力啃了上去，然后颇有些坏坏的想：哼，你我两清了！
哎？！好疼！楼至韦驮默默的抹了抹自己脸上的口水，看着喝醉的某人发作不得。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质辛被楼至韦驮从床榻上拉起来，拖到院子中，然后只听到对方说：“多年不见还不知道你如今的功体修为，趁着今日有空，不如就让吾看看，你到底走到哪一步了罢！”
然后对方说完，漫天的金色大手掌便铺天盖地的袭来，凌厉的掌风惊得质辛一身冷汗，酒意全醒，特么的来真的？！
于是当晚没能成行的一群人又滞留了下来，缎君衡在给质辛上药时，脑海中不时闪过楼至韦驮从来不梳的长发今天竟然挽了起来，两鬓长发散散的在脸颊两旁绕了大半个圈，才梳到头顶扎了个马尾，然而发丝掩映下那半边脸上的牙印却是清晰可见，估摸着猜到事情全部的某只，便忍不住不厚道的偷偷笑了。
差点忘了，还有一小段。特么的闻人最近真是够了，忘性真大……OTZ
冬至快到了，闻人在此恭祝守候了白昙多时的道友们、喜爱白昙的道友们冬至合家团圆，快快乐乐，吃喝玩乐~！！！！
PS：删了几个字，不是更新~~
PPS:这次是真的修改，不要问我为什么突然变啰嗦，原来的构思是很简单可是中间去撸了三次回忆录回来就变这样了QAQ；不要问我为什么是修改不是新文，我只是专打补丁的修改君，不负责主笔！！最后如果我心情好的话本章我还会再冒头一次，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话，嗯……偶可以很傲娇的说一句“目有人看出来偶就坚决不改了！！（闻人从一开始就是明知故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