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庄周梦蝶之白昙》闻人乱弹

26、第 25 章

　　自从慕少艾醒后，便自己给自己开药单子调养，外伤内伤什么的好了七七八八，就是这个人挺懒，没事不爱动弹，能下床行动开始，除了吃饭、吃药、睡觉之外，就剩下噌蕴果谛魂的柠果茶这项活动。那茶他品过一口后从此只闻茶香不喝茶水，说是噌茶，也不过是捧杯茶闻香，喝茶的话慕少艾还是宁愿包干蕴果谛魂泡柠果茶剩下的苦茶，当然，他自己不是不会泡茶，也不是泡不好茶，而是懒得泡茶，此与楼至韦驮宁喝清水不泡茶有异曲同工之处。
　　见此人如此悠闲，楼至韦驮干脆将住同个院子的另一个伤号曲怀觞，也交给他医治，慕少艾也不推辞，药单子是麻利开好，顺便还指点小沙弥煲煮药汤。
　　这日，楼至韦驮和蕴果谛魂两人照常在正堂闲聊，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慕少艾自西厢房内转出来，悠闲的打个招呼，便径自落座，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先倒杯柠果茶，眯起眼睛轻轻的嗅上一口，然后再给自己拿下另个杯子，接过蕴果谛魂递过来的，盛着剩下苦茶的茶壶，给自己倒一杯，再抿上一口，暗自感叹，这日子过的好，就是没有烟抽，闹着嗓子有点痒……
　　“药师，曲怀觞不是好了？怎么还没醒过来？”话说，都这么些天过去，曲怀觞内外伤已经治好，就是人醒不过来，奇怪了，楼至韦驮想想，还是问专业的医生比较妥当。
　　“当然醒不过来，药师我下了药嘛。不过放心，太阳上正午，他就能醒过来，我保证他醒过来就能活蹦乱跳。”慕少艾眯着眼再嗅一口柠果茶香，转头再品一口苦茶。
　　活蹦乱跳……那是人不是生猛海鲜好不好……楼至韦驮侧目。
　　慕少艾看看天色，最后还是说道：“哎，时间差不多了，他也该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于是一行三人转移阵地到曲怀觞的房间内，果然，日上正午时分，床榻之上的人，一声低吟后，悠悠转醒。
　　楼至韦驮功力深厚，耳力自然不俗，那声低吟传入耳中，却令他募然一震犹如电击！世上怎可有如此相似之声音！！那声‘灵犀，你一定要幸福……’恍惚间与另一个人的声音重叠‘白昙，你一定要幸福……’
　　“好友？”第一个注意到楼至韦驮异状的，是蕴果谛魂，虽然面无表情，但多年一起生活的点滴让他知道，这人收缩的瞳孔表明，此人并无脸上般平静。
　　“吾……无事……”楼至韦驮低垂眼睑，也不再看床榻上的病人，转身径自离去。
　　蕴果谛魂与慕少艾对视一眼，留下慕少艾照顾病人，蕴果谛魂自己跟了出去。
　　楼至韦驮知道蕴果谛魂跟在身后，但此时他并不想说话，明明是多么遥远的记忆，明明决定永远埋在心底不再碰触，明明已经埋得那么深那么深就快要忘掉，却统统在一个声音之下崩溃，犹如防线决堤，汹涌而来的一幕幕瞬息上演，那么清晰恍若昨日！此时此刻楼至韦驮深切的体悟到，有些东西不是不去想便不存在，往往刻意遗忘的，却是深刻入骨的。
　　“……蕴果谛魂。”
　　“恩？”
　　“……转过身去。”
　　蕴果谛魂默然转身，感觉到楼至韦驮以手抓着自己背部的衣物，将头抵在自己肩背处，渐渐的，一丝丝微温却觉得炙烫的感觉透过衣物传来……
　　“你……”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恩？”
　　“无事。不过是想起往事。”
　　“……”往事……又是何等往事能让你如此失态？蕴果谛魂看着天边的云，虽是碧空却显得有些燥热。
　　“吾一直以为，人生在世，贪嗔痴无需看透，唯凭一心即可。如今看来却是吾刻意了……”
　　“昨日种种如烟云过，缘生缘灭不过一念，好友，就算刻意，亦是起灭唯心。”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往事如烟袅袅而燃，燃尽后心情缓缓平复。楼至韦驮不由轻笑，虽不亲见这人说时的摸样，却也知道这人必定是板着一张脸，认真的盯着对面空气说话。
　　放开抓在手里的衣物，抬起头，伸手将眼角擦拭干净，看着蕴果谛魂的后脑勺，楼至韦驮很认真的问：“失望了么，其实吾并不是什么坚强的人。”
　　“不……相反，吾很高兴。”蕴果谛魂转过身来，看向对方的眼，也很认真的回答：“吾说过，若是你累了，修途上有吾同行，既是同行便该互相扶持，所以，吾很高兴。”
