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庄周梦蝶之白昙》闻人乱弹

23、第 23 章

　　“玄宗奇峰道眉赭杉军，谢过佛者救命之恩。敢问佛者名号？来日赭杉军定当报答。”
　　楼至韦驮收起金色光球，缓缓落在地上的时候，就听到一沉稳如山峦的声音，睁眼看去，之间赭杉军站定对面，浑身衣衫虽血迹斑斑却丝毫不乱，已然是整理过一番，于是单掌一竖：“阿弥陀佛，吾名楼至韦驮，顺手而已，无需如此。”
　　神色平静的赭杉军回以一礼，正色道：“于佛者不过顺手，于赭杉军则是活命，活命之恩、援手之义吾不可忘。”
　　“恩……”楼至韦驮不由莞尔，亦是正色道：“佛门中人不可见死不救，救你，成全你亦是成全吾。若要谢，吾也该谢道者成全。”
　　自觉若是再谢来谢去的没完没了，赭杉军双手抱拳一礼，直视对方眼睛许下郑重承诺：“那……若将来有事，可传飞信于吾，但凡吾能为之事，吾必定豁命以应。”
　　“恩……”这可不好办了啊，你这么正直的许诺，不是逼吾么……楼至韦驮心下暗叹，于是单掌一礼后言道：“吾于善恶归源清修，若将来有事亦可来寻吾。”
　　相互间许下诺言后，此前救命一事就算有了交代，随后想起一事，赭杉军面色微有些尴尬的道：“另外可否烦请告知……黑狗兄……当日后续情况如何？”
　　“黑狗兄？可是头有犄角之人？恩……”楼至韦驮垂眸半阖，谁知到自己一巴掌把那人拍飞后有什么情况发生啊，想了想道：“吾不知。此人后来未曾见。”
　　“呃……”赭杉军想起临昏过去前那金光巨手的一巴掌，还有最后见到的那一颗亮星，想想，或许是未曾回返也未可知……不过说起来，能将孽角拍飞，这位佛者能为根基着实深厚。
　　“恩……”一边三面地藏像缓缓收拢，蕴果谛魂收功落地。
　　“恩，好友亦是醒来，如此吾等便离开此地吧。”楼至韦驮看看蕴果谛魂在看看赭杉军，心下无意牵扯更多，若是按照原先剧情，他自己和蕴果谛魂根本就没和弃总过招的机会，这次临时起意已算是微改局势，虽不至于将大势推向不可知的未来，却不可胡乱出手，就算要一而再再而三，也得详细计较一番才行，须知自身天命仍然在更远之后，因此便提议离开。
　　“如此甚好。”牵挂外边战事的赭杉军早想离开，只是之前内里两个疗伤，外边阵势不敢轻易冲阵，只得按捺等待。
　　楼至韦驮和蕴果谛魂联手收起冰棺封印，蕴果谛魂上前将棺中人背起，楼至韦驮复又挥手解开封锁阵势，收起布阵之物，示意众人离开。“吾二人带此伤患回返修地，就此别过。请。”
　　“吾亦尚有要事处理，请。”
　　相互告别之后便分开，楼至韦驮两人回返善恶归源不说，赭杉军往寻正道众人了解当下情形亦不多言。
　　回到善恶归源门口，蕴果谛魂忽然停下道：“既然此间事了，吾想回返龠胜明峦一趟。”
　　“你……是在怪吾么？”其实在路上楼至韦驮就察觉到对方的神情有异，因带着伤患，不便一路化光，所以路上歇脚时多是听闻弃天帝、神州浩劫、修补神柱、天灾、死人、牺牲等等，期间蕴果谛魂更是多次欲言又止，唉，转念仔细想想，还是先交底吧。“哈，你不说话。吾哉了，你可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天命？你吾天命不仅未至，此前出手已是偏离，不可再陷入更多，否则将来大势一改，谁也不哉祸福如何，若是危急众生，此罪大矣。”
　　“非是怪，是不明。”被瞒在鼓里的感觉可不好，这不是怪的问题，而是被隐瞒的问题，蕴果谛魂抬眸望进对方眼里，却看到一片复杂。
　　“非是不言，而是不能言。”有太多秘密不能说的感觉是否就是这样呢？楼至韦驮默默苦笑，不是他相瞒，而是他不能解释所以瞒。
　　“恩……”不能言……难道……他有预知之力？泄天机通常遭天谴，罢了，心下决定不再问的蕴果谛魂垂眸敛下目光，对方眼中的复杂难明说明了一切，默默将手中伤患交给对方，转身离开时他言道：“吾哉了，吾信你未曾偏离你之初衷。吾回返一趟便回来。”
　　“路上……”楼至韦驮担忧的看向蕴果谛魂的背影，虽然现在苦境正道正在积极修补天柱，难免会再出什么事情，若是这期间蕴果谛魂忍不住出手……
