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已经记不起自己究竟是怎样从那样的痛苦中走出来,或者是抱着怎样无助的希望在渴盼奇迹中苟活。 他一直坚信,也许那个人会回来,就像那个人平时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样,主角总是在最后登场不是吗? 所以,这次的新梯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 John快步冲到二楼,几乎是带着任性的期盼和不属于军人的不可置信的执拗,颤抖着手扭开了门把—— 什么都没有。 就像那个人曾经讽刺的自己的Fanny little brain一样,整个房间空空如也。 “Damn it!Mrs Hudson!” 楼下立刻传来了Hudson太太惊慌失措的脚步声,“Yes?What happened?” “梯子!该死,这个新的梯子是怎么回事?”John在心里极度暗示自己不要对Hudson太太发火,他对自己说,她没有错,克服一下自己越来越坏的脾气! Hudson太太非常无辜,连连摆手,“原谅我,亲爱的。你知道,我年纪大了,真的,我只是翻修一下,三年了,你明白,这个梯子……” 后面的话John几乎没听清,是啊,已经三年了,自己不可能要求Hudson太太还保持原样。 三年他都没有回来,而梯子早就老旧损坏了。他根本没理由反对Hudson太太翻修的这件事。 这就是现实,你看清现实吧,John·Watson! 这就是你没有及时制止他的代价,使使你可笑的小脑袋瓜你就会猜到关于Hudson太太遇害的那通电话是假的!你总是那么笨,看见的永远是表象,永远不知道你自己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助手?调剂?医生? “The first time we met... the first time we met,you knew all about my sister, right” 那时你是不是犹豫了? “Nobody could be that clever.” 当他自我否定的时候,你却坚定了信心。 “You could.”你自己都不知道可以这么信任这个人,他贪玩,不关心事物的情感,他好奇,他唯一关心谜题,这个世界上只有如此趣味,这是他的生命,可他最后为了你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John,天啊,你大于谜题,大于他生命的意义。 表象是什么?本质是什么? 原来你心里一直不平衡的问题,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John,Keep your eyes fixed on me.” 现实于虚幻结合,sherlock半睁着他灰绿色的眼睛细细的审视他眼前的John,羞愧、后悔,珍视,不舍,还有……爱情。 如果世间的一切都可以观察,而不只是去看,那么你就会知道离不开舍不得,根本不是寻求刺激这么简单,那是充满希翼的渴望着永世的陪伴。 John笑了,这三年他都干了什么?离开充满悲伤的贝克街,远离尘世的喧嚣移居乡下开起诊所,企图借工作为由让自己不再去想不再去听。 新闻说伦敦巨型诈骗sherlock·Holmes畏罪自杀,Hudson太太说他总是个孩子气的吵人的坏家伙,Lestrade说我们纪念他。 那你呢? John·Watson! 你逃掉了! 你以为用工作可以麻痹自己?你以为仅仅一个Sarah就可以让你敞开心扉走出来?算了吧,即使是最大功效的心理医生也不可能让你恢复的!你这个骗子,你一贯欺骗自己! 走出来? 那干嘛关闭你的博客?那你又为什么把这三年的秘密日记给锁住了? 如果沉默不语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那你沉默三年之久,sherlock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John无奈的笑了,从二楼的隔间书架抽出一本很厚的精装本书籍,动手解开扳扣取出一个非常小的记事本。 三年前sherlock总是以各种借口破译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密码,自己虽然着急但也只能借医生的名义扣留他的尼古丁贴片找回自信,直到后来,John发现了sherlock一个可爱的小习惯,把零钱和秘密放在精装挖空的书籍里。 那一天阳光明媚,周日的John呆在贝克街221B大清早起来看早报吃早餐,sherlock没有新的案子,他一曲悠扬的小提琴曲终了闲坐在John的身旁,灰绿色的眸子静静的望进John的眼睛,询问这么无聊的日子是否可以得到额外的尼古丁贴片。 John笑得非常和蔼,“无聊的日子光是靠尼古丁贴片的话,总有一天案子不能满足你的时候,你的生命就只能依赖它了。” “不可能。” “不可能?算了吧,sherlock,你从不下这样绝对的定义的。”John还记得那天的自己非常得意,sherlock有求于人的时候毕竟不多。 “不,我确定。我敢打赌,dear John,世界上人类的欲望和犯罪绝对是大于我所需的尼古丁贴片的数量的。”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只要有人愿意无止境的生产尼古丁贴片…… 算了,John不想再说什么傻话引他发笑,大英帝国除非疯了才这样毒害人民。 于是John自以为机警的问,“赌输的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