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谁是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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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哪走？”六道骸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通完三个不同方向的岔口，瞥了一眼云雀恭弥。
对方蹙起眉看着前方的摄像头道：“有什么不同？”
眯起眼睛看了看前方看不出任何接缝的走廊，六道骸歪头想了想回答：“也许是往上升还是往下落？”
云雀恭弥瞥了他一眼，对六道骸不合时宜的冷笑话不为所动。他举步向前走去，当迈过某一个看不出来的边界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震动——他等震动停止后回头看去，却发现六道骸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方才看上去没有什么两样的走廊，而站在里面的人则已经随着之前的那个区域被移走了。
他轻轻地嗤了一声，然后转过头迈着坚定的步子向前走去——入江正一，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奉陪。
而另外一边，六道骸则郁闷地看着面前毫无特点的走廊。如果说刚刚他还能根据那个大得离谱的仓库推测出自己大致的所在，那么现在他站着的这个没有任何标志的走廊就让他完全迷失了方向。
“真是麻烦。”他仰起头看着头顶毫无特点的壁灯，喃喃道。看来要动用那个傀儡了么……
闲闲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六道骸眯起眼睛，正准备发动力量，却隐约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墙壁在震动！他立刻站直身子，向旁边猛撤了几步。
几秒之后，巨大的橙色火焰将墙壁突破，霸道的冲击力将墙壁整个打碎，而灼热的温度则直接将那些碎屑连同泥块一并吞噬殆尽，几乎不留任何痕迹。墙壁上镂空部分边缘的焦黑，和龟裂的纹路，则说明了这火焰石多么的强横。
“哎呀呀。”六道骸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火焰熏黑的衣角，勾起嘴角眯起眼睛向灾难中心走了几步。果然在尽头看到了沢田纲吉的身影。看了看连着几个被击穿的房间，六道骸不由得有些庆幸自己的知觉——虽然此时沢田纲吉的火焰并不算是非常强大，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来看挡下一击还是要颇费力气的。
“骸？你怎么会在这里！”沢田纲吉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六道骸，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这个男人打一开始就表明了他“不会加入行动”，而现在出现在这里明显是违背了他自己的话。
“别误会，沢田纲吉。我不过是被波及到了。”六道骸状似漫不经心地瞥过地上“死茎队”的实验体的尸体，面上带着凉薄的神色，语气里却又含着调侃和讽刺——这一切组合在一起明明那么诡异，但由他表现出来却又那么天经地义，“你杀了人？”
“啊？！”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六道骸，并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这样说。不过随着对方的目光扫过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身上全是肌肉而几乎看不出人形的“死茎队”实验体们，他还是明白了：“那些……已经不是人了。”
“……”六道骸的动作顿了顿，转过头来看着沢田纲吉。他异色的眸子似乎是冻住了一样，冷冷地几乎看不出什么情感，却冷得像冰一样。他张口，低沉而优雅的嗓音传进沢田纲吉的耳朵里，“这么说的话，我也不是你口中所谓的‘人’呢。”
“——哎？”被六道骸的话惊到，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看着六道骸。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么说也是啊。”一旁Reborn的立体影像突然插话进来。他仰起头直面六道骸，一双幽深的黑色眼睛捉住六道骸的右眼不放，“比起那些不伦不类的半成品，你才是真正的怪物啊。”
沢田纲吉有些不认同地对自己的家庭教师喊道：“Reborn你别这么说啊！”
骸看上去那么正常，怎么可能不是人类——虽然对方的实力确实像那群怪物一样变态。
“你的老师说的没错哦，沢田纲吉。”六道骸走近一步，俯下身拉近自己与沢田纲吉的距离——他那只右眼和沢田纲吉贴得极近，沢田纲吉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血色和黑色的汉字——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红色十分的不详。六道骸的声音并没有停，随着他双唇开合吐出的温热的气体轻轻地拂过沢田纲吉的脸颊，而让他的脑子更加清晰地接收到了六道骸所说的每一个词汇，“拥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六世记忆的我，是比这些家伙还要完全的怪物。”
“……”
六道骸说完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虽然是对着沢田纲吉，却是做给他自己的。
他一直就是一个怪物，未曾改变过。
“怎么？”见沢田纲吉并不说话，六道骸淡淡地挪移目光到对方身上。
“不……不是这样的……”沢田纲吉深深地皱起眉头，“你和他们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眉头一挑，六道骸露出稍微感兴趣的表情。
而被提问的沢田纲吉却愣了一会，之后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虽然不太清楚这种感觉……但是骸是不一样的。”
和那种已经丧失了理智的怪物不同。就算Reborn说他拥有这个叫做人间道，还有其他五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的六世的记忆，他所拥有的力量确实是超越了人类能力范围。
这个人有“心”。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人对他表现出来的确实是厌恶的，但是当库洛姆慢慢走进他们的小团队后，他却慢慢的感觉到六道骸对他们态度的软化——虽然那张嘴仍旧是刻薄的让人难以忍受。
所以他能够用那双澄澈的眸子看着六道骸，眼底的光芒带着笃定，“你不是‘怪物’。”
六道骸和沢田纲吉对视了几秒，他的目光带着震动和探究，视线在沢田纲吉的脸上扫过几圈，却没有发现对方脸上有着任何的勉强和虚伪。沉默了一下，他还是扯起最惯常的那个笑容——
“……果然我还是不喜欢你的天真。”
但是……并不讨厌。六道骸微微扬起头看着天花板，这样想到。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谁是怪物
，还差 