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流浪史》无颜色

14、十四、白金

　　绿色的庭院，空旷而没有人烟，有些荒芜，有些寂寥，带着丝冷清。银白色的光影飞快的在绿草丛中穿梭，身后是紧跟着的蓝色小肉团，带着“嘎嘎”的糯米声音。

　　“我说皮蛋，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跟着我。”传说中的九尾光狐，不，现在应该叫它为狐狸。“你本来就是只狐狸，名字再怎么好听还是只狐狸。就算你再如何的厉害，再如何的梦幻而稀少，你还是只狐狸。同志，人，不，狐狸，可不能忘本啊~所以，你就叫狐狸了！”随着王可右手一指，左手叉腰的高声宣布后，它就成为了一只叫做“狐狸”的九尾光狐。无奈啊，无奈啊~若在在从前，谁这么冒犯它，可就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的。但。偏偏面对的是眼前这个笑得比它还狐狸的女孩，不但骗着它签订了心灵契约，还，还……舔舔锋利得闪着寒光的爪子……真他妈不是滋味。它怎么就是对着那章该死的狐狸笑脸下不了手呢？第一次被她丢出去时，它就没动真格的。现在，更是……唉~再次无奈的叹气~魔兽，果然还是有心慈手软的一天~

　　“啪啪啪！”扇去脑袋中对遥远过往的追忆（我怎么觉得也才过了3天而已？），狐狸竖起了身子，翘高了身后的9条毛茸茸小尾巴，怒瞪向这一天到晚缠着自己的元素精灵。该死的，一般元素精灵，除了本身具有形体的元素王和元素使算是真实的元素精灵外，其他依靠创生而出现的精灵根本就是顶着“精灵”这一好听名字的假货罢了。除了有个还算好看的身体，一切听从主人的命名外，根本就只是没有自己意识的元素会聚体而已。但，但，但，但是！眼前这个胖忽忽的，圆嘟嘟的，蓝洼洼的，肉吨吨的精灵……它妈的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意识？有这么蠢，这么笨，这么爱缠狐的精灵吗？那个该死的女人，究竟是从哪里创生出这么变态的精灵来的？

　　“靠！强烈鄙视！”再一次的被那该死的橡胶身子压在底下的狐狸，从皮蛋那蓝色的身子下面颤巍巍的伸出一只爪子，朝天，艰难的比出类中指的摸样。“我～我强烈的鄙视……强烈的鄙视元素精灵王！你，你家的白痴、笨蛋精灵……该去换换脑子了！不，要先减肥，先减肥！”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皮蛋在狐狸的身上蹦蹦跳跳着，拼命的蒲扇着翅膀，像要述说着什么。

　　“停，停，停！你想要说什么就慢慢的说。我又不懂你那什么‘嘎嘎’语，全靠心灵感应来理解的。你不在脑袋里好好的想，竟在我耳朵边上制造着噪音，你要我怎么听！”狐狸９条尾巴突的伸长，这缠那缠的将皮蛋整个卷了起来，左右甩了甩，然后丢出。狐狸好容易直起了身子，看着那美丽的蓝色抛物线，心中颇为舒爽。难怪那个女人喜欢丢人了，感觉真的是不错啊。

　　“嘎嘎～嘎嘎嘎嘎～”早已喜欢被丢的皮蛋无头苍蝇一般的飞颠了回来，扑倒在地。

　　“好了，现在你可以把你想说的话告诉我了。”狐狸优雅的坐在一块石头之上，舔舔爪子，顺顺毛。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赶鸭老爷爷胡子白花花，唱呀唱着呀呀歌，还会说笑话～小孩小孩快快上学校～别考个鸭蛋抱回家～别考个鸭蛋抱回家～～”

　　这，这是什么配乐？导演～～放错歌了！黑线，黑线！这说的究竟是什么话。“停！”伸爪子阻止了皮蛋接下来的话，狐狸右爪子撑着脑袋，叹气，“你用想的就好，我直接感应你的话。”再这么听下去，脑袋中都有幻声了。死命的摇晃脑袋，将那有够幼稚的奇怪歌声甩出脑袋。

　　“嘎嘎～”

　　“……恩，恩～你说那个女人有一段记忆被人给删除了，而施展记忆删除魔法的人就是那个大祭师。拜托，大祭师是谁我不知道啊，我又没有见过。好好好，我接着往下看。你可答应过，以后带我去看那个祭师长什么摸样的啊～哼！她再可怜我也是不会去保护她的！她对我那么凶，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好吃的愿意给你也不给我吃……我不答应！绝对不保护她！好了，接着听你说。”