　　“吾哉。”自身大愿和未来众生安危，吾还分得清楚轻重，蕴果谛魂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下真是难为他了，让行地藏大愿渡世人的人看着世人苦却不能出手，实在是一种为难，楼至韦驮叹息，默默转身，带着伤患踏入善恶归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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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置伤患之后，楼至韦驮的日子便清闲了下来，于是某日渡如何前来说道：“你身为空禅师兄，何时为空禅剃度？”
　　楼至韦驮才惊觉，自己竟然忘记这件大事情，趁着空禅仍在善恶归源便决定给师弟剃度，也好过将来事忙后一拖再拖。
　　空禅其实觉得剃度不剃度的无所谓，但师兄发话，目前他又不想在外头混，难得师兄这几日都不曾念经烦他，也点头答应了，任凭几人折腾不说。
　　蕴果谛魂的效率也很高，龠胜明峦也无甚事，交代一番让其自行运转便是，他这个峦主只待圣魔起战在行回返即可。
　　结果空禅的剃度便在蕴果谛魂回来后第二日，楼至韦驮主持，按照一番仪式后，楼至韦驮便将起先师尊取好的法号交付给空禅：“当年师尊圆寂之时，曾遗有书信交代你之事，今日你已剃度，那吾便将师尊予你之法号赐下，赐你法号为——不昧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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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赭杉军与楼至韦驮二人道别后，一路上打探消息，又逢路遇秦假仙，一番详情听说后，得知为补神州支柱和寻得穿越盘隐神宫之法而回玄宗后，当下直接回转玄宗。
　　“脱俗升华道心启，赭霞紫微满涛嵩。”赭杉军寻至藏书之地，刚落地站稳，便见六弦之首苍步出，于是微微一笑道：“苍，久见了。”
　　“你无事，真是太好了。”玄宗这些年来，身边同修好友一个个逝去，说不伤心是骗人的，幸好平日里有事在忙，便也不曾想太多，如今咋见好友回归，这份欣喜弥足珍贵！苍道：“那日吾心有所感，牵挂之同伴有难，却不能前往，后见紫霞之涛碎片却不见你尸身，吾便感你之事有转机，如今能返，吾心甚慰。”
　　“全赖一名佛者相助，当日……”
　　赭杉军缓缓将这些日来的经历一一道出，两人相伴而行，恍然间一如玄宗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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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俗升华道心启，赭霞紫微满涛嵩。玄宗奇峰道眉赭杉军，欲寻贵地清修佛者楼至韦驮，万望通融！”
　　“恩……”听得外边声音传来，渡如何放下手中木锤，叹气转头：“唉，观世法，麻烦你前去通知楼至韦驮，吾外出一观。”
　　“恩。”观世法应声而去。
　　渡如何出到外边，隔着防护阵便看到一身穿红白相间道袍的道者，还背着一名身穿白衣，披头撒发之人。善恶归源虽是清修之地，也不是难寻，终归众人行事低调，除却小范围知情人士之外，外人不知。此人既然能寻到此处，必是楼至韦驮外出之时告知，既然如此，也不怠慢，出去引人进入便是。
　　引得人进到前院，便见对面随观世法一同出来的楼至韦驮，于是渡如何便道：“此地便交由你处理，吾和观世法尚有事待处理，先行离开了。”
　　“恩。”楼至韦驮点头应下，抬眸望向赭杉军以及赭杉军身后之人，心下若有所悟：“赭杉军？”
　　“佛者，可否请你看看吾背上之人？若可以，还望请救伊一命！赭杉军将万分感激！”赭杉军三言两语便交代清楚，他是求医的，要知道当日与孽角一战，他也算是濒临死境，却被眼前人救回，可以想见对方能为必是不凡。反正背上人也只剩下一口气了，死马当活马医，总归有一线希望在，就要尝试才是！
　　带人进入自己居住的院子，将人让进客室，先让赭杉军将背上之人安置在床榻之上，上下一检查，楼至韦驮不由哑然。这位白衣黑发的青年，若是记忆不曾出错，应该便是那位，也罢，也算是命不该绝，当下取出金菩提一颗塞入白衣青年嘴里，楼至韦驮手中佛元一展，缓缓催化金菩提。
　　见状，赭杉军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