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重生——乞丐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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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顿正在堆着一堆高高的羊皮纸的柜台后手忙脚乱地算着帐，突然，他好像听到有个人在说话。
“先生，请问你们这儿的退烧药和生骨水要多少钱？”
波顿把埋在羊皮纸间的头抬起来，茫然四顾了一下，然后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刚才似乎是个孩子的声音？魔药商店的管理员从高脚椅上站起身来，踮起脚尖双手扒上羊皮纸尽力把头往外探，似乎没人？难道我幻听了？才刚刚坐回到椅子上，就听到一个比刚才响了不少的声音从柜台前方传来：“先生，请问你们这儿的退烧药和生骨水要多少钱？”
波顿用漂浮咒把面前的羊皮纸挪开，放到了脚边的空地上，然后再探出头去，终于看到了一个矮小消瘦的孩子。他有个高挺的大鼻子，但能很明显地发现孩子的鼻梁骨是断的，下半部分的鼻子歪到了一边，这个特征跟某个长着长长的歪了的鹰钩鼻子的20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非常像，令波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怕错把落水的凤凰当成了鸡。
孩子的头发虽然像每一个乞丐一样长得有些过分，但却并不像他们一样油腻肮脏地纠结在一起然后并成一缕一缕的。反而显得意外干净清爽，仿佛刚刚洗过还没有完全干似的。孩子的外衣破了好几个口子，而里面的衬衫扣子更是崩掉了好几颗，虽然衣服的本来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但却能在衣服上看到好几处仿佛是血迹的斑点。下身的牛仔裤也有了不少的磨损破洞，而裤脚的位置则多出了许多被踩出的白色线头，两边的鞋子都用一根绳子在鞋面上缠了好几圈，左边的好像是塑料绳，右边的难道曾今是一根鞋带？孩子脸色泛着营养不良的灰黄，脸上由于太瘦而有些颧骨突出，两只手缩在外袍袖子里，用那双深邃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
“先生，请问你们这儿的退烧药和生骨水要多少钱？”孩子又重复了一遍相同的问题后，沉默地等着自己的回应，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打量。
在再三确定了眼前的孩子就只是只落水了的鸡崽儿，而不是某个总喜欢穿些奇装异服的20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后，波顿本来吊着的心立刻就放下来了，遇到这种像是从斜角巷出来的乞丐小孩，想想就觉得讨厌，只想快点儿打发走这个瘟神，忍不住皱起眉头，在心里估量了下魔药的药价后，不耐烦地恶声恶气地给眼前的孩子抛出了个高价。“小杂种，买不起可以走了！”波顿敏感地注意到孩子掩在袖子下的右手动了动，顿时有些心慌，赶紧顺水推舟地接了句：“我看你也买不起，给你稍微便宜点儿，总共25个铜纳特好了。”
“二十五个铜纳特？”西弗勒斯用双面间谍的敏锐敏感地注意到了魔药商店的管理员的神情变化，故意把掩在袖子下的手的动作再做大了点儿，然后如愿地得到了自己能接受的一个价格。另外，在自己从袖子下伸出手，慢慢地拿出手里的小包，再从中数出几乎所有的钱币时，魔药店店员脸上如变换的霓虹灯般的表情令西弗勒斯的心情变好了不只一点儿。而最重要的是，本来还不清楚下一餐饭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但现在，至少明天的早饭有着落了，然后自己就可以撑过明天一整天。这些钱，本来就是靠每天早上的那顿饭省下来的，我什么也没做过，我只是需要为我的饭钱买单……
西弗勒斯把两瓶魔药放进口袋里，抬脚往破釜酒吧方向走去，但却忍不住回头，往对角巷的另一侧看去。我好想他，好想好想，比前世更想见他……前世的自己，虽然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但其实清楚地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除非，自己去找他……但今生不一样，他还活着，就在某个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离上一次见他，已经有三百七十二天了，每天每天，自己满脑子都是他，满世界都是他！恨不得不管不顾地冲到他面前，求他再爱自己一次，或者求他给自己一个爱他的机会。一向强大的西弗勒斯何曾这样疯狂过，就像Prince家曾今高贵的公主在遇到那个麻瓜男人前，何曾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那么卑微地去爱一个人一样……但西弗勒斯始终没有，他没有勇气承受被拒绝的痛苦，所以宁愿偷偷躲在某一个看不到爱人现在的幸福的角落靠着回忆，活下去……
西弗勒斯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像自己常常讽刺的那些脑子被巨怪踩了的格兰芬多一样不时地回头张望。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见了一次就想见第二次，见过了又能怎么样呢……但我真的好想见他，只要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够了，只要一眼……