　　“嘎嘎～嘎嘎～”

　　“恩，恩～原来女人有个这么变态的师傅，可惜死了！她就是忘记了这个人啊……靠！果然是受过刺客训练的家伙，难怪手脚那么灵活，可以抓的住我。哼，哼～我就奇怪呢～若真像她说的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把我一丢二丢三丢的……”

　　“……恩？你也知道那两个女人都不是个好东西了啊，我早就知道了。嘿嘿～看那两个女人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们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了！一个虚伪，做足表面工作，一个心狠手辣，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啧啧～跟她们几个比起来，女人还真的是最普通的了。……喂，我说，我就是想叫她女人怎么了？她本来就是个女人，叫她为女人有什么不可以。她都没反对了，你操个什么心啊。我就是要喊她是女人，你能怎么样！……压……这个，你说，我这么娇小的身子，老是被压总是不好的吧。要是压坏了什么的，你配的起吗？我，我不喊她女人总行了吧！好了，好了。最多叫她可可，别想我喊她主人。打死不叫的！压死我我也不叫！……好了，好了，我们继续！说了这么半天，你还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说出来呢！”

　　“嘎嘎！”

　　“……什么！你说你昨天晚上迷路跑到了什么什么奇怪的地方，听到他们说今天有杀手要去杀女，不，杀可可！我说你怎么不早说了你。……现在做什么？当然是去找那个女人……我说，这也不过是口误而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计较这些。以后喊‘可可’还不行吗？快点，快点，快点去找她拉。那个笨女人，现在什么都忘记了，就算学了那么些东西，在专业杀手面前也没用啊！她怎么知道要如何保护自己。”

　　“……我说你怎么这么慢，你到底会不会飞啊？你能不能不要再去撞树了。算了，我带着你跑！”狐狸冲着那又一次撞在树上的皮蛋奔了过去，一口咬住它的肉翅膀，叼了就跑。那个笨女人，真不知道她脑袋是怎么想的。明明一切都看得明白，却总是把自己当傻瓜。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是什么东西！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求你，以后说话一次性说完好吗？……啊？跑错地方了？应该出宫？……什么！她跟着虚伪女人出宫去了！”惨叫出声，“那个白痴的蠢女人，你最好不要被我找到！找到了我一定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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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可扯扯头上戴着的布帽，略有些无趣的吹了吹落在额前的头发。停下脚步，看着前面逐渐远去的背影，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今天一大早，莫妮便来找她，竟然破天荒的喊着她一起上街。早在多天前那次让人尴尬的碰面之后，王可就很少见到莫妮。就算见到了，也只是笑上一下，什么话也不说。这一切的沉默对待一直维持到４天前，她收复狐狸为止。看着她抱在怀中的狐狸，莫妮笑得温柔的让她好好的养着。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自然。就像曾经的尴尬从未发生一般的自然。所以，她也就很自然的接上了话，很自然的应答。两人都将那件事埋在了心底，不说明，却已达共识。

　　两人和好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当然，其实她们也没有吵架什么的。今天被邀着出宫，难得的机会，怎么能不把握？兴奋着的出宫。却发现，一直跟着自己的皮蛋没带。那只该死的狐狸也忘记了。无聊，无聊，真的是太无聊了！扯着头发，王可有发疯的冲动。

　　莫妮究竟是想到哪里去啊？就这么一直往前走着，那前面可是通往集市的说。……奇怪，我是怎么知道那路是到哪的？我又没有出来过。站在明明陌生却又倍感熟悉的十字路口，王可停下了脚步，呆愣愣的看向那一时川流不息的人潮。

　　“喂，老头。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喝酒！你醉了，我是绝对不会再去找你的啊！上次掉到水沟里，你知道我回去洗了多久的澡吗？这次你再掉下去，我一定头也不会的走人。让你淹死算了！”

　　“呵，呵呵～啤酒瓶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拜托，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话啊！是牡丹花下死……算了，反正这地方也没有牡丹，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可可～～～皮蛋，皮蛋～～～～”糯糯的声音带着一连串的铃铛响。

　　“死女人！你怎么这么笨啊！”脆脆的声音，好好听的男孩声。

　　“可，可可。”莫妮走了几步，却觉身后之人没有跟上，转身这才发现那平凡的少女正站在路的交错口处发着呆。还是有些映像吗？虽然不知道那段日子你从那人身上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但，还是希望你不要想起来。有的时候，无知反而是一种幸福。莫妮向着王可处走近不步，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可可。”

　　“啊~妮，妮姐姐。”王可回神，眨了眨眼。

　　“你在看什么？有什么好东西吗？”莫妮往着王可的眼神处看去，平民的生活，单调而乏味。整日的为着生活而奔波，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让所有的人都快乐起来呢？要做成一件事，有的时候，牺牲是必须的。

　　“没，也没什么。就是看着那，那里……”王可手指了指转角处的一家服饰店。那店门口挂着几条带着铃铛的发带，风过，铃声丁零当啷的响着，很是可爱。“……我想买。”

　　“发带吗？我那里有很多呢，你若是要的话……”

　　“我想要那条蓝色的，恩~还有这条紫色的。”没听着莫妮的话，王可直接走进了店铺，手上拿着几条发带，选了起来。“紫色的好看，蓝色的也不错，恩……还要一条黄色的，再一条绿色的。啊，这两条都是要有铃铛的，紫色的不要铃铛……有没有颜色再淡一点的紫色呢？要，要……”一时想不出自己想要的紫色究竟是该如何形容，只好晃着脑袋四处的找找看有没有能够指给老板看的。就在脑袋晃过之时，一抹紫色闪进了她的眼。

　　“啊！就是这个颜色！”想也不想的冲了出去，向着那站在人群中高挑、修长的人影走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等一下。”

　　“？”那被王可突兀转住胳膊的人转过了脸来，略微吃惊的看向了她。

　　“好漂亮的颜色。”是啊，好美的颜色。淡淡的、蒙胧的紫色，不像狐狸的深紫，带着神秘的幻惑。它是清的，是淡的，是被雾遮着的，是被风轻扬着的，不突出，却让人觉得舒服。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被迷惑，连带着忘记了所有，迷失的紫。

　　“冒失的小姐，我能认为你赞美的，是我的长相吗？若单只是眼睛，那就太伤我的心了。”轻轻柔柔的声音，带着春风的温暖，有着男子特有的清脆感，让听着这声音的人觉得亲切，情不自禁的亲近。

　　听了这声音，王可这才注意到自己抓着的人的长相。俊美的样貌，带着轻柔的笑，有着常人不敢相比的美艳。银色的长发垂在胸前，头顶上用带着银色挂饰的蓝色丝布缠上了两圈。身上是件样式复杂的长袍，肩上披着颜色稍深一些的蓝色披风，腰上缠着与头上相同颜色的蓝色带子，同样坠着些式样独特的银色挂饰。整件衣服上有着很多奇怪的花纹，看着眼花，搭配起来却格外的好看。后肩上背着个样式古怪的木制器具，有着玄，应该是种这个世界的乐器。耳朵上挂着透明的蓝色水晶雕成的耳饰，风过，有着叮当的响声。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很……绝美的人。她知道男人不该用美来形容，她也知道形容一个人美，单用一字太过单调与庸俗。但，她就只能够用美来形容眼前的人，很美，非常美，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美。若真要与其他什么人来做比较，那，就像曾经玩过的游戏《梦幻奇缘》中的吟游诗人来做比较。虽然游戏中的名字她已经忘记，但，眼前之人给她的感觉就像当年玩那游戏之时，第一次看到那位绿头发的诗人一样的……惊艳。当然，眼前之人比那游戏中的诗人有着让她更喜欢的东西。他的头发是银色的，他的衣服，是她很喜欢的蓝色。

　　“我能认为你现在心中想的是对我的容貌的赞赏吗？”那声音带着笑，轻轻的在王可的耳边抚过。

　　“你喜欢蓝色吗？”王可眨了眨眼，很没有头脑的突然冒出这句话。

　　“我想是的。”男子挑了挑眉，比了比身上的衣服。“看，这都是蓝色的搭配。我很喜欢这种颜色，天空的蓝色，代表着自由，那是鸟儿飞翔的地方。”

　　“我也喜欢蓝色，我还喜欢紫色，很喜欢……特别是你的眼睛的颜色……”王可笑了笑，指了指他的眼睛。

　　男子略微惊讶的愣了愣，似乎被王可过于热情的话语所震惊，接着又是温柔一笑，“很高兴你喜欢我眼睛的 。我也很喜欢它的颜色，不过可惜，我的母亲似乎更喜欢小姐眼中的色彩。她总是嫌弃我的眼睛为什么不是黑色的。”略带着调戏的语调，让人分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你，能把你的眼睛借给我吗？”

　　“眼睛，借？你是想把它挖出来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好拒绝了。虽然我的母亲不喜欢这眼睛，但它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男子的话语中，笑的程度越渐的加深了起来。