　　“既是同行便该患难相恤，守望相辅么。”回复淡然神态的楼至韦驮转身：“回去吧，吾已无事。”
　　“恩。”
　　两人回转正堂，慕少艾已经和曲怀觞坐在长廊上的矮几旁，正谈论着什么，见两人走进，慕少艾便示意道：“救你的便是这两人中最水的那位，药师我不过是在好药的基础上做个好医生罢了。”
　　“在下北窗伏龙曲怀觞，谢过佛者救命之恩。”曲怀觞起身站定，躬身行礼，楼至韦驮手轻抚，曲怀觞便感觉自己再也拜不下去，既然对方不愿，自己也不强求，从善如流便是。
　　“不用如此。送你来的是赭杉军，吾不过是提供一颗金菩提，让你活蹦乱跳的，还是这位药师老人家才是。”楼至韦驮颇有无奈，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受人拜，颇不自在，加上对方声音实在是太像某个人，更是十二万分不自在。
　　“哎呀呀，莫匡我，不要以为我不哉，美人和尚你比老人家还要老！”慕少艾以手半遮面，一脸惊吓的表情。
　　“……”也不要以为吾不哉，你套小沙弥话的事情用得着说那么明显么，楼至韦驮内心小人很不雅的翻个白眼，面上神色不变的坐下，淡淡的道：“小少艾莫闹，乖。”
　　“我假谦让你顺杆走，真真不客气。”慕少艾满脑袋黑线。
　　“哈。”曲怀觞莞尔，这两人真有意思。
　　楼至韦驮不理某人，转过视线看向曲怀觞，问道：“你感觉如何？赭杉军并未交代，你对未来可有打算？”
　　“吾感觉很好，功体回复亦有十之五六，至于未来……绿水青山，坐望云卷云舒罢了。”曲怀觞也不隐瞒，痛快将自己的打算说出。
　　“恩……”楼至韦驮沉吟，心下盘算是否邀请对方留下，善恶归源附近小山村远离乡镇，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多少父母算计着不多的积蓄供养自己的孩子，若是可行不若请之教导，也算是为山民做一件好事。
　　“恩，此间事了，药师我也有事想要去办一办。”慕少艾此前和曲怀觞闲聊，打探了不少自己昏迷（死？）之后的事情，心下不由担心挚友安危。
　　听闻慕少艾想法，楼至韦驮默默搭眼看去，便见慕少艾突然身形一晃，猛地向后倒去。
　　吓了一跳的曲怀觞反应不慢，伸手扶了一把，转头问道：“佛者……这？”
　　“无事，伊身体是好了，但救他之时只剩一点灵光在体，如今魂识之伤未复，这事，急不来。”楼至韦驮淡淡瞟一眼慕少艾，不动如山。
　　过了好一会，慕少艾悠悠转醒，自己淡定的爬了起来，坐好，揉着脑袋道：“哎呀呀，我刚刚睡着了，真不好意思。”
　　“……”曲怀觞+楼至韦驮+蕴果谛魂。
　　“你都这样了，免外出，莫浪费吾之好药。”楼至韦驮侧目，想想这人路上突然晕过去……算了吧，老实呆着吧，你好了上哪都行，现在免谈。
　　“吾想外出行走，你有何事要办，顺便帮你去办也是一样。”蕴果谛魂想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
　　“恩？”楼至韦驮意外的看了一眼蕴果谛魂，半垂眼睑，果然，阻止不了这人啊，也罢，相信他既然提出，便已有了全盘考量，捧起茶杯抿上一口，缓缓咽下之后，平静的道：“你何时离开？”
　　“明日。”蕴果谛魂亦是半垂眼睑，但对方的平静让他明白，他总归是理解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便麻烦大师帮药师打探三个人的消息吧……”慕少艾见状，也不再坚持，毕竟自己的情况的确不怎么好外出，尽管一定要走做好准备的话，他也不会有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自己有事倒不怕，死过一次的人不怕再死一次，就怕连累别人，这样就不好了。
　　当夜幕降临，各人各自回转房间，蕴果谛魂却罕见的没有回转自己的卧室，而是跟着楼至韦驮走进内室，楼至韦驮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径自走在前边。回到房内点燃一灯如豆，楼至韦驮静静的等着对面的蕴果谛魂说话，谁知蕴果谛魂沉默依旧，良久，对面的人才长叹一气，道：“你之担忧，吾知。但，蕴果谛魂之愿是普渡众生，江湖人是众生，众生却不只是江湖人，所以蕴果谛魂要离开了。”
　　楼至韦驮微微一愣，反复仔细思考蕴果谛魂的话，一种明悟慢慢从心底浮现，不由得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吾之前顾念吾之天命在佛厉之战，汝之天命在圣魔之战，在此之前吾们均要保重自身，以免误了大事。所以吾阻你外出，以免牵扯过甚影响大局，却原来是吾被自己所限。”