西弗勒斯继续一步三回头地往前走着，突然就撞上了一堵墙一样的东西，然后就被一股大力反弹，“嘭”地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西弗勒斯的眼前黑白一片，意识模糊间，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炸响，全身没什么肉包裹的骨头仿佛散架了似的，钝痛从全身传来，直达大脑，长久不散。西弗勒斯甩了甩头，让自己的眼前清晰了一些，没事，这只是小伤而已，连跟一些小孩子相比都差远了。西弗勒斯知道由于自己由于走路没看路而撞上人了，而在有任何肢体接触前就被对方的一个魔咒——障碍重重给丢了出去。
西弗勒斯挣扎着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对不起……”他小心地站在原地低头道着歉。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做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时那样横行霸道的力量。斯莱特林审时度势，根据以前的经验，像自己这样的小乞丐，如果卑躬屈膝地道歉，或许还可以逃过一劫，至少不会被修理得太惨。
身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抬起头来。”是他！一听到他的声音，心脏就不由自主狂跳的西弗勒斯急切地抬起头，然后遇见朝思暮想的爱人的的喜悦一下子就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
眼前的男人，虽然仍旧衣着华贵，气质超然，全身强大的魔力依旧令追求力量的人不禁想要追随左右，但却已完全不复往日的绝代风华，他的脸像死人一样的苍白，看起来像腊一样，古怪地扭曲着，眼白似乎永远充着血，眼中偶尔会闪过疯狂的红光。
西弗勒斯直直地盯着爱人，疑惑﹑担忧种种情绪涌入脑海，令西弗勒斯一时有些脑子不够用，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他在分.裂灵魂吗？难道重生了一次，把他好不容易正常了点儿的脑子又给弄残了？还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脑子被挤坏了？为什么要去分.裂灵魂，怎么可以再分.裂灵魂难怪你到了我身边，我却没有发觉……现在，我连原来的那么点儿微弱的灵魂上的联系都很难感觉到了……或者，你只是为了彻底和我撇清关系……
突然，西弗勒斯感到有人在读取自己的记忆！是Voldy？！不，我不能让他看到我前世的记忆！西弗勒斯本以为，虽然爱人曾追求永生，但为了自己，已不惧生死。但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去制作魂器！不，我不会给你讨厌我们的小巨怪的机会的，我不可以让你知道！而且，即使你已经不再爱我，我也绝不希望给你留下：我是个怪物的印象……
就算，我假设你并不反对血脉的传承，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愧疚或者怜惜，更不需要你为了所谓的前世而和我在一起,我不需要！除了你的爱，我什么都不要……西弗勒斯把今生的记忆全部推到了最前面，而一向把摄魂取念当家常便饭的不相信任何人的脑残黑魔王大人直到把上一次西弗勒斯脑中两人上次相遇的记忆都挖了出来，才终于罢休……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奇怪又担忧地看着那个男人慢慢地咀嚼着自己的名字，然后看到男人脸上先是出现了迷惑不解的类似尽力回忆的表情，接着又慢慢现出了痛苦的神色。西弗勒斯在一阵惊疑不定后，突然仿佛守得云开见月明般的豁然开朗，然后又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爱人并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他或许不会再爱上除了魔药外一无是处的自己，不过至少，他没有主观地不再爱自己，他只是不记得了，不是吗？但是他没有了记忆，他又要怎么知道分.裂灵魂的害处？更何况，我怎么可以，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再一次走向败亡，看着他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虚弱地游荡，甚至只能寄生在蛇的身上……
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告诉他？对了，那个男人曾今拿给自己看过一本书，当时那个男人说如果他早就看到那本书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分.裂灵魂了。不过后来他又说，他还是没有看到那本书比较好，不然他就不会遇到自己了…记得当时自己随口一问，他说是在斜角巷的“流血书屋”里发现的，他还说他以前去过那么多次，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过那本放在书柜最底层的书。记得当时自己还讽刺了他一句：“我假设，一直自视甚高的黑魔王高贵的头颅从来不知道怎么弯下来看看他脚下跪着的正在亲吻他的脚背的那些尘埃，不是吗？”
突然，西弗勒斯感到一只冰凉的大手捏紧了自己的下巴，猛地抬了起来。西弗勒斯的眼睛直直地望进爱人的红眸，双目对视，西弗勒斯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光芒，然后在看到自己的鼻子后直接转变为了疯狂而凶狠厌恶的红光，西弗勒斯为自己脑中.出现的某个可怕的念头而不禁颤抖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重生——乞丐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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