　　“啊！不，不需要挖出来。只是，只是借你的眼睛去给那，那个卖发带的老板看看。我想让他找找有没有这种颜色的发带而已。”王可终于从被吸引的深渊爬了出来。天啊~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花痴了。不过就是一个长得比那些所谓的偶像还要漂亮好看的人而已，需要你迷得神魂颠倒，忘乎所以吗？简直就是个白痴嘛！脸有些烫，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红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却还是抬起了头，直视着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睛，等待着男子的回答。

　　“能够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男子笑了笑，主动牵起王可的手，往着放才指向的商店走了过去。

　　“可可~”莫妮站在一旁，看着王可钻进了商店又跑了出来，然后抓着了一个长相普通的吟游诗人说了些什么，接着竟脸红了起来，像个恋爱中的女人一般。

　　是的，普通，长相普通的男子。该怎么说呢？不但莫妮看到的是如此，可以说，除了王可以外，在这条街上，甚至所有的人眼里，这位跟着王可进入商店的吟游诗人，除了有副好听的喉咙和一双美丽的紫色眼睛之外，他的长相，只不过是普通、是平凡罢了。很普通的一张脸，就像那些在街上随便一抓就一大把的人一般，太过的平凡，是那种一眼而过就会忘记的长相。如果是出众的样貌的话，方才王可突然拉住男子时，就不会只有少数几人为着王可的莽撞而略显无聊的瞄上两眼而已。若所有人看到的都与王可相同，那么以落亚拉城女子的过于热情来说，那进店挑选发带的两人就不会是现在这般的悠闲了。该……是会被一堆人缠着才是。当然，若真是这样，男子早就会被人围住而寸步难行，王可也就只能够看见一个蓝色的包包脑袋，然后依旧为着找寻好看的紫色而犯愁当中。

　　“笨蛋女人，总算让我找到你了！”男孩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服饰店的门口响起。正在挑选着发带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往那声音来源处看去。

　　一个长相可爱，有着火红色头发的男孩。如果不是那漂亮的眼睛带着浓重的火药味的话，王可觉得自己会更加的喜欢。不过，他说的“笨蛋女人”究竟是谁呢？虽然眼睛是冲着她来的，但，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可爱的孩子才是。一定是……喊的其他的人才对。自我想着，王可开始帮忙的在店中寻找着其他的“笨蛋女人”。

　　“笨蛋女人，你在找些什么。我说的就是你！你在怎么找，也再也找不出一个向你这么白痴的女人来了！” 凯斯塔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向这个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好几个月，自己找了好几个月的女人来。她这一脸茫然与无辜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你这么惊讶的指着自己做什么！不要给我说你不知道我喊的是谁！也不准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谁！”

　　“没错，你说的真的是太对了～～”王可十分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确实是不知道你喊的是我，我也百分之百的不知道你是谁！我也绝对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是绝对绝对不是你所说的‘笨蛋女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不想从眼前这位可爱到不行的小家伙口中听到‘笨蛋’这两字，特别是，这两字所形容的还是自己的时候。

　　“你说什么！” 凯斯塔睁大了眼睛，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衣袖下的拳头。“你说的这话什么时候意思！你敢说你没有见过我？你敢说你不认识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我们到处的找你。你又知不知道法拉为了找你哭了多少回？你，你突然的接近我们，又突然的消失……你……你……”你难道只不过当我们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不过是你闲着无聊的玩具吗？

　　“我说小鬼，看看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带着补丁的破衫，哼！最为下等的平民而已！你凭什么来找这位小姐的麻烦！一看就知道这位小姐是高贵的贵族，她怎么可能会认识你这种低等的垃圾！快点出去，不要在这儿闹事。”看着被凯斯塔的声音吸引来的看热闹的人群，服饰店的老板终于坐不住的站出来轰人了。从这位小姐的穿着来看，百分之百是为等级很高的贵族，更甚至是从皇宫中出来的。若是得罪了她，那自己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笨蛋女人，你！” 凯斯塔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被老板封住了嘴巴。

　　“闭上你的嘴巴吧，小兔崽子！这儿不是你能够闹的地方，滚回你的贫民街去。看看你这红色的头发，只有杂种才会有的发色。你的父亲或者母亲是野蛮的兽人还是邪恶的魔族？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种垃圾的存在，落亚拉城才会变得如此的混乱。快点滚吧！在这么的闹下去，我就只好叫侍卫将你抓起来了！我想，他们是很乐意来管教一个混血的垃圾的。”