　　“不过一叶之障。”蕴果谛魂不赞同，楼至韦驮是想得太多所以‘障’，而自己习惯于跟随在他身后无需多想于是‘清’。
　　“哈。”楼至韦驮轻笑，起身往床榻而去，边行边言：“你既决定明日离去，如此吾不留你。”
　　“恩。好友，请。”蕴果谛魂亦起身，转向门口，一步一步离开。

作者有话说

　　果然，闻人还是笔力欠缺啊。
首先是关于主角的问题。
白昙原先就是一小市民，宅男一枚，突然间穿越之后，哪怕有金手指想的也只是自己能够活下去、活得好而已，没有什么雄心大志，最多是有能力的时候帮下别人罢了。
与他而言拜师学法也不过时顺应形势，然后知道自己原来到了霹雳，这个江山代有人才出，前浪刚出后浪拍的世界里时，他哪怕学了那么多年的法，他哪怕有双身佛，哪怕有金光□□，也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的。
说句不好听的，他就像是原本平凡无奇的家用瓶子被迫镀上华丽外衣去扮演富有历史韵味的艺术瓶子，外头看是华丽优雅是高深莫测，内里的货却配不上那瓶子的。
写到这里我很伤心，其实我也希望白昙是高大的，是华丽的，是一切最美好的，但可惜，这个人原本就是这样……
就像那一天，我们这些俗世中的某个普通人忽然就穿越了一个样，在人格已经定型后，想要改变是需要重大转折的，没有触及心灵的感触，就没有破碎后重建的人格。
所以对于白昙而言，哪怕他承认他已经成为楼至韦驮，已经醒悟到需要承担这个人的天命，但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高僧，他可以和所有人谈论佛法，就像我们可以和所有人谈论宗教一样，因为他有金手指可以依靠，就像我们有度娘+网络一样，但那不代表白昙他就是行知如一的高人，也不代表我们就是宗教人士。
再说句不好听的，正是因为起点过于高（金手指啊金手指），所以白昙才显得那么不像高人（所以说这点我写出来了吗，呵呵）。若是从出生便没有记忆，然后成为真正的僧人，经过那么多年的洗练升华，白昙才会像个高人吧，可惜的是，他没有，他一来就有记忆。
所以他并不算是真正的高僧，哪怕那么多年佛法的熏陶下，他对于佛的理解恐怕也没有达到原剧中楼至韦驮认知的高度，所以他也不可能拥有原剧中楼至韦驮的那种觉悟、承担一切的决心以及决绝的执行力。
人总是要成长的，哪怕高龄如今日的白昙也一样。我在努力的想要将这一点表述出来，但恐怕如今看来是力有不逮。
再另，写过霹雳的作者都知道，霹雳同人不好写。众人眼中有众人眼中的哈姆雷特是一个方面，霹雳编剧真材实料也是一个方面，不管霹雳编剧怎么让人恨也好，不得不说的是，人家的确肚子里有料。
而闻人不过是一个需要外出工作养活自己，剩余时间才能敲点文字的业余的写手，不，或许连写手都算不上，不过是个语文课上写作文还算可以的家伙罢了，承认这点真是让我伤心。
至于亲们说的多点佛学内容，对此闻人很遗憾，佛学不是很容易便能学会的，不静下心来狠狠补充一番是做不到言之有物的，而不经过自己的思考，佛学也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对于查资料出来的东西，最多能保证个大概不出错而已。
再另外补充一点，最初的最初，闻人的死党也是不建议闻人写凉凉的，这个人很复杂，不是闻人可以驾驭的，闻人不死心，因为当时正萌娘娘，于是便想写不了凉凉，那就写个穿越过去变成凉凉的吧，于是开坑，当初并没有想那么多，写了有人看就是高兴而已，没人看就当是自己蓄文罢了。
写到如今，闻人对凉凉的一头热已经冷却，如今支持我写下去的不过是道友们的支持，若不是还有大纲，说不定就此进宫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喜欢此文的道友们，闻人是感谢的，没有你们的支持就不会有这篇文的继续，道友们提出的要求也不过是因为喜欢这篇文，这种希望更好的期盼闻人是理解的。
有道友说每每等文刷网页不下多次，闻人也要和道友们说，每每道友们的留评闻人也是看了不下多次的。
但闻人确实笔力有限，只能说是尽量，而不能保证什么。所以，还请喜欢此文的道友们海涵。
最后，闻人的确不是写感情的料啊，原本是想爆一下白昙前世的料顺便刷下好感度的，看样子不行咩，没办法，闻人还是老老实实写剧情吧……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