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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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当蕴果谛魂踏进客栈后边小院，步入正堂，便听到熟悉的声音淡淡传来，循声望去，此时楼至韦驮正坐在桌子一旁，手持青花瓷壶，斟上两杯清水，一杯放在他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对面。
“至佛，久见了。”于是蕴果谛魂从善如流的做到楼至韦驮的对面。
“还未与你贺喜，地藏圣者，佛乡地之象征，果不负吾之望，吾听闻，甚是欣喜。”楼至韦驮盘坐在椅子上，随意的拨动手中念珠，双目微合。
“……表面殊荣所代表的，实际上是更重的责任，何喜可贺。”蕴果谛魂抬眼透过昏暗的光线和袅袅的水雾，望向对方。“一如你。”
“哈。”楼至韦驮失笑，随即问道：“你通过渠道传来消息，说是有重要事情寻吾？”
“是。佛乡诸佛已然决定尊至佛为首，总领佛乡对外一切事务，领导对厉战役。”蕴果谛魂说着，从袖中拿出书信一封，递给楼至韦驮。
接过书信，打开一看，果然是委任状，楼至韦驮并不意外，他知道能让身为地之象征的蕴果谛魂赶过来送的东西，必然是十分重要，那么联系之前获得的消息，关于对厉战役应是首中首。“恩，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启程回佛乡。”
“恩……”
第二日启程，楼至韦驮和蕴果谛魂两个人自身功底根基本就不凡，赶路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所以不过数日便回到了天佛原乡，只是一路上跟在楼至韦驮身后的蕴果谛魂总是默然不语，偶尔还会看看身前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走在前边的楼至韦驮也有感应，虽不知道这只在想什么，但想也知道这只定然在纠结，唉……
“蕴果谛魂。”
“恩？”
“吾自从坐禅三百年醒来后，便立下决心。用吾身，用吾骨，用吾血，用吾心，用吾意，用吾魂，以世间万罪为炉，以世间愿、业为锤，炼一把先斩万物后斩天的利剑！护吾佛法三千不灭！护吾佛之愿！护吾苍生之愿！故而此行路上所有一切皆为吾所愿。”
蕴果谛魂默然，他自然知道眼前人非是弱者，然修持地藏大愿法门，便须知道地狱是何等摸样，不知地狱众生苦，又如何渡得地狱空？！只有真切的了解过，才知道这人背负的万罪到底是什么摸样，是否是耳边常常萦绕着凄厉哭嚎挥之不去？是否是眼之所及均是污秽罪孽擦拭不尽？然而此人却行得如此坚定不移……
“楼至韦驮，背负万罪而行，承担天之佛名号之重任，如今更是担下整个佛乡，行至此，你可曾累？”
“恩？吾说过了，此行路上一切皆为吾之所愿，即是吾之所愿，苦亦是甘！痛亦是甘！累，亦是甘！”从来天命不由人，既然如此还不如勇敢迎面而上，至少，吾还可以选择面对命运的态度。楼至韦驮不无唏嘘，但却更显坚定。
“无论如何，若是你那天累了，请你记住，在修途上仍有蕴果谛魂同行。”
楼至韦驮倏然定下身形，凝视远方半响无语，这句话……哪怕时间和地点都不是原剧中的那个场景，但还是听到了……一霎那间心潮翻涌，他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再迈步，缓缓前行。
※※※※※※吾是那缓步前行的分界线※※※※※※
基于自身情况的紧迫和不确定性，楼至韦驮希望本次佛厉大战能尽快结束，他可不想打着打着来个往地下一坐就坐个几百年，坑爹呢，敌人有那么仁慈吗？好在如今战局已然是进行到中后段，双方大将已然尽出，若是操作得当，应该不会变成持久战。
将战报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楼至韦驮发现，目前佛乡竟是稍显弱势，先不说为了应付此次大战，深阙诸佛那里派出了不少深处进修的高能，甚至还有自深阙诸佛中选出的代表出面领导……呃……好吧，捏着遗落在地的其中一张战报，这位前任领导人已经战死就不去说他了。
“战事竟是激烈到如此程度……”随手将战报放在一旁，楼至韦驮沉吟。
“罪恶无门，唯人自伤，一剑通慧，舍己渡人。至佛，久见了。”
无式剑通慧的声音在院落外传来，楼至韦驮平静的回道：“剑通慧，你来了，进来吧。”
“韦驮修界？”无式剑通慧示意背后院落大门上的牌匾，些微惊讶。这地方他第一次来，往时这位至佛不是在地藏圣者蕴果谛魂处落脚，就是在前边的讲法经殿内讲经，又或者在藏书之地，甚少回至佛自己的居所，加上自己外出修行回返日短，因此未曾进入此地，但他原本以为该是一界的修地，竟然只是一个颇大的院落，这种反差……
“哈。不过落脚地。”楼至韦驮莞尔，当初佛乡说要划拨一处地界给他，他嫌麻烦，于是干脆在众修居住地内，比较偏僻的地方，选了一处花园颇大的无人院落，随意的就把牌匾给换上了，加上他经常不在，所以这处院落除了前来打扫的沙弥之外也无人光顾。而佛乡的确蛮尊重人隐私的，每个院落都有个迷你小防护阵，主要功能就像上辈子的电子门锁，没有授权不可直闯。
这座‘韦驮修界’，东厢房与正堂相连成一直角，原先建有的西厢房被夷平，挖了个小水塘，里边种着朵朵莲花，东厢房大门院落墙壁之间有一处空地，空地上有水井。两颗菩提树种在正堂左右，树冠几乎掩盖了大半院落。东厢房前用瓦缸养了几株昙花，如今不是花季，绿油油的叶子显得生机勃勃。
而现在，楼至韦驮就坐在正堂过道的木质长廊上，面向正门，身前摆着一张矮几和几个茶碗，矮几旁泥炉升着炭火，泥炉上的瓷壶正冒着白烟。蕴果谛魂正坐在左手边上侧对着他，手中正在研磨着绿色的拇指大果实。
就着空位坐下，无式剑通慧在楼至韦驮的询问下说起前方战况。蕴果谛魂静静听着，手下泡着果茶，然后将泡好的果茶放在楼至韦驮面前，给自己和无式剑通慧倒了杯剩下的苦茶，不知是不是错觉，将苦茶放到无式剑通慧面前时，他觉得无式剑通慧松了口气？
说完战况，捧起苦茶喝了一口，无式剑通慧想起一事，便道：“至佛，你还无趁手兵器，佛乡今日诞生佛兵一把，不若前往一观？”
“哦？”楼至韦驮并不是非神兵不可的，而是不习惯带把剑在身边，虽然晋入先天后拥有神奇的收纳召唤物品的能力，但长久的习惯是会成为自然的，就像……其实他并不是没有佩剑，只是……经常忘记而已……
不过，前往一观也不是什么坏事，再者，蕴果谛魂的兵器都已经齐全了，自己的奥义吠陀还不见踪影，这个有点说不过去呀，楼至韦驮想到这里，忽然记起一事，他总觉自己忘记什么了，原来是这件事啊，杀天之厉非五剑不可。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