　　围观的人群越渐的多了起来，将站在门外的莫妮的视线完全遮盖了住。除非她不顾公主形象的挤进人群，不然是看不到王可的身影的。凯斯塔高抬着头，咬紧了牙齿，却还是倔强的站着，死都不愿意离开一步。他在等，等着王可的选择。难道，你还是和那些贵族一样吗？你，并不是特殊的存在？

　　王可听着老板恶意的歹毒话语，并没有什么表情。只不过在听到那句“混血的垃圾”时皱了皱眉。她平静的将自己挑选出来的发带递给了雇员，“麻烦，我要这条，这条，还有这２条。啊～再帮我把那件衣服和那条裙子递给我吧。对了，请分开装。”

　　接过了做工精致的袋子，王可低头看了看袋中的物品，满意的笑了笑。

　　“谢谢你，先生。若不是你，我无法选中这么好看的发带。不过真是可惜，我现在的头发还不够绑发带的时候。”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略有些失望。“对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就当是给你的报答吧。”将装着衣服的袋子递给了男子，并从自己的袋中将那有着铃铛的发带装了进去。“这是给你的女儿的。啊，若你现在没有女儿，那么，你也可以送给你喜欢的小孩子。我想，他们会很开心的才是。”说完，也不等男子有什么回应，摆了摆手，提着袋子穿过店门，越过紧紧看着自己的火红色头发的男孩，头也不会的走了。

　　“……”凯斯塔低垂下了脑袋，眼眶是没来由的热与湿润。他被抛弃了吗？被他一直喜爱着的温暖所抛弃……他其实想了好久，想着如果再一次见到王可，他要跟她说，他其实很喜欢她，很喜欢。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声音。他想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是不是像他喜欢她一样的喜欢？那么，那么多的喜欢。但是现在，一切都完了，不用问了，现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他已经，彻底的绝望。

　　“好了，老板。你也不用在教训些什么了。我看这小家伙有知道自己错了。这不，正低着头哭泣着呢。”那温柔如风般的男声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让所有的人都觉得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起来。

　　“大家都让开一下吧！这不听话的孩子，就由我带走好了。”那声音很轻柔，美好。让所有听了他话语的人都愿意照着他所说的办。所以，人群很快的散了。街的那头，有着刚走不是很远的王可与莫妮两人。

　　“喂！喜欢紫色发带的女孩。”

　　王可停步，转身。

　　“我叫白金，是吟游诗人。希望有机会能够再次为你效劳。当然，若是能够表演我最拿手的古琴就更好了。”白金招了招手，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他的身边，站着依旧不愿抬头的凯斯塔。

　　王可笑笑的回招了下手，手比着了个喇叭，“谢谢你了，很值钱的吟游诗人先生。若我们有机会，希望可以再次相见。那个礼物，希望你会喜欢。”说完，人就被皱着眉头的莫妮拉走了。从她那垂着头的表情来看，该是又被说教了才是。

　　不顾凯斯塔的强烈挣扎，白金抓着他的胳膊，将他一路拖到了挺偏僻的巷子。抖了抖手上提着的袋子，比在了他的眼前。“好了，红头发的小家伙。让我们来看看她送你的礼物吧！”

　　“什么！”凯斯塔震惊的抬头。脸上，带着忍不住痛苦而掉下来的泪水。再怎么早熟，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脑袋中想的东西，很容易的就从脸上表露了出来。

　　“别怀疑，这是那位女孩送给你的礼物。唉～什么叫做对我的报答，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对了，她还要我带句话给你。”

　　“话？”

　　“‘对不起，我似乎忘记了东西’以及‘不要再去找她，如果，你还想……活命’。”白金微笑着说完实在不好笑的话语，耸了耸肩膀，“真的是位神秘的小姐呢。看来，她似乎真的有什么难言之语哦。她让你不去找她，是为了你好。”摸了摸凯斯塔的脑袋，递上了那袋王可托他转送的礼物。

　　“抱歉，我最近脑袋不好使，似乎忘记了很多的东西。也许我真的认识他的……但是，现在我不能够认他，真的不能。……我也没有办法和你说清楚，只希望你能够帮助我，将这袋礼物给他就好，给他。然后告诉他‘对不起’，‘不要来找我’。”这是王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时在他耳边说的话语。

　　白金摸了摸有点发热的耳朵，笑了笑。“好了，乖孩子。听从你姐姐的话，不要去找她，也不要再提起她。现在，拿着这堆可爱的衣服与带着铃铛的发带，回到你的家中。”低沉着的声音，蒙胧着的紫色眼珠。此时，若是有魔法师在场，一定可以感受到些微的暗系元素的气息。催眠的，操控人心的暗